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冽燁皺眉道:“這池太古怪了,凌兒,我們還是出去吧。”
“這水池明顯有治療傷口的功效,王爺,你背上的傷也許也能治好,還有身上的擦傷什麼的,要是下面沒蛇就好了,可以下去泡一下。”花月凌還想去泡泡她的手指,不知道能不能好,雖然不知道,但錯過機會就有點遺憾了。
“說得也是,不過太危險,我的短劍都掉下去了。”南宮冽燁身上沒有了兵器,他今日出來都沒想到會有這麼多事,要知道他一定也會帶上傷藥。
“我的劍給你!”花月凌把腰間的美人劍遞給南宮冽燁。
“我不要,你拿着,我好歹內力比你強點,還有一陽指。”南宮冽燁搖頭,他比較擔心花月凌,畢竟她那隻手就像殘廢了一樣。
“我有指套和暴雨梨花針,沒事的,你快拿着。”花月凌硬塞給他。
南宮冽燁只能接着道:“這蛇已經下去了,我們小心點,最好能搞點水上來就成。”南宮冽燁腦袋轉來轉去,想尋找能裝水的東西,可惜除了石頭就是石頭。
“用布!”花月凌看看自己的超短裙嘴角抽了抽。
“好!”南宮冽燁指指自己的衣襬道,“用我的吧。”說着身子微微彎下去,但背上的傷口疼,他有點彎不下去。
“我來。”花月凌走到他身邊蹲下來把衣襬撩起,一角給南宮冽燁拉住,南宮冽燁雙手一拉,就扯下一大塊來。
“我去溼水。”花月凌有點興奮。
“你小心點。”南宮冽燁拿着劍緊跟着她身後,以防有萬一時,也能幫忙。
花月凌悄悄地來到另一邊的池邊,慢慢地蹲下去,把布條輕輕地滑入水中,一張小嘴咧開。
“嘿嘿,行了。”花月凌把溼了水的布條拉起來,讓南宮冽燁背對着她。
“王爺,你的衣服都貼住傷口了,慢慢脫下來可好?”花月凌實在有點不忍心。
“哦,凌兒看着辦好了。”南宮冽燁很相信花月凌,自己動手把衣襟解開,花月凌慢慢地幫他退下來。
之前綁的布條都已經溼了血,看得花月凌心裡好疼,這傢伙可真能忍。
布條慢慢揭開,南宮冽燁倒吸氣的聲音越來越大,讓花月凌都不敢下手。
“很疼吧?”花月凌皺眉道。
“凌兒,你能不能快點,越慢越疼。”南宮冽燁咬牙切齒道。
花月凌嘴角抽搐了下道:“那你忍着!”話落,就把粘住的布帶子狠狠一扯。
“啊!”南宮冽燁疼得往前撲去,花月凌又連忙把沾了溫泉水的布團按在他的傷口,光線下的傷口非常猙獰,面積有拳頭大小,血肉模糊,花月凌看得不禁眼熱。
“痛,痛死我了!”南宮冽燁俊臉蒼白,額頭汗水淋漓,“凌兒,你,你太狠了。”
“是你叫我快點的。”花月凌小嘴扁了扁,“別亂動。”
“嘶嘶……”南宮冽燁噗嗤噗嗤地吹冷氣,自己這叫活受罪。
花月凌連忙把小嘴湊過去爲他吹點冷氣,減低疼痛度,看着這麼大的傷口,花月凌心裡也隱隱疼了起來。
“果然能止血,我再去弄溼些。”花月凌看到他的傷口上立刻浮起一層白白的東西,驚喜萬分。
“凌兒,你小心點。”南宮冽燁皺眉,額頭的汗水順着他的轉頭,甩落在地上,花月凌的鳳眸都暗了。
花月凌心酸地走到池邊,小心翼翼伸手把布帶放下聖池中。
輕微地搖動一下,想讓布帶子能沾更多的水,突然整個池中的水如漩渦般急速流轉,花月凌一驚,手上的布帶子就被捲入池中,她想去拿,後面的南宮冽燁厲喝:“快閃!”
