賭石,經驗固然重要,但是最講究的還是一個賭字,如果你看中了料子,因爲種種原因,你不敢賭,那麼你也只是空有經驗而已。
我下定了決心要賭那塊五十噸的料子,這塊料子,要麼讓我富死,讓我成爲賭石界的傳奇,要麼讓我窮死,三年翻不了身,這就是賭石,都是刺激的玩法。
我跟坤西決定了明天就去交易所,我給老劉打電話,但是電話沒人接,那塊料子是老劉開的料子,他不讓我賭,但是我偏要賭,人嘛,總是喜歡跟自己的敵人對着幹,我就是這樣的人,老劉是我的敵人,他不讓我去賭,我就非要去賭,但是賭之前,我還是需要問問他的一些情況。
不過,電話沒有人接,我又給花花打電話,但是可惜事,還是沒有人接,這讓我有點鬱悶,這對父女幹什麼去了?他們父女兩個,非常的神秘,總是突然出現,然後就突然消失,他們又消失了,不知道去幹什麼了。
不過沒有關係,既然已經決定要賭了,那就去賭好了。
我放下電話,我說:“明天,你陪我去吧?”
太子點點頭,我看着趙奎,還在睡着,這一次傷的太重,又在緬甸,沒有那麼好的醫療設備,所以他恢復的很慢,傷口沒有感染,已經是他的體質強壯了。
我放下電話,去了醫療室,房間裡充斥着酒精的味道,我看着醫生在給阿麗用酒精擦着身體,我看着阿麗的身體,都是淤青,應該是警棍打的,很慘,身上沒有一塊是好肉。
處理好了之後,醫生就出去了,我坐在她身邊,摸着她的手,握在手裡,她睜開眼,沒有表情,沒有話說,我也沒有話說,跟阿麗,沒有那麼多驕作的話,我只是握着她的手,她又閉上了眼睛,身體很燒,我知道她在發燒,我覺得阿麗很不容易,真的,我把手放進被窩裡,躺下來,擁抱着她,我知道發燒是什麼滋味,身體就算是燒的再厲害,但是還是感覺到冷,阿麗現在就是這種情況。
她看着我躺下來,就艱難的往我懷裡湊,想要取暖,但是每動一下都很疼,我主動摟着她,抱着她,撫摸着她的頭髮,阿麗不是個值得男人去用柔情對待的人,她的性格就是逆來順受,像是僕人一樣,這讓人沒有那種對她好的念頭,總是會覺得,她做什麼事都是應該的,不過,我也知道,我現在必須得給她一點溫暖,否則,心會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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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明的到來,比以往晚了一些,因爲天上的烏雲濃厚,快到雨季了,所以,你根本就不知道什麼時候會下雨,而天上的烏雲時刻掛着,在提醒你,快點幹活,快點幹活。
我起牀的時候,愛麗已經起來了,我看着她,站在醫務室的大門前,用水清洗着自己的身體,沒有穿衣服,她也不擔心會被人看到,我走過去,她回頭看了我一眼,沒有說話,臉色很慘淡的去拿衣服穿,我拿過來邊上放着的衣服遞給她,而她也艱難的穿上。
我看着她很痛苦的樣子,就問:“受了不少苦吧。”
她沒有說話,只是又回去躺着,我看着她的樣子,轉身就走了,他現在不想我看到她的樣子,我就不用多留了,阿麗是個外表看上去柔弱,但是內心有牙口的女人,所以不需要我用那種方式對待她。
離開醫務室,我看到太子找了卡車,我們準備離開,我把矮子叫過來,我說:“工錢已經到位了,現在呢,就開始幹活,你看看天上的雲彩,我們沒有多少時間了。”
矮子點了點頭,突然,我看到礦區門口有車開進來,不是我們的車,老雜毛的士兵攔着,但是對方拿出來一份文件之後,就被放行了,我皺起了眉頭,難道又是政府軍人?
正在我疑惑的時候,我看着車子開了過來,從車上下來幾個人,我看到了洛斐,我皺起了眉頭,不知道他來幹什麼?
太子很不爽,就要過去,但是我提前走過去,伸手說:“洛斐老爹,歡迎光臨。”
他看着我,伸手跟我握握手,說:“你的礦區,辦的不錯啊,可惜,爲什麼要走私呢?”
我聽了就舔了舔嘴脣,來者不善,我說:“大家都這麼幹。。。”
我還沒說完,洛斐就瞪着我,說:“我主管帕敢鎮的人際,爲什麼我不知道呢?好像只有你這麼幹吧?”
“我看着洛斐老爹,他還是那副老嘴臉,說話平淡,但是又字字誅心,讓我很難看,我說:“洛斐老爹,我們之間有點誤會,我想跟你好好談談。”
洛斐老爹笑了笑,說:“沒什麼好談的了,你看着山頭上的士兵,都有好幾千了,我也沒有這個能力跟你談了,我今天呢,是要來帶走一個人。”
我聽着就皺起了眉頭,我說:“什麼人?”
