吐口水的人是個二十多歲的年輕人,會說中國話,雖然不是很標準,但是我聽的懂。
我看着他,還沒說話,太子就過去抓着對方,拿着槍,用緬甸話說一些什麼,對方雖然還是不怎麼服氣,但是,卻是低下了頭,我還想說什麼,李瑜就說:“算了,別在說了,都已經結束了,你也不想血流的太多吧?”
我聽着,就看着李瑜,她是個女人,當然不想流血太多,但是我心裡有口氣,我說:“告訴杜比,我給他飯吃,給你們兩萬多人飯吃,你們要是在不老實,別怪我不客氣,以後,你們只准在垃圾堆裡撿石頭,少在我的礦區裡面晃悠,沒有我的批准,誰都不準來,否則,別怪我不客氣,把他們給我趕出去。”
聽了我的話,太子的人趕緊的把人抓起來,將他們給拽出去,地上的屍體也給送走了,死了四五個人,是他們自找的。
“大哥,不必同情這幫人,直接殺了就算了,殺一儆百,你每次都說下次,但是每次都有下次,他們當然不會怕你了。”太子說着。
我聽着就皺起了眉頭,我說:“我們中國人做生意,講究以和爲貴,石頭呢?”
幾個人帶着我們朝着一個把挖的亂七八糟的土堆走過去,我看着地面上還有血跡,還有一些挑選出來的石頭,我就皺起了眉頭,我說:“就爲了這些石頭?就要殺人?就要跟我們對着幹?這幫人真是。。。”
太子笑了一下,說:“大哥,不是,在礦洞裡呢。”
我聽着,就跟着太子一起去礦洞,這個礦洞也是廢棄的,是個露天的礦洞,挖的很深了,裡面還有點水有幾塊石頭冒在外面,在礦洞附近,還有幾扇大鐵門,我看着大鐵門已經被放倒,鏽蝕了。
“大哥,你看,這坑裡面有幾塊原石,還沒挖出來呢,這都是小坑口,以前是政府軍挖的,但是他們沒有挖多久,因爲雨季到了,坑裡面都是水,他們沒有大型的設備,只好給封死了,然後用鐵門給阻攔了起來,這不,最近到了旱季,坑洞裡面的水都幹了,我們的人來探礦的時候,發現了這些原石。”太子跟我說着。
我看着裡面的原石,坑洞並不是很大,直徑也就七八米的樣子,坑洞裡面的水都已經見底了,在地步有一些露尖的石頭。
曲雍礦口就是這樣,因爲靠近河口,所以挖了深了,就有地下水,尤其是到了雨季,就更麻煩了,整個坑洞都是水,沒有大型的抽水設備,根本就沒有辦法挖礦。
“下去,挖上來,我看看。”我說。
太子趕緊讓工人下去挖,所有人都挺高興的,坑洞裡面都是淤泥,人下去,都到了腿腕子,過了一會,人工的升降機就搭建好了,我看着下面的人,把石頭給擡上來,放在升降機上,然後拉上來。
太子讓人把料子用水管給衝開,我心裡挺興奮的,我倒是第一次見過曲雍礦口的料子,這個礦口,都封了幾十年了,經受四波人的挖掘,不知道還能不能挖出來好料子。
這種料子曾經風靡香港,有無數人都因爲這個礦口的料子發了財,香港有很多大富豪,都是因爲這個礦區的料子發大財了,因爲這個礦口的料子顏色深,雖然發暗,但是底子好,出料就是冰種的,好的能達到玻璃種,這就是龍肯料子的特性,出貨高。
我看着一兩塊料子給拉上來,很快就把上面的淤泥給衝乾淨了,我看着料子,不是很大,十幾公斤的樣子,其貌不揚,說是三角形,他有很多個邊角,像是菱形,我說:“張奇,把料子給我開個窗。”
“飛哥,我草,也沒電啊,你給我摩擦摩擦發電啊。”張奇不爽的說。
我聽着就深吸一口氣,我們沒打算來這個礦口開採呢,所以只是來探礦,沒有發電設備,我看着料子,我說:“總得開開看看吧,心裡挺捉急的,賭石的人都這樣,手裡拿到料子,恨不得當場給開了。
我看着料子,皮殼顏色比較深,感覺種很老,有點像是鐵龍生的感覺,我打燈上去,底子很乾淨,起熒光,但是很暗淡,光都像是被吃掉了一樣,只能在中心位置看到一點光,感覺裡面是黑色的。
張奇拿來一把榔頭,說:“飛哥,讓讓。”
我看着,我就說:“能這麼開料子嗎?你拿榔頭,你怎麼不拿槍啊?料子砸壞了怎麼辦?”
