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中惱怒萬分,我知道,我走在哪裡都會有危險,所以,我出門都帶保鏢,但是,帶了保鏢,也架不住這麼多人的砍殺,如果有人想要你死,你真的是千防萬防都防不住。
但是我邵飛命硬,想要我命的人,還沒有出生,這個世界上能殺了我的,就只有我自己。
警察,救護車,在別墅區裡呼嘯着,李瑜被擡進救護車,我一路跟着,到了醫院,警察給我做了筆錄,醫生給我做了檢查,我還好,沒有什麼大問題,但是李瑜。。。
“貧血,嚴重貧血,需要輸血。。。”
這是醫生告訴我的,他說,李瑜的傷口倒是沒什麼大問題,這是後背的皮外傷,但是嚴重貧血,這是致命的。
我坐在走廊的椅子上,陳輝手上都是血,整個人有點魔怔了一樣,不停的用後背在牆上撞來撞去,我看着就生氣,我說:“怕什麼?刀子又沒砍在你的身上?媽的,一個男人,沒見過血啊?”
他聽着就害怕的看着我,我生氣的站起來,捏着他的臉,我說:“別他媽的一副哭喪的樣子,我告訴你,要不是你們這幫廢物,她能貧血到嚴重的地步嗎?老子像你這麼大的時候,死了爹,就一個人闖瑞麗了,你他媽的,現在還像是一個小娃娃一樣,要不要我擁抱你,給你一些溫暖啊?”
陳輝害怕的看着我,想要抓開我的手,我氣的一把給甩開了,他站在一邊看着我,不敢說話,我很憤怒,咬着牙,這件事,我不會算了的。
“邵先生,你沒事吧?”
我看着樑英被人推着走過來,就搖了搖頭,他說:“邵先生,這次的傷人事件,是完全針對你的,我從警察哪裡瞭解了一下,這些人是東南亞的外來務工人員,但是多數都是黑戶,警察也無從查找,而且,他們的目標非常的明確,就是針對你的,所以,在你逃走之後,他們立馬就撤退了,警察連人都沒有抓到一個。”
我聽着就舔着嘴脣,我說:“東南亞的人?我聽說仇雲這個王八蛋就是在香港澳門,新加坡東南亞一代做生意。”
樑英點了點頭,說:“是的,他是南馳的股東,而南馳的大部分業務都是東南亞業務,所以,不可以排除他們的疑點,但是,邵先生,你們之前談了什麼?忽然讓他們下了殺手?”
我聽着,就覺得奇怪,這個時候,仇雲完全沒有必要對我下殺手啊?雖然我跟他之間的過節,是解不開的,雖然我對他們的態度也是傲慢的,但是沒有理由這個時候殺我啊?除非,他們之前跟我談的,都是假的,根本沒有跟我合作的意思,但是不像是假的,我看的出來,他們很誠心。
所以,這個時候派人殺我,很不應該,也沒有理由,但是,在廣東,現在我得罪的人還有誰?
陳辰?他有這個膽子嗎?
我覺得有,但是他的嫌疑不是最大的,因爲,雖然他有,但是他不一定有這個實力。
這
件事,讓我很苦惱,也很憤怒,我最憤怒的是陳輝的表現,一點都不像一個男人。
“你可以進去了。。。”
我聽到醫生的話,就急忙走進病房,我看着李瑜躺在牀上,臉色蒼白,她眼睛裡帶着痛楚,我走過去,握着她的手,我說:“爲什麼要回來?我能應付的?”
“我不回來,就要給你燒紙了,雖然你心裡沒有我,但是我心裡始終裝着你。”李瑜平淡的說。
她的話,讓我有點無地自容的感覺,我看着她,我說:“我心裡一直都有你,只是,我是個男人,心很大,所以。。。”
李瑜喘了一口氣,說:“我知道,我知道你心裡有我,只是,你心裡還有別人,裝的太多,有時候應接不暇,有時候會有偏私,有時候會有遺漏,這就是你們男人,跟我們女人不一樣,我愛一個人,就死心塌地的愛着他,就想跟他平平淡淡的過下去,我是傳統的女人,非常傳統,而且,還是出生在廣東的一個大家族裡,所以,你可以懷疑我別的,不可以懷疑我跟別的男人有什麼曖昧。”
“對不起,對不起,我是昏頭了,我是昏頭了,不會再有下一次了,不會了。”我緊緊的握着李瑜的手說。
李瑜聽到我的話,眼淚就掉下來了,我摸着她的臉頰,很不忍心,她說:“不要在跟仇雲有任何關係了,他成爲了你我之間的一道傷疤,儘管我跟他沒有任何關係,但是,只要跟他之間有任何來往,你心裡都會有芥蒂,就像是在揭我們的傷疤一樣,就算不說,但是也很疼。”
我聽着,就點了點頭,我說:“知道了,你好好休息,四大家族的事情,你不用在過問了,我不希望你的貧血,成爲威脅你生命的事情,好好的養傷。”
李瑜閉上眼睛,嘴角有些顫抖,我知道是疼的,背後被砍了出來那麼一條傷疤,怎麼可能不疼?我背後被砍過,那種被撕裂的感覺,讓我終身難忘,我親吻着李瑜的手,爲什麼跟我在一起的女人,沒有一個人是完好的,都要挨刀子,都要受到傷害。
是我不夠好,是的!
