棄妃採羣夫
清清小嘴緊抿,並未立刻作答……
“皇上,冤枉哪,我與門要什麼好的沒有,偷他那勞什子信物做什麼?”清清微微一笑,神情自若的看着上官皓月。
東方月曜冷冷一笑,“那日是月曜低估了姑娘的實力,居然讓你有機可乘,偷走了藍月公主與皇上之間的信物。你可知道,你偷走的那個東西,差點害了公主的性命?”
這個我當然知道啦,不過打死也不能承認,如果承認是自己偷了那個玉佩,不就間接承認自己就是採花女賊銀狐,因爲現在那個信物正在那個笑得人不人鬼不鬼的上官皓月手裡,他居然還穩得住?清清在心裡打定了主意,絕不承認。
“來人,取信物。”上官皓月終於出聲,仍是沒有任何的起伏,五官輪廓分明而深邃,猶如希臘的雕塑,幽暗深邃的冰眸子,顯得狂野不拘,邪魅性感。他的立體的五官刀刻般俊美,整個人發出一種威震天下的王者之氣,邪惡而俊美的臉上此時噙着一抹放蕩不拘的微笑。看來他今天是非要把銀狐的真面目給剝開不可,清清暗自吞了吞口水。
“是。”
上官皓月始終笑看着清清,清清的臉微微變色,她真想上前撕爛上官皓月的笑臉,那笑太過陰險,邪惡。
“東方月曜,你上前來看看,這個是不是就是你口中的信物?”上官皓月話雖是對着東方月曜說,但眼睛卻是一直看着清清。
廢話,這個是不是信物你不是早就從藍月兒那裡知道了麼?何必還要多此一問?擺明了就是想知道我到底是不是那個銀狐,我纔沒那麼笨讓你識穿。清清也直視着上官皓月譏諷的笑了笑。
“皇上,其實清清這次來是有緊急的事情要稟報,藍月兒公主想要與我二師兄他們一道回國去平亂,這幾天我們與門一定會加緊防範,我相信,我們與門裡面絕對不會有人能夠隨便換套衣服就能進得去的。公主的安全皇上你不用擔心。”清清說完這些話,在提到藍月兒的時候東方月曜的身子明顯一緊。
清清這話裡有兩個意思,第一,是告訴東方月曜公主現在在她手上,有些話最好是不要亂說。第二,也順便諷刺上官皓月的皇宮所有人都能進得來。
“皇上,月曜看清楚了,這個確實是我國的信物。不過,月曜卻看錯了另一件事,這位姑娘既然是與門的門主,那肯定不可能是上次在街上偷我玉佩的女子,可能是因爲人有相似,還望皇上恕罪。”東方月曜又轉身朝清清一拜,“慕容門主,剛纔月曜多有得罪,還望慕容門主你大人有大量千萬不要記在心裡呢。”
東方月曜的話讓上官皓月怒火中燒,不過,既然人家不承認,他總不能強行逼供。上官皓月壓下心中的怒氣,很快恢復了平靜,笑笑地看着東方月曜,“沒關係,只不過,慕容門主這絕色之姿東方你都會認錯實在是不應該啊,放眼天下,有幾個女子可以和慕容門主的長相相提並論?而且,就算你不說,朕也不會認爲這塊玉佩是慕容門主做的,因爲這塊玉佩是朕從一個跑到朕寢宮的採花賊銀狐身上取來的。慕容門主夫君都有五個之多,而且個個都有仙人之姿,看來是斷不會做採花賊那麼無恥的吧?”