花月凌猛然一個後坐,脫離水池邊,鳳眸圓睜,只見水池裡一紅白交錯的大蛇和一條綠黑交錯的大蛇繳成麻花似的沖水而起,發出巨大的響聲,漸起水花無數,濺得兩人都溼了身。
“凌兒快走!”南宮冽燁大駭,搶到花月凌面前,美人劍護住花月凌。
花月凌被兩條巨蛇嚇得不輕,從來沒見過如此詭異的場面,而且她發現那條紅白色的大蛇的傷已經痊癒,那麼他們兩人想要活着離開,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快走!”南宮冽燁看着兩條比他們足足高了兩個身體的巨蛇,拉着花月凌就往洞口跑。
“王爺,我們跑哪裡去?外面是懸崖!”花月凌覺得逃是下下策。
“那怎麼辦?”南宮冽燁錯愕,背後的傷似乎有了好轉,讓他沒那麼疼。
“你看到白蛇沒?它的傷好了!只要我們在池中殺它們,我們就算受傷也有的治,但萬一離開水池,我們就會被咬死。”花月凌腦子裡快速運轉。
“你瘋了,它們也在水池裡,怎麼殺它們?”南宮冽燁黑眸都突出來了,這方法簡直就是送自己進蛇嘴裡。
“打蛇打七寸,放它們的血,我們只有一拼!”花月凌看着兩條蛇終於分開,兩個相同的三角蛇頭朝他們看來,花月凌和南宮冽燁被四隻綠色的蛇眸嚇得連忙緊靠在一起。
“太可怕了,這地方爲什麼有這麼大的蛇?”南宮冽燁有點虛。
“你不是說看守寶物的地方一定有猛獸,這聖池就是寶,所以這兩蛇估計是一公一母,這池子才叫陰陽聖池。”花月凌想得比較快。
“有道理,刻石塊的人可能都被蛇吃了。”南宮冽燁覺得這兩蛇太過恐怖,他們是休想逃命。
“你不是口渴嗎?”花月凌忽然問了個讓南宮冽燁不解的問題。
“不錯,怎麼了,難道這種時候還想着喝水不成?”南宮冽燁苦笑道。
“聽說蛇血很解渴。”花月凌嘴角勾勒出冰冷的邪笑。
南宮冽燁吃驚地看看花月凌那張嗜血的小臉,這一霎那,他感覺身體裡有了力氣,那是一種豪氣,他怎麼能輸給女人呢?
“那就喝來解渴!”南宮冽燁豪氣干雲道。
花月凌鳳眸瞄了他一眼道:“你傷不疼了?”
南宮冽燁一愣後,氣一撇苦笑道:“哪有這麼快啊,不過確實有效,凌兒,我去泡澡,你別下來,等着我!”南宮冽燁說完,拿着美人劍就衝向兩頭很默契地看着他的巨蛇。
花月凌看他衝上去,倒抽口氣,立刻跟上,他是夠爺們,可是一人鬥兩蛇怎麼可能,他當自己是神仙不成。
兩蛇顯然看出他們的動機,見南宮冽燁衝上來,兩蛇同時張大血噴大口,朝他咬來。
“畜牲!休得放肆!”南宮冽燁怒吼一聲,美人劍刺向綠黑色的巨蛇七寸之處,同時一掌拍向紅白巨蛇的腦袋。
花月凌手上只有一個指套,沒有其他利器,見南宮冽燁如此不怕死,一聲嬌喝,整個人騰空而起,飛上紅白巨蛇的七寸之處。
兩蛇巨大無比,蛇身都有碗那麼粗,南宮冽燁美人劍一到,黑蛇的三角腦袋對着美人劍撞去,發出叮的響聲,同時花月凌已經躍上蛇身,那白蛇頓時亂舞起來,離開黑蛇獨戰花月凌。
花月凌指套第一時間狠狠地插下去,另一隻無力的手沒辦法固定身體,只能被蛇拋起落下,發出驚叫連連,但她的手指套正中在七寸之處,蛇血立刻飆出來。
紅白巨蛇吃痛,整個蛇身就往下沉去,花月凌嚇得立刻沉住氣,她不能讓這蛇再次修復傷口,所以只能被它拖入水中,雙腳趁下沉之際,狠狠地盤住蛇身,不讓自己再次被拋飛。
南宮冽燁急叫一聲,看着花月凌被蛇帶下去,‘啊’地一聲,整個人也飛上黑蛇脖子,美人劍軟成一圈,狠狠地圈住蛇的脖子,黑蛇的尾巴打回來,但卻打不中南宮冽燁,池邊的大石頭卻被他直接打得四分五裂,緊跟着黑蛇也想往池下沉去。
南宮冽燁死死抓住蛇脖子處,張大嘴就往它脖子裡咬去,而同一時間,花月凌在水下的身體被狡猾的白蛇撞在水下岩石邊上,撞得她小嘴一張,就吞了一口水,氣惱之下,也一口狠狠咬住了蛇的七寸之上。
池中水花翻滾,猩紅一片,不時蛇尾打出水面,發出轟隆之聲,兩條蛇一條在底下,一條在上面,同時大戰花月凌和南宮冽燁,場面驚險無比,筆墨難以形容。
南宮冽燁的美人劍比較犀利,掐住黑蛇的脖子越來越深,整池的水都是紅色的,而儘管蛇頭往下沉,但也無法快速修復,而劍卻被南宮冽燁越割越深,他的手也是一道深深的血痕,肚子裡吞了不少蛇血,口也不幹了,精神旺盛了很多,背上的傷口在池水的沉浸下慢慢修復,終於黑蛇失去了戰鬥能力,慢慢地軟化下去,往水裡沉去,南宮冽燁不敢放,跟着下沉。
而下面水花激盪,破濤洶涌,花月凌和白蛇還在鬥爭之中,那白蛇把花月凌多次撞壁,好在是水中,不然花月凌一定覺得自己的背和腳都要被撞斷了。
七寸處被指套插入,但並不深,這讓她一時之間難以殺死白蛇,嘴裡不斷地喝着白蛇的蛇血,恨不得吸乾它。
突然血紅色的水底有一道亮光透出來,白蛇掙脫不了花月凌,立刻往那道白光處游去,花月凌眼前很模糊,她只有一個信念,就是不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