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瓶藥水要滴完了,他讓護士換了一瓶。
電話響起,接通後,才知是肖母。當初自己換號就是不想肖母給自己打電話。
“您不忙嗎怎麼有空。”他知道肖母此時一定在公司處理事情。
“說話怎麼這麼冷淡,作爲母親自己的兒子總是會關心的,我只是忙而已。”
肖從安只想掛斷電話,電話那頭的肖母見他不再說話,又繼續說。
“兒子交女朋友不需要我來把關?”
聽到這話他的臉色有幾分變化,連忙問起。
“你想怎麼樣?”
“見個面吃個飯而已,你喜歡的人我還能怎麼樣。”肖母停住“她叫什麼名字。”
“若是要見面我們三個一起就好了。”他不放心。
“我怎麼說也是你媽媽,我只是想知道自己的兒子喜歡什麼樣的女孩,若不合我的意我也已經做好了接受的準備。你在外面租的房子把地址給我。”
“嗯,照片一併發給你,方便些。”
“什麼時候我們也一起吃頓飯吧。”肖母對自己大半年沒見的兒子也是非常想念,當初創業的繁忙併不是她所想的,只是想讓沒有父親的兒子過上好的生活,怎知自己和兒子生疏了許多。
“嗯。”肖從安也只是淡淡地答應下來了。
對於一個沒有戀愛經驗的人來說,面對一份感情是不易的。戀愛不需要經驗,如何對她好是不用學習的,若真的愛一個人,會竭盡所能對她好。他對她很好,逗她也是因爲愛。在任何情況下都不想她受到任何傷害。
對他來說,林子喻就是白色的。
他知道她當初追紀文的狂熱,哭和笑都像個孩子,又容易受傷。她還不知道吧,他和她的第一次見面不是在酒吧,高二那年他去A市紀文的高中,在紀文後面一直有一個讓女孩跟着他。白色襯衫,藍色百褶裙,有些鬆亂的馬尾,手裡拿着東西,似乎是要給誰一份驚喜的表情。他就是在那個時候對她一見鍾情。不知是她的什麼擊中了他的愛情點。返校時才從紀文口中得知:那個女孩啊,和我同年級的,叫林子喻,追我好久了,在考慮要不要答應她呢。
後來便撒謊說很感興趣,詢問紀文和她的現狀。
若不是他比我先遇見你,我一定會更早鍾情於你。
不過也不算太晚,他喜歡了幾年的女孩,現在就在他的眼前,而自己也擁有照顧她,且想照顧她一生的權利。
一百毫升的藥水已經滴了大半,看她熟睡的樣子真是不忍心叫醒,爲了方便護士拔出枕頭,還是叫醒了她。
林子喻睜開眼,似乎有些驚喜。
“你還在呀。”
“嗯,護士要拔針了,你要是困一會回去再睡吧。”
她點點頭,擡起頭就想向他索取擁抱,可又礙於沒有拔針頭有些不方便。安安靜靜伸手給護士拔針頭。
肖從安幫她披上那件羽絨服後,自己也脫下外套,換上了情侶款的那件。
右手摟着她走進停車場。
林子喻像考拉一樣牽着他不肯鬆手,他握住她的手感覺冰冷,叫他的手插進自己的口袋。
“你的手真好,又大又暖和。”她邊說邊對着他傻笑。
他一隻手操着方向盤,另一隻手把她的手握得更緊。
紅燈時她抽出有空的左手插入了一張CD。
當前奏響起時她就反應過來了。
“MY EVERYTHING 你也喜歡嗎?”
“他不是你男神嗎,이민호”他在就在陽雅那裡做足了功課,她喜歡吃什麼討厭什麼什麼鞋碼他都一清二楚,包括她的例假日期,爲了不讓她亂吃東西。
“嘿嘿。”笑着歌正好到了**部分,她也跟着哼了起來。
他看她興奮成這樣,一點病態都沒有,輕輕彈了一下她的額頭。
“你就只有他一個男神嘛?”若有旁人在場一定聽得出其中的意思,而她卻一點都沒體會出。
她認真想了一會,“好像就真的只有一個呢。”
肖從安看在開車的份上,只是臉色變得不太好看。他不說話,只是一直聽她邊唱邊重複這首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