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十九
?“小曦他不會這麼做的”落櫻一被帶到乾清宮就對堅定的對祁晟睿說,小曦其實是一個很沉穩很能忍的孩子,她知道小曦很討厭皇后,但是卻極力的忍着,小曦雖然年紀小,但是懂得卻很多,幼懷有身孕小曦怎麼會將幼梅推到湖水中呢?
祁晟睿眯起妖孽的桃花眼,立馬射出的盡是毛骨悚然的寒光,落櫻的表情和小曦的表情如此的想象,都是那麼的倔強,帶着不怕死、不畏懼的氣勢!
“小曦是不是故意的,但是他確實將皇后推到了湖水中,不僅是乾清宮的人就是當時在場的人都那麼說。”祁晟睿一字一頓的說着,沒說一個字周圍的空氣就降低一度,十分的駭人,臉上雖然已經平靜下來,但是卻變得更爲的駭人。
就算是一個人送門前走過,聽到這樣的聲音看到這樣的表情也會嚇的渾身顫抖,更別說這跪了一地的奴才們,他們此時恨不得都瞬間瞎了、聾了,什麼也看不到、什麼也聽不到,因爲太恐怖了,太讓人心驚肉跳了……
甚至他們就想那麼直接死掉算了……
落櫻驚慌的眸子猛的一黯,一聽到這個消息,她就料定是幼梅要陷害太子,本來還有底氣信心十足的能找到幼梅的一絲破綻的她,卻沒有想到她自己宮中的人也這麼說,太子宮的人尤其是太子身邊的人都是她精心挑選出來的,一個說是太子推的就算了就連太子的老師也這麼說,難道他們都被收買或者威逼了嗎?
“不可能,小曦的性子我瞭解,他知道皇后有孕在身,不可能伸手去推她的,這一定是一個誤會。”落櫻辯解着,小曦那麼懂事,怎麼可能無端去推皇后,一定是皇后對他做了什麼。
“是一個誤會,皇后想去拉小曦的手,但是小曦不讓,小曦爲了讓皇后鬆開手就推了皇后一下。”祁晟睿平靜的說着,話語中滿是沉重和冰冷。雙眼緊緊的盯着落櫻,似乎恨不得將落櫻整個人刺穿。
落櫻一下跌坐在地上,這個的確合情合理,皇后去拉小曦的手,小曦自然不會讓的,而爲了躲避皇后自然肯定會去推皇后的,落櫻的眸子隱盈滿了水霧和狠厲,幼梅這個計謀真的是天衣無縫,一切都合情合理,這六年來她的心計倒是長了不少,比六年前高超的很多了。
“既然皇上知道太子不是有意的,那爲什麼還要把太子關起來?”櫻花夫人得知皇上只是把小曦關起來,懸着的心也才放下,也幸好皇上還把小曦當成自己的孩子,小曦那麼小,打不得!
“朕只是給他一個教訓,但是太子犯的錯,作爲孃親的你要來承擔。”祁晟睿前一句說的很淡,後一句的語氣明顯提高了很多,帶着攝人心魄的威懾力。
落櫻一下子瞪大了瞳孔,緊緊的看着祁晟睿突然間猙獰的面容,她就知道那所有的一切都是過眼雲煙,他的溫柔、他的柔情都只在眼前停留一刻,隨後就變得猙獰恐懼無情,她昨日的選擇是對的,她對他來說就是冬季的火爐,需要的時候對她溫情細語,不需要額時候就殘酷暴戾。
“你害的本宮失去孩子,本宮就是殺了你也不能發泄心中的憤恨。”幼梅突然從寢殿中跑出來,像瘋了一樣拿着一把刀劍就朝落櫻刺過去,面容扭曲着。
她們本想讓皇上廢了太子,牽連整個太子宮,沒有想到小悠也會被牽連進去,而且還當場死了,她看到小悠的頭顱滾落到地上再也支撐不住心裡的悲傷暈了過去,小悠七歲的時候就和她在一起,雖然兩人感情不是最好的,但是一起生活了那麼多年,怎麼說也產生了親情,看到小悠就那樣的死在面前,她也無須僞裝了,直接真情流露。就對小悠的痛楚套上失去孩子身上,一切都那麼理所當然!
落櫻慌忙的一躲,劍就落到了地上,幼梅拿起劍還要朝落櫻砍去,卻被祁晟睿攔住,幼梅亂喊亂叫的像個瘋子一樣:“皇上,你要爲我們的孩子做主啊!皇上”幼梅哭喊着,鼻涕眼淚糊了一眼,神情悲傷痛苦到極致,所有的人都以爲她是爲肚中的孩子,其實只有她知道是爲了小悠。
祁晟睿心抽搐的生疼生疼的抱緊幼梅的身子,安撫着說道:“幼梅,朕會替我們肚中的孩子做主。”祁晟睿說完一雙嗜殺狠厲、森冷的眸子落到落櫻的身上,落櫻在那一霎那身體猛的一個打顫,一雙水眸驚懼的看着祁晟睿。
彷彿又回到了六年前,周圍的場景一下子變成了梅宮,她挺着八月大的肚子,幼梅在祁晟睿身旁哭的聲嘶竭力,狠厲的說要拿她肚中的孩子抵命。
落櫻步步的後退,直覺性的護住自己的肚子,場景又再次發生變化,落櫻摸上自己平展的小腹,眼眸中的恐懼一下變成了自強,她不可以在像六年前那樣任人宰割,連辯解的機會都沒有。
當初幼梅犧牲掉自己肚中的孩子陷害她,如今又再次故技重施想要陷害她的孩子,皇后是皇太后的人這一切都已經被證實了,綠柳回來之後都告訴她了,她們只要已找到兵符,祁晟睿的皇位就不保了。
幼梅和小悠這麼做的目的有兩個一是爲了死去的姚秀秀報仇,而是則是主子安排她們剷除一些礙事的木釘。
幼梅先後兩次用肚中孩子來陷害她和她的孩子,作爲一個母親她怎麼就忍心?她從綠柳那知道,幼梅和小悠對她們的主子十分忠心,忠心耿耿的爲主子辦事着,幼梅只要一懷上孩子就殘忍的殺掉,她始終都不明白,人都是有感情的動物,六年來祁晟睿對幼梅可謂是寵上了天,每一個女人最想要的生活無非就是這個,但是幼梅卻依舊對自己的主子那麼忠心?爲什麼?幼梅被脅迫有什麼不得以的苦衷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