東方月曜聽到上官皓月這樣一說,身子更是一緊,就連那性感的脣也繃得緊緊的,拿着信物的手微微抖着,那是被氣的,昨天晚上那個女子也是戴着銀狐面具,她也自認她就是採花賊,原來,就是眼前這個氣得小嘴緊抿的女子?之前他有想過,如果再被他見到那個採花女賊,一定要親手殺了她。可是,現在這種情況公主在她手上,他什麼也不能做,唯一朝着上官皓月一拜,“皇上,這次是月曜的不是,不過,慕容門主既然說藍月公主在與門,那月曜想先去和公主會合。就算是要回國平亂,月曜也要跟着一起回去。”
“好。”上官皓月笑笑的看着清清,“慕容門主,你可要小心注意一個和你差不多姿色的女子啊,她很有可能是採花賊銀狐,出門的時候不要被人認錯了送去官府就不太好看了。還有,聽東方說她白日出門都是不戴面具的。你的夫君個個絕色,謫仙之貌,小心成爲銀狐的目標,防犯爲上啊。”上官皓月的眼中有冷光一閃而過。
“皇上,清清的夫君個個對清清死心踏地,如果真有一個銀狐,我相信我的夫君個個爲保貞操是抵死不從的。只是不知道皇上你在被採花賊侵犯的時候有沒有感覺呢?呵呵,開個玩笑”,清清走近幾步,站在上官皓月三步開外,“像皇上你這麼多個妃子,被採有時候還是會有高&&&潮的吧?採花女賊的牀上功夫肯定比你後宮那些像木頭一樣的妃子要很多吧?特別是第一次的那些,會因爲皇上的慾求不滿叫痛的。哈哈哈哈。皇上,那清清就先下去了。”清清看也不看氣得臉色鐵青的上官皓月,笑眯了眼睛,掉轉過頭看着東方月曜,“剛纔聽這位公子說要去見藍月兒公主,公主可不是誰都可以見的,而且現在我與門是專門負責保護公主的,可是不能有半點差池,不然,皇上該下旨怪罪我們了。”清清掃了一眼上官皓月。
“慕容門主……”東方月曜身子緊繃,強忍着怒火。
“不要緊張,我只是開個玩笑,你怎麼和皇上一樣開不起玩笑呢?公主早就已經告訴我了,在北雪國只有貴族纔有紅色的頭髮。而且,我這次出來也是爲了幫公主找到一個叫東方月曜的將軍。聽你一直自稱月曜那應該是你沒錯啦,好了,你跟我回去吧。”清清拍了拍東方月曜的肩,他卻嫌惡的向後退了兩步,清清秀眉一擰,轉身就離開了正殿。東方月曜忙跟上官皓月行了禮告辭之後才趕緊跟上。
“前天晚上,那個戴銀狐面具的女子真的是你?”東方月曜拉着清清的衣袖,冷眼看着她。
“哪個啊?我不知道什麼面具。你還要不要見你的公主啊?要見可就要快點了。對了,我還沒說你,我好心把你救回去,你居然敢打暈我的相公,真是狼心狗肺。”清清冷哼一聲,她還沒找他算帳,他那種表情是什麼意思,算總帳啊?WHO怕WHO?
東方月曜神色一徵,“那個大夫是你的相公?”東方月曜想到剛纔準備替他檢查的大夫被他點了穴,他看似一個普通的大夫,但是‘清塵廬’裝潢講究,每件擺設都屬上等,這些幾乎只有在一些王候貴胄家裡纔會出現。而且那個大夫本人俊美非凡,有如神謫。
“我告訴你,他不是普通的代夫,他是我們天泰國聞名的神醫——白莫塵,這個不重要,這個只是他的副職,我告訴你,最主要的是,他是我與門門主,也就是我了,我的大相公,我是你的救命恩人,你打我相公。壞蛋。”清清冷掃了東方月曜一眼。
“等會我帶你去見了月兒之後,你要去跟我大相公道歉,知道沒?”
東方月曜不禁一愣,想到剛纔上官皓月說的話,這個女子到底是誰?
