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爾一隻手死死的抵在那男人的手上,可終究抗不過一個男人的力氣,嗆進去幾口。一張小臉嗆的通紅。
見她嚥下去幾口,那人才把她鬆開了些,一隻手捏着方爾的下巴藉着昏暗的燈光打量着她,嘴裡不時冒出來些聲音。
“嘖嘖,妹妹,你這皮膚可是真的好。”說着,他一隻手沿着方爾的臉頰滑下來。
“啪!”方爾條件反射的把男人的手拍開,“不好意思,我朋友在那邊等我。”她轉身就要走,不知道剛剛那男人給她灌的些什麼,腦袋已經開始重了起來,肚子裡像是被人點燃了一根蠟燭,不慍不火的灼燒着她的五臟六腑,她如果再留在這裡後果可想而知。可走出去還沒有幾步,就被人一把抓住了手腕。
那黃毛抓住她的手有些粗暴的把人拉了回來,拽着往一邊走,口氣也有些不好,“朋友什麼時候不能見,現在想和哥哥一起玩玩吧。”
他明明沒說什麼淫穢不堪的詞語,可方爾卻聽得一陣噁心,用力掙扎着想要掙脫那人,突然身子一軟,整個人朝着那男人到了過去,之前那淺淺的灼熱感開始在體內發酵,變成了一個火球。
那黃毛順勢接住她,嘴裡冒出一兩聲邪笑:“妹妹還是很主動啊,不要急,長夜漫漫,我們有的是時間,嘿嘿嘿~”
方爾一陣反胃,明明意識清醒的不行,身子卻不受控制,像是喝醉了一般軟趴趴的,她就算是傻,也知道是因爲剛剛那杯酒的原因。方爾心裡一陣慌亂,眼神掃過舞池想要找到露露,可是擁擠的人羣混雜着香水味、酒精味還有一些說不清的讓人覺得迷亂的味道,她哪裡找得到人,擡手用力拍打着黃毛,卻因爲身體的關係倒像是饒癢癢一般。
“你放開我,你不放我就叫人了!”一句威脅的話,說出口硬是變得像是撒嬌一樣。
大廳人本來就多,音樂震耳欲聾,黃毛根本沒聽見方爾的聲音,一臉猴急的把人往自己的位置帶。這妞他看了好一會兒了,一看就稚嫩的不行,味道肯定很好,想着他嚥了一口口水。
……
林森臉色陰沉的看着“魅色”兩個字,長腿一邁踏了進去。
現在已經是接近半夜,外面街道上冷冷清清,只有三三兩兩的汽車呼嘯而過,而推門進去,卻像是進入了另外一個世界,霓虹燈四面八方的閃爍着,讓人睜不開眼睛,震耳欲聾的音樂聲,DJ喊麥的聲音,還有陷入在一種狀態中不可自拔的男女的尖叫聲,林森眼神每多掃到一寸,臉色就越黑,幾乎沉的滴水。
視線在人羣中掃過,尋找着那個已經刻在腦子裡面的身影。
方爾連腦子都有些昏了,人被黃毛拖着連掙扎的意識都沒有了。這一片包廂隔着舞池比較遠,音樂聲相對也沒有那麼大,狹窄的走廊裡只開了一盞昏黃的燈。方爾被人架着走的踉踉蹌蹌,身邊的人突然撤去了力道,她還沒來得驚呼,整個人就已經落入了一個熟悉的懷抱。
她擡眼去看身邊的人,還沒想好應該用什麼樣的表情,身體就已經先一步做出了反應。林森很高,她伸手勾着他有些費力,墊着腳,一雙眼裡像是淬滿了星光,絲毫沒有感受到男人身上的煞氣。
“林……森?你怎麼來了?”方爾咧嘴笑,手上微微用了點力氣,仰着頭墊着腳一個吻就印了上去。
林森身上的煞氣像是突然被淨化了一般,他愣了一秒,有些好笑的看着親完就窩在自己懷裡的小奶貓,“一會兒再收拾你!”說着一隻手牢牢的將人護在懷裡,眼神又看向站在自己面前吹鬍子瞪臉的男人。
黃毛本來已經噼裡啪啦的放了一堆狠話,結果人根本就沒有把他放在眼裡,擼起袖子就往前蹬了幾步:“握草!你他媽誰啊!老子到手的女人也來搶!知道我是誰嗎!”黃毛也屬於那種有些肌肉的男人,畢竟經常在這種場子混,沒點能力也混不下去,可在林森身邊一站,整個人就顯得劣勢了。
林森比黃毛高大半個頭,居高臨下的注視着他,眼神濃郁:“剛剛碰她哪兒了?”
