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清先去製衣店買了幾件男裝,買了個黑玉束髮冠,穿一身月牙白長衫,手握一把白色摺扇,清清這身男子裝扮面如冠玉,目如朗星,走出店門的時候,路上不少的女子都用含羞帶怯的眼光偷看着她。她走進京城最大的酒樓‘會賓樓’選了一張靠路邊的桌子坐下,隨便叫了點吃的。進城的時候她都打聽清楚了,聽說這京城裡面權貴聚集最多的地方就是這會賓樓,再加上這裡人流量大,可以得到很多有用的消息。
她四處打量了一下,這裡的人雖說非富則貴,但是不是她的目標,既然白莫塵說過她每逢月圓之夜必須與一個男人上牀,那總要先找到目標才行,不然到時候毒性大發控制不了,順便找個人強了,那不是吃大虧了。
“聽說陳二上次去‘花香齋’喝花酒,染上了花柳。”一個男人低着聲音說話但以清清的功力她還是聽得一清二楚,並不是她想聽這些男人說的無聊之事,而是因爲這兩個人離她太近,讓她不得不聽。
“不會吧,‘花香齋’出了名的大牌,怎麼可能出這樣的事?”另一個人似乎不相信。
“不信?呵,那你去‘花香齋’試試,這件事那邊是給了掩口費的,但陳二跟我說叫我小心不要去那地方了,信不信隨便你,我好心把這件事告訴你,你還當我在開玩笑。”剛纔那個男人好像真的生氣了。
“那‘花香齋’裡面許多朝中權貴可都是常客啊,如果這檔子事傳到了那些人的耳朵裡面可是抄家問斬的罪哪。”
“是啊,所以你可千萬不能傳了出去,不然以後你也沒有好果子吃。這事牽涉大廣,我也因爲是當你兄弟才說的……”那兩人後面說的什麼清清不想再聽了,但這件事卻提醒了她,她的目標必須先查清底子,不然這樣盲目的上牀被傳上什麼病也不知道。
很快她就發現了兩個行色匆匆的男人,一前一後從左邊走過來,後面那個不住的回頭張望,前面那個倒還顯得沉得住氣些,等他們二人走近她看清楚了前面那個人,身穿湖綠色長衫,鼻若懸膽脣若塗脂眉目疏朗品貌非凡,好,目標三號,(當然是目標三號,一號不就是神醫白莫塵麼?二號是上次那個沈劍星。)她發現緊跟在他二人身後的幾個男子皆身手不凡,看來是要對他二人不利。
她叫來小二付了帳,下樓之後就緊隨着這些人出了城。
四名男子將二人團團圍住,“走啊,宋之秋,你怎麼不走了?”爲首的那個冷笑了聲,他對玩這種貓捉老鼠的遊戲非常喜歡,有人出銀一百兩買下宋之秋的腦袋,而宋之秋本人根本就不會功夫,只有他的隨從還有兩下子功夫,那人居然用一百兩白銀來買他的人頭,真是個冤大頭。
宋之秋站定也沒打算再走,剛纔也是因爲城裡的人太多他不想牽連無辜才一直往城外走“怎麼,是李元富出錢讓你來殺我的?他出多少錢?”
“告訴你也不怕,一百兩。”那人哈哈大笑。
“一百兩?他居然只出一百兩來買我的腦袋,看來還真是小氣。如果今天我活着走出去一定叫縣老爺多判他幾年。”宋之秋言之灼灼,一點也不像是在開玩笑。坐在樹上的清清聽他這樣說也是嘴角一掀,這個男人還有些意思。
“在我黑山虎手中你還能有走出去的一日?真是笑話。廢話少說,拿命來。”提刀上前,一直跟在宋之秋身後的男子從腰間拿出一把軟劍,看得出來他的功夫不弱,但是雙拳難敵四手,更何況還要保護一個不會功夫的宋之秋。
“主子你先走。”伍子揚邊接招邊叫宋之秋先走。
“不行子揚,要走我們一起走。”宋之秋故意挺了挺胸膛顯示他的義氣,一個男子朝他揮刀砍去,那邊伍子揚注意到那個男子的意圖忙揮劍擋開跟前幾人,飛身向那個男子撲去,卻不料那男子回頭便拔劍衝他刺去,原來他是項莊舞劍意在沛公,伍子揚暗叫不好,忙收回力,可是還是被那人刺傷了手臂,後面又來人在伍子揚的背上拍了一掌,他吐出一口鮮血,倒在不起。現在的情況急轉直下,兩人都命懸一線。
清清輕輕的降落在他們面前,打開摺扇,冷冷的看着面前的四人。
“臭小子,你是想管閒事?”
清清並不說話,轉身看着宋之秋,剛纔果然沒看錯,真的是一個絕色美男,“走。”輕輕說出一個字卻有着不容人抗拒的命令,宋之秋點點頭,上前扶着伍子揚。
“走?哈哈哈,你們一個都別想走,小子,是你自己送上來的,可別怪本大人亂殺無辜?”四人如一道勁風快速向三人撲去。
清清一揮摺扇,四人都感覺到一投強勁的力道重重的撞擊,同時倒地吐出一口鮮血,如見鬼般用恐怖的眼神看着清清,“本公子從不殺人,你們千萬不要讓我爲你們破例。”冷冷地掃了他們一眼,他們從來沒有見過這麼冷的眼神這麼厲害的功夫,嚇得幾個起身用很難看的姿勢逃走。
見四人走遠,“多謝公子相救之恩。”宋之秋抱拳行禮,清清看了他一眼轉身準備走人,“公子,公子請留步。”伍子揚上前“公子,在下有個不情之請,還請公子幫一下在下的主子。”伍子揚單膝跪在地上。
“我爲什麼要聽你的?”清清冷眼一掃,伍子揚心中一緊,但爲了主子他不得不再次低下頭苦苦相求。
“公子,我家主子是京中有名的大狀,平反了無數冤案。他一生不爲錢財爲民請命,不惜得罪權貴。這次那京中首富李元富唆使手下打死張大並姦污其娘子,幸得他娘子爲了能夠還他相公一個公道站出來指證李元富,而我家主子就是那女子的狀師,這些人就是李元富請來殺主子滅口的,在下認爲那個李元富肯定不會善罷甘休,在下個月案子開審之前肯定還會再派人前來,在下功夫不濟今日受了傷怕是保護不了主子,所以,還請公子能夠出手相助。”伍子揚捂住胸口,說得很是艱難。
“子揚,不得無禮。公子今日與我只屬初次見面就已經路見不平,拔刀相助,在下感激不盡,實在不能再爲公子添麻煩,那李元富並不是良善之輩,還請公子快快離開京城。”宋之秋不願意再有人爲了這個案子牽連其中,更何況那人與他素未平生。
“哦?我這人有個壞毛病,越是不能惹的人我還就想惹了。”清清停了停,“我可以保你有命到案子開審。”
伍子揚忙磕頭謝恩,剛纔這位公子的身手他已經看到了,有他相助,主子一定可以平安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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