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前在飯桌上的鬱氣早就消散到不知哪裡去了,她若有所思的盯着林森在廚房裡來來回回,猛地瞥見他回頭看自己的眼神,眼神瞬的一亮,一個念頭在心裡形成了。
林森看着方爾賊兮兮的眼神不由多看了她兩眼:“想什麼呢?”
“沒什麼,”方爾擺手,笑得兩眼彎彎,“就是覺得你炒菜的樣子好帥。”
這句誇讚的話方爾純粹是即興而作,還真沒想過什麼深層次的含義,可林森卻丟過來一個眼神,“誇我也沒用,除了母親節我是不會下廚的。”
聽了這話方爾瞬間爲所有的家庭主婦抱不平了:“嘖,爲什麼呀,那其他的日子每一天都是父親節嗎?”
“不是,”林森一邊翻炒着鍋裡面的菜,一邊抽空和方爾說話,“每一天都是爲了歷練你的廚藝,你以前不是想做一個廚師?我現在是在間接地替你圓夢。”
虧得他能把這麼理虧的一段話說的這麼理直氣壯,方爾對林森的情商佩服的簡直五體投地。等吃完了林森嘴裡的夜宵,實際意義上的晚餐,方爾拽着林森的手,神神秘秘的。
“給你看樣東西。”明明屋裡面沒有第三個人,方爾卻還是靠近林森的耳邊用接近耳語的聲音,眼睛微微虛着,像是在說什麼驚天大秘密似的。
林森不爲所動,穩穩當當的坐在椅子上:“看什麼東西?”
“你起來,”方爾拉他,一邊催促,“把眼睛閉上,跟我走就對了。”
“你先給我說究竟是什麼。”
“說了就沒有驚喜了,只能告訴你這是我的寶貝,你起來嘛,走走走。”
林森本是還要磨蹭一會兒,可實在挨不住方爾的軟磨硬泡,站起身來,順着她的意思閉上了眼睛,一隻手勾着方爾的脖子,漫溜溜的往前面走。
“閉上眼睛了?”方爾擡着頭問,可她也摸不準林森究竟閉沒閉眼睛,林森太高了,她就是伸手去蒙他的眼睛也擋不住。這時候能靠的就只有林森的自覺了。
林森倒是很配合,讓他閉眼就閉眼,“閉了。”
方爾再三確認了,又帶着他彎彎繞繞的走,從客廳走到臥室,又從臥室走到書房,再從書房走到客房。
“行了別轉了,”他最開始就懷疑這個驚喜很有可能只有驚,現在更加肯定了,“你走來走去是爲了讓我翻車嗎?這個家就這麼大,每個角落都是我熟悉的,你就是帶我再走個十遍我都知道我現在的位置。”
雖然他說的很有道理,但是方爾不太信:“那你說現在在哪兒?”
林森毫不猶豫的開口:“二樓洗手間。”
“……”這丫該不會是趁着她不注意睜開眼睛看了下吧?不過好像這種可能不太現實,因爲她在第二次路過臥室的時候,給他套上了一個眼罩。
方爾猶豫了半響:“那還是再走十次吧。”
“……爾爾,”林森忍不住叫住她。
方爾回頭,手裡攥着林森的兩根手指,“怎麼了?”
“你要給我看東西,又不是帶我捉迷藏,”在走個十遍,他覺得自己肯定是會瘋掉的。所以爾爾就是爲了大晚上的給他消食?
事實很快否定了林森的這個答案。
方爾思來想去,也覺得這跟自己的主題沒什麼關係,乾脆直接就放棄了繼續帶着林森繞圈子,又走回了書房裡。
這前戲算是足了。
“再等一下哦,就一下,我說好了你就張開眼。”方爾安撫着林森。
“……”
一陣鼓搗的聲音過後,林森聽見方爾說了個好字,伸手去摘眼前的眼罩,一睜眼,被面前的景象嚇了一大跳。
方爾樂滋滋的湊着自己的臉在他面前,笑得好不勁道,整個就是惡作劇得逞的笑容。
“你說,這是不是你的寶貝?”
