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翌軒點頭再次離開,花月凌吐口氣道:“這回總該給我睡一覺了吧。”說完就閉上了眼睛。
墨無雙心疼地看着她那如釋重擔的樣子柔聲道:“睡吧。”
“無雙,我們這樣算不算同房?”花月凌閉着眼睛還不忘調戲下墨無雙。
墨無雙面色一紅,看着她此刻溫柔如水,慵懶得像只小貓的樣子,心中柔軟一片笑道:“你喜歡,怎麼樣都行。”
花月凌嘴角微微拉起點笑意,似乎很滿意這個答案,終於沉睡過去。
墨無雙靜靜地看着她的睡顏,內心寧靜,腦海中卻慢慢回想着之前發生的一切,他擔心花月凌還是有危險的。
等花月凌醒來時,夜色已深,外面星稀月淡,露水晶瑩,涼風吹過,樹葉發出沙沙聲……
她依舊躺在刑部的鋪子上,身上蓋了一牀全新的絲綢棉被,房中亮着兩盞微弱的油燈,讓她看得清楚。
南宮翌軒趴在她牀頭打着輕微的呼嚕,讓花月凌無語,這男人只怕累得夠嗆了,這樣都不肯安穩睡牀上,這說明什麼?花月凌露出一絲苦笑。
看看對面的墨無雙,側對着她睡着,一張平靜的俊臉上,劍眉微蹙,好像睡夢中有什麼糾結着他,牀頭一根深色的柺杖讓花月凌嘴角勾起。
突然花月凌肚子叫了起來,扁扁小嘴,她已經餓得前胸貼後背的了,而且更要命的是她被尿憋醒的。
想爬起來,發現自己的小pp上還是火辣辣得疼,痛苦地咧了咧嘴。
花月凌小心翼翼,儘量不去打擾南宮翌軒,好在南宮翌軒還真是睡沉了。
正在她穿上鞋子準備出門時,門口一個高大的身影嚇了她一大跳。
“凌兒,是我!”居然是三王爺南宮冽燁。
“你要死啊,嚇死我了!”花月凌看清楚是他時,立刻沒好氣地輕罵道,不過看到他一隻黑眼裡時,有點想笑。
南宮冽燁嘴角抖了抖,也不跟她計較道:“你去哪兒?”
“我要尿尿啊,憋死了,你要有空,給我煮碗麪來吃!”花月凌像只老鼠一般,夾着雙腿快速往院子角落裡的茅廁跑去。
南宮冽燁滿臉通紅,這女人就不能斯文點?有這麼說話的嗎?
等花月凌鬆爽後,揉着自己的小pp慢慢踱步回到房中,墨無雙居然醒了,正準備起來的樣子……
“凌兒,你跑哪去了,嚇我一跳。”那雙新月般的眸子裡都是擔憂。
“我沒事,去尿尿了。對了,我睡着的時候有誰來過了?”花月凌詢問道,她怕家裡不知道她在這裡。
“你爹和你弟弟都來過了,丞相大人說明早來接你回去養傷,他好像很生氣。”墨無雙表情有點小小的古怪。
“哦,也好。”花月凌點點頭。
“凌兒,我覺得不好。”墨無雙阻止,“你想想,他們現在把你當作是最大的威脅,下了必殺令,你回去丞相府也是不安全的。”
“那你的意思,我就只能住在這裡了?”花月凌心想也是,搞不好還會連累家人。
“還有個地方很安全的。”墨無雙露出捉狹的微笑。
“你那裡?”花月凌不用猜就知道,天九樓是機關樓,自然安全。
墨無雙笑開道:“凌兒,果然聰明!”
“我不同意!”南宮翌軒猛地擡起頭來,他已經醒了。
“翌軒哥哥,你還是睡會吧,看看你的臉,太憔悴了。”花月凌連忙扶他,她自己需要站一會。
“凌兒,不用了,我沒事,要是丞相府不安全的話,可以住這裡,也可以住四王府,就不麻煩墨兄了,本王會派兵駐守,保護凌兒的安全。”南宮翌軒瞪了墨無雙一眼,他還想近水樓臺先得月嗎?
這時,南宮冽燁端着熱氣騰騰的麪條進來道:“女人!吃麪。”
“三皇兄,你怎麼在這裡?”南宮翌軒驚訝地看着他那張面無表情的陽剛俊臉。
“我一直在這裡。”南宮冽燁把面放在桌子上,花月凌立刻撲過去,端起來就開始吃。
“凌兒,慢點,沒人跟你搶,小心燙着!”墨無雙連忙急道。
花月凌擡頭看他道:“無雙,你吃過沒?”
“我在你睡着時用過晚膳了,你睡着不忍心叫醒你。”墨無雙蹙眉道。
“哦,那就好,我不想分你一半,餓死我了。”花月凌連忙大吃起來。
三個男人一頭黑線。
“這裡是給你的大內丹。”南宮冽燁從懷裡把一個精緻的小盒子拿了出來,“你吃了後會增強十年的內力。”南宮冽燁的面色已經沉下,口氣也不怎麼好。
花月凌不在乎,這下連麪碗都不要了,趕緊放下,笑容燦爛地接過來,看到盒子裡一顆白色的藥丸,欣喜萬分道:“nnd,我也要有武功了!”
三個男人再次滿頭黑線。
“你吃完麪再用吧,吃後在十二個時辰內,你身體會有點不舒服,那是擴張筋脈,不過擔心,第二天就會好了。”南宮冽燁依舊聲音冷冰冰的。
“好,好,謝謝你啊。”花月凌客氣得讓南宮冽燁一雙陰陽星眸更加得陰沉起來。
“三皇兄,你當年一共買了五顆大內丹,還剩幾顆啊?”南宮翌軒想了一下詢問。
“你問這個幹什麼?”南宮冽燁漆黑的眸子斜了他一眼,再看看花月凌,那小腦袋都要到麪碗裡面去了,吃麪的‘呼嚕嘩啦’聲實在很刺耳,不過她一點也不自覺。
“我就問問,覺得凌兒吃一顆太少了,刺客這次對凌兒下了格殺令,我怕凌兒危險。”南宮翌軒糾結地看看花月凌。
花月凌驚訝地擡頭看看他,這男人對她的喜愛也很明顯啊,那自己要接受了墨無雙,對他會不會殘忍了些?
“她不是有皇上御賜的金絲軟內甲嗎!比大內丹可厲害多了!”南宮冽燁眸子一眯,冷冷地看向花月凌,如此看來她是知道自己死不了才撲上來救他的?
“呃,你這是什麼眼神?”花月凌這才發現南宮冽燁眸子裡全都是鄙視。
“你花那麼多心思,讓自己疼得半死不活,不就是爲了得到我的大內丹嗎?”南宮冽燁覺得她完全是苦肉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