“你是採花女賊——銀狐,也是與門的門主,對不對?”東方月曜輕笑出聲。
哎,怎麼又把話題轉到了這裡?清清站定直視東方月曜,他的笑怎麼這麼魅惑人心啊?佛說:不能看不能看。
“對了,讓我帶你去見月兒也可以,不過,我有一個條件。”清清想到一個最可以一勞永逸的方法。
看着清清的眼裡閃着算計的光芒,東方月曜一眼就看出她的心懷不軌,可是,現在,他只能聽她的。
“好,只要不是傷天害理的事情,我都可以答應你。”東方月曜臉色不霽。
“不會的不會的,一點也不傷天害理,我的要求很簡單,你要當我的相公。”只要他成了自己的相公,就不會再去告訴上官皓月自己是那個採花賊了,就算上官皓月再怎麼懷疑,他也沒有真憑實據。再則,這個美男她真的是不願意放手了啊,再再則,她已經上了別人,得爲別人負責的吧。
看着清清涎着臉,一臉的壞笑,東方月曜如一口氣梗在喉嚨,氣得臉色發青。
“你不要這種表情。”清清正色看着東方月曜,“告訴你,你們國家的動亂,現在是由我師兄和我三相公帶兵去幫你們,而且你的公主本來是不想嫁給上官皓月,也是因爲我,現在上官皓月不僅是答應出兵了,還不會再強娶公主,一舉幾得了。我告訴你,你就應該情債肉償。”清清冷眼注視着東方月曜,“還有。”清清眯着眼睛湊近東方月曜,“前天晚上那個人真的是我哦,我要爲你負責。”
清清後退兩步,眼神清冷,就像是變成另一個人,“怎麼做都是你一句話,同意還是不同意,明日我師兄和我的雪宜相公就會出徵了,在明日之前你給我一個答覆就行。”
“你在威脅我?”東方月曜嘴脣被他咬得發白。
“是。”你如果是個自由人那纔是對我的威脅,清清心內暗紂。
“好,如果你們真的能夠幫我國平亂,我就答應你。”個人事小,國家事大,不過就是犧牲色相,爲了太子能夠順利登基,爲了北雪國從此後能夠安安穩穩,他的一切都只是小事。
“呵,你還會想哈,不過也無所謂,如果你敢食言,你就是跑到天涯海角我也會把你找出來,綁上我的牀。”
無恥,被清清的話激得東方月曜喉嚨上涌起一陣腥甜,強行壓下,“現在我可以去見公主了嗎?”
“那是當然。”
二人到了清風客棧,有弟子前來告訴清清,鳳容若和公主已經回去了與門,並說只要是門主回來也請她馬上回去,於是,清清又帶着一臉狗屎樣的東方月曜回了與門。
“喂,我說,你別一臉吃了蒼蠅的樣子了行不行?那天晚上你的表情不是很享受的嗎?”清清調笑着,卻看到東方月曜更是難看的臉色。“那你就一定是慾求不滿,那你今天晚上來我的房間。”東方月曜臉色已經鐵青了,清清也適時打住,沒再戲弄他。
一回到與門清清就發現了氣氛很不對勁,個個臉色沉重,好像是發生了什麼大事?
清清自然而然的沉了臉色,一臉的冷然,走上了主位坐下,掃了一眼坐在兩側的衆人。東方月曜也自然站到了公主的身後,他從小在朝中長大,自然知道這個時候不是敘舊的好時機,只和藍月兒進行了一個眼神交換。
“出了什麼事?”
聽到清清開口而出的話,衆人一愣,寒非雪盯着清清,“你恢復記憶了?”
清清心中一驚,“沒有。”
這句話一出口她居然發現衆人都鬆了一口氣,雖然覺得奇怪她也並沒有深究。
“門主。”一個瘦小的身影從旁邊撲到她的跟前跪着,渾身不停的打顫。
居然是蠻牛。
“蠻牛,你起來說話。”清清示意楚傲天扶起他。
“傲天,你說吧,發生了什麼事?”雖然楚傲天現在已經貴爲駙馬,但是他仍然是與門的副門主。
“門主,有人抓走了蠻牛的娘,威脅他必須在飯菜裡面下毒,毒死清風樓裡面的客人。”當時蠻牛把這件事告訴楚傲天的時候,楚傲天深知此事事關重大,所以才召集所有人過來商量。他扶起蠻牛,一邊把事情經過告訴清清。
