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月凌再次看到墨無雙,是見他面色紅潤得在刑部的大廳裡直灌涼水。
“無雙,還是要請你帶下小龍,我去下大牢行嗎?”花月凌嘴角微微笑,又不敢大笑,怕墨無雙跑掉。
墨無雙轉身看着花月凌那張想笑又不敢笑的嬌俏小臉,面色更紅,一顆心臟就是不受控制地亂跳。
“好,好的。”說着看向笑得傻乎乎的花小龍,心想這臭小子,這回給他好看。
“無雙哥哥,這回你教小龍什麼呢?”花小龍的笑容怎麼看都像有着挪移的味道。
墨無雙走到他面前,拉起他的手奸笑道:“這次教的小龍一定不會。”說着星眸深深地看了眼花月凌,拉着花小龍走了出去。
花月凌笑着搖搖頭,轉身往刑部大牢走去。
一進門就看到許傑和幾個牢役坐着說話。
“參見大小姐。”幾人看到花月凌面色嚴肅地進來,連忙站起來再單膝跪地行禮。
“起來吧,四王爺和花大人在哪裡?”花月凌詢問道。
“回大小姐,在最裡面的刑房。”許傑連忙帶路。
花月凌邊走邊看到牢裡的犯人看到她都避得遠遠的,就知道吳良的閹割事件起到了作用。
“你,你個賤女人,不得好死!”剛想着,就見吳良躺在草堆裡怒罵她,可能是傷口不行,他面色蒼白,坐也坐不起來,一雙憤怒的目光盯着花月凌。
花月凌沒有理會,許傑則怒罵道:“吳良,你再辱罵欽差大人,可是以下犯上之罪!”
“我呸,有種就把老子殺了!”吳良連命根子都沒了,他怕什麼。
花月凌停下腳步,走到牢前冷笑道:“既然不想活了,那拉出去砍了吧,也好把地方空出來。”
許傑大驚,可躺着的吳良更嚇得全身發抖,他知道這女人狠,但沒想到真會殺自己,他只是罵罵泄恨,還沒想死的。
“吳良,不如留着命恨我吧。這也是活下去的動力!要是真不想活了,等我出來的時候,順便把你解決了。”花月凌說完嘴角勾起冷笑,往裡面的大牢走去。
這一次,吳良沒敢說話,許傑起鬨道:“吳良,你自己想清楚!”
推開刑房的門,花月凌讓許傑不用進去,自己一進去就關上了鐵門。
裡面,兩盞燈籠近距離照着被綁的刺客眼睛面前,讓他睜不開眼睛,想睡又被花玉錦用針釘醒,一晚上下來,他的臉蒼白不說,表情頻臨崩潰之中。
“陸飛,你還不招嗎?”四王爺南宮翌軒把燈再移近他的眼睛,擡頭看看進來的花月凌,點點頭。
“姐,這傢伙叫陸飛。”花玉錦連忙彙報。
花月凌一看這傢伙長相非常普通,淹沒在人羣中都找不出來的品種,果然適合做奸細刺客。
“嗯,他要是不招就別讓他睡覺,眼睛給我撐大,別讓他閉眼。”花月凌連陸飛最後一點希望都打破了。
瞪大血紅的眸子對上花月凌冷笑的鳳眸,面色猙獰起來。
“你不用瞪我,對你算仁慈的了,他們都沒打你,你還不滿意?”花月凌好笑地走到他對面。
陸飛的眼睛瞪得更大,看上去很恐怖,他的精神已經嚴重萎靡不振,意志力也在瓦解之中,從來沒想到抓到後是這樣的懲罰,還不如嚴刑拷打,讓他痛快。
“張清山是你們的頭目吧?”花月凌嘴角勾笑。
陸飛猛然身體一振,不敢相信地看着花月凌,不過很快他又鎮定起來。
“胡說八道!什麼張清山,老子不認識!”陸飛還算是個漢子,一般人要這一晚上下來早投降了。
“不認識沒關係,你慢慢在這裡享受,本小姐就不奉陪了,眼睛不能閉哦。”花月凌看他眼皮又要搭下來,連忙看向花玉錦。
花玉錦用雙手把他的眼皮扒開,四王爺把燈照過去,陸飛眼睛被燈光照得有點失明一樣,難受無比。
“本小姐什麼都沒有,有的就是時間。”花月凌轉身往外走去。
“慢,慢着!”陸飛突然叫住她。
花月凌優美地轉身道:“想通了嗎?其實這種折磨人的方法到現在爲止是百分百成功,沒有人的意志力能強大到堅持到底,要知道這樣是絕對死不掉的,早晚都得招,何必多受苦,你已經是本小姐見過的最厲害的了。”
陸飛一愣,本來他是不想招,死撐,被她這一說,頓時也覺得自己沒法再堅持,可以說比死都難受。
“你想知道什麼?”陸飛的頭搖了下,花玉錦才放開他的眼皮。
“那就要看你告訴我什麼了?最好是你們的老巢?多少人什麼的,本小姐都感興趣。”花月凌笑得是雍容華貴,好像在跟朋友聊天一般心情好得很。
“你想得太好了,我們只是死士,沒資格知道這些。”陸飛冷冷道。
“哦?如此看來你們的組織還是挺嚴密的。”花月凌也不吃驚,既然做的是奸細特務工作,基本上都是上下級不認識的。
“那你平時住在哪裡?”花月凌不會放過一點線索。
“望江樓!”這次陸飛倒說出來了。
花月凌不解地看向四王爺和花玉錦。
“望江樓在京城碼頭那邊,是一個酒樓加客棧,二年前被三王爺買下了。”花玉錦連忙先答道。
“我聽三皇兄說過,那邊生意雖好,就是有錢人不多,所以賺得沒有這邊多,他也不常去,好像讓一名叫‘孔姜’的中年人做了掌櫃。”南宮翌軒補充。
花月凌小臉微抖,她真是發現跟那個死男人處處有聯繫,立刻聲音一冷道:“京城碼頭航線通往哪裡?”
“從京城出發,一條向南入運河直到江南水鄉,一條向東,海上航道,還有一條往西,到最西面的大鎮‘奇觀鎮’,正是在西衡山腳下,當年西仁大將軍攻打藍月國時,由一個小鎮擴變成了西面的最大鎮,走水路到京城比陸上一般要快一倍時間,不過陸上要是快馬加鞭、日夜皆程的話也差不多。”南宮翌軒嚴肅地計算着。
“陸飛,看來你們都是走水路而來對嗎?”花月凌看向陸飛偷空閉上的眼睛。
沒有回答,花月凌知道他已經睡着了。
“刺醒他!”花月凌無情道,一條線索是遠遠不夠的,而這個時候無疑是最佳逼問時間。
等花月凌帶着還算滿意的微笑離開刑房後,夜幽已經能自己起來,花月凌讓他帶花小龍先回府休息,她則和墨無雙往三王爺府而去。
“凌兒,爲何要去三王爺府?”墨無雙好奇道。
“這死男人沒和藍月國有關係我還真不信了,爲什麼藍月國的暗樁都能在他名下的產業裡進駐?爲何不挑別人的,你不覺得奇怪嗎?”花月凌心裡當然還有一個藉口,那就是她的大內丹還沒着落,這鐵石心腸的死男人需要再刺激刺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