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小夜和語堂都看着那幅畫,卻又覺得哪裡不對勁。
有山有水,綠草蝴蝶,都很正常,可是那畫上竟然有一顆綻放的寒梅,這就是極不對襯了。
這樣看來,這畫不是寫景,而是寫意?
可是當初的白小夜爲什麼要畫這幅畫?她意何在?
一時間低着頭,若有所思。
只是想破了大腦也沒有想出個所以然來,當初的朝陽公主是怎麼樣的一種心境?是愛着林佑天?還是對他只是感激?
他說他們青梅竹馬,兩小無猜,可以說明感情一直不錯。
即使不是男女關係,也是很好的朋友。
給朋友一幅風馬牛不相及的畫,又會是什麼意思?
語堂也低着頭,思慮着這個問題。
林佑天則一邊自言自語着,一邊喝着杯子裡的酒,全是說着從前與白小夜在一起的往事。
“程文軒是什麼時候出現的?”白小夜突然睜大眸子,奪過林佑天手中的酒杯,低聲問道,臉上有幾分低沉。
這裡面有陰謀,一定有陰謀。
雙頰通紅,眼神恍惚,林佑天直直看着白小夜,然後微微低頭,若所有思的樣子:“什麼時候……什麼時候呢?讓我好好想想……”
對於程文軒,他是真的不願意記起來。
這個奪走了他最愛的女人的無恥之徒。
奪走了還不懂得珍惜,讓白小夜那樣痛苦。
“好像是三年前吧。”語堂輕聲說了一句:“程文軒本就是一個無名小卒,這些年來,靠着自已的能力在戰場上打拼,一步步,一點點熬到了今天這個地位。”
這話讓白小夜也愣了一下。
一個無名小卒,一時間很難想像。
程文軒似乎天生就是那種高高在上的王者之姿,讓人無法去想他曾經的平凡。
或者是土埋珍珠,現在才發了光。
“果然是一個不可多得的人才。”白小夜點了點頭,一時間對程文軒倒是多了幾分興趣,更多了幾分佩服。
不過,恨意卻半點也沒少。
“這畫,我是什麼時候給你的?”白小夜再次對上已經醉
眼朦朧的林佑天,也不去管那麼多了。
林佑天愣了一下,雖然醉眼惺忪,卻仍然看了白小夜半晌,覺得哪裡不對勁,又說不清楚。
一旁的語堂更是直直看着白小夜,什麼時候給的?她不知道嗎?
到底是怎麼回事?
所有人都愣着。
而林佑天則捂着額頭,一臉的悲痛欲絕:“三年前。”
就是程文軒成爲王爺的那一天。
只一眼,白小夜便淪陷了。
讓林佑天傷心欲絕,根本無法翻盤。
“三年前……”白小夜輕輕皺眉,那麼這三年裡一定發生了很多事情。
白理和程文軒在這些事情裡一定起着主導作用。
對,還有一個白小雨。
這個女人也很重要。
要查清楚一切,必須得通過這些人了。
對於白小夜一個接着一個的問題,語堂終於斷定,白小夜有問題,當年的事情都是發生在她的身上的,她竟然會不知道。
若不是現在的林佑天喝得有些高,一定也會這樣認爲吧。
不過喝的高的好處,就是有問必答,不會還疑什麼,也不會考慮太多。
白小夜一邊問一邊在心底將所有的事情連在一起,只是得到的只是一個恃寵而嬌的公主霸道和狂妄的行爲。
這一切,根本不能說明問題。
這三年來,白小夜如何欺負白小夜,如何逼迫百官,如何威脅皇上,更如何利用林佑天,最終的目的只有一個,嫁給程文軒。
似乎這三年來,白小夜活着的唯一目的,只是程文軒。
從林佑天的口中,得到的只是這樣一個消息,這樣一個事實。
只一眼,便可以萬劫不復嗎?可以不顧一切嗎?
讓白小夜百思不得其解,當初的朝陽公主,簡直瘋癲了一樣,爲了嫁給程文軒,真的是不顧一切,不惜一切代價,不在乎任何手段。
真的太瘋狂了。
讓白小夜有些無法接受,頭竟然微微的疼。
那邊文博飛身到了蘇良的大船上,一臉不善,拔劍就對着蘇良刺了過去:“無恥狗官,閉上
你的臭嘴。”
文博很少這樣罵人,他是真的氣極了。
今天一定要替白小夜出了這口惡氣。
眼見文博的劍刺了過來,蘇良也不慌:“喲,這不是朝陽公主院子裡養着的小白臉嘛,怎麼你的女人,你受不了了?本官只是說實話而已,勾引就要成婚的國師大人,這不是事實嗎?”
根本沒有半點懼怕。
“找死。”文博火冒三杖,這個蘇良太無恥了,什麼話都能說得出口。
根本不管他是什麼身份,長劍刺出,已經出了殺招。
本來蕭家莊就不受任何人的管制,想做什麼便做什麼的,朝庭一直都想招安,更想剷除,可是這麼多年來,蕭家莊依然屹立不倒。
所以,文博衝動的時候是不顧一切的。
誰的腦袋他也敢砍下來。
本來圍在蘇良身邊的女子都是媚眼如絲,撒妖耍媚,此時,卻都站了起來,一甩身上累贅的長裙,露出一身黑色的緊身夜行衣來,人人手中一把長劍,直直對上了文博。
原來,蘇良是有備而來的。
這些個女子根本不是什麼紅塵女子,而個個都是頂尖殺手。
可是蘇良花了大價錢買來的。
又可以殺人,又可以暖牀,多麼划算。
文博只驚了一下,手中的劍也沒有遲緩,狠狠挑上了離自已最近的一個女子。
下一秒,文博便被團團圍了,刀光劍影交錯,乒乓聲不斷。
這些個女殺手也都是經過特殊訓練的,個個都是百中挑一的好手。
而騎在蘇良身上的女子卻不動聲色,還在繼續動作着,根本不將文博放在眼裡,甚至還會傳出一陣陣的低*吟聲。
攪亂了這一方的氣氛。
另一個男子亦摟着懷中的女子,一邊還看着場中的打鬥,一臉的愜意。
雙手留戀在女子的胸前,今日他可是過足了癮,平日裡哪有這種待遇。
只是演一齣戲,便如此豔福,也值得了。
不過,這一場戲,似乎並不太動人,只引來了文博一個人,林佑天和語堂竟然沒有半點動作,就真的忍下了這口惡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