“……”果然驚要大於喜,林森轉身就走,“碗該刷了,再不刷就不好刷了。”。
這陣兒弄完了,方爾洗了澡早早的撲進了被子裡,在大牀上滾了好幾圈才擁着被子撅着屁股,一陣睡意襲上心頭。
將睡未睡的時候,她感到有人在捏自己身子,雖然意識已經遊離了,也知道正在發生什麼。她迷迷糊糊的睜眼去推,放到讓林森一隻手直接掐在了她的腰上。
一陣失重過後,方爾趴在林森身上,瞌睡已經去了一半,睡眼惺忪的看着林森,翻身要從他身上下來,可林森兩隻手掐着她的腰,她根本就動彈不得。
“別鬧,我要睡覺。”方爾喃喃道,稍稍別過頭去躲下巴上那溼漉漉的觸感。可這種感覺只消停了半分鐘,接着就出現在了額頭上。還有扶在她身上不斷亂動的那隻手,她就是再怎麼想睡覺,都被他折騰的清醒了。
方爾一隻手摁住林森的手,眼睛一瞪:“幹什麼呢,我明天還要上班。”
“明天星期六。”
“我是病號。”
“我剛剛趁洗澡的時候看了,傷都好的差不多了。”
“那……”方爾還要掙扎,聲音直接被林森給吞了下去。接下來只有嗚嗚咽咽吞吞吐吐,少兒不宜的喘息聲。
林森頭往上一仰,咬住了方爾的脣,躲過她的牙齒追尋着她的。方爾整個人被他吻得身子都軟了,才睡醒的時候本就使不上什麼勁,此刻手掌軟綿綿的捏着林森的。
室內瞬間瀰漫着一股意亂情迷的味道,方爾情不自禁的隨着感覺攀上了林森的腰,手臂摟住他的脖子。
情到深處時,她迷迷糊糊的感覺有些不對勁,可又說不出來是哪裡不對勁,睜開膠在一起的眼睛就看見了身下的林森,臉上浮着一層淡淡的紅暈,可能是注意到方爾的動作頓了下來,他也慢慢的睜開了眼睛。
兩人視線對上的那一剎那,方爾心臟瞬的就亂了節奏,幾天前的那件事瞬間撲上了她的腦海裡,來來回回響起來的只有林森的那一句話——你要在上面。
“怎麼了?”林森看方爾眼神呆滯,順手掐了掐她的臀部。
方爾一聲疾呼,這種事兩人之間做的不少,但終究還是有些小女兒心態的害羞,伸手去拍他,“幹什麼!”
“不是說按摩可以使身體的某些部位變大?”林森意有所指的往下面看了一眼,又在她的翹臀上捏了一下,惹得方爾一聲輕呼,扯了扯嘴角,“你不覺得自己胸大了一圈?現在屁股也要均衡一下。”
“……”她竟然無話可說。這道理看起來很歪打正着,但是……好像很有道理的樣子啊。趁着林森沒有逼着她一直在上面,方爾此後做任何一個動作都是在往林森身邊滑,企圖從他身上下來。
林森第四次扣住方爾的腰,在她耳邊低喘着氣息,“逃不掉的,輸了就得認真幹。”
許是意亂情迷的氛圍,林森的聲音格外低沉性感,方爾也很想守承諾一次啊,但是……這樣是真的好嗎?她不會啊!
又弄了好一會兒,方爾滿頭大汗,趴在林森火熱的胸膛上小口小口的喘着氣。
“不行了……我真的不會。”
林森已經是箭在弦上,忍得辛苦的很,卻還是牽着方爾這個新手一步一步的走入正軌,渾身都出了一層薄汗。
“沒事,我教你。”
他一邊說,一邊牽着方爾的手往身下去,握住他蓬勃的欲,望。方爾燙的要撒手,臉也紅的不行,可林森的手卻使勁的攥着她的手,不讓她鬆手,發出一個類似很舒爽的嘆息,最後一步一步,吃幹抹淨。
只是這一次的主動和被動調換了一下。
事後方爾差不多累癱了,以前大學的時候看些個言情小說,難免有一些少兒不宜又讓人臉紅心跳的不可描述的畫面讓人去腦補,那段時間露露時常掛在嘴邊就是一句:“坐上來。”然後衝着方爾使一個眼神。
方爾特正經的走在大馬路上,特正經的瞥了露露一眼,然後說了一句:“自己動。”
現在想起來都夠心跳加速,真正面臨這一切的時候,方爾只想說一句話,只有累死的牛沒有耕壞的地,經歷過的人才有發言權!
她攤在林森的臂彎,眼皮粘連在一起,嘴脣一動一動的似要說些什麼,廢了好大勁才把話說出來。
“明天早上不要喊我,我要睡到自然醒。”
“媳婦兒累了?”
方爾連點頭的力氣都沒有,睜開眼睛眼珠子咕嚕嚕的轉,瞪了林森一眼。廢話!林森肯定就是某個大隱隱於市的狐狸精,專門來給收她的精氣的。
林森衝着她柔柔一笑,牽着她的手又按在了他的身下,方爾幾乎是瞬間黑臉。
“你不是纔來過一次,怎麼又硬了!”
林森把手收回來,一隻手捧着方爾的臉:“方纔你累了,這一次就讓我來伺候你。”
“伺候你妹啊林森你個大色狼!”要不是她現在渾身發軟,她很想一腳把林森給踢下牀去,他丫的一天到晚就這麼多精力沒出釋放嗎?
半推半就之間,兩人又來了一次。再次完事之後,方爾累的是隻剩下喘氣的力氣了,癱在那裡,瞪林森一眼又閉上眼睛,瞪林森一眼再閉上眼睛。
以前他在上面的時候,兩人就是來兩次,她也完全沒有壓力,哪裡會像是現在這樣累成狗?
可她卻不知道林森心裡打的小算盤,林森這麼做,完全是在爲了自己以後的性福生活做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