這裡音樂的聲音不是很大,林森的話不重不響的落進了黃毛的耳朵裡。
“管你屁事!老子泡妞你算是哪根蔥?滾!”黃毛拿食指指着林森,一臉猙獰,在這些地方獵豔本來就是先到先得,到了手的肥鴨子怎麼能說讓就讓,下一刻:“啊!”骨頭斷裂的聲音清晰可見的傳進了他的耳朵,黃毛抱着右手直跳腳。
“滾。”林森厭惡的看了黃毛一眼,像是視線在他身上多留一秒都會被玷污似的。
“你給我等着!”黃毛捂着手朝人羣中跑去。
林森斜着眼看了一眼,摟着方爾往門外走。
方爾渾身跟火燒似的,人軟的像是要化成一灘水,整個人奮力的往林森身上靠,臨出門前還想起自己不是一個人來的。
“露露……露露還在。”方爾回頭看着烏煙瘴氣的舞池,一雙眼眸似帶着水一般。
林森心裡一緊,把人重新裹回了懷裡,沉聲道:“嗯,我讓人來接她。”
站在和夜店內相比絕對寂靜的街道,迎面涼風一吹,方爾卻感覺體內那股火燒的更厲害了。
她下意識的將小臉埋在林森的胸口,嘴裡發出一些類似嗚咽的聲音,一隻火熱的小手撩開林森上衣的下襬,像是一條泥鰍似的鑽了進去。
林森心尖一顫,把方爾的手從衣服裡揪出來,捏了她的臉一把:“聽話。”雖然,他很樂意方爾的主動,可是他很難想象如果方爾對剛剛那個噁心的男人也是這麼熱情,他會控制不住自己上去手撕了那個黃毛。
可方爾卻和林森唱起了反調,兩隻柔弱無骨的手摟着男人的脖子,手上稍稍用力,腳一墊就吻了上去。方爾的吻技渣的無話可說,毫無章法的啃着男人薄薄的脣瓣,得不到迴應又從喉嚨中嗚咽了一聲,來來回回的啃噬着男人的脣瓣。
林森感受着小姑娘火熱柔軟的脣瓣,以及她溫熱的氣息,終究是忍不住,垂在一側的手扣在方爾的腰部,把人往上一提,抱在一邊的臺階上站着,兩人更加緊密的貼合在一起,彼此的氣息都交纏在一起。
吻就這樣細細密密的落了下來,林森含着方爾的脣,味道和想象中一樣好。上一次他怕嚇到方爾只是輕輕在小姑娘嘴上輕啄了一下,這一刻才深深的體會到她的味道,兩人口齒交纏,火熱的鼻息噴在對方的臉上,帶起的是更加激烈的吻。
“篤——篤——”汽車喇叭的聲音響了起來。
林森像是想起什麼似的睜開眼,擡眼就看見了坐在駕駛座上的Van正直勾勾的盯着自己。方爾腦袋本來就昏昏的,喉嚨像是着了火一樣,林森一離開她的脣,她眼睛還閉着就墊着腳,像是尋找水源一般尋找着林森的脣。
“喲,”Van從車上下來,“您是讓我來這兒看你親熱來了?”他這句話說的酸味十足,今天他才被老婆從家裡趕出來,就被這樣大尺度的虐了。
林森喘了兩口粗氣,看了一眼夜店的入口:“還有一個在裡面,你把人給帶出來。”說到後面那句話的時候他心尖陡的一顫,方爾正在輕輕的咬着他的下巴。
這麼明顯的動作,Van顯然也看到了,他曖昧的笑了笑:“沒問題,只是待會兒我是不是得在外面找酒店住了?”
林森沒什麼表情的看了他一眼,從他手裡接過車鑰匙,摟着方爾就上了車。
他本來是想把人放在後座的,可又害怕小姑娘一個人滾下去,還是把人安置在副駕駛上。
好不容易繫好了安全帶,方爾卻勾着林森的脖子不讓人離開。林森在她脣上輕啄了一下:“乖。”
方爾這才依依不捨的鬆開手。
車開到半路,Van突然來了一個電話。
“大兄弟,你還沒有告訴我人長什麼樣呢?”
林森有些後知後覺的看了一眼副駕駛上難得安靜的方爾,把車泊到路邊,把手機拿開了些:“你手機放在哪裡?給我。”手機裡面應該會有兩人的照片。
方爾迷迷瞪瞪的看了林森一眼,反應了幾秒才知道他在說什麼,然後用手指了指自己身上挎着的包,也沒有拿出來的意思。林森探身過去,把她包拉開,脖子就又被人抱住了,一張溼潤的小嘴印在了他的側臉一路往上。
林森也不管她,自顧自的拿出手機,火速的找到了照片,然後點擊了發送,還沒等到發送成功的提示,就將手機丟在一旁的儲物格,臉一側就對上了方爾細嫩柔軟的雙脣。
深深淺淺的吻結束後,兩人的氣息都灼熱起來,林森鬆開方爾,方爾卻扒着脖子不放手,一張小臉紅的不行。林森無奈的笑着,他引以爲傲的自制力已經被小姑娘折磨的沒剩多少了,他不確定在這樣下去他還能不能控制住自己,他把小姑娘手從脖子上拿了下來,然後將車窗打開,灌進來些冷空氣。
方爾體內的火球像是以酒精爲燃料的,風越吹,火越烈。她雙目含水的看着坐在駕駛座上的林森,嘴裡發出些破碎的聲音。
林森從來沒有這麼焦灼的感受到車程,把油門踩到最大,超過一輛又一輛的車,總算是到了公寓樓下。
他俯身把方爾的安全帶解開,人剛剛坐回自己的位置,一條被牛仔褲包裹着的腿就直接橫了過來,方爾整個人跨坐在他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