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別墅之後,林小雅偶爾還是會想起林森,畢竟那逆天的顏值分分鐘都在撩撥她那一顆少女心。
不過,第一次見面的時候,畫風是不是太清奇了?
她一直都沒有好好梳理這件事,現在回想起來……根據當時的氣氛來看,他應該是認錯人了吧?可如果第一次是認錯人了,那麼第二次呢?那種極容易曝光的情況下,他幫她這個路人甲也實在是不合理啊。
難道是……一個想法從她腦子裡冒出來,林小雅好笑的搖了搖頭,不可能啊。
忽然,石連傑從背後摟住她的腰,臉頰貼住她的:“在想什麼想的那麼出神,剛剛叫你好幾聲呢。”
他動作忽然,林小雅被嚇了一大跳,回過神來,手有些不知所措的覆蓋在他放在自己腰腹的手背上,下意識的想起自己腦子裡剛剛那個大膽的想法,一瞬間有些失神。
剛剛那種算是精神出軌吧?不過追星這一類的應該算不上吧,誰沒兩個男神捧在心口天天喊着老公娶我的?
林小雅心神定了定,臉上掛起淡淡的微笑,在石連傑臉頰上蹭了蹭:“在想你啊。”林小雅吐了吐舌頭,善意的謊言吶。
聞言,石連傑果然很受用,爽朗的笑了兩聲,側頭在林小雅臉頰上親了一口。
“你這小嘴今天是抹了蜂蜜嗎?怪甜的。”
林小雅被他下巴上的胡茬扎的一陣**,不知怎的,脫口就是一句:“你又沒親過,怎麼知道是甜的。”話音一落,她巴掌大的小臉通紅通紅的,一顆心也是撲通撲通的直跳。
石連傑把人摟在懷裡,一隻手勾着她的腰,讓她轉了個圈正對着自己,臉上的笑容帶着點邪氣。他手指搭在林小雅的下巴上,讓人擡頭看着自己:“我覺着你這一趟出門,染上了不少國外開放的民風。”
“沒有!”林小雅有些彆扭的別過臉,自己都感受到臉上那燒人的溫度了。
石連傑又爽朗的笑了幾聲:“女朋友都親自說出口了,我哪還有不成全的道理。”說着,吻就落了下來。
炙熱的鼻息噴灑在林小雅的臉上,又是惹起一片緋紅。
兩人的關係一直都是曖昧不清的,親吻還是第一次,林小雅心裡有些忐忑,又像是在期待些什麼,一顆小心臟撲通撲通的直跳,可等石連傑真正吻上的那一瞬間,心臟跳動的頻率又慢慢緩了下去。
她心裡咯噔一下,冒出來一個不可思議的想法。
石連傑感覺到她的不專心,在她脣瓣上輕輕啃噬了一下,懲罰她的不專心。林小雅感受到脣上的痛感,微微睜開眼睛,就看見石連傑的一張臉放大在自己面前,片刻怔愣之後立馬閉上眼,盡力跟着感覺迴應他的吻。
兩分鐘後。
石連傑鬆開她,笑得無奈:“我的吻技很差嗎?”
“沒有啊,”林小雅呆愣愣的搖頭。這種時候承認男人吻技不好,應該是等於當衆扇他耳光那種程度吧?
雖然她剛剛對那個吻卻是沒有什麼感覺……但是難保不是自己的問題啊。而且從剛剛的情況來看,她很難不懷疑自己是不是性冷淡。
腦子一發揮到這個問題上邊,林小雅的小腦袋裡面就開始鑽進各種各樣天馬行空的外太空思維。要是真的性冷淡,他們以後會不生不了孩子?聽說夫妻之間的閨房趣事是妙不可言的,那她不是喪失了一種先天性的樂趣?噫……捂臉,她怎麼在想這些,好羞恥啊。
“嘴上說不是,身體卻很誠實。”石連傑沒注意到她的走神,邪笑着在她臀上輕掐了一下。林小雅猝不及防,嬌呼出聲,反應過來才羞紅了臉去打他。
林小雅嬌嗔道:“你幹什麼!”好羞恥啊,沒想到他居然是這樣的石連傑。
“好了好了不鬧了,說正事,”石連傑把手重新中規中矩的搭上林小雅的纖腰,臉上帶着淡淡的笑,“是這樣的,我可能要出差三個月左右。”
“那麼久?”林小雅不自覺的蹙眉。三個月……那麼長的時間。以往石頭雖然也會出差,但是最長的時間也才半個月,這一去就是三個月,兩個人才剛剛再一起,她難免有點傷感。
石連傑也察覺到她話裡面的失落,歪着頭看她:“那要不然,再來個吻別?”
林小雅不知道該拒絕還是該接受,接受吧,沒有女人的矜持,不接受吧,又怕他心裡多想,半推半就的,石連傑又吻了上去。
一吻過後,林小雅抓着自己的衣角,一隻手勾着石連傑的脖子,深深的覺得,小說裡都是騙人的,什麼感覺自己軟的像一灘水似的,什麼**啊什麼憋氣到窒息啊,爲什麼她什麼都沒感覺到?難道她真的是性冷淡?
