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彬現在就是砧板上的肉,我想怎麼切他,就怎麼切他,怎麼切的舒服,就看他怎麼跳了,反正,他是逃不過這次了,就算這次他不死,我也得讓他掉一層皮。
所以,我絲毫沒有給他任何面子。
對於徐校長說的那句話,我覺得不適合吳彬,因爲,他並不是上等人,他是個下等人,所以,對付下等人的做法,我覺得,只有踩他,把他踩死了,他才能老實。
吳彬把雪茄滅掉,看着我,說:“邵飛,何必要這樣?你以爲,我現在已經是強弩之末了嗎?不不,這纔是開始,我並沒有什麼損失。”
“我也覺得你沒什麼損失,所以呢?”我笑着說。
他喜歡耗,我就跟他耗,反正我有的是時間,不知道他能不能耗的起。
吳彬深吸一口氣,說:“好吧,邵飛,我承認,這次我做的有點失敗,但是,我相信,這個世界上,沒有永遠的敵人,是不是?公盤很難得,我們這次可以合作,把廣東人給殺個乾乾淨淨,只要我們兩個聯手,就沒有他們廣東人什麼事了。”
我聽着,就笑了,我說:“是嗎?你有什麼注意嗎?”
“廣東這次賺了很多錢,勢必會在公盤上大殺四方,標王可能也會被廣東人拿走,只有我們聯手才能阻止他們,你收了那麼多料子,相信一定不會放過標王這次機會的吧,我們聯手,拿下今年的標王,然後回去舉行公盤,把標王當場切了,當了,主要的目的,還是推銷你手裡的原石,我這樣做,是幫了你一個忙。”吳彬說。
我聽着就笑了,我說:“那我是不是得謝謝吳老闆你呢?”
“那倒是不用,相互合作罷了,當然了,我也有要求,公盤呢,就在瑞麗舉行,我們兩方協會聯手舉辦,我邀請東南亞的各地翡翠商人,你邀請內地各大商戶,我們趁着緬甸公盤的餘熱,可以燒一把火,賺他個幾百億不是問題。”吳彬說。
我聽着就點頭,我說:“可行。”
我就說了這麼兩個字,吳彬看着我,有點詫異,我笑了一下,我說:“吳先生,你還有什麼事嗎?”
吳彬皺起了眉頭,說:“邵飛,我是認真的。”
我也嚴肅起來,我說:“難道我是開玩笑的嗎?”
吳彬看着我,突然笑了一下,站起來,說:“好,那就一言爲定,我們公盤見。”
他說完就走出去,但是很快,他就回頭看着周瑤,說:“周瑤,現在是關鍵時期,我希望你不要搗亂,否則。。。”
周瑤說:“否則,你能怎麼樣?還派人砍我?”
吳彬瞪大了眼睛,但是很快就說:“不知道你說什麼。。。”
他說完,就走了出去,我看着他快速的步伐,做賊心虛,周瑤很生氣,說:“背後的傷口,還在隱隱作痛,我一直以爲他是個陰謀家,但是從來都沒有想過,他會暗地裡砍我。”
“哼,那是你還不瞭解他,吳彬有多狠,我是清楚的知道的,想當年,他帶着人在那天雨夜裡,砍死四眼,連一個小女孩都不放過,要不是我拼命阻攔,現在阿默的墳頭草都多高了,這種人做出來那種事,我是不奇怪的。”我說。
周瑤點了點頭,說:“師父,那你想怎麼做?他的提議,有可行性,但是,你要知道,他是在利用你,來拯救珠寶街的商戶,他是一毛錢都不會出的,現在是關鍵時期,他要不是想連任會長,估計連這次公盤都不會來的。”
我深吸一口氣,我說:“哼,我知道,這種人,怎麼會顧忌那些商戶的死活呢?珠寶街的商戶,我是最瞭解的,只要有一丁點希望,就不會輕易罷免吳彬的,說好聽的是重感情,說不聽的,就是太盲信,以前盲信你爺爺,現在盲信吳彬,雖然吳彬沒有你爺爺有威望,但是,至少他們沒有死心之前,是不會罷免吳彬的,所以,我們就讓那些商戶徹底死心。”
周瑤皺起了眉頭,說:“我背後有一條一尺長的傷疤,我又矮,所以傷疤看着特別長,真的讓我難受,真想一刀砍死他。”
我笑了一下,我說:“女人,不要那麼暴力,要不然沒有男人愛的,這次,你們珠寶街募集了多少資金?”