我站了起來,走出去,看着外面的陳輝,我說:“像點男人的樣子,告訴你,你老子是黑手發,別他媽想跟媽寶一樣,聽到了沒有。”
他點了點頭,我甩手就是一巴掌,打的他發顫,我說:“啞巴?不會說話啊?”
“知道,知道了。。。”
我聽着他的話,就很生氣,聰明是有,但是太沒種了,看到血都嚇的面容失色,這還是男人嗎?
我走到樑英面前,我說:“那幾個保鏢怎麼樣了?”
“死了兩個,還有兩個重傷。。。”樑英說。
我閉上眼睛,他們也算是盡忠了,我說:“發安家費吧,每個人發一百萬,後續工資,繼續從公司裡面結算。”
“我們有合同,其實,你大可不必。”樑英說。
我揮手,我說:
“這是我的心意,按照我說的去做吧,另外,在請安保公司,請十幾個保鏢,幫我保護李瑜,禁止任何人接觸他,尤其是仇雲。”
樑英點了點頭,這個時候,我的電話響了,我看着是田光的電話,我就深深吸了一口氣,媽的,跟我玩黑的?現在黑閻王來了,我讓你們看看到底誰更黑。
我吩咐了一下,就離開了醫院,我坐在車上,手有點發抖,是的,這一次,真的是死裡逃生,雖然我經歷過很多次生死,但是每一次都是一樣,心還是會害怕,人還是會緊張。
我突然想起來了什麼,我拿着脖子上的佛牌看了一眼,上面被砍的痕跡很明顯,這塊佛牌是陳玲給我求的,我本來是不信的,但是現在,我怎麼感覺,心裡毛毛的,如果不是這塊佛牌給我擋了那一刀,估計,我現在胸口都被開膛了,就算李瑜開車回來救我,也不見得能救活我。
我握着佛牌,有點魔怔的說“阿彌陀佛。。。”
我從來不信鬼神,但是這個時候,也禁不住唸叨起來,這塊佛牌,我會一輩子帶着的,等我下次去泰國,在去還願吧,這種事情,不信,它又發在你身上,所以,不得不信啊。
車子開回了別墅,我下了車,回到別墅後,我看到了在別墅裡坐着的田光,還有在參觀的陸拾魚,看到我回來了,阿寶就急忙回來,擔心的看着我,說:“飛哥,怎麼了?你怎麼這麼多血?”
我揮揮手,疲倦的坐下來,田光打量着我,說:“你又被人給幹了?”
我聽着就說:“得罪的人太多,沒辦法。”
“噢,我得罪的人,似乎比你還多,但是爲什麼沒有人動我?那是因爲你不夠狠,他們都不怕你,都不知道動了你,有什麼後果,所以他們敢肆無忌憚的搞你。”田光冷冷的說。
我深吸一口氣,我是沒有田光那麼狠的,我看着他,我說:“你帶了多少人來?”
“不多,但是夠用,馬幫五十,兄弟五十,也就百十來人,誰動了你?”田光冷冰冰的問。
我聽着,就說:“有那麼幾個懷疑對象,但是,沒有證據。”
“哼,邵飛啊,你就是那麼天真,你要是想殺一個人,會給他留下證據嗎?顯然不會,你只要知道誰會對你不利,然後他又動了你,而你要做的,就是打回去。”田光說。
我聽着就皺起了眉頭,他又說:“這不是報復不報復的問題,這是氣勢的問題,你需要把氣勢打出來,要不然,你被別人給幹了,你還不還手,別人會怎麼想?會認爲你好欺負,所以,下次有什麼不順心的,或者你又得罪了什麼人,他們還是會搞你。”
我看着田光,我問:“你的意思是?”
“打回去,我幫你打,記住,對待你的敵人,或者不服氣你的人,你就不能讓他們活。”田光霸氣的說着。
我聽着,就咬着牙,我說:“你說的對,他叫仇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