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難辜負美人恩,但是一整晚,我也沒讓她爬上我的牀,拒絕一個女人,其實是有點殘忍的。
但是,有些時候,男人對女人沒有興趣的時候,她就是天仙,你也不會動心。
我走出酒店,跟李吉去吃早餐,在七星級酒店吃飯,我是第一次,這裡的風景是一覽衆山小,確實獨具一格。
“師父,那個女人。。。”李吉看着我,欲言又止的。
我揮揮手,很認真的說:“你覺得你師父我,能看的上她?就算她再風情萬種,但是那也是一抹朱脣萬人嘗,你師父,可沒這個癖好。”
李吉笑了笑,說:“這個女人,頭腦挺好的,只是可惜,沒有在最好的時候遇到最好的師父,現在的師父。”
我笑了一下,他接着說:“師父,我已經請廣東那邊的人蔘與進來了,第一批貨,等我們的倉庫到了,就能上架,都是中低檔的,天光墟查收的那一批,不要錢,有十幾噸吧。”
我聽着就笑了一下, 我說:“天光墟這個地方,是中國最大的翡翠半成品集市,每年都有很多料子在這裡被加工,陳輝沒收的那一批,沒想到被我們給用上了,你說,我是賣給顧客啊,還是賣給那些奸商呢?”
“師父當然不會坑顧客的錢了,當然是賣給那些奸商了,所以師父纔打一折,因爲師父你知道,一折,傻子都會來搶的,但是,這個價格多少才合適?那些奸商又不是傻子,他們看到價格,就心裡有數了。”李吉說。
我點了點頭,我說:“咱們的料子,質量沒問題,就是一折的料子,也比他們的料子好,這個價格嘛,咱們還是去市場看了之後再說吧。”
聽到我的話,李吉就點了點頭,我們吃完早點,就下樓,北京的天氣,真的是冷的邪乎,這個時候,瑞麗那邊二十多度,這裡零下三五度,我人生第一次嘗受了一下這寒冷的滋味,真的冷。
我們到了樓下,天空就飄雪了,我看着天上的鵝毛大雪,跟着風一吹,特別漂亮,我一直擡頭看着,這雪景越漂亮,我心裡就越遺憾,這輩子唯一沒有實現的諾言,或許就是陪她去看雪吧,但是,這輩子都沒希望了。
“師父,你的眼神,很落寞,事情都已經過去了,在緬懷,也無濟於事,你經常告訴我,不要留戀過去,但是輪到你,爲什麼就不行呢?還是多在身邊的人身上下功夫吧,你跟師母,也有很多遺憾,但是,從來都沒有聽過,你對師母有什麼計劃,諾言之類的,這不公平。”李吉說。
我看着李吉,笑了一下,他也笑了一下,男人與男人之間,或許看的比較更清楚,我對於陳玲,有什麼承諾嗎?不記得了,或許,李吉說的對,這樣對於陳玲,是有點不公平的。
我點了點頭,車來了,王貴的車到了,我們上車,一上車,王貴就問我:“昨天晚上有沒有梅開二度啊?”
我苦笑了一下,我說:“天太冷,不想動,
你們北京啊,什麼都好,就是太他媽冷,受不了啊,我還是喜歡在熱帶過我的日子,辦完你這邊的事,我就走,以後,不會在來了,你的海藍花小姐,你還是自己慢慢品嚐吧,這個女人很聰明,你可不要欺負她,否則,你會很慘的,聰明的女人,狠毒起來,那就是帶刀的蜜蜂,能蟄死你。”
朱貴無奈的笑起來,沒說什麼,我說:“去珠寶交易大市場吧。”
我說完,就閉上眼睛,閉目養神,過了十幾分鍾,到了地方,我睜開眼睛,車子停了很久,我以爲到了,但是一睜開眼,四處看了一下,怎麼還在原地呢?
我問:“怎麼了?怎麼不走啊?”
朱貴哈哈大笑,說:“這也是咱們北京的風景線啊,堵車。。。”
我聽着很無奈,早就聽說了北京堵車,但是沒想到親生經歷一下,這堵的是有夠厲害的,這一堵,都能賭幾公里啊。。。
我索性也不說話,繼續睡覺吧,我也不知道睡了多久,當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車子的門開了,我這才下車,看着眼前的高樓大廈,還有那幾個大字,北京國際珠寶銷售中心,很氣派,樓很高,很大,而且乾淨無比,讓人看着心情極爲舒服。
朱貴帶着我走進門庭,裡面很暖,光線非常亮,所有的人,不管男女銷售,都穿着整齊的服裝,而且面帶微笑。
櫃檯十分乾淨,裡面的珠寶玉石,看着十分高檔,我跟朱貴走在櫃檯前,看着裡面的翡翠,銷售人員剛要來介紹,朱貴就揮手,讓他們走遠一點。
“邵老闆,這裡的料怎麼樣?”朱貴問我。
我說:“跟你說的一樣,差了不少,這個冰糯的大肚佛,一百克不到,居然要一萬多,這不是坑錢,這就是搶錢啊,你們賣的出去嗎?”
