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千羽回頭,淡然看了他一眼,漠然道:“沒有!”
他根本就沒有查夏紫柔的行蹤,也沒有查她的去向,何來下落?
太子上前一步,道:“上官表弟,此事還務請多費心思,父皇已經下令,京兆尹,京畿衛,行宮之中的虎武衛和禁衛軍,全由你調配,務必要找到人。”
“找到人?”上官千羽面無表情地看了他一眼,道:“放心,就算太子妃已死,本王也會找出她的屍首送還太子!”
太子表情一滯,怒道:“你……”
然而,面對上官千羽冰冷沒有半分溫度的臉,他後面的話竟然說不出口,一個人憑白就不見了,多半已經沒有幸免的可能。就算倖免了,沒有死,可是堂堂的太子妃,竟然被賊人擄掠,又還有何清白可言?
這傳了出去,都是天大的笑話,不管他頭上綠了沒綠,只怕都要成爲天下人口中的笑柄。
太子的臉色陰晴不定,加之對夏紫柔擅自作主壞了他計劃的惱恨,讓他一句話也沒有說。
當日下午,京兆尹的衙役們便將已經剝奪身份,沒入奴籍,記入官妓名冊的燕婉淑用一輛車帶回了京城,立刻送到官妓館中。
這官妓館和外面的青樓也沒有什麼兩樣,不過,是針對朝廷官員的。因爲朝廷官員不能進普通民間青樓尋歡作樂,卻可以招官妓以尋樂。
殺人不過頭點地,把燕婉淑直接殺了,反倒乾淨。而把她記入官妓名冊之中,還永不許贖身,讓她一輩子只能以色侍人,雖然是留了燕婉淑一條命,卻是生生地給了燕洪陽脆亮的一耳光。
太子這麼做,也是恨極了燕婉淑,更惱燕洪陽教女無方。
燕洪陽作爲他的少傅,也是他多年的心腹,又豈能不知道燕青蕊現在的作用?可他的另一個好女兒和太子妃一起做下這樣的事,太子妃不見了,燕青蕊也不見了,接下來會面臨什麼事,太子吃不準,也無比煩躁。
關於此事的處置,皇后沒有說一句話。
就如上官千羽沒有一句異議一般。
皇后不說話,是她巴不得置身事外,卻又落一個好名聲。
上官千羽不說話,不是因爲他真認爲燕婉淑是構陷,他只不過是逼着太子親自處置燕婉淑而已。
至於以後怎麼處置夏紫柔,他會用自己的方法。
現在更重要的,卻是找回青蕊。
看着上官千羽舉步要離開,太子不由叫住他:“上官表弟……”
上官千羽回過頭:“何事?”
太子道:“你已查了一天,全無線索麼?”
上官千羽看了他一眼,目光深不見底,卻開口道:“有!”
太子面現喜色,道:“什麼線索?”
夏紫柔雖然壞了他的事,讓他恨得咬牙,但是夏紫柔的父親吏部尚書夏明庭那邊,卻不好輕易過關。
夏明庭在朝中地位甚高,手中又掌管着整個天乾的官員升遷任免,權力極大。京中和外放的有許多官員,和夏明庭都有些聯繫,說是門生故舊滿朝野也不爲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