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她猛然起身也驚動了歷軒夜,歷軒夜起身看着她,看着她一身的冷汗,連忙讓人點了蠟燭,道:“怎麼了?”
李顏夕搖了搖頭,道:“不過就是做了噩夢。”
歷軒夜讓人準備熱水,讓人伺候李顏夕沐浴之後方纔握住李顏夕的手說道:“別怕,我在這兒。”李顏夕莫名的心安,沉沉的睡去,再醒來的時候,歷軒夜已經下了朝。宮女們緩緩端上早飯,李顏夕梳洗過後就在正陽宮和歷軒夜吃過早飯之後才緩緩回去。
因爲昨兒一場大雨,如今的花越來越好看了,特別是給荷花池裡面的荷花。李顏夕順路過去走走,看着荷花池裡面的荷花開得如此好看,就緩緩說道:“如此好看的荷花,送一些過去御書房吧,御書房裡面的氣味太過於沉重了,有荷花的清香比那些薰香要好一些。”身後的宮女應下之後,李顏夕又在餵了會魚,又讓人帶了兩朵荷花纔回昭仁宮。
午間吃飯的時候,菊兒給李顏夕帶進來一個消息,說是哪個醉鬼因爲強搶良家婦女這一罪責,如今已經被削了官,押入牢中了。李顏夕點了點頭,杏冷也在李顏夕的耳邊說了兩句話。菊兒看着李顏夕沒有什麼事要吩咐之後,就說道:“倘若小姐沒有什麼事,那麼菊兒就退下了。”
李顏夕皺了皺眉說道:“菊兒你想不想看戲。”
“嗯?什麼戲?”菊兒頓時來了興趣。李顏夕輕笑一聲說道:“就是戲,不過是一出好戲。”
菊兒有些摸不着頭腦,不知道李顏夕會要給她看什麼戲。不會既然李顏夕留她下來看戲,那麼她也不好不留下來,就留下來靜靜的等着李顏夕的那齣戲。
不過午時,就有宮女來報說蕁妃娘娘來了。李顏夕微微一笑,喝了口茶,不緊不慢。菊兒不由有些失望,看着李顏夕問道:“小姐。你難道就想給我看她是怎麼來逼問你處置她那個堂弟的事情嗎?”
李顏夕搖了搖頭,放下茶盞說道:“不見。”宮女行禮之後就退了出去。慕容蕁也沒有鬧,只是淡淡的回去了。可能過來只是走一個過場,畢竟她不在乎,所以過來向着李顏夕開口不過就是礙於親戚的情面,如今李顏夕不見她也可以免開這樣的口。
李顏夕也知道這個,讓慕容蕁進來自然是爲難了她,想必看着慕容蕁爲難的神色也是一出好戲,不過可是相比這個,李顏夕最想看到的不過就是關於安
惜語的好戲,慕容蕁就罷了。
菊兒不由得看向李顏夕,心中不知道李顏夕打的什麼如意算盤。李顏夕輕笑一聲,拍了拍菊兒的手,讓她不要着急。
李顏夕喝了茶之後才讓人去請安惜語,安惜語許久纔來。李顏夕端坐在正殿之中,冷冷的看着安惜語,而菊兒在一旁安靜的站着。安惜語看着李顏夕微微行禮道:“參見皇后娘娘。”
李顏夕喝了盞茶,依舊不爲所動。把茶盞遞給在一旁服侍的杏冷,說道:“換一杯吧,有些冷了。”杏冷看着安惜語,慢慢的去泡茶了。李顏夕拿過杏冷從新泡過的茶,喝了一杯方纔看着安惜語說道:“起來吧。”
安惜語鬆了口氣,李顏夕挑了挑眉,看向鬆了口氣的安惜語冷笑一聲。擺了擺手說道:“你坐,本宮和你說一件十分要緊的事情。”
可是安惜語還沒有做下去,李顏夕就連忙說道:“我聽聞你讓人殺了一個宮女。還是柳夫人的貼身宮女。”安惜語聽到這個哪裡還能做,連忙起身對着李顏夕說道:“請娘娘明查,這是沒有的事。”
李顏夕淡淡的看了一眼安惜語,挑了挑眉說道:“是嗎?”
