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含影的漂亮就在於他的帥氣中多了幾分一般男人沒有的陰柔之美,再加上他的皮膚十分細膩,距離再近也看不到毛細孔,讓人恍惚之間就會把他當成女人。如果不是他醒着的時候,周身散發着一股不能輕易招惹的男人的陽剛之氣,大概每一個見到他的人都會想歪。
“哦,嘖嘖,怪物果然是怪物!”
辛梓驚豔地嘀咕了一聲,一捧水直接澆到了風含影臉上,開始雙手毛燥地替他洗臉。
“你這傢伙,還是第一個讓我親自動手侍候的人。要不是看在你救了暖暖,還有小初拜託我的份上,我才懶得理你!所以啊,你快點給我醒過來,我可沒耐心天天這麼服侍你!我給你三天時間,三天啊?三天後如果你還不醒,別怪我丟下你不管,讓你自生自滅了!”
辛梓拿着浴巾一數落、一路擦,不知不覺就擦到了一個令人尷尬的地方。
“住……手!”
一個微弱到幾乎可以忽略不計,但又讓辛梓十分的震驚的聲音突然在一陣“嘩啦啦”的水聲中適時響起。
“咦?”
辛梓在一聲驚咦聲中,手下的毛巾終於還是沒剎住。
風含影狹長的雙眸無力半開,透過朦朧的水霧極度憤怒卻沒什麼力氣地吼了一聲:“滾!”
“哎呀呀,你終於醒了啊!”茫然不知的辛梓整個人都朝風含影的臉撲過去,就差沒捧着他的臉大肆親吻:“這下好了,暖暖不會內疚,小初也可以繼續喜歡我了!”
風含影的臉色頓時又黑了一層,額角隱隱的還有滴汗的趨勢:“馬上給我滾!”
“都成這樣了,脾氣還是那麼臭”辛梓臉上掛起招牌式的孩子氣笑容,無賴地戳着風含影光潔的肩膀說:“有本事你再來找我打一架啊,這是我的房間,打贏了就歸你,我絕不反悔,怎麼樣?”
“哼!”
風含影氣憤地閉上眼睛,捌過臉。
“怎麼,不打啦?”辛梓得意地坐在風含影身邊,一邊自我清洗着一邊心情超好的調侃風含影說:“現在不打以後可沒機會了,不過我很想現在
和你打一架,這樣我就可以甩掉總是打不過你的恥辱,還可以讓我的恥辱變成你的恥辱,哈哈哈哈……這個主意不錯吧?”
風含影懶得理他,這溫熱的泉水能加快他氣血流動的速度,讓他不至於那麼虛弱。
但也就僅此而已,現在別說和辛梓打架,就是和他耍嘴皮子的力氣都沒有,這讓風含影不禁有些擔心。
救暖暖的這件事超乎了他的計劃,暖暖吸走了他太多的精血,恐怕他在半年內恢復內力的希望十分渺茫。而且這該死的辛梓,還胡亂給他輸送精血,他還得費力氣將這些精血清理出去!
這麼一想,風含影就恨不得揪着辛梓痛揍他一頓!
不過風含影轉頭看到辛梓也是略顯蒼白的臉龐,雖然辛梓此刻笑得很開心,但仍然掩飾不住他的疲累。風含影心裡的怨惱又消失了,只是靜靜地躺着休息,以期儘快恢復最基本的體力。
過了一會兒,風含影突然回想起辛梓剛纔說過的話,眼神銳利地射向辛梓,問:“你去皇宮找過她了?”
“幹嘛用這種眼神看着我?”
辛梓忍不住縮了縮脖子,想到風含影現在極度虛弱的事實,他的膽子又壯了些。
風含影看辛梓的樣子也不像傷害過尹雲初,表情和語氣都平淡了一些,又不解地問:“你說她喜歡你,這是怎麼回事?”
“我幹嘛告訴你?你只要知道她會像喜歡你一樣喜歡我就行了!”
辛梓頗爲驕傲地昂起下巴,就好像小孩子之間比拼玩具,一副你有我也有的得意表情。
風含影靜靜地看着得意不已的辛梓,良久,一抹淺淡而絕美的微笑突然在他俊美的臉龐上盪漾開來:“雲初求你來保護我,對不對?”
“呀!你怎麼知道的?!”辛梓驚訝地看着風含影,驚駭地說:“我說得沒錯,你就是個怪物,太可怕了!”
“呵……”
風含影不再理會辛梓,帶着那抹懾人的絕美淺笑閉上了眼睛。
“雲初、雲初……”他的心裡只剩下這一個名字,和有關於這個名字的一切,讓在他
在生死的邊緣都無法捨棄的一切。
辛梓怔怔地看着這樣的風含影,洗浴的手巾停頓在自己肩膀上,久久沒有完成那個擦拭的動作。他的眉頭不經意地皺了皺,心裡閃過一絲不愉快的陰鬱。一種異樣的暴戾情緒在他心裡一閃而逝,當他認真去發掘時,卻又不知道它去了哪裡。
但他可以肯定,有一種讓他感覺十分不好的東西已經在他心裡滋生,並嚴嚴地躲藏了起來。
而且,終有一天,它會積攢到足夠的力量衝出來,控制他!
辛梓不禁打了個寒顫,臉龐上難得地收起了所有孩子般嬉鬧的表情。只有這一刻,他看起來纔是威懾整個武林江湖的,血盟精明幹練的盟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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右相諸葛相府的內院裡,諸葛寒玉和諸葛宛瑟正坐在一片竹林的屋頂上看星星。
夜深了,清涼的春風從遠處帶着陣陣花香撫來,吹動千竿翠竹。那婀娜多姿的鳳尾竹在這樣的夜風中越發顯得嬌媚多情,枝葉婆娑的“沙沙”聲,彷彿是它們讚美浩瀚月色的吟唱。
“哥哥,你有心事嗎?”
靜謐中,這次是諸葛宛瑟先開口。
諸葛寒玉搖了搖頭,將腦海中尹雲初半撐在雲秀宮的牀塌上,滿帶欣喜看着他的畫面趕走,違心地說:“沒有。”
諸葛宛瑟終於詫異地看了諸葛寒玉一眼——這還是第一次哥哥在她面前撒謊呢!
她好奇地問:“哥,是女孩子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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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諸葛寒玉一時沒明白過來,回頭看到宛瑟如星辰般璀璨的眼眸,心底不禁有些慌亂,更多的還是羞愧:“沒有,不是,宛瑟你不要亂想。”
“哥哥,對不起!”
諸葛宛瑟說着伸手挽住了諸葛寒玉的臂膀,把頭輕輕靠在諸葛寒玉的肩膀上,有些幽怨地說:“有時候宛瑟也想,如果宛瑟不是哥哥的親生妹妹那該有多好?像哥哥這樣優秀的男子,恐怕在全天下也是屈指可數的。宛瑟喜歡哥哥,喜歡得害怕,害怕以後再也找不到比哥哥更優秀的人。宛瑟知道,哥哥也是這麼想的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