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氣急的模樣並沒有起到任何威懾的作用。
反而因爲劇烈的掙扎,冰涼的池水浸透了她淺色的衣衫,露出最裡面的桃紅。
某人的喉結不自主的動了動。
他雙臂將她圈在池邊,不讓他有任何逃離的可能。
晶瑩的水珠從她的臉上,下顎,甚至髮絲滴滴落下,美豔中