“一個叫阿麗的女人。”洛斐老爹平淡的說着。
我聽着就皺起了眉頭,我說:“什麼意思?帶走她有什麼用?”
“你走私原石的事情雖然被人給壓下來了,但是政府軍不是靠點關係就能胡作非爲的,你是沒事了,但是,總得有人出來背黑鍋吧,那個女人承認自己是走私的主謀,那就得讓她出來,我解決這件事。”洛斐老爹平淡的說着。
我聽着洛斐老爹的話,就皺起了眉頭,我說:“你想怎麼做?”
他看着我,很認真,說:“殺雞儆猴,我不能開這個先例,我是給政府軍辦事的,如果政府軍知道有人在我管轄的礦區裡走私,他們就懷疑我的能力,所以,我得把敢做這件事的人給拿出來槍斃,讓政府軍的人知道我還是有點能力的。”
我聽着就很憤怒,但是我沒有發火,我說:“洛斐老爹,走私這件事,幾乎所有人都做。。。”
“但是別人沒有被抓住,是你,壞了整個帕敢的規矩,也是你,斷了整個帕敢人的一條生路。”洛斐老爹指着我說。
太子推開他的手,說:“你算什麼東西?敢這麼跟我大哥說話。”
我看着洛斐,他搖頭,說:“你是老雜毛的兒子,
我知道,你現在可以猖狂,但是還能猖狂到什麼時候,就不一定了,這次我提前回來,是因爲打仗了,政府軍吹動了統一的號角,像你父親那樣無惡不作的匪徒,一定是要被剿滅的。”
“你。。。”太子憤怒的說着。
但是洛斐只是輕描淡寫的笑着,說:“邵飛,把人交給我吧,犯不着爲了一個女人而跟我鬧脾氣,你也鬧不起,我可是帶着政府軍的調查令來的,你敢違抗嗎?”
我苦笑了起來,我說:“老爹,何必要爲難我呢?我已經認慫了,你要錢,我給你錢,你要我道歉,我也會道歉,你現在讓我守規矩,我也會守規矩的,就算是我的錯,你也給我一個改過的機會吧?”
洛斐老爹搖頭,很嚴肅的說:“我不喜歡破壞規矩的人,我也不喜歡在帕敢擅作主張的人,第一次,你就擅作主張,找垛堞幫忙而不找我,第二次你自以爲你能找到跟政府軍有關係的人也不找我,錢是小事,規矩是大事,不是我不給你機會,而是你自己不珍惜機會。”
我聽着,就看着洛斐,這個死老頭,真他媽的難纏,我說:“今天要人沒有,要命有一條,我這裡有一千人,你要拿人,就踩着我們的屍體過去。”
“哼,邵飛,你覺得我沒這個本事嗎?政府軍的人已經開到密支那了,二十萬的人,拿不下你?你要是覺得,你叫老雜毛一聲乾爹他就能保你的命的話,你太天真了,那麼,就算我不爲難你,你也在帕敢活不下去的。”洛斐老爹平淡的說。
我舔了舔嘴脣,我說:“你這個老畜生,媽的,你不就是會一些陰險的手段嗎?你以爲我不知道那些遊匪是誰放進來的?你以爲我不知道那些撿石頭的人爲什麼天天聚集在我的礦區門口?不都是你乾的嗎?哼,我是給你面子,你他媽的不要臉是吧?”
洛斐老爹撇撇嘴,說:“你以爲,殺掉一批遊匪,就沒有別的遊匪了嗎?哼,緬甸什麼不多,就是遊匪多,邵飛,人吶,最絕望的不是死亡,而是慢慢的看着自己死亡,你即將看到這一切,那個女人,我要定了,我會把她的屍體掛到帕敢鎮的最中心,讓整個帕敢的人都看到她的屍體,還有你,你也遲早會掛在上面。”
太子拿着槍要殺人,但是我攔着,殺了洛斐老爹沒用,至少現在沒用,他控制了整個帕敢的人脈,如果殺了他,政府軍不會放過我們的,他每年能給政府軍提供大筆的軍費,這就是他敢有恃無恐只十幾個人來我們礦區的原因。
洛斐老爹揮揮手,說:“把那個女人給我抓起來。”
我看着他身後的幾個人就開始行動,太子身後的幾個人就上前攔着,洛斐直接從背後掏出一把槍,朝着他們就開槍,我看着一個兄弟倒在地上,太子憤怒的上去,但是洛斐老爹把文件拿出來,說:“如果看的懂字,就別給你老子惹麻煩,別人怕你老子,我可不怕。”
我拉着太子,狠狠的瞪着洛斐老爹,媽的,真的欺人太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