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那好,前輩安排了行動,我先把這邊的事情解決了再說。”
蘭雅掛了電話,謝娜娜進了房間,她後面跟着服務員幫我拿來了早餐。
謝娜娜:“電梯口有兩個人鬼鬼祟祟的,是不是叔叔的人?”
我說:“你從現在開始不要離開房間,我如果不在房間你把門反鎖好。”
謝娜娜:“真的是他?”
我點點頭:“他衝着我來的,看來這次他一定要拿我的腦袋。”
謝娜娜:“要不要我出面?”
我說:“你以爲他會念你這個侄女?你在會所大義滅親,他又不是沒看到,他怎麼會顧及你的親情?”
謝娜娜:“那我也不能瞪着眼看着你被他打死啊?”
我說:“你乖乖的在房間裡待着,我沒有那麼容易被人家打死,放心。”
謝娜娜坐在我旁邊看着我吃飯,一臉的擔驚受怕。
我說:“沒認識你的時候,我也是天天有人追殺,在會所跟你爸爸一起進去的陳立本,孫校長,太子爺,那個不是索要我命的人,有多少次出生入死,刀尖上舔血,哪一次不是命懸一線?現在就只剩下一個輝哥,還有啥好怕的,你安心在房間待着就好,真的沒有什麼。”
謝娜娜:“啊!他們竟然都是你的對頭?我看你和他們一團和氣的樣子,還以爲你們是朋友呢。”
我說:“那時候我是盛浩,不是李華,我做李華的時候,他們給過我多少次致命一擊我都記不清了。就拿最小的太子爺,他明裡暗裡跟我鬥,還綁架我的父親,有一次他的人偷襲我,把我打成了植物人,昏迷了好多天,要不是閻王爺不收我,你恐怕永遠都不知道這個世界上還有我的存在。和你爸爸輝哥勾結陳立本就更毒辣,在對面,他的人把我和文四強扔到死亡谷,跟毒蛇和豹子一起待了一晚上,眼睜睜的看着死亡在身邊徘徊,那種滋味,一輩子都忘不了。”
謝娜娜驚訝的瞪大了眼睛,她彷彿被我輕描淡寫說的事情嚇到了。
我其實只說了幾件事就把她嚇成這樣,她如果和靜蕾一樣跟在我身邊經歷那麼多次生死,不是更加擔心?
我放下手裡的碗筷,輕輕的抱抱她,在她耳邊說:“我這不是好好的嗎?這樣看來,輝哥派幾個人來是不是沒有那麼可怕了?”
謝娜娜點點頭,似乎明白了我爲什麼不那麼在意的心態。
我說:“你乖乖的在房間等我,記住,不管是誰敲門都不要開,我回來會打電話給你,除了我的電話,你不許到門口。”
她點點頭,使勁兒的抱緊我,不捨得讓我走。
我回應了她一下,讓她鬆開手,我轉身出了房門。
我站在門口聽到謝娜娜反鎖了房門我才離開,我沒走電梯,從走梯去樓上前輩房間。
剛纔謝娜娜說了,電梯跟前有鬼鬼祟祟的人遊蕩,我還是避開他們的好。
我有前輩房間的門禁卡,不用敲門就可以進去。
前輩還在跟其中一個道家兄弟化妝,看到我進來,示意我坐沙發上。
扮演的的已經化好了,跟我打了個照面,愣是把我嚇一跳,我以爲自己在照鏡子。
太像了,竟然把自己的眼睛都騙過去了。
我剛纔跟他倆見過,沒覺得他倆跟我倆有多像,沒想到一會兒沒見,竟換了一個人。
要不是他還穿着他的道家服飾,跟我穿一樣的衣服的話,我真還以爲對面就是我自己。
前輩真是神了,要說以前他幫我化,盛浩是一個虛擬的人,沒有對比,而現在,他化了另外一個我,竟出神入化到如此高的境界。
不知道他化出來的另一個他,會不會也如此這般。
前輩騰下手來跟我說:“你倆互換一下衣服,等會兒出去的時候,你綁上邊民的頭飾,這樣不容易讓人認出來。”
我點點頭,前輩想的很仔細,把一切可能暴露出來的細節都想到了。
我脫下外套給道家兄弟,他把他的衣服遞給我,然後把我的衣服套上。
他的頭髮也被前輩梳理過了,跟我的一模一樣。
我去前輩臥室找了一條邊民的頭飾,在洗手間對着鏡子包在頭上。
頭飾類似我們冬天圍着的長圍脖,他們一年四季都把這麼多布裹在頭上,不知道他們怕不怕熱。
我穿上道家兄弟的衣服,再整理好頭飾,完全就是另外一個人。
我看着化了妝的自己,有一點夢中的感覺。
我突然想,讓道家兄弟去替我參加會議會怎麼樣,會不會被識破?
我跟前輩說:“我等下有一個挺重要的會議,能不能讓道家兄弟替我參加一下?”
前輩:“可以倒是可以,只是不能替你發言,他像的只是外形,一說話就露餡兒了。”
我說:“可以,我跟蘭雅說,讓道家兄弟到會場的時候跟大家打個招呼,在旁邊坐着就行,不說話。”
前輩:“那就好,正好驗證一下我們化妝成不成功。乾脆,讓他倆一起去,現在都知道咱倆在一起,加上文四強錢富貴跟在後面,這樣更真實一些。”
我說:“好!這樣我們就可以騰出手來查輝哥潛伏在這裡的爪牙。”
前輩:“對,讓他們分飾我們兩個的目的就是把阿輝的人排查清楚,否則我們腹背受敵,太被動。好了,準備出發吧,我們兩個跟他們拉開距離,看敵人怎麼表演吧。”
我點點頭,到洗手檯把頭飾戴上,換上民族服裝,還別說,就這造型,不仔細看,還真的認不出來是誰。
前輩就更誇張,換上服裝後,還在臉上摸了一層深色油彩,幾道深深的皺紋像刀刻在額頭,一下子老了十幾歲。
前輩扔給我一個搭子,往肩上一搭,前輩還多了一個水菸袋,我倆一前一後出門。
兩個假裝的我們已經在大廳,文四強和錢富貴和他們在一起,正在聊着什麼。
文四強看到我們出來,示意他倆可以離開大廳,去會場。
我們看着他們走出大廳,沒有什麼異樣,莫非輝哥的人沒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