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海兒姑娘不是別人,正是當天白側妃找來冒充王府嫡女的那位姑娘。話雖如此,阮夢歡卻有些奇怪,雖然她們容貌無二致,行爲卻是天差地別。
不忍心眼看着小丫頭的黑手摸自己的臉,又沒法動彈,乾脆閉上了眼。
小丫頭的黑手在她臉上來回捏了每一寸地方,阮夢歡氣不過,索性瞪了一眼,小丫頭“咦”了一聲,忽然拍手叫道:“你這法子好,只要擦擦抹抹就行!省去了頂着一張人皮悶得慌!”
小丫頭討好的笑道:“能教教我嗎?”
原來這小丫頭是頂着那天那人的臉皮過來的……
隨着這個認定,一股惡寒襲來。阮夢歡雖然想說話,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嗓子似乎被人上了把鎖。
“也不行啊!”小丫頭苦惱的撅起了小嘴,說:“我答應了她,要把你的臉拿回去的!我阿馥做事向來守信用……”
原來她叫阿馥。
阮夢歡思索片刻,雖然喉嚨發不出聲,她張了張嘴,脣語無聲說:“我可以教你!”
“真的?”阿馥高興的在原地跳了好幾個圈兒,“現在就教我吧!”
阿馥很守信,餵了阮夢歡一顆藥丸,藥丸下肚,阮夢歡已經能活動了。
阮夢歡揉了揉發麻的小腿,從梳妝檯拿出了一個小盒子,她笑着放到了阿馥身前,“這個法子雖好,卻很麻煩!首先你要會畫畫!你會嗎?”
阿馥搖了搖頭。
阮夢歡微微思忖,笑說:“我給你做個示範吧!呃……先把你臉上的東西取了……”
一個求師若渴,另一個卻是……
月色輕淺,慶王嫡女的寢閣安靜的矗立着。然而由於幾個人的到來,突然變得嘈雜起來。
慶王喝了些酒,臉色不大好,“你當真看見了,可有看錯?”
安湘穎着急的要哭了,“爹爹,女兒何時騙過你!剛纔我親眼看見燕王殿下闖入了大小姐的閣樓,如果去遲了……只怕……只怕大小姐的清白就毀了……”
“且不說殿下已經離府,即便還在府中,殿下他怎會如此輕狂!”慶王妃冷哼了一聲,審視的目光落在安湘穎的身上。
“都是本王的錯,方纔勸酒急了些!”慶王后悔不已,上次入宮陛下明明已經說得很清楚了,眼下絕不能有半點差池!
三人再靠近些,竟然聽到屋內傳來了男人的聲音,雖然只是咳嗽聲,可那確實是男人的聲音沒錯!
慶王恨恨不已,不悅的瞪了一眼慶王妃;慶王妃毫不閃躲,沒將慶王的警告放在眼裡一般。
安湘穎善解人意的說:“爹爹,母親,不如女兒先進去看看吧!如果……來得及……”
“不行!”“不行!”
慶王夫婦很有默契的同時出聲,卻又相看兩相厭的別過了臉。
“可真是丟人現眼!光天……哼!你教出的好女兒!”慶王瞥了眼月色,拂袖進了閣樓。
慶王妃心存疑慮,緊緊跟了上去。
最後頭的安湘穎臉上露出幾分狡笑意,邁着輕巧的步子,跟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