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手裡的地址給他,他看了一眼,在手機裡翻了一會兒號碼,然後撥了出去。
對方接了電話:“宋班長,有事?”
宋先生:“是有事,你的轄區有一個淫窩,裡面有被拐騙來的,我把地址和名字給你,你幫我去辦這個事,我等你的回信兒。”
對到應了一聲,然後掛了電話。
肯定是宋先生的戰友,好像還是他的部下。
我的一顆懸着的心落了地,沒想到就一個電話的事,如果我來辦,不知道要費多少事。
宋先生:“等有結果我告訴你,我先回局裡,一會兒讓人佈置現場。”
送走宋先生,他和靜蕾去跟溫先生道別。
我跟溫先生說,一會兒宋先生可能帶人來佈置場地,如果有打擾的地方請溫先生諒解。
溫先生站起來說道:“我跟靜蕾的爸爸是過命的交情,你說這話就見外了啊,雖然我不清楚你跟靜蕾是啥關係,不過她能帶你來就說明不是外人,以後你再有用得着我這個地方的時候儘管來,就當自己家,千萬別說這樣的話。”
我抱抱拳,說:“謝謝溫先生,我以後一定把這當成自己的家,只要溫先生別煩我就行。”
溫先生:“難得遇到你這樣溫爾文雅的青年小夥子,我怎麼可能煩你呢,儘管來就是。”
我們客套了幾句告辭出來,上了車,靜蕾問我去哪,我說今天事情多,還是得回酒店,我的劇情還沒演完呢。
靜蕾嗯了一聲,有點不捨。
我說:“馬上就結束了,剩下的都是我們自己的時間。”
她乖巧的點點頭,用手使勁兒的握着我的手。
我說:“好好開車吧,路上這麼多車。”
靜蕾不捨的鬆開手,專注開車。
車子還是開到我剛纔上車的地方,靜蕾把我放下,我站在原地,看着她離開。
我回頭往酒店走。
電話又響了,這次是謝娜娜。
她說:“我在酒店,你在哪了?”
我腦袋嗡的一聲,怕啥來啥,我現在最怕見到的就是她。
越是要攤牌了,我就是越怕見她。
但是,該來的還是要來,躲是躲不開的。
我說:“我在外邊散步,馬上到。”
謝娜娜:“我在大廳,你進來就能看到我。”
我說你找個地方坐下,我進來找你。
我緊走幾步,穿過巷子,來到大廳,謝娜娜沒有聽我的找地方去坐,還是站在門口,眼巴巴的等着我。
我走過去,拉住她的手,兩天多沒見她,她好像沒睡好,一對黑眼圈。
她一下子摟住我,也不管大廳裡有那麼多人,來來去去的,全然不顧的親吻我。
真的不虧是國外回來的,要知道九十年代我們還相當傳統,她在大庭廣衆之下做這樣的動作,無疑是在大家面前表演米國大片。
我被她弄的不好意思,偷眼看了看周圍,有幾個人看着我們,更多的人裝作看不見,匆匆走過。
或許把人家給弄得不好意思了。
我趕緊拉着她往電梯間走。
邊走邊說:“你就不能等一會兒,我們回房間。”
謝娜娜:“我不,我就是要他們看到,你是我的男人!”
我說:“我本來就是你的男人,要他們知道幹嘛?”
謝娜娜:“我就是要讓全世界知道,我是你的女人,永遠都是!”
我說:“你當然是的,當然是的。”
我有一種不祥的感覺,這個謝娜娜,這是要把我粘死了。
看來,攤牌後,要小心翼翼的處理好我跟謝娜娜的關係,如果處理不好,不知道後果有多嚴重。
好不容易把她拉到了電梯裡,我才鬆了一口氣,抱着她親了一口。
她不鬆開,一直到電梯停了,門打開她仍然不肯動,我把他她拉了出來。
來到房間,我讓她先在這待一會兒,我要去前輩那裡彙報工作。
她戀戀不捨的拽着我,不肯讓我走。
我說你都待在這了,還怕我跑了?我一會兒就回來。
她這才聽話的鬆開手,讓我出門。
現在的確不能兒女情長,還有很多事情要佈置,我們在跟輝哥他們搶時間,不能讓他們反過味來,一旦他們聞到那裡不對,我們全盤皆輸,前面的一切鋪墊都白費。
我來到前輩房間,把選址的情況跟他說了,他說,可以約謝家兄弟和孫校長他們了。
我點點頭,拿起電話打給輝哥,告訴了他明天召來渠道平臺啓動會議,所有股東都要參加。
他嗯了一聲,問我時間地點,我說明天下午兩點,在東郊會所。
他好一會兒沒說話,這個人生性多疑,他肯定在查這個地方。
等了好一會兒,他才說:“通知別人了嗎?”
我說:“我肯定要先給您說,您確定下來我才能通知別人。”
輝哥:“先不告訴他們地方,讓他們在原地待命,等快到時間了再告訴他們具體地址。”
我說好的,我明白了。
怪不得說他多疑,我看不光是多疑,還多慮。
我接着打給太子爺,告訴他明天一點鐘左右做準備,到時候告訴他去哪開會。
太子爺應了一聲,問我大概在哪,遠不遠,我說輝哥定的,沒說在哪,到時候聽通知就是。
他一聽是輝哥定的,沒再說話。
看來輝哥的招牌硬,他惹不起。
我接着打給謝家寶,也是沒告訴他地址,既然輝哥不讓說,不如誰都不告訴。
謝家寶倒是沒問,他應了一聲,跟我說中午到酒店來,一起吃個飯。
接着他說:“娜娜在你那裡吧?好好待她。”
看來他早知道了我們的關係,只是沒有說破,現在這樣說,算是默認了。
事情越來越棘手,也就是明天,我們變成了了對頭,就算我沒暴露,我還是盛浩,我跟他們一起進去,那麼出現的就是李華,謝娜娜到哪裡去找盛浩?
真是頭疼。
不想了,明天的事情明天解決,今天啥也不想,準備明天的硬仗。
前輩:“最好能把陳立本約過來,這場戰鬥,他佔的比重很大。”
我說是啊,可是我們不過話,怎麼告訴他呢?又不能在輝哥那裡明說,說不好反而弄巧成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