楚夏這個賤人!
不用多想,一定是楚夏這個賤人!
“側妃,現在該怎麼辦?”慧紅驚慌問道。府中美人衆多,側妃被囚禁後,王爺還不知道何時會想到側妃,如此側妃就是徹徹底底的失寵了!
納蘭馨兒緊抿着嘴,起身下牀,沒想到身形不穩,竟然沒有站穩。
“側妃!”慧紅驚呼。
納蘭馨兒眼前一黑,暈了過去!
……
“真是便宜了蘇暮煙!”蘇暮青冷聲憤恨道。看來宸王果真是看重蘇暮煙,竟然如此信任蘇暮煙,動作迅猛的將納蘭馨兒變相的囚禁了起來。
楚夏淡淡的說道:“太過正常。”蘇暮煙在宸王府早就站穩了腳跟,並且用了幾年的時間,讓賀蘭廷心中有着她的最重要的位置,在賀蘭廷心中蘇暮煙和納蘭馨兒孰輕孰重不用多想便知是誰。
蘇暮青看着楚夏,心裡有了一個大膽的猜測,“難道楚姑娘今日本意不是對付蘇暮煙,而是對付納蘭馨兒?”若是如此,楚夏的心機同樣讓人覺得可怕!這是一舉兩得!讓賀蘭廷懷疑蘇暮煙,讓納蘭馨兒因蘇暮煙而受到連累!何時環環相扣的陰謀!
楚夏輕笑一聲,道:“暮青,用不了多久,相信沒了我你同樣可以報仇。”如蘇暮青猜測,她的確是算計了蘇暮煙,同時又算計了納蘭馨兒。納蘭馨兒自認高貴,鮮少有人能夠相比,自然會將關於她的那些謠言告知蘇暮煙。若是她沒有估算錯誤的話,蘇暮煙必定會將傳言告知賀蘭廷,以此來觀察賀蘭廷。
月光下,蘇暮青望着眼前絕色如仙子的女子一陣失神,她終於知道爲什麼漸漸的自己對楚夏那把信任,原來她一直想要做的就是楚夏這樣的人,沉着冷靜,但是無聲之間卻將很多事情掌控在手中,如此便可不受任何人欺辱威脅!
“時間不早了,休息吧。”楚夏沉聲道。
……
同樣醉人的柔和月光下。
楚冥望着天邊,整個天際似乎無望無際。
“楚夏?”她在宸王府?她突然出現了,身邊沒有軒轅劍,難道這一年來發生了什麼事情?又或者楚夏是帶着某種目的而重新出現在衆人眼下?
……
轉眼過了幾日。
納蘭馨兒一夜之間重病臥牀,連着幾日都未能下牀,固然賀蘭廷禁了納蘭馨兒的足,但是仍舊讓下人請了大夫前來爲那納蘭馨兒看病。
經過上一次陷害下毒的事情後,蘇暮煙接下來甚是安靜,且沒有再輕舉妄動。而她停止了行動後,楚夏和蘇暮青同樣沒有任何動作。
這種絕對的安靜下,隱藏着太過壓抑的氣息。
蘇暮煙仔細看着手中翠綠的玉佩,這玉佩原本是想要等着過兩個月賀蘭廷的生辰之日時再拿出來,並附上她親自打的絡子,如此可表明她的心意,同時又能徹底打消了賀蘭廷的疑惑。
可事情出現了變化,蘇暮青出現了,還來了個不速之客楚夏。那晚的事情此刻想起來仍舊是觸目驚心。最重要的是,她敏感的發現,賀蘭廷對她並不似以往那般親熱和信任了。
定是那天晚上的事情讓天性狐疑的賀蘭廷起疑了。如今想來,這是個局!怪不得楚夏會如此輕易的放過了那晚反擊的機會,原來是因爲料定了賀蘭廷的會起疑!
如此她需要儘快的將這塊玉佩交給賀蘭廷,只是可惜瞭如此珍貴的機會,本該靠着這塊玉佩可以得到更多她想要得到的東西,如今卻只能捨棄了。
“楚夏,你是這些年來我遇到的第一個如此棘手的人。”她握緊玉佩,眼中冒着絲絲冷光,喊聲道。
還有一件事迫使她必須面對,那就是賀蘭廷對楚夏是用了心了!看這樣子是想要將楚夏永久的留下。
這絕對不可以!
……
賀蘭廷早早的便來了,沒有給楚夏拒絕的機會,便直言要帶楚夏前去後花園賞景,且還帶着天兒一同前去。
楚夏原本在府中待得不耐煩,且正好可以利用此次機會來激怒蘇暮煙,何樂而不爲。天兒雖然從來都不說,但是聽見了要去玩耍後,整個興致便是提起來了,還讓楚夏準備了一些糕點和水,就留着一會兒玩耍的時候吃。
見狀,楚夏不由得有些好笑,天兒是將這場遊玩當成了踏青,這是要野餐啊!
