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塊白鹽色的石頭真是有點硬,就這麼一個饅頭蓋,切到現在還在切。
這時靜蕾商場裡的師傅趕過來,靜蕾讓他過來看料子,他拿在手上,先用鐲子圈比劃了幾下,又在另一半上打燈看了一會兒,說:“能出四對大鐲子,還有一對稍微小一點的,鐲子在一百五十萬左右,剩下的出十來塊牌子,吊墜還有掛件有幾十個,這塊石頭咱們一千五百萬能收,張老闆您看?”
靜蕾說:“香姐那副鐲子算我的,還是付一千五百萬,豹哥您看如何?”
清哥想說什麼,豹哥說:“那就這樣,這塊料子穩賺,就賺多賺少的事,依她吧。”
清哥不再說話,香姐有點小激動,又在清哥那裡發嗲,給我們撒狗糧。
一幅鐲子一百五十萬,還不是商品價格,說送給她就送給她了,靜蕾做事讓我感動。
她是商人,利益佔第一位,一千五百萬是公道價,她不送沒人說啥,送了自己就少了一百多萬利潤。
我抓着她的手,輕輕的拍了拍,表示我的感謝。
如果能平息清哥的猜忌,靜蕾有一份功勞。
這時候那塊蓋子被切了下來,師傅沖掉粉末,說:“漂亮!”
我知道這塊石頭肯定出了貨,心裡有了底,從師傅手裡接過料子。
我又賭對了,這塊石頭切開後就像一塊玻璃,除了有幾絲飄花外,清澈見底,無色,無裂,完整的一塊玻璃底子木那料。
至少能出四公里純料!
這塊料子比較適合做牌子,掛件,我交給師傅,他拿着尺子比劃着,嘴裡唸唸有詞,等了一會兒他說:“老闆,我估算一千八百萬能收。”
靜蕾:“好!也給香姐留一塊牌子,等下我讓財務把錢打到豹哥賬上。”
清哥高興的拍着我的肩膀說:“你小子行啊,就這塊白石頭,打死我也不敢賭,這能看出啥,既沒蟒更沒有廯,連個參照色都沒有,你就幫我們賭出這麼高的價值,你真是神了!”
我說:“我也是蒙的,哪天我賭不出來清哥千萬別怪我。”
清哥:“賭不出來清哥也不會怪你,神仙難斷寸玉,這個道理我懂。不過,我還是相信你的能力,看來我的開銷有着落了。有你這雙手,就能幫我在那邊開出一片天地。”
我趕緊說:“清哥千萬不要這樣說,我會睡不着覺的。”
清哥哈哈大笑,豹哥招呼他該回去了,我們幾個跟着他倆往外走。
我告別昂猜兄弟倆,他倆一直送我們上了車纔回頭。
今天算是大捷,清哥有一千多萬的收入,估計能沖淡一些對那塊原石的猜忌。
我們三個也拿了近千萬,蘭雅一路走都在盤算這筆錢怎麼花。
靜蕾:“你買塊地吧,留着以後可以賣給開發商,或者我們建別墅,大家都搬到一起住。”
蘭雅:“也是,那我們三個的錢都交給你,差不多有九百多點,你有經濟頭腦,你來操作。”
我說:“我們先註冊一個公司,這樣我們蓋房子可以有一個名頭。”
蘭雅:“好!就叫三兄弟房產開發公司,有這筆錢,咱們可以大幹一場!”
我說:“好!三兄弟公司,好名字,三角形是最穩定的形式,我相信我們三兄弟有一天會稱雄瑞麗,稱雄雲省!”
靜蕾:“不!我們要稱霸全球!”
好在車子裡就我們三個,兩個黃毛丫頭,一個未成年,口出狂言,還不把人笑死?
我在靜蕾那裡還有兩千萬,那塊大原石豹哥說分給我們一人一成,就算一個億,還能分一千萬,這樣我們來公司後續資金就沒有啥大問題。
靜蕾說:“再有兩個華子的身份證就可以申請,我們三個分分工,讓華子任董事長,畢竟這些錢都是他掙來的,說不定以後資金還得指望他費心,蘭雅你沒意見吧?”
蘭雅:“你就多餘徵求我的意見,我一百個同意。”
靜蕾:“那好,蘭雅你還做總經理,打外場你在行,公司的重擔交給你。我來做財務總監,我管錢,你倆有意見嗎?”
我趕緊說:“我沒意見。”
蘭雅也表示同意,靜蕾接着說:
“公司成立後我們就開始盤算在哪買地,現在主要開發的重點都在靠線的這邊,我們建設住宅到不一定靠線太近,靠線近做生意可以,居住還是以環境和安靜爲主,我想這些地方因爲還沒有商業價值,價格不一定貴,我們先買了起來,一旦條件成熟,我們就開工建設。”
蘭雅:“大姐就是大姐,看問題也比我們看得遠,我這幾天就開始尋摸地方,然後咱們實地考察,至少咱們自己先喜歡,纔可能讓別人喜歡,你們覺得怎麼樣?”
我們兩個都同意,就這麼你一言我一語開到了目的地。
車子開進酒廠大院,這時切割機器的聲音已經停了下來,我們下車走進車間,看到幾個工人正在用起重葫蘆把一塊石頭吊起來,讓叉車把它移走。
我拿着水管子,等着石頭移開後沖刷。
清哥和香姐站在我身後,今天得了一幅高綠的鐲子還有玻璃底子的牌子,香姐心情大好,一直洋溢着微笑。
清哥也心情大好,如果巨石再能出點啥,估計心情會更好。
不過我到不希望這塊石頭能出啥,出來普通貨色還好,如果出一個高貨,那怕就那麼幾百斤,清哥恐怕會聯想到另外一塊,那麼等他冷靜下來,照樣會使豹哥引火上身。
況且豹哥是真的有鬼,萬一的萬一,清哥知道了內情,那就不是一把火可以解決的事情,很可能會反目!
一個多億啊,足以讓他們反目個十次八次的!
所以我站在這裡很糾結,既盼望着這塊石頭有所表現,又盼着它是塊頑石,或者是底子不好種水極差的普通貨,那樣會一好百好,萬事大吉!
看着叉車小心的接近切開的半邊石頭,我的心吊到了嗓子眼裡。
那種焦慮不安是我長這麼從來沒有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