周瑤嘆了口氣,說:“只有我跟吳彬來了,其他人,都沒有來,手裡的料子,堆積了那麼多,一個月不開張,有的人已經入不敷出了,成品商人還在觀望,廣東人這次賺大了,他不但把原石賣給我們,四大玉石基地也半價批發,撈了一大筆錢,現在珠寶街的商戶都羨慕你們盈江,你把料子都收了,可以來參加公盤。”
我聽着就點點頭,我說:“這次吳彬的打算,可以是很明確了,他就是想要辦公盤,第一,他要拿標王,只要標王到手,他辦公盤的勢氣就起來了,第二,他想竄梭我跟廣東人鬥起來,這樣,他就可以漁翁得利了,真是想的美。”
聽到我的話,周瑤就問:“你既然知道,有沒有對策?”
“公盤,不就是錢的問題嗎?他有多少錢能跟我們兩大協會比?吳彬這次犯了一個天大的錯誤,就是丟棄了協會,自己來拼搏,他永遠都不知道協會的力量有多大,他其實也想拯救協會,但是他又不想冒險,更不想拿自己的錢來補貼那些商戶,最終只能投機取巧來找我,但是,如果是以前,我可能會跟他聯手,但是,他要把你們都砍死,還要奪走我的公司,這個仇,不共戴天啊。”我說。
周瑤點了點頭,我說:“好了,你回去吧,明天,你跟李吉他們,大殺四方,六十億,夠刺激吧?”
周瑤笑了一下,說:“是挺刺激的,但是,我在想,會不會有一天,我能代表盈江,瑞麗兩大協會在公盤上大殺四方呢?”
我點了點頭,我說:“會的。”
周瑤沒再說什麼,就離開了。
周瑤走了之後,我就靠在椅子上,今
年的公盤還是在內比都,仰光只是中轉站,明天就去內比都,後天開盤。
我們幾個站起來,在天黑之後,離開了酒店,坐車,朝着醫院去,我看望了他們四個之後,就去了一家緬甸僧面,在廟裡面,供奉了很多人的牌位。
我對着劉輝的牌位鞠躬,然後上香,我心裡很坦然,也很唏噓,人死了,不過一把灰,就如劉輝,機關算盡,最後要慘死異鄉,只能在這佛廟的牆上留下一張照片,何其慘烈啊。
我們幾個離開僧廟,四處看了一眼,一片祥和,我心裡的怨恨與埋怨也消失了,人死爲大吧,劉輝爲自己的愚蠢也付出了代價,而我,也沒什麼好說的。
吳彬也說一條大魚,而且長滿了利齒,他不可能甘心等着受死,他也知道,我的說辭只是在逗他玩,他肯定有後手,但是,無論他做什麼,都是徒勞無功的,這次,是他自己選錯了路。
仰光的黎明,還是那麼刺眼,一早,我們吃了有特色的印度咖喱雞之後,就直接去內比都,在內比都皇家酒店,我們定了房間,這一次的公盤,將近半個月,有的玩呢。
到了酒店,我剛下車,就看到很多記者,都是緬甸本土的記者,我的到來,讓他們有點意外,他們圍過來拍了一些照片,問我一些問題,但是我聽不懂,只是笑着走過去,趙奎他們幾個給我開路,那幫記者也很輕易的就放過我了,我有些意外,好歹我是賭石大王,怎麼這麼不強烈?
我剛想着,就看着另外一輛車停下來了,我看着車門打開,冷超跟那個金絲眼鏡男下來,記者們蜂擁圍堵過去,我們幾個站在門口看着,李吉跟阿寶的臉色都很難看,記者們把他們圍堵起來,開始問問題。
冷超穿着西裝皮鞋,頭髮很油,他長的也算帥氣,被人包圍之後,還以爲他是大明星呢,我添了一下嘴脣,我說:“這小子還真是威風啊,知道他們問什麼?”
“鬼知道,飛哥,別管他。”張奇說。
我笑了一下,搖了搖頭,很快轉身就走,至於李吉跟阿寶他們,我沒有管,讓他們兄弟們去敘敘舊吧,免得最後殺起來,說沒什麼人情可言。
“飛哥,我剛纔聽說那小子口氣很大啊,他代表美國百格麗翡翠珠寶公司來參加這次的公盤,發誓要奪得今年的標王啊,哼,真他媽的小人得志。。。”張奇說。
我們進了房間,坐下來,我捏着手指上的戒指,媽的,這一屆公盤真的有意思,瑞麗破潰不成軍,冷超這匹黑馬殺出來,廣東又來勢洶洶,都是爲了標王來的。
說實在的,我從來沒有經歷過這麼驚險刺激的公盤,對於今年的標王,我也要勢在必得,因爲,我手裡可是積壓了幾十億的料子,如果奪得了標王的話,對於未來舉辦公盤是很好的幫助。
今年的標王爭奪一定很精彩,其實標王就是燒錢,誰燒的起,誰就贏了,但是絕對不讓吳彬給燒贏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