局面萬分危機,黑衣人越戰越勇,脅迫着我們的人開始往大門口方向移動。
由於停了一臺叉車,剩下的一臺顧此失彼,阻擋在樹林的黑衣人尋找機會衝了出來,迅速跟前面的人匯合。
情況很不妙,我拿着擴音器喊着我們的人頂住,結果還是潰不成軍,節節敗退,眼看他們黑壓壓的往門口衝。
後來過來支援的那十幾個保安根本沒起作用,直接被攜裹在人堆裡,幾下子就失去了戰鬥力。
我心裡說,完了,我們辛辛苦苦營造的基地,眼看就要被他們毀掉,一旦他們兩股力量合爲一體,我們的人就徹底失去了反擊的機會。
我閉上眼睛,兩行熱淚滾滾而下,真的沒想到,我們這麼多天的努力,就這樣要被毀於一旦。
那些人根本就沒在我身邊停留,好像我不存在一樣,他們的目標很明確,就是基地大院。
我們的人也很頑強,雖然大部分被打翻在地,等那些人離開後,他們爬起來,奮力的向院子裡奔跑,雖然知道他們根本不是那些人的對手,知道過去很可能會受傷甚至會危及生命,但仍然義無反顧的衝了進去。
我跟在他們後面,文四強在我身邊,他在跟大奎打電話,問他到了哪裡。
大奎說他還有三五分鐘就到了。
這讓我心稍微寬鬆了一點,雖然這三五分鐘很難熬,但是總算看到了曙光。
我和文四強緊走幾步,跟在他們後面進了大院。
我看到院子裡一片混亂,我們的人他們的人打成一團,讓人驚訝的是,打歸打,卻沒有嘶喊聲,那麼混亂的場面,卻悄無聲息。
這纔是一場真正的拼殺,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我們看着人數的優勢,暫時把敵人阻擋在空場地裡,沒有讓他們到辦公樓和倉庫那邊。
我心裡默數着數字,讓時間快一點,大奎的援兵快點趕到。
時間是一個跟奇怪的東西,當你讓美好的時光流逝的慢一點的時候,它特別快,當你受到煎熬時,它又變得很慢,慢的讓人崩潰。
科學家這樣用時間的長度解釋相對論,你跟心愛的女生在一起時,那怕是待一天,你也會覺得時間很快就過去,如果把你放在火上灸烤,那怕只有幾分鐘,你會覺得非常漫長。
到現在科學家都沒有研究明白時間到底存是什麼,它其實就是我們的感受,珍惜時,它很短,煎熬時,卻又很長。
當我數到一千的時候,我聽到了大門口涌進來上百人,他們手裡拿着棒子,呼喊着衝了進來。
我的心終於落了下來,到了,大奎終於到了。
大奎帶的人一下子就打破了現有的格局,他們橫衝直撞,先打亂了他們的陣腳,然後利用我們人數的優勢,三五成羣跟他們打做一團。
我用擴音器呼喊大家,一定把他們的人都鎖定,絕對不讓他們進入到核心地區。
大奎一馬當先,衝到最前面,能看到他一拳一個,瞬間打翻不少敵人。
我們的人越戰越勇,包圍圈在縮小,漸漸的制服了他們大部分人,在強烈的燈光照射下,地上躺着好多人,我們的人不停的踢打着他們,這些黑衣人完全沒有了剛纔的威風,喪失了戰鬥力。
我走到人羣裡面,看着大奎提着一個人過來,扔到我跟前,他說:“這個人是他們的頭目,交給你了。”
我很驚訝大奎怎麼從一樣着裝的人裡面分辨出哪個是頭目。
那個人從地上爬起來,懷着敵意看着我。
我說:“說吧,你們是誰派來的?想幹什麼?”
他仍然瞪着我,不說話,眼睛裡都是不服。
大奎上去就是一腳,把他踢翻在地,罵道:“給你臉了是嗎?老大問你話呢,有屁快放!”
我說:“把他弄到辦公樓,其他人先控制住,等審問清楚再做處理。”
大奎一把把他提起來,連拖帶拽把他往辦公室弄。
文四強跟在大奎後面,抓着那人一隻胳膊,兩人一起拽着他。
這個人不再掙扎,任由他倆拖着他走。
其他人團團把黑衣人圍住,黑衣人不再動手,大部分坐在地上,等待我們處置。
這時我看到豹哥和蘭雅的車子開進來,他們也回來了。
豹哥的車停在我身邊,玻璃落下來,我跟豹哥說:“都結束了,您趕緊回去休息吧,這裡的事我來處理。”
豹哥在車裡點點頭,車子開走,蘭雅緊跟着也停了下來。
靜蕾在車裡關切的問:“你沒事吧?”
我說:“沒事,你倆趕緊也去休息,明天還有好多事呢。”
蘭雅沒說話,加油門把車開走,靜蕾始終看着我,一幅心疼的樣子。
我的心一暖,有她們在我身後,多大的坎兒也能過去。
今天的這一戰,讓我多了幾分危機,我們的攤子鋪的越大,就給敵人留下的空子越多。如果我們不抓緊組織培訓更多的過硬的手下,下次,下下次,就可能沒有這麼幸運,敵人會一次比一次強大,直到徹底把我們幹掉。
大奎他倆已經把黑衣人頭目帶到了辦公樓大廳,我讓他倆把他拽到一樓保安值班室,我去那裡問他。
他倆把他扔到值班室,大奎說:“交給你了,我先陪豹哥回去。”
那人坐在地上,一幅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悶聲不響。
我跟文四強說:“看來這個朋友不吃敬酒,要不我們罰他幾杯?”
文四強會意,讓保安去提一桶水來,他要招待招待他,
保安出去提着一個澆花的白鐵桶進來。
文四強也不管裡面是啥水,把澆花的噴嘴對着他的嘴,兩個保安見狀趕緊過去捏着他的嘴巴,文四強提着桶對着他的嘴灌了下去。
那人被捏着嘴巴不能動彈,水嘩啦啦灌進嘴裡,嗆得他一口氣上不來,掙脫開他倆,趴在地上使勁兒的咳。
他倆不管這些,重新把他拉起來,文四強陰笑着說:“還沒灌完呢,怎麼,慫了?”
那人繼續咳着,恨不得把喉嚨咳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