“蠻牛,那些人用你的性命威脅,你爲何不照做?難道你不怕你娘出事嗎?”天下人都知道清風樓的客人全都是非富則貴,隨便死一個就夠與門倒黴的,更何況還是死一羣,蠻牛一向是個孝子,他這樣做……
“門主……我……娘從小教我……要知道……受人滴……滴水之恩,……當……當涌泉相報。”蠻牛淚流滿面,卻更引發了他的結巴。
楚傲天示意讓他來告訴清清,“門主,蠻牛之前跟我說過了,一羣陌生人抓住他,威脅他,他娘現在已經落在那些人的手裡,讓他一定要在客人的飯裡投毒,不然,就會把他娘殺了,但是你別看他一副瘦瘦弱弱的樣子,還就認一個死理。他說,他娘從小就教他要懂得知恩莫忘報,如果他爲了救他娘來害門主和與門,他娘肯定情願死也不願意他這樣做。所以,他纔會……”
“先彆着急,蠻牛,你娘是在哪被人抓走的,你知不知道?”與門有個規定,只有與門的弟子才能住在門裡,所以蠻牛的娘來了京城之後一直住在清風客棧,在客棧裡面是肯定不會出事的,說着,清清看向鳳容若。
“大嬸今天起來覺得有些悶,想出去走走,順便買些線回來做做女紅打發時間,門主,這是我的疏忽。”鳳容若沉下眼,他只是沒有想到一個普通的婦人出門去逛個街也會有閃失。早知道他應該叫人陪着她的。
“好了,我知道了。二師兄,這件事不能怪你,現在那些人在暗處,我們防不勝防。那些人的目標莫非是我的與門?但我們與門這麼多年並沒有在江湖上樹敵啊?”清清看着蠻牛,她上個月才着人把蠻牛的娘接過來,這纔沒享幾天清福就……
“現在清風樓是誰在掌廚?”
“是無離。”
“他?他會炒菜?”
雖然不清楚在這種時候清清居然會問出風馬牛不相及的問題,楚傲天仍是低頭回答,“無離雖然在清風樓只呆了兩個月,但是他勤奮肯幹,又肯學,手藝已經可以趕得上蠻牛了。如果不細嘗,是分不出來是兩個人做的。”
“好,風玄,你帶幾個弟子前去清風樓,不能讓任何一個人看到無離。風絕你馬上多帶點弟子在京城到處搜,相信那些人肯定就在京城,千萬要小心,不能打草驚蛇,不然可能會對大嬸不利。風練,你負責保護蠻牛,就留在與門。風影,你立刻帶人在京城去查問一下最近是不是有陌生人出入,具體落腳地在哪?馬上去。”
“是,屬下領命。”
“非雪,找人這方面是你的特長,馬上去吧,記住一定要在日落之前回來告訴我情況。”
“是,非雪領命。”
居然敢跑來天泰惹與門的人,這個人肯定和與門有莫大的深仇大恨纔敢這麼大膽。鳳容若一直在旁邊看着沒有出聲,他是第一次見清清認真處理與門的事情,那個樣子,冷然,幹練,居然已經和師父已經有了幾分相似,心頭一暖。
另一個,就是東方月曜,他見過這個女人像個少女一樣,在他親她的時候大睜着一雙美目,他也見過她像個妖精一樣妖媚,瘋狂,他見過她像個無賴一樣要自己當她的相公,也是第一次見到他處理門下弟子的事情那麼認真,果斷。
清清撫着額頭,一雙修長的手指按要她的頭上,輕輕的按摩,那手指如帶着電流,讓清清心中一震,回頭一看居然是皇甫雪宜,而整個大廳里居然已經空無一人。
“雪宜老公啊,你的功夫厲不厲害?”清清拉下他的手,皺着眉頭,“二師兄的功夫我知道,明天你們就要去打仗了,我很不放心你。雖然那邊有太子可以裡應外合,但是我仍然很擔心。”
“清清,你不要再擔心我了,現在與門又面臨新的危險了,要不,我們過些時日再去北雪國,先把這邊的事情解決了再說。”皇甫雪宜輕吻了一下清清的指尖,幾個月了,她還是第一次主動跟他說話,而且就算她失憶了,她仍然會擔心自己,這就夠了。
“不要,我們要信守承諾,在這邊還有傲天和非雪老公,還有風玄他們。根本就沒什麼好擔心的。”
“可是敵人在暗,只怕……”
“雪宜老公,到底有什麼人與我們與門有這麼大的深仇大恨?”