林小雅一時間有些接受不了這個事實。
在剛剛那個話題鋪墊之下,石連傑只以爲她是沒心情,也沒有在說些什麼,又在她臉頰上落下一吻。
“這是怎麼了,我又不是馬上就走,明天早上的飛機。”
林小雅還是哭喪着一張臉。感覺這事兒大發了,男朋友還可以再找,可性冷淡這事還有得救嗎?嗚嗚嗚……
“好了好了,要不然我今晚給你暖被窩?”石連傑揉了揉林小雅的頭髮,語調微微上揚。
林小雅幽幽的看了他一眼,轉身就出了門:“滾蛋!”
……
林森手肘倚靠在電腦桌上,視線透過落地窗,又穿梭過參差不齊的高樓大廈,最後落在不知名的遠方。
他努力勸過自己,不要再想了,不要再想了,那個叫做方爾的姑娘早就掩埋在了歲月裡。即使他知道自己的內心是有多需要她,即使他知道自己……有多麼的想她。可是不在就是不在了,他告訴自己不要把一個和她相似的人當做是她。
可是,大腦像是不受控制了一般。越是抑制的畫面,就越是往他腦子裡面鑽。她的笑容,她的側臉,她烏黑秀麗的頭髮,哦,要是說不同,那大概是,方爾的頭髮是黑長直,而她是蓬鬆的捲髮,看起來就像是誤入凡間的精靈。
噢,他是不是瘋了。
因爲太想方爾,所以已經快要控制不住自己了?之前看到人羣中有人穿着和方爾一模一樣的衣服,他會停下來,直到看見那張臉不屬於方爾之後,轉身離開,在心裡告訴自己世界上已經沒有一個叫做方爾的小姑娘了,可是下一次遇到黑長直的背影,還是會下意識的去追尋。
他,應該是真的瘋了吧。
腦海裡開始慢慢拼湊方爾的那張臉,鼻子嘴巴眼睛……拼湊在一起的時候,林森突然又覺得自己不認識她,是不是分開的已經太久了?
他突然有些羨慕那些異地戀了,至少在想念的時候,還能一通電話過去,說說自己心裡的思念,而他對方爾的思念,大概就要一直埋藏在心中吧。
想到這裡的時候,他又控制不住的開始想在地鐵站遇見的那個姑娘,在機場遇見的那個姑娘。
一模一樣的眉眼,不那麼軟綿綿的性格,笑起來彎彎的月牙……世界上怎麼會有兩個如此相似的人?
甚至,相似的不僅僅是面容和說話的方式,語言表達,他遇到那個小姑娘的時候,簡直是遇見方爾場景的翻版。
他懷疑自己在做一場夢,一場回到過去的夢,在地鐵站,在機場,已經有男朋友的小姑娘,鬧事的婦人,這一次他沒有在默默地叫警察,而是自己站了出去,應該是心裡也在後悔吧,後悔當初遇到她的時候,沒有把事情做的更加圓滿一點。
人總是在回憶的時候,才發現自己以前做的多不夠。
林森有些痛苦的用雙手撐着腦袋,使勁晃了晃,這是夢吧,就當這是夢吧。
或許,他也應該重新談一次戀愛了,而不是永久的墜入這一次情傷中脫不出身來。不是說,治好失戀最快的方式就是愛上另外一個人嗎?
不知道他還有沒有再愛上一個人的能力。
Van推門進來的時候就看見這樣頹廢的林森。造型師弄好的髮型此時雜亂的頂在頭上,被啫喱水定型過得頭髮正以一種奇妙的角度歪曲着,他指尖夾着一支菸,整個休息室都是煙霧繚繞的,最奇怪的是……這樣看起來,他居然還是帥的!
“你昨晚被盤絲洞的妖精綁了?”Van陰陽怪氣的說道,又用手指戳了一下林森硬邦邦的頭髮,有一瞬間的無力感。
林森像是這才注意到進來了個人似的,擡眼看了他一會兒,忽然張嘴吐出來一口煙,嗆得他直接咳嗽了起來,往後退了幾步,皺着眉。
“你丫沒事抽什麼煙,發哪門子的瘋?!”
他氣的跳腳,林森卻沒有預兆的笑出聲來,將手上的香菸放進嘴裡狠吸了一口,才掐滅在了一旁的菸灰缸裡。
“紋身能洗嗎?”
Van一愣,答非所問的問答:“你有紋身?”
林森不回答,只是定定的看着他,嘴角帶着一絲淺淺的笑容,看的人心慌慌的。
Van皺眉,打量了一下林森露出來所有部位的肌膚,都沒有留意到哪裡有刺青的痕跡,這纔不滿的移開眼睛。
“當然能啊,刺青這東西當然能洗啊。”紋身的人有幾個最後不是洗了的,只是洗比紋身的時候還是痛好幾倍。
“那記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