“這你就不懂了,這是北京,你要是買一個珠寶首飾,你跟人家說,你是五百塊錢買的,你能說的出口嗎?別人能信嗎?這都什麼時代了,你五百塊錢買翡翠?開玩笑的吧?”朱貴笑着說。
我搖了搖頭,我說:“就是你這種言論,害了翡翠行業啊,這個大肚佛,成本不過五百塊錢,但是到了你們的展櫃裡,他怎麼就變成了一萬呢?”
“這個就是資本問題了,你看這裡的裝修環境,他值多少錢?這裡的地價,他值多少錢?這裡的工人,他值多少錢?這個料子不值錢,我們賣的是檔次。”朱貴笑着說。
我聽着就搖頭,他也沒多說什麼,帶着我朝着另外一個展櫃去,他說:“這是那幾個仇人的展櫃,他雄霸一層,生意非常好,真的,非常好,這就是人的心理作用。。。”
我看着展櫃,裡面的貨,怎麼說呢,很整齊,貨的品種也非常多,但是一個字,貴,一件冰種飄花的鐲子,五百克不到,他標價十五萬,還帶着一點棉,這東西,放在瑞麗,都是爛大街的貨,這裡居然變成了天價。
我看着,就覺得好笑,這做生意
,就是物依稀爲貴,在瑞麗不值錢的東西,弄到這邊來,他就是天價。
我問:“這東西賣的出去嗎?”
“當然賣的出去,北京是個神奇的魔都,有錢的人太多了,這東西也就是普通的白領來買,大老闆當然看不上,真正的大老闆,都是從我們老闆手裡拿貨,那是懂行,北京這個地方,你說買翡翠的有人懂?沒有幾個的,他們就是買一個放心,買一個檔次,因爲這裡是國際珠寶交易中心,人家信這個牌子,所以,標多少錢,就是多少錢,跟我們到你們瑞麗珠寶街拿貨一樣,你們標多少錢,我們就給多少錢啊,不過回來之後,我都會加個零,給他們攔腰砍,我們都是賺的。”朱貴說。
我聽着,覺得心黑,我以前覺得珠寶街夠黑了,但是沒想到,這裡更黑。
“喲,朱老闆,這位誰啊?勞寧大駕親自伺候?”
我聽着一箇中年人的聲音,就看了過去,這人說話頭擡的很高,穿着西裝革履的衣服,很氣派,北京腔很厚重,比朱貴還要厚重,典型的北京人,說話的時候,嘴巴比眼睛都高,看着讓人不舒服。
朱貴笑了一下,說:“國粹翡翠珠寶行老闆,張慶,我的老朋友了。”
說是老朋友,但是朱貴介紹的時候,是咬牙切齒的,我看着這個張慶,雙手放在胸前,一副打量的看着我,上下看我,那種眼神,就跟看他員工似的的,讓人不舒服。
朱貴看着他那樣,就說:“張老闆,你這還不低頭啊?知道這位什麼來歷嗎?”
“看着眼熟,但是,記不起來。”張慶說。
聽到了他的話,我就笑了一下,朱貴說:“翡翠皇帝,邵飛邵老闆。”
他聽到朱貴的話,臉色變了一下,又認真的看了我一眼,說:“難怪眼熟,原來是翡翠皇帝,失敬,失敬,走走,到我的後堂說話,你來北京,我們得盡地主之誼,請請請。。。”
他說完就要拉我,很熱情,朱貴推開了他說:“少他媽跟我這演戲,告訴你,邵老闆這次來就是收拾你們的,我朱貴要火了。”
聽到朱貴的話,這個張慶就不屑的笑了一聲,說:“邵老闆是翡翠皇帝沒錯,但是,在北京,咱們北京也不是吃素的,邵老闆,我們尊敬你在翡翠行業的能力與貢獻,但是,你可別摻和我們北京的事,有句話不知道你聽過沒有,不來北京,你不知道自己的官大官小,也不知道有幾斤幾兩,你可悠着點,別栽了跟頭。”
他的話說的像是開玩笑,臉上一直保留着笑容,但是那眼神可是實打實的威脅,我笑了笑,我說:“我邵飛,已經退休了,來北京,就是來旅遊的,張老闆多慮了。”
我說完,轉身就走,朝着樓上去,朱貴也沒有理他,跟着我,我笑了一下,我說:“這人怎麼樣?”
“得治,不知道天高地厚。”李吉說。
我聽着就笑了笑,我說:“那就治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