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是什麼意思?”南宮淵依然鐵青着一張俊顏,“皇后說你在宸苑住的挺好的,似乎心情不錯?”
我就奇怪,皇上怎麼會有閒心來看一個被他打入冷宮的棄妃,原來是皇后娘娘在他枕邊吹了耳旁風。他們夫妻倆一前一後的跟着來,還很是齊心,帝后大駕光臨,不知道的人還以爲宸苑要翻身了呢。
“朕還以爲你真心在冷宮閉門思過,你卻跟我玩把戲,之前太醫說你命懸一線我今天看你的氣色不錯嘛。哼,假死來引起朕的注意?之前你還妄想離開朕的身邊,怎麼,在冷宮吃了苦頭就改變主意要向朕求饒了?” WWW★ttκǎ n★¢O
我現,他的話我都聽不懂,我不知道該如何應答。可是我卻不想如香草願的說一些討好他的話,於是,就那麼跪着,匍匐在地,一句話也沒說。
“說話呀,慕柔,你給朕擡起頭來。”
緩緩的擡頭,望着這張俊顏我真的很無措,他的眼裡有憤怒,更有不可錯過的——深情。懷疑自己看錯了,卻不敢揉眼睛,這到底怎麼回事?
南宮淵死死的瞪着我,好看的大眼睛裡怒火洶涌,卻有一些懊惱悔恨摻雜在裡頭。看來,南宮淵這個男人對慕柔不是沒有真情的。他們之間的故事我不感興趣,問題在於,他不止是男人還是皇帝,這個身份註定了他可以是天下女人的男人;問題在於,我不是慕柔我是葉齊,我是接受了新思想新教育的葉齊,對於我來說,我不可能去跟天下女人分享一個男人,不可能去爲了這二十四分之一委屈自己。
寧爲玉碎不爲瓦全,與其做那二十四分之一每日惴惴不安的等候着一個男人的寵幸,我寧願在這冷宮作一名棄妃。起碼這樣,我可以做回我自己,男人不是女人的全部,愛情也不是人生的全部。
“之前你居然想輕生,怎麼,慕柔,皇宮裡的日子真那麼難過嗎?難過到,你寧願一死來逃離我的身邊?”南宮淵氣沖沖的說着。
看來,他真是氣糊塗了,居然用了“我”字。看着皇上的時候,我的心裡居然閃現出許多畫面,浪漫的湖邊相遇,一時的情動終身的託付;湖光山色,在秀麗的景緻中,甜蜜的海誓山盟。我的耳邊甚至還回蕩着男人溫柔深情的話語:
“柔兒,我對你是真心的。我們相遇太晚我給不了你皇后的名分,但是我可以保證,我會用無盡的寵愛來代替的。任憑溺水三千,我只取一瓢飲。”
“任憑溺水三千,我只取一瓢飲。”不知不覺的,我將腦海中徘徊的這句話念了出來。
南宮淵臉色一變,“柔兒,你可是在怪我?我知道,出事之前你也曾說過,你要的是一生一世一雙人。這些,我卻給不了你,作爲一個皇上,要治理好後宮必須做到雨露均沾。而且,皇后她——”
說到這裡,南宮淵突然停下來了。我不想知道他們夫妻之間的事卻爲南宮淵的話驚住了,這個慕柔到底是什麼樣的人?他說,慕柔要的是一生一世一雙人?天,一個古人居然也會有這樣的思想,而且她居然也知道納蘭性德的詩?
“陛下,您是皇上,怎麼可能只寵臣妾一個人呢?這些日子臣妾確實的好好反思了一下,之前是臣妾錯了。”作爲一個皇上,是無法廣開聖言的,他喜歡的,只是他想聽的話。既然如此,我就說給他聽唄:“臣妾不知道娘娘跟陛下說了什麼,只是臣妾死裡逃生之後許多事情都看開了。不管怎麼樣,生活還是要繼續,哪怕身在冷宮也應該好吃好睡不應該讓陛下擔憂。”
這是我最真心的話,好死不如賴活着。
果然,南宮淵的臉色緩和許多,卻又什麼似的說:“擔憂?誰說朕會擔憂你了?哼,你犯了錯朕處罰你這是天經地義的。柔兒,現在你可以知錯?”
我是茫茫然什麼都不知道。
哼,你是皇上,當然說什麼都是對得了,我在心裡小小的鄙視着他。臉上卻還是掛着笑容溫順的說:“陛下說的是,是臣妾的錯。”
“你——”南宮淵居然嘆氣,他走到我身邊一把將我拉起來,“柔兒,你這樣子爲什麼朕會覺得你不是真心的呢?罷了罷了,過去的就讓它過去。只是,暫時還要委屈柔兒一段時間了,你還要在宸苑住一些日子。再給朕一段時間,朕一定會給柔兒你想要的。”
慕柔想要的?慕柔想要什麼我不知道不過我想要唯一你是一個皇上你給的了嗎?看來,這個男人已經恢復理智了,從他說話又稱朕了就可以知道。
南宮淵仔細的看着我的臉,似乎在收藏,慢慢的藏入記憶中。半響,他重重的一甩衣袖,“擺架回宮。”大步走了出去,走到門口又回頭看了我一眼,吩咐道:“福祿,傳朕旨意,沒有朕的手諭任何人不能到宸苑來。”
這下子是真的走了,再也沒回頭。皇上身後那個看起來是他心腹大概叫做福祿的太監走到我身邊低聲說:“娘娘,陛下這麼做是爲了你好,宮裡是非多,娘娘一個人清淨的呆着宸苑比較安全。”
說完,福祿小跑着跟上皇上的步伐也離開了。
我一屁股跌坐在地上,香草趕緊扶我起來,“小姐,你怎麼了?”