皇甫雪宜長長的睫毛遮住他的雙眸,要說到深仇大恨,只有幽熾國的冷清烈,可是他已經被清清殺了,再不就是緯妃,她幾次三番想要置清清於死地,但是敢把動靜做得這麼大,量她也沒有那個膽量。
“我也不知道,不過你一定要小心應付。”哎,皇甫雪宜在心裡暗暗的嘆了口氣,如今的清清和以前已經判若兩人,她的心思也很透明。
“嗯,我知道了。現在只希望能夠儘快找到蠻牛的娘,不然,我會過不了自己心裡這一關。”想到這裡清清心裡又是一陣難受,她不習慣一個人爲了她犧牲。“雪宜,我也想出去找找看,坐在這裡等消息,我坐立不安。”
“我陪你去。”
“不要了,你明天還要出征。”
“不行的,你一個人出去了,我也會坐立不安的。”皇甫雪宜的聲音輕柔如雪,灑在清清煩燥的心頭,她擡眼與皇甫雪宜對視,將頭貼在他的胸口,雙手環着他的腰,“雪宜,你的心跳好快。”
皇甫雪宜臉一紅,將她微微拉開了一點距離,“快走吧,不然天黑了就不方便了。”
“是啊,找人就是在最短的時間找到纔好。”清清一拍腦門,差一點又被美色所惑。
清清二人經過花園,聽到有人壓抑着聲音在低聲哭泣,他們對視一眼,閃過一絲疑惑,走近一看,卻原來是蠻牛。清清心中一緊,“蠻牛,你在擔心你娘是嗎?”她的聲音儘量放到最低,生怕嚇到這個精神現在應該處於極度緊張狀態的少年。
“門……門主。”蠻牛站起身,邊拿袖子使勁地擦了擦眼淚。
“蠻牛,其實我與你之間並沒有那麼大的恩惠,你完全可以爲了你娘把我給賣了,我也不會懷疑到你的頭上去。你怎麼就這麼死心眼呢?”聽起來是在說他傻,其實清清是被他這種善良給感動了,“放心吧,我們與門就算是把整個京城翻個轉也要把你娘安全地帶回來。我已經叫風玄去保護無離,目的是不想讓人知道你已經回來與門通風報信了,那樣纔可以爭取最多的時間去救你娘。”
“門主,謝謝你,謝謝你。”蠻牛的眼淚又流了下來,他長這麼大從來沒一個人這樣對待對他和他娘,門主雖然說她沒有做過什麼事,但是在他和娘和心目中,門主就是他們一輩子都要償還的恩人。
上個月門主悄悄地把娘接了過來,還讓白神醫把娘多年的頑疾給醫治好了,最主要的是,門主給了他一個地方讓他可以傳承父志,做天下第一的廚師,也許現在他離那一步還很遠,不過,他一定不會放棄,他現在只希望娘不會出事,可以和他一起等到那一天。
“如果要說謝謝,也應該是我先替我們與門幾千兄弟謝謝你纔是。總之不管怎麼樣,你放心,我一定不會讓你娘出事的。”
“門主,我們找到了蠻牛的娘,現在已經送到清塵廬,白神醫在給她檢查。”寒非雪派了人回來找到清清,清清大喜,“來人,你們先去通知蠻牛,我現在就過去。”
“清清,反正大嬸已經找到了,要不你明天再去看吧?”皇甫雪宜拉住她輕聲喝住,今天從午時開始到現在已經四個時辰了,清清連一口水都沒喝過,而且一直在找,中間也沒有休息一刻,他們見天黑了纔回的與門,看其他人有沒有消息。這麼巧就聽說找到人了。
“雪宜,你知道我不去看看不會放心的。你先睡吧,我等會就回來。”現在他們兩人說話的語氣像極了夫婦,清清微微一笑,勾起一抹動人心魄的神情。
皇甫雪宜點了點頭,清清的個性他很清楚,隨時都把身邊的人放在第一位。
“莫塵,大嬸沒事吧?”清清趕到清塵廬,白莫塵已經叫人在熬藥了,現在藥廬多了很多弟子,但大多還是與門的人。
“沒事,只是受了些驚嚇,休息幾天就會沒事了。”白莫塵見清清一臉的疲憊也是心疼不已,“倒是你,看起來很不妥,來讓我給你看看。”
清清聽說蠻牛的娘沒事這才放下心來,乖乖的坐在白莫塵的旁邊,伸出手讓他隨便看。
“你最近休息不太好,等一下我給你開些寧神靜氣的藥。”
“好好,你說怎麼樣就怎麼樣,你是大夫我聽你的。”清清皺了皺鼻子,這個時代還只有中藥,那苦苦的味道,她真的是有些受不了。“那我現在可不可以去看看大嬸?”
