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點點頭,現在除了阿北在醫院需要看護,剩下的就是我們郊區開發的園林的事情,輝哥太子爺都去了他們該去的地方,雖然還有一個躲在後面的南城康公,我並沒有把他太當回事,目前來看,的確沒有逼不及待的事情等着處理。
“那好吧,我這段時間到郊區待着,你分身跑外圍。”
“這就對了嘛,你剛纔說阿北病情危重,要不我們把他轉到省城大醫院,或許能有更好的辦法。”
“省城醫院肯定比咱們這好,可剛纔醫生說了,他這個情況根本不具備轉院條件,一折騰可能就給折騰沒了。”
蘭雅點點頭,臉色凝重的看着我。
“省院今天來了專家,還送來了最先進的抗生素,看阿北的命吧,但願他能抗過這一關。”
我倆正說着話,門突然打開了,一個女生緊張的跑進來,氣喘吁吁的說:“蘭總李總,有個客人在38號包房鬧事呢,好幾個保安進去都給打了出來,經理去了也被罵的和什麼一樣,點名要你蘭總去見他。”
我站起來問她:“對方是什麼人?熟客還是第一次來?”
女生說:“聽經理說以前沒見過這個人,好像是第一次來,不過誇張的很,來了三個人,點了六個公關,還得三個服務生爲他們服務,媽咪也得全程陪着他們,光是酒水都點了五六萬的了,加上公關的費用,消費小十萬了。不過他在桌子拍了十萬現金,說錢可以拿走,可是得答應一個條件。”
“他要什麼條件?”
“他要…他要…”
女生突然支吾起來。
“說啊,啥條件?”
女生鼓了很大的勇氣說:“他要蘭總陪他過夜!”
我攥着蘭雅的手,我感覺到她整個人都在發抖,臉色煞白,氣急到了極點。
我跟進來彙報的女生說,讓她在這陪着蘭總,沒我的話絕對不讓她出去,我過去看看,到底是哪路大神駕到,敢這麼大口氣說話。
我出了房門,下樓來到38號包廂。
包廂門口站着不少保安,有幾個坐在地上,還有兩個被人架着,衣冠不整,顯然這些人都被裡面的人揍了。
保安看到我過來,自動給我讓開了路,我問站在最前面的保安,裡面什麼情況。
保安說經理還在裡面沒出來,只聽到吵鬧聲。
我推門進去,裡面所有的燈都亮着,有站在旁邊臉色不好的公關,還有一直陪着笑臉的媽咪,經理低頭哈腰的站在沙發對面,沙發上坐着穿的花裡胡哨的三個男人。
我一進去,坐在中間位置一個短髮男人盯着我說:“這又是哪個傻逼?不是說讓蘭雅這個賤人來嗎?怎麼過來一個小白臉?老子又不是女人,不好這一口,給我滾蛋!”
這個男人長得五短身材,一個方方的頭直接連着肩膀,根本就看不到脖子。
穿一身白底紅花的襯衫,下面一條相同花色的褲子,怎麼看都像一個馬戲團的小丑。
經理轉過頭來看到是我,剛想開口,我擺手示意他退到一邊,不要說話。
我走到側邊的沙發上坐下,手裡拿出一顆煙點着,然後吐了一大口煙霧。
我盯着他說:“我是誰不重要,不過我到不介意你報報名號,看看你有沒有資格讓我滾蛋。”
“讓老子報名號?你也配!”他一臉鄙視的看着我說。
“敢在我面前稱老子的人都死的很慘,不介意的話你繼續說,一句老子一個手指,現在就剩下八個了。”
“你!你是哪冒出來的?老……哎呀我操!”
他一個老字沒說完,我抄起菸灰缸衝着他的方腦袋砸了下去,一下子在腦門上開了花,捂着頭在那裡哀嚎。
他身邊的兩個人看我動手,立刻站起來,我手裡又抄起兩瓶綠棒子啤酒,一手一個,啪啪兩下砸到了他倆頭上。
“都給我坐下!”
兩個人頭上的血順着額頭往下流,不過沒敢跟我較勁,乖乖的坐了下來。
“這纔對嘛,有啥事不能好好說,非要在我的地盤上動粗,你看門口的那些保安,被你們打成那樣,你說現在我們是不是把賬算算?”
我和顏悅色的說,一幅和事佬的樣子。
“你他媽找死,你知道我們是誰的人嗎?你竟敢打……”他忍了半天,沒再敢說那兩個字。
“我可是讓你報名號了,你不報,我有什麼辦法。現在報也不遲,看能不能把我嚇到。”
“我們是北城老黑的人,你們的蘭總開發的郊區農場,就是我們老大的地盤,老大現在想收回這塊地自己開發,今天就是他要我來請蘭總的。”
老黑這個人我聽說過,南有康公,北有老黑,康公自不必說,交手了很多次,這個老黑一直是做地下賭場的,一般不在市面上活動,也沒說過他在商業上有什麼產業,我們沒有照過面,當然沒有交集。
不過這時候突然冒出來,肯定有原因。
“你先把今天晚上的賬清了,再說你們的狗屁老大的事,你在這個臺子上消費了多少把賬結清,受傷的保安一人一萬,還有,欠我兩個手指,我也要當場收了。”
我接着跟經理說:“把大奎喊過來!”
經理點點頭,轉身出去了。
我跟媽咪說:“給他們報一下臺費。”
媽咪顯然還沒從驚嚇中緩過來,小心翼翼的走到我跟前,小聲的說:“老大,”
話沒說完,我訓斥她道:“沒吃飯嗎?大聲說!”
媽咪只好清了清嗓子,大聲說:“酒水一共七萬八,公關和小妹臺費一萬二,還有損壞的這些物品,得讓前臺過來報個價。”
“聽清楚了?多少錢,自己再算一遍。”
方腦袋不服的看着我,咬牙切齒的說:“我要是不給呢?”
我坐在沙發上又點了一顆煙,慢慢的說:“那你就試試。”
他猛的站起來,突然從腰裡抽出一個噴子,指着我說:“你以爲我不敢試?”
現在國內全面禁槍,敢拿出這玩意兒的絕對是個茬子,看來這個老黑還真是有點背景,敢在刀尖上添血。
我冷冷的看着他,好像根本沒看到他手裡的東西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