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再次啓動的時候,林森問:“接下來去哪兒?”
方爾在心裡翻了一個白眼,你TT都買好了還問我去哪兒,不回家還開房嗎?不過林森既然都問了,她勢必要回答一下的。
“送我回去吧,今天下午還挺忙的。”她看着窗外的車水馬龍,漫不經心的說道,可卻聚精會神的注意着林森的一舉一動,但是礙於她戲太足,啥都看不見,只能感受到空氣中的氣流。噫……剛剛是凝滯了一秒對吧?林森肯定要爆發了!
於是方爾就開始等着林森的爆發,一秒……兩秒……一分鐘過去了,方爾忍不住回頭看他,林森正在很認真的開車。方爾頓了頓,表情嚴肅:“你就不想說點什麼嗎?”
“說什麼?”林森扭頭看了她一眼,眼神莫名,似乎很意外她會這麼問。方爾有一種挖了個深坑自己跳的錯覺,可話都說出口了,她總不能自己貼上去說自己其實還是有個把小時的時候。
堵着氣,她忽的發現這車的方向不對。要是回方龍那邊,是應該在剛剛那個十字路口掉頭的,然而林森直接行使了過去,這條路……是回公寓的。
方爾的心裡瞬間閃過各種的複雜感情。呵,還嘴硬!不過這種時候她是應該裝模作樣的反駁一下,還是假裝什麼都沒有發現?待會兒林森會用什麼藉口來開脫自己?
果然,她還是選擇了做縮頭烏龜。反正這些問題遲早回一個個冒出來,那她就憋着到最後一刻也好。與此同時,她已經在腦補林森找藉口的時候自己的說辭的,幾個版本就有幾個對應的,簡直萬無一失。
在她天馬行空的思緒中,不一會兒就到了公寓樓下,林森在給自己解安全帶。
方爾瞥了一眼,故意裝作才發現自己在哪裡一般,口氣頗爲驚訝:“噫,我不是說要回去,怎麼來這兒了?林森你想做什麼?”
唔……最後一句話是不是太過直接了點?
林森擡眼看她,大方自然:“是回來啊,不過我想做什麼?”他玩味的一笑,“你想我做什麼?”
她立馬眼觀鼻鼻觀心:“我什麼都沒有想。”可她臉上分明就寫着,我什麼都想好了。方爾感覺自己今天給自己挖了不少坑,以後要是真的身無分文了,她說不定可以憑藉着挖坑這個技能養活自己。
說不清是誰先主動,在一起久了,就會這樣,對方的一個動作,一擡眼話還沒有出口你就知道他想要什麼。
林森的手搭在方爾的安全帶上,嘴不自覺的吻了上去,親密纏綿,像是在訴說這幾日裡面的相思。方爾本能的迴應着他,原本放在腿上面的手擡起來勾住了林森的脖子,車廂裡面全是兩人曖昧的聲音。
不多時,方爾整個人都軟了,鼻尖抑制不住的冒出來輕哼,到底還是林森先剎住車,把方爾的安全帶鬆開,貼在她耳邊:“乖,先上去。”說完又在她耳朵上親了一下。
方爾幾乎是渾身顫慄了一下,這個時候方爾哪裡還有力氣來和他唱反調,點了點頭,等林森繞過車頭來給自己開車門。她出去的時候,差點沒站穩直接給摔了,好在林森伸手一把扶住了她的腰。
她幾乎是整個人都靠在林森身上的,走了幾步忽的回頭,看着停在大門口的車:“你車不停到車庫裡面去?”
“你待會兒不是要回去。”
方爾瞬間語塞,感情他根本就不是沒懂自己再說什麼,而是很單純的揣着明白裝糊塗,於是她又開始很不單純的想到了日用品的梗。
到底是年輕男女,身上藏着的火苗一點就着。在密封的電梯裡面,方爾有些心煩意亂的在林森懷裡面亂蹭,明明一開始要解決個人問題的是林森,到現在卻變成了她忍不住。
林森第三次按住方爾在身上作亂的小手:“方爾!”林森的聲音微微調大了些,低頭看着懷裡面臉色逐漸潮紅的方爾,忍不住伸手揉了揉她粉糰子般的臉,“再忍忍,乖。”
方爾頓時安分了不少,只是那隻手不知道什麼時候按上了林森的皮帶扣上面,撥弄着,像是要解開,又怕林森責備。
‘叮’的一聲,電梯門開了。方爾幾乎是下意識的按了一下,緊隨着想起來的是皮帶扣鬆開的聲音。林森一隻大手頃刻覆了上來,聲音低沉了幾分:“方爾!”