“天兒也是喜歡去遊玩的,只不過近日來本王沒有時間,等過些日子閒下來了,就帶着你和天兒去遊玩,景色定是比府中的要好很多。”賀蘭廷狹長的鳳眸內映着姿色華美的女子身影,神情越發的溫柔道。
聞言,楚夏眸光一閃,避而不答。
賀蘭廷笑容僵了一下。
天兒牽着賀蘭廷的手,天真道:“以後娘要和軒轅叔叔一同帶着天兒去遊玩。”
軒轅叔叔?軒轅劍?!賀蘭廷眼睛立即厲光一閃而過,盯着楚夏,隱忍沒有逼問,她難道不介意亂倫?竟是還要與軒轅劍在一起?
楚夏似沒有發現他逼迫的目光。
一刻鐘後。
三人便是來到了所謂的後花園。
想不到這宸王府內別有洞天!假山,溪水,應有盡有。
攀上了一個巨石上,楚夏抱着天兒一同看向遠處,身在此處,正好可以將整個宸王府盡收眼底。
賀蘭廷望着楚夏,意有所指道:“本王只帶你來過此處。”
言外之意,便是沒有帶過任何女人來過此處?
楚夏微笑回道:“如若有機會,日後宸王可帶着王妃一同來此處,此處景色如此美好,正適合伉儷情深的宸王和宸王妃。”古代的男子,特別是眼前的賀蘭廷,一顆心可以分成無數份,可以寵愛無數女子。明明賀蘭廷對蘇暮煙情深,卻又可以有無數其他的女子,當真是,花心!
賀蘭廷笑容僵硬,伸手欲要握住楚夏,卻忽然警醒,如今的楚夏想要反抗易如反掌,他又何必出此舉而將她推得更遠?
時間悄然流逝,三人默默無聲的賞景。
淡淡的陽光灑在三人的身上,寧靜而美好。
賀蘭廷凝望着楚夏雪白的臉頰,一時不查,悄然沉醉在她那雙眼下的那抹暗影下。
俯身,靠近她……
“宸王叔叔,爲什麼捂着天兒的眼睛?”天兒忽然驚呼一聲。
孩童得突然的鏡湖聲打破了美好。
賀蘭廷睜開雙眼,突然有些懊惱天兒的存在,就不該帶着天兒出來!如此景色,足夠曖昧美好,這本是一次很好的機會。
楚夏掃了一眼賀蘭廷,看穿了他的意圖。再看天兒那葡萄般晶亮的眼睛裡閃爍的光芒,便知天兒這孩子是故意的!便輕描淡寫的說道:“你的宸王叔叔怕你學壞。”
“不就是宸王叔叔想親孃的嘴嘴麼,宸王叔叔不用偷偷摸摸的,娘說偷偷摸摸的是偷情,通姦,不懷好心,心存歹心,心腸歹毒,偷雞摸狗……”天兒嘟着紅嫩嫩嘴奶聲奶氣道。孃的嘴只能軒轅叔叔親,絕對不能讓其他親!就算是對他還算可以的宸王叔叔也絕對不可以!
聞言,偷雞摸狗?賀蘭廷嘴角猛地一抽,看向正在努力維持風輕雲淡,瀟灑不羈姿態的女子。賀蘭廷妖媚的俊顏上羞紅了一大片,她竟然都知道!還在天兒頭上修長白皙的手指尖兒輕輕顫抖了一下,有些忘情的喚道:“慕容依……”
慕容依……楚夏眸子暗了下來,他將此情此景當成了當年?認爲她還是那個無法反抗,結果被他們算計受盡侮辱的慕容依?
慕容依三個字對於這具身體,對於她都只是侮辱的存在!
“時辰不早了,這景色的確迷人,就不打擾宸王賞景了。”楚夏語氣略微冰冷的說道,抱起天兒縱身一躍,穩穩當當的落下。
賀蘭廷猛地起身,出手並沒有攔住她!他剛纔竟然忘情的喊她慕容依!他欲要解釋,她已經沒有給他機會。
她是想起來當年的事情?
那三個字帶給她的無限侮辱?
……
蘇暮煙備好了午膳,這是她長久以來的習慣,即使這段日子賀蘭廷都沒有與她一起用膳,但是她仍舊是讓廚房備着。
更何況今日賀蘭廷帶着楚夏去了後花園!此刻或許在後花園內,他們二人正濃情蜜意。
“王妃,是否上膳食?”臨月輕聲問道。
蘇暮煙點了點頭,“上吧。”瞧此情況,他是絕對不會回來與她一起用午膳的了。只是,這兩日能夠見到他的機會少之又少,該如何尋到個好機會將玉佩交給他?
正在她失神之際,忽然臨月驚喜的聲音傳來,“王爺!”
她擡起頭來,正好見到賀蘭廷朝着她走來。
“還沒用膳?”賀蘭廷見到桌子上剛擺上的膳食,有些意外問道。
蘇暮煙柔聲道:“妾這幾日已經習慣了要等着王爺一同用膳。只不過前幾日王爺一直忙,沒有時間過來,想不到王爺今日就來了。王爺用膳了嗎?”
正說着,賀蘭廷便是已經坐了下來,對她柔聲道:“正好本王沒有用膳,便是一起用了吧。”
“好。”蘇暮煙欣喜點頭。在臨月佈菜之時,她暗自深思衡量了一下後,便是從袖口中將玉佩拿了出來,“王爺,這是當年妾救你時,在你身上發現的玉佩,後來沒有找到,這兩日才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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