天,剛纔皇上的臉色好恐怖,我還以爲,還以爲他會殺了我。不過,他最後那話是什麼意思?
“香草,你會不會怪我?”
愣了一下,香草搖頭,“小姐,你是我的主子,你做什麼事我都不會反對的。”
“陛下來得來看我,我居然沒有把握好機會重新迷住他,恐怕從此以後我再也走不出宸苑的大門,就會變成真真正正的棄妃了。我不會得寵,你們跟着也不會有好日子過,香草,你真的不會怪我?說心裡話。”
香草淡淡的笑着,搖頭,“小姐,我是真的不怪你。”
仔細的看了一下,香草皺眉,扶我進睡房。她把我按坐在梳妝檯前,拿消淤散輕輕的塗抹在我的下巴上。
藥膏抹在下巴上,有着淡淡的涼意,香草的話語也淡淡的傳入我的耳中:“的確,小姐,陛下剛來的時候我是想着讓小姐趁機討好陛下的。可是小姐和陛下的對話卻點醒了我,就算回到之前的日子又怎樣呢?先前小姐小心翼翼的伺候着陛下,還要和宮裡其他的娘娘爭寵,這樣的日子小姐其實過得並不開心。所以纔會生那件事情,小姐被貶到宸苑。就算今天皇上原諒了小姐,問題卻依然存在,小姐已然會不開心,那我們又何必回到過去走回那條老路呢?”
“那,香草,你可以告訴我爲什麼我會被打入冷宮了嗎?”皇上的那幾句話又重新勾起了我的好奇心,到底慕柔姑娘是幹了什麼壞事讓我們的皇帝陛下對她又愛又恨的?
結果,香草一臉爲難的看着我,似乎,馬上——“別,香草你別下跪了,你不說我就不問了。有一句詩說的多好,願得一心人白不相離,其實我覺得女人的一生不一定是要榮華富貴,有一個疼自己愛自己的相公那纔是最重要的。兩個人在一起剛剛好,三個人躺在牀上就太擠了。”
“小姐,”香草的臉色很難看,“你怎麼能——怎麼能說出這樣的話來?”
看她那番茄似的紅臉蛋覺得好玩,我故意逗她:“我說什麼了,難道你睡覺不是在牀上?”
小丫頭偷偷的白了我一眼,繼而說道:“小姐,那句詩是很好,不過你在哪裡看到的,我怎麼從來沒聽過?”
這是卓文君寫給司馬相如的呀,香草也讀過很多的,怎麼會沒聽說過?除非,這個架空歷史王朝的人根本就不知道,“這是你家小姐我想出來的,怎麼,不可以嗎?”
呵呵,終於知道那些穿越女爲什麼都喜歡引詩據典還連歌帶舞的了,香草那敬佩的眼神看得我好,好得意,好心虛呀。突然想起一件重要的事情,我趕緊問香草:“你們家小姐,我是說我以前是不是很喜歡納蘭性德的詩?”
“納蘭性德是誰?”香草的疑惑不像是裝的。
“是——”我不知道該怎麼說了,於是換了一個問法:“一生一世一雙人,是我以前對皇上說的嗎?我怎麼會說出這樣的話來?”
說到這個,香草似乎比我還驚訝的樣子:“小姐,我也覺得奇怪,你進宮以後以後慢慢的變了許多。小姐告訴奴婢,要做你的夫君,你必須是他的唯一。所以纔會跟陛下起了爭執,那句話就是那次你對陛下說的,連陛下都誇小姐好才華想出這麼好的詩句來。”
不會,納蘭性德是抄襲了慕柔的創作?我的腦子裡亂哄哄的。
還有一點我覺得很奇怪,雖然說皇上來了不是我待見的,我也巴不得把他氣走。那些話卻不是我想說的,我也不敢說,可是,就那麼的說出口了,讓我十分的訝異。
說那番話的時候,不,打從皇上進來開始,我的思維似乎就不受自己的控制了。難道,那個慕柔沒死,她要回來拿回自己的身份?屆時,那我又該何去何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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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絕世舞男》
這個簡介實在難寫,我改了無數次,就是找不到合適的句子來組織。東方能告訴你的就是,如果你看完第二卷,你一定想看完全文。是有點慢熱,但是,一旦熱起來,就滾燙......
總之是:
穿越了,輕鬆了,糊塗了,腹黑了,算計了,跌倒了,愛上了,恨上了,得到了,失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