安惜語因是跪着,看不見李顏夕的神情,就點了點頭,道:“是。”
李顏夕拿過杏冷遞上來的證詞,猛的扔給安惜語,道:“這個是你貼身宮女玉兒遞上來的證詞,裡面說了你怎麼告訴她怎麼殺人,怎掩屍,她都招了,更有一應證物交上來,我已經查全了。”
安惜語拿過紙張仔細看,就看見上面寫的和那個時候所做的,是一模一樣的。又想到玉兒大清早的就離開朝霞宮了,現在都還沒有回來,心中就知道了。安惜語冷的看着李顏夕道:“倘若是玉兒胡亂安在臣妾身上的罪名呢,她本來就和那個宮女有恩怨,可是臣妾和那個宮女毫無恩怨,臣妾沒有必要要殺了她啊。”
李顏夕點了點頭,捋了捋身上的衣裳,又整理整理頭上的流蘇,才道:“我知曉這件事和你並沒有一點關係。”李顏夕這樣說讓安惜語更加有些心驚,看着李顏夕皺了皺眉,道:“皇后娘娘的意思是?”
李顏夕淡淡道:“不過既然你宮女如此說你,想必你的德行是不好的。你宮女自己殺人不算,還以下犯上,把自己殺的人推脫到自己的主子上面,實在可恨,你就交由本宮去處理吧。而你,教導不嚴,讓你的宮女任意
殺害,而你卻偏私幫她,實在是十分的可恨,既然如此,那麼就免得要罰罰你了。你就去本宮宮門口哪裡跪着吧,本宮什麼時候叫你起來你再起來。”
安惜語看着外面如此毒辣的太陽,心猛的一驚。立即有侍衛上來把安惜語拉下去,李顏夕看向一旁的菊兒說道:“這樣的戲可好看。”
菊兒點了點頭,不過還是覺得有些奇怪,不由的問出生,說道:“爲何小姐不治她一個殺人罪,那個時候就乾乾淨淨了。”
“那樣太便宜她了。”李顏夕拿過茶杯,卻不喝,說道:“活着比死了更加痛苦,我要讓她和在十八層地獄那班痛苦。再說了,如今我還沒有玩夠呢,怎麼能讓她如此輕易的就解脫了。”
李顏夕打了一個哈欠,起身緩緩說道:“有些困了,我就睡一個好的午覺,你還有什麼要忙的,就去吧,別因爲我耽擱了你的事情。”
菊兒行禮之後就退下了,經過安惜語身的時候冷冷的看了一眼安惜語。
李顏夕這一個午覺睡了一個時辰,而安惜語也在外面跪了一個時辰。李顏夕對着杏冷說道:“讓她回去吧,說是晚間再過來,我給他看一樣好東西。”
杏冷應下了,連忙出去。回來的時候,對李顏夕說道:“娘娘你是沒有看見,如今她的步子都不穩了。”李顏夕點了點頭,看向外面的天氣輕笑一聲,說道:“一切都還沒有結束。”
李顏夕吃過晚飯之後,安惜語纔過來,面色雖然上了胭脂,不過還是十分的憔悴。李顏夕看了她一眼,喝了杯茶才緩緩起身,隨即又猶豫了一下,不過還是帶着安惜語出了宮門。來到一個偏僻的宮中,裡面傳來陣陣的慘叫之聲。李顏夕邊走進去邊說道:“你的貼身宮女如此的誣陷於你,作爲皇后的我必當給你出口氣,如今你的貼身宮女就在裡面。你進去看看吧。”
安惜語點了點頭,跟着李顏夕走進去。看見的是一個身上沒有一點好地方血肉模糊的血人,不過看着面目還算是乾淨的。李顏夕笑了笑說道:“如今就這樣繼續打,沾了鹽水繼續打,打死纔算。”侍衛應了一聲。
杏冷不由的打了一個寒顫,李顏夕看向一旁的安惜語問道:“你說這個可好?”
安惜語點了點頭,十分冷漠的看了一眼玉兒,彷彿玉兒和她半點關係都沒有。李顏夕挑了挑眉,道:“不如你也上去打兩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