“嗯,看你這麼合作的份上,去吧。”白莫塵寵溺的笑了笑。
“大嬸,你好些了嗎?”蠻牛的娘躺在牀上,臉色有些蒼白,見是清清來了,趕緊起身迎接。
“大嬸,不必拘禮,我們都是自己人。你能不能告訴有沒有看清楚抓走你的人長什麼樣子的?”
“我不知道,他們把我打暈之後就關在一間房子裡面,我醒了之後發現自己被綁在一個椅子上,嘴也給捂上的,不過,我知道關我的地方外面沒有人在,就想辦法把椅子移到了門邊,一直撞門,後來就被門主的人救了。門主,真的多謝你了。”蠻牛的娘其實不像是一般的鄉下婦人,她知書識禮,而且很是聰明。
“大嬸,沒事就好,總之一切都過去了,今天的事情不會再發生。你好好休息,蠻牛應該就快到了,我過幾天再來看你。”清清心裡有些明白了,不過,還有一些疑團沒有解開。
她召集了四風和楚傲天,寒非雪等人,“這次這件事很有可能是對方給我們的一個警告。”
“警告?什麼警告?”楚傲天不明白。
“這個警告是,遊戲開始了。”她也不知道爲什麼,這件事給她的感覺就是這個,第一,抓走了人,並沒有找人看着,似乎不怎麼在乎她會不會逃走。第二,他們明明知道京城是與門的地頭,居然會把人藏在京城,並且那麼容易就被他們的人找到?其實清清知道寒非雪他們是費了很多心才找到的,畢竟是找個人,而且對方還有心要把她藏起來。“他們命蠻牛投毒只是一個計劃,如果蠻牛做了,他們的計劃就成功了,如果沒有做,那就是給我們一個警告,蠻牛的娘說,他們抓走了她只是把她關在一個沒有人的地方,但是最奇怪的就是沒有人看管。你們想想,讓蠻牛投毒,沒錯,蠻牛是我與門的人,他要做這件事很容易。他們既然已經通知蠻牛下毒,不然就會殺了他娘,這件事在蠻牛沒有辦成之前按理說,大嬸就是他們的王牌,他們居然連看都不看?還不是有問題?”
清清撫着腦袋,“非雪,這幾天你一定要注意一下京城裡面的陌生人。最近很有可能還會再發生些什麼事的。”
“是,非雪領命。”
“風玄,這幾天你一定要把我們各個商鋪的安全都要留意一下,謹防那些人再在我們的店裡搞事連累無辜。”
“屬下領命。”
“還有一件事,二師兄和雪宜那裡你們不得泄露半點風聲,就說蠻牛的娘是遇到了老鄉,一起去吃飯喝茶去了,結果導致腸胃不適,所以你們纔會把她送到白神醫那裡。他們明日就要出征了,這個時候可不能讓他們爲我們這邊的事分心。知道嗎?”
“屬下領命。”
門外有個人影輕輕閃過,東方月曜嘴脣緊抿,看來她也不算是一個大奸大惡的女人甚至是比起一些男人來更有義氣。
“雪宜,你睡了嗎?”清清探了個腦袋進了皇甫雪宜的房間,“我已經洗得香噴噴了哦,如果你睡着了我就走了哦?”她如蚊子叫聲般大小的聲調叫着皇甫雪宜,儘管今天這個男人讓她有些意亂情迷的,但是畢竟別人明天還要出遠門去打仗呢,她怎麼也要控制一下自己是吧?她剛纔在房間裡面洗澡的時候就已經很矛盾了,你想想,她‘失憶’這近三個月的時間他就一直沒有碰過女人,還要去行軍打仗,這一走又是幾個月更有可能是半年之久,怎麼着也得讓人解解饞吧?
