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都認錯人了,我不是你們口中的王妃,我不是……”藍茹冰連忙擺手叫道,走到雍容華貴的夫人面前,連忙把她扶起。
“夫人,我可不是王妃,你們莫要行如此大禮。”藍茹冰拂手沾着額際的細汗。
“王妃,我們該是啓程回王府了,王爺在等着小的回去覆命。”那內監走到藍茹冰跟前,如是說。
“這位公公大人,你們可真是認錯人了!”藍茹冰無奈地再次強調了一遍。
“王妃莫要和奴才說笑了,奴才可是在祈王府裡伺候了多時,怎麼會把王妃認錯?”瘦弱的內監開始急了,怎麼感覺王妃大不如從前?王妃不肯隨他們一同回府,他開始急了。
“你們幹什麼?放我下來,我可不是王妃,再不放我下來,休怪我對你們無情!”被兩個穿着官服的壯丁強拉着。
戒備森嚴的祈王府,充斥着肅殺的冷清,讓靠近的人不禁打冷顫,祈王府是坐落於京城最爲繁華的地塊,而王府方圓百里竟沒有一個人影,落得寂寞孤清。
藍茹冰被請入這冷清的祈王府,她臉上頓時出現慍怒,慍怒這些古人竟然如此魯莽,把她從聿府強行帶走,她還未問清楚上哪兒可以找到聿修的行蹤就被強行帶到另一個更爲莊嚴更爲宏觀的王府,而且這王府裡的人一見着她都叫她爲‘王妃’,然後都荒落而逃,難道她長得很像王妃嗎?他們府裡的王妃長得很嚇人?哦,對了,只知道自己身上穿着古裝,但是沒有仔細瞧瞧自己的古裝妝容,會是怎麼一個樣子的呢?會不會比筱曦姑娘還要漂亮啊?
不過,讓她免費遊覽參觀了王府,且饒恕他們的魯莽,何況,只要他們的王爺見到不是自己的愛妃後一定會放她走的。
想到這裡,她更加貪婪地四處張望着,看到如此之多的古董,她不禁兩眼放光,左摸摸右抱抱,在心裡驚歎,如果帶幾件回現代,一定發大財了,這樣,就有更多的金錢去擴建道館了。
藍
茹冰沉浸在自己的夢裡,完全沒有注意到一道冷冽的身影出現在珠簾後的正在冷冷的望着她的一舉一動。
良久後,她聽得一聲咳嗽後,滿臉窘迫地放開那樽玉雕,側頭望着珠簾後的身影,只見那人氣宇軒昂地站在珠簾後,散發着王者的氣範,她輕移蓮步,走到珠簾前,欲要伸手撩開那一縷縷的珠簾的時候,卻被從裡邊傳來嬌嗔的聲音呵斥住:“見到王爺還不下跪?難道姐姐忘記了王爺對你的懲罰嗎?給王爺請安是改用跪安的嗎?”
“我憑什麼下跪?”藍茹冰的手一直懸在珠簾上,一股強烈的好奇心頓時由心生,她的手被一陣神奇的魔力鉗制住,重重地劃開珠簾,看清了朦朧中的男子面容,腦子頓時缺氧,屏住呼吸望着他。
多麼冷豔的男子,那細長而妖豔的眼型,在現代,是多少女性心中迷戀的眼睛?她被眼前冷豔的男子身上所散發着的光芒吸引着,目光一直停在他的身上游移,再也移不開目光,她居然看得還嚥了咽口水,她咽口水的動作被他納進眼底。
“賤人,見到本王還不趕緊跪安?”他冷冷地睨着她,被她這般注視着心裡毛毛的,一股慍氣頓時浮上心口,“你究竟是人還是鬼?”怎麼她這次往棺木裡一躺,整個人都變了味?
賤人?這位冷豔的男子居然喚她爲賤人?難道她長得一副賤人的嘴臉?聽着滿腦子的火氣,眉心微蹙,張啓了薄薄的脣瓣,聲音裡含着絲絲的懊惱:“你口出狂言,居然還想要我給你跪安?告訴你,老孃可不幹!”
她口出此言之時,站在一旁的下人嚇得全身哆嗦,額際流淌着豆大的汗珠,全都蹙緊了眉頭把臉垂下,一道小小的聲音在心裡輕輕地蔓延:王妃又得受懲罰了……
可是,事情並沒有上演着浮現在他們腦海裡的景象,而是另一幅他們從未見過的景象:
而剛纔那個聲音嬌嗔的女子卻瞪着圓碌碌的大眼睛,驚愕地望着她原以爲是王妃的女子,她不是給王爺弄
走了嗎?怎麼還會出現在王府裡?她怎麼變得如此不知禮數?敢冒然接下王爺的話?想她一定是活得不耐煩了?她蓮步前移,她想教訓教訓這個不知尊卑的賤骨子,她那粗圓的手臂擡起定在半空,欲要下手之際,她更是疑惑更是羞惱地瞪着眼睛。
在她擡手之際,不單止被藍茹冰牢牢地抓住她那粗如蓮藕手腕,還被狠狠地一扭轉,痛得她眼淚奪眶而出,神嚎鬼哭地悽鳴着,可憐巴巴地望着王爺,嘴裡直喚救命:“王爺,救我……痛……”
“妒婦,你就是見不得我對待見其他的女人是不?對本王的愛妾下如此重手?來人,給……”他只是靜靜地望着她們,卻不上前阻攔,只是發出一絲憤怒的聲音,而話才說到一截就被硬生生地掐斷。
“你自己的女人不看管好,放出來亂吠人就是你們的不對,她現在要揚手打我,難道我自衛還犯法?這還有沒有王法?”她停頓一下,眼睛突然一緊,變得深邃犀利,她用着憎惡與不屑的眼神望着他那冷冽的眼睛,揚起下頜,冷冷地說道:“我不是叫做王妃,也不是賤人,更不是叫做妒婦,你們都給我聽清楚了,我叫做藍茹冰。”
“王法?你這個小賤人居然和我說王法?在這裡我就是王法,倒是你這個小賤人,這一次的死而復生,居然變着性子回來?還這般目中無人?你當我是什麼?”他一個箭步,走到她的跟前,把嬌嗔的女子救下,護在身後,然後一個利索,緊緊地鉗住藍茹冰的下頜,眼神裡也盡是憎恨。
被鉗住的感覺就好像是在戰場上被對手擊敗的感覺,這種感覺,叫她一個習武之人如何咽得下?那種充滿戰鬥力的感覺頓然蔓延全身,她一個低身,掙脫了他那冰冷的魔掌,站到一旁說道:“要我如何解析?每個人都有忍耐的限度,你們不要把老孃給惹急了……”她腦子裡滿是凌亂不堪,她就要快抓狂了,這般折磨,到底是爲什麼啊?她剛初來報到,怎麼就攤上了這麼多讓人摸不着頭腦的事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