“不就一塊料子嗎?飛哥,砸了就砸了,你看裡面,還有的多呢。”張奇說。
我看着張奇把榔頭拿起來,但是很不得勁,他一隻手,不好用,趙奎要幫他,但是他推開了趙奎,跟趙奎罵起來,弄的趙奎裡外不是人。
我看着張奇把榔頭舉起來,朝着上面就是一榔頭,我心裡有點不放心,這個曲雍場口,在上個世紀風靡香港東南亞,你看香港電影,那是所有的翡翠,都是曲雍場口出的。
這個曲雍場口,沒有什麼大的場口,所以在內地不是很出名,這裡有很多小場口,它的翡翠屬於原生礦。
礦脈是沿着東北-西南方位延伸,雍曲經常出高色玻璃種或冰種翡翠是一個很頂級的場口,這個場口的料子多數做蛋面,礦主也是緬甸人,開採了此礦頓時成爲頭號富豪。
在上世紀末一次爆破之後,工人蜂擁而至搶炸飛的小料,不料,突然塌方,活埋了100多人。事件發生,緬甸政府封鎖了該礦。
但是後來,緬甸政府自己開採這個礦。
上世紀九十年代香港,稱這種場口出的蛋面爲“雍曲種”可見地位至高,屬於一級原料,但是幾十年過去了之後,這種料子在也沒有出現了,所以,市場上就不多見了,也只有香港的那些大明星收藏級的人物纔有這種料子在手上。
所以,我覺得張奇這一榔頭下來,我覺得有可能砸掉很多錢,不過,這個礦都已經換了四手人了,我也沒有抱太大的期望。
我看着張奇又掄起了榔頭,直接下來,頓時,料子被砸的開裂,四分五裂,料子開了,我就蹲下來,跟李瑜一起看料子,我一看那碎裂的,參差
不齊的口子,就皺起了眉頭。
我心裡當時就冒出來一句,我草。。。
冰種的肉質,暗黑的底子,種老的發黑,裡面的肉質晶瑩剔透,我看着張奇,他也瞪大了眼睛,不說一句話。
我心裡撲通撲通的跳着,其實我是興奮,因爲這一錘子雖然砸掉了很多錢,但是卻給我砸出賴一個大金礦出來,這說明這個礦還有價值,而且是高價值,我賭礦賭贏了!
我也沒說什麼,把料子拿起來,打燈,這燈一進去,並不透,因爲種老的發黑的緣故,光都被吃掉了,發暗綠,這種綠色,有點黑的感覺,但是沒有雜質,也並不是說底子不好,而是料子暗綠,所以吃光。
我看着張奇,我說:“冰種,肉細,種老,這種暗綠的料子,在香港上世紀是頂級的料子,如果你在九十年代,不,就是現代,你這一錘子下去,三五百萬就沒了。”
“我草,你他媽的,這一錘子三五百萬就沒了?你知道我們挖礦多辛苦,你看看下面的哪些人?”太子指着泥坑裡的人說着。
張奇有點不爽,說:“誰他媽讓你不拉電的?哎,我倒問你了,你是怎麼辦事的?你開礦,你怎麼不拉電啊?你沒點,我用什麼開料子啊?你摩擦摩擦是不是?”
張奇的狡辯,讓太子很不爽,他抓着張奇的衣服,剛要罵人,趙奎就拉着他們兩個,我站起來,我說:“幹什麼?要打架是不是?我他媽還在這呢,你們是不是想當着我的面打啊?”
太子鬆開了張奇,心裡很不爽,而張奇也是理虧,說:“這鍋我背,這塊料子我買,行不行?都別嗶嗶了。”
我說:“別廢話,料子回去打磨打磨還可以,咱們今天是挖到寶了,這種料子,上世紀風靡過,料子非常好,你們給我抓緊時間挖,把料子給我挖一批出來,我帶回去,賭賭看,這個礦算是賭贏了,我看着這麼多礦坑,大概能挖個幾十億出來。”
太子點了點頭,剛想說話,突然有人跑過來,跟太子說了一些緬語,我聽不懂,但是看着太子的臉色,很難看,他說:“大哥,那幫揹包客殺回來了,都帶着槍呢,你跟大嫂先走,我保護你們,跟他們打一仗,媽的,不給他們一點厲害看看,他們都不知道這是誰的礦。”
我聽了,就火冒三丈,這幫王八蛋,居然忘恩負義,我給他們工作,收購他們的料子,給他們飯吃,居然還來跟我幹仗?
我說:“媽的,我親自去,王八蛋,我看看杜比到底要幹什麼。”
我說着就要走,但是太子說:“大哥,危險,你先回去,等我們打贏了,你在談不遲。”
我說:“打?纔剛穩定下來,就要打?哼,要打,也得打的名正言順,搞的好像我們欺負他們一樣,到時候我怎麼跟丁瑞交代?”
我說着,就走出去,身後跟着一大羣人,我走出礦區,在遠處,看到了杜比帶着人來了,都拿着槍,一臉的悲壯,我皺起了眉頭,媽的,這是要跟我拼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