她一邊自我矛盾,一邊又自我安慰,最後,還是出現在這傢伙的門口。
其實色女不是我本意,要怪就怪你長得太引人犯罪。清清眉頭輕擰。
而牀上的皇甫雪家也一直看着她臉上表情的變化多端,煞是可愛。也不打擾她,直到許多之後都沒有聽到迴應的清清纔算是清醒了過來,看了一眼皇甫雪宜,與他對視,“你醒着?那你爲什麼不應我?”清清邊皺着鼻子往裡衝,一邊還不忘記拴上房門。
“我是見你的樣子頗爲可愛,不知道你在想些什麼所以我也不方便打擾你啊?”溫潤如玉的男人,肌膚勝雪。
“雪宜,我發現你的名字取得真好,你看你的皮膚,就像雪一樣白皙,近乎透明啊,真是羨慕。”清清拉着皇甫雪宜的手,一個勁的讚歎,“你再看看你的手,好美,我聽人說你以前是個琴師是不是?看,你這手就是天生用來彈琴的。還好還好,你沒有看上別人,最後還是成了我的相公。”這個當然不是聽人說的,是那本美男名冊上有清楚的記載。
皇甫雪宜拉着清清不停撫摸他手的小手,輕輕一吻,“在我心中,你纔是最美的,這個世上任何一個女子都比不上你。”
清清有些不好意思地對了對手指,“那個,雪宜相公啊,這春宵苦短哪,你明天一走就是好幾個月,要不,我們現在就開始那個好不好?”
這句話有些沒頭沒腦,皇甫雪宜有些沒反應過來,微愣了一下,清清見狀,乾脆來個餓虎撲食,直接送上她的香脣,“老公,你不想要麼?你不要說你不想要,說了我也不相信。”清清一邊抽空唸叨,一邊手撫上小宜宜,“哇,老公,棒棒棒,怎麼你們個個都這麼棒呀?哈哈哈,發達了發達了。”清清下腹那股火熱的苗頭一竄而起,一發不可收拾越發刺激她手上的一系列動作。
“哦。”皇甫雪宜之前還是在茫然狀態,就被清清一連串的動作弄得低吼出聲,下腹緊繃得厲害。被挑起衝動的他一下子有些瘋狂,一把將清清拉上來,幾下就扯爛她手上的衣服,露出像月亮一樣透明晶螢的肌膚,雪宜瘋狂地親吻清清的肩膀一路到胸前美好,“哦??我要,老公快點,我要。”清清一聲低呼,太瘋狂了,這種感覺。
清清已經受不了下腹的這種火熱了,雪宜翻身壓上,猛地一個進入,瘋狂的律動起來,雙手不斷的揉着清清的美好。
清清如同在騰雲駕霧一般,飄飄欲仙,太美好了,雪宜和莫塵是這幾個裡面看起來最溫文爾雅的,可是沒想到他們在牀上的功夫絲毫不輸給那個以前經常逛風月場所的上官羽風,他們不停的實習着新的姿勢,一個晚上都在不斷的高潮之中。
清清醒來的時候皇甫雪宜已經離開了,突然之間她很不想他們去幫藍月兒平亂,爲了幫人是對的,但是如果讓她這麼棒這麼好的老公受傷她可是很心疼的。
清清躺在牀上回味着昨天晚上的激烈,躲在被窩裡面偷笑出聲。
“門主,大事不好。”一個弟子衝了進來。
“何事?”很少見到與門的弟子如此慌張,肯定是出了什麼大事。
“皇上被人刺傷……”弟子有些慌亂,再加上跑了一陣,有些急促。
“皇帝被人刺傷那是那些朝中大臣的事,關我屁事?沒見我在吃飯哪?”清清一臉的不高興,皇甫雪宜和二師兄走了,奇怪的是那個東方月曜居然留了下來,他說他要留下來保護藍月兒,這是什麼話,莫非她與門保護一個女人還做不到了?再說那些人殺公主不就是怕她進宮搬救兵嗎?這人都搬到了,哪還有人有空來殺她?說了他對人家公主有意思他還不承認?清清心裡悶悶地,用殺父仇人的目光看着東方月曜。
“什麼?皇兄被人刺傷了?他現在怎麼樣?有沒有什麼事?”上官萱敏一聽說皇帝受了傷,早就嚇得臉色蒼白,花容失色。