方爾縮了縮手,可林森扣着不放,她也就你老老實實的不動了。林森無可奈何的看了她一眼,帶着小姑娘回家,伸手摸鑰匙的時候,手顫了好幾下才摸出來。
打開門,放手關上,鑰匙丟上鞋櫃上面,放手一壓,先貼上來的倒是方爾。接着林森的力道,方爾雙腿攀上了林森的腰,奮力的吻着他的脣,像是要融進去他的身體裡。
本來就鬆開的皮帶扣很快就被她抽掉,一隻小手在他小腹上打轉,盤旋着慢慢往下。忽的,林森動作一滯,從鼻尖裡面哼出來一聲。
從門口到臥室,一路上都散着兩人的衣服,一大一小,零散迷亂,若是不小心看一眼都得耳紅心跳,而此刻充滿方爾心裡的,只有林森一個人。
她很清楚的知道,她抱着的這個男人,是自己愛的那個人。
就要做到最後一步,林森的身子忽的頓住,身體擡高,探向牀頭櫃的手落空收了回來。方爾睜開迷離的眼睛看他,無聲的詢問和討要着。
林森的眼眸也已充滿情,欲,嗓音暗啞,隱忍的說道:“剛剛買的那些套子都在車上,忘記拿了。”
也是,兩人當時都被對方撩撥了,哪裡還有心思記着那些。
明明是白天,拉上窗簾的臥室晦暗的充滿了曖昧的氣息。方爾透過這一層像是佈滿了迷霧的空氣,聽見林森嚥了咽嗓子,他說:“要不然你等我下去,一會兒就好。”
方爾微楞:“你能行?”箭在弦上的時候,誰能忍得住?
林森忽的落下腦袋,在方爾耳邊輕笑了一聲,說:“沒事,等一下。”
他說着就要起身,可身子卻忽然不動了,看着方爾黑亮的眼眸。方爾按在他腰上的手微微滑了一下,晶亮的眼睛裡滿是情意。
“沒關係,來吧。”說着,她弓着身子往林森的方向貼過去。
林森的動作僵了一瞬,到底是個男人,就算原則再強,也不可能忍得住,他儘量控制住自己,幾乎是咬着牙問:“你確定嗎?”
方爾沒有再給他回答,而是用行動證明了一切。
說實話她心裡也是虛的,不過算算日子她正好是安全期,一次就中也不是買彩票,不過說到底都在在賭一把。至於賭贏賭輸,那都和現在無關。
方爾隨着林森的浪潮此起彼伏,破碎的聲音散亂在房間裡面刺激着林森的神經。
事後反反覆覆的想起來,方爾總是恨不得找一條地縫給鑽進去。那種時候,她怎麼也得矜持一下吧?猴急的人怎麼也不該是她啊!旁邊看着方爾懊惱的林森還在添油加醋:“沒事,我喜歡在某方面格外不一樣的你。”
對此方爾只想說一句:不一樣你妹啊!我表裡如一好嗎!
……
做完一次,兩人幾乎都是累的氣喘吁吁,方爾躺在林森的臂彎裡,感受着他的心跳,心裡莫名的覺得很安心。
有很勵志雞湯都說安全感是自己給的,可方爾覺得有些安全感是自己給不來的,比如說她現在內心的這份滿足和平靜,是出了林森以外任何人都給不了的。她忍不住擡頭親了親林森的下巴。
不過這麼一個細小的動作,林森忽的一個翻身,位置反轉,方爾睜的大大的眼睛:“還來?”
因爲剛剛喊得太賣力,她的聲音還有些沙啞,發着顫,身體力行的證明自己的體力已經告竭,聲音裡幾乎是帶着哀求的。
林森笑:“你確定?”
可他雖然是在問,卻是根本就沒有給她一點爲自己爭取的機會的。
一**戰下來,方爾整個人都是癱的,腦海裡面想着好在明天是星期六,不用上班不用早起。
饜足一場的林森總算是老老實實的抱着方爾,歇了一會兒就抱着她去洗了一個澡,再次兩人躺在牀上小憩一會兒。
迷迷糊糊之間,方爾聽見林森問:“不回去了行不行?”
她半睜開眼看他,林森雙眸明亮的看着自己,方爾覺得嗓子有些幹,舔了舔嘴脣:“你說什麼?”
“晚上留在這裡吧。”林森捻起方爾的一撮頭髮。
也不怎麼的,方爾就鬼迷心竅了,點頭答應。她給自己找理由,現在太累了,回去在哪兒睡不是睡?不過她總有一種揹着家裡面的人在外面廝混的既視感。還有夜不歸宿,不過要是算起來,她估計得有大半年夜不歸宿了,畢竟家在哪兒都不定的。
方爾再次醒來的時候,一睜眼就看見了放在牀頭櫃上面的一大包日用品,清醒了片刻隨口罵了句。距離產生美這話不是說着玩玩兒而已的,至少對林森來說不是。方爾感覺距離的刺激,比前段時間的輔助物厲害多了。
不過她晚上是真的想休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