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青蕊站在當地,衣袂飄舉。
嶽淞站在她對面,殺氣毫不收斂。
燕青蕊空着手,嶽淞手裡卻擎着三尺寒光閃閃的長劍,一看,就知道這劍不同於普通的青鋼劍,鋒利之極。
從無敗績使嶽淞驕傲異常,也使他脾氣不大好,畢竟,一直只有人捧着他,敬着他,恭維他,仰望他。
可是這個女子,竟然大庭廣衆之下向他宣戰。
他若不讓她武功盡廢,跪地求饒,嶽淞兩個字倒着寫。
至於爲什麼只廢武功不殺她,那是因爲她長得還不錯,比他見過的所有女子都好看,所以,他要廢了她的武功之後,再讓她伺候枕蓆,供他玩樂。
抱着這樣的心思,嶽淞打量燕青蕊的目光,變得肆無忌憚,甚至露骨地在她胸前停下,目光之中的意思,不言而明。
這樣毫不掩飾的目光,臺下當然也看到了。
墨曄臉色微沉,眼底深處有隱藏的殺機,不過只是一閃,又恢復如常,仍是玉樹臨風,彬彬有禮的溫雅模樣。
其他人卻只露出會心一笑。
在一個武力稱雄的地方,拳頭大就是硬道理,這個女子敢惹嶽淞,就得有敢承擔後果的覺悟。
在顏青開口宣戰的時候,就只有一個結果,顏青若勝,成爲七大高手第一人,嶽淞會有什麼結果,那不重要;顏青若敗,她整個人都會任由嶽淞處置,包括她的命。何況身體呢?
再說,男人嘛,幾個不好這調調?
誰叫這小姑娘的確長得青蔥水靈,不論面貌和身材,都引人熱血沸騰呢?
可惜了,這樣一個千嬌百媚的美人,最後竟然是便宜了嶽淞。
不錯,除了溫雅如故的墨曄,不動聲色的夢雲裳之外,所有人都認爲,嶽淞必勝。
連陳載鬆都這麼認爲,他看着臺上,神色複雜,當然,更多的,是希望嶽淞能勝。他被個小姑娘踩在腳下,不是不恨,不是不怨,只是不敢恨怨而已。
嶽淞長劍一指,冷聲道:“拔劍!”
燕青蕊面無表情,嶽淞的目光,猥瑣而輕浮,已經讓她心生惱怒,她淡淡地道:“本姑娘讓你三招!”
衆人:“……”
見過不知死活的,真沒見過這麼不知死活的,面對的是七大高手第一人,她還這麼大言不慚?
讓三招?嶽淞讓她三招她也未必有機會勝。
嶽淞也被氣笑了。
不過,嶽淞雖然很有名,他並不是什麼正人君子,從他剛纔的輕浮眼光,猥瑣想法就知道了。
這讓三招可是她說的,那正好省了他的事,他三招之內,就叫這女子知道厲害。
現在臺上,他會叫她知道什麼叫慘敗;今天夜裡,他會叫她知道什麼叫長勝!
想到這裡,他眼前似乎浮現晚上的場景,這個天仙一樣美麗的女子脫光了在他的牀上任他爲所欲爲的情形。
嶽淞眼裡的猥瑣越發明顯,低喝一聲:“這可是你說的!”手中長劍一擺,劍光化成一片光網,向燕青蕊罩去。
嶽淞此人,人雖險詐,劍法卻是的確精妙凌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