“稟公主,皇上他只不過是受了些皮外傷,門主。”那個弟子從來沒有見過門主這麼兇的樣子,不過,他不得不說,因爲事情很大,而且事關與門。“刺傷皇上的人是無隱樓的人。”正在服侍清清等人用早飯的美景嚇得手一抖。
“無隱樓?”清清總覺得這個名字有些熟悉一下子又想不起來。
“清清,是非雪。”白莫塵在旁邊提醒,清清已經失憶,在她的記憶裡面寒非雪就是她的夫,只是白莫塵絕對不相信寒非雪會去刺殺皇帝。
“門主,無隱樓的寒非雪已經被你殺了,這個寒非雪是我們與門的人,所以,我敢肯定他絕對不會去刺殺皇上,這會不會是有人存心栽贓嫁禍?”楚傲天也在旁邊出聲提醒。
“馬上叫非雪來見我。”清清冷聲吩咐。
“報告門主,寒副門主失蹤了。”弟子想了半天,終於硬着頭皮說了出來。他們做爲門下弟子並不清楚門主的事,也不知道爲何她一下子就多了五個相公,不過做爲與門的弟子,自然知道什麼事該知道什麼事不該知道。
“什麼?什麼叫失蹤?他那麼大一個人就從京城消失了?”清清不敢相信,美男手冊上明明寫着他是第一殺手的老大,怎麼也會有些本事吧?而且他手下那麼多個弟子,個個身手不凡,怎麼可能就失蹤了?莫非,皇帝的事真的是他做的?
看着清清眼神裡的變化,白莫塵的心一緊,“清清,你可千萬不要懷疑非雪。我現在只是擔心他是不是出了什麼意外?”
清清突地站起身,“馬上給我叫風玄他們過來。”
“是,門主。”弟子風一樣的跑了出去,平日裡門主都和他們有說有笑,原來有事的時候她造成的低氣壓也很讓人受不了。
“莫塵,你可知道寒非雪本來是無隱樓的樓主,爲何會心甘情願到我與門當我的副門主?不可能只是爲了我吧?”清清明白一個女人對一個男人影響力,不可能爲了她連自己一手建立的無隱樓也不要了吧?
白莫塵看向楚傲天,“清清,讓傲天給你說吧,那次是他陪你去的。”
“門主,是皇上當日付你黃金一百萬兩……”
“這件事我知道,後來呢?”
“也是那個時候我才知道你與寒副門主是舊識,至於門主和寒副門主之間有過什麼協議屬下不清楚,後來寒副門主就匿名來了我們與門。只不過,門主給屬下說過,皇上只是要無隱樓從江湖中消失,並沒有說要殺死所有無隱樓的人。而後來,門主曾經在皇上面前保證過,無隱樓絕對已經從江湖上消失了。皇上並不知道無隱樓的樓主如今就在與門裡面,而且還是門主你的夫君。”楚傲天俊眉微擰,“如果是被有心人利用這件事來對付與門,那可是居心叵測。”
“傲天,你先陪着公主去宮裡看看皇上,這件事情皇上勢必公追究責任的。傲天,你如今已經貴爲駙馬,如果我們與門出了事應該不會連累你,你直接在皇上面前澄清就行。”清清知道伴君如伴虎,如果沒有確鑿的證據,勢必不會傳出是無隱樓所爲,說不定皇宮裡的人已經在來與門的路上了。
“門主,你當我楚傲天是什麼人?”楚傲天凝視上官萱敏,而上官萱敏也只是淡笑看着他,點了點頭,“我們夫妻兩人都是與門的人,如果真的出了什麼事,我們都生死與共。”
“什麼生死與共?什麼叫生死與共?你那個叫傻逼。這種情況能活一個是一個。”清清瞪着上官萱敏,“你給我聽着,快點帶着你的男人離開與門,去皇宮看你的皇兄,如果真的出了什麼事連累到你們,你就一哭二鬧三上吊。上官皓月既然只是受了些輕傷,肯定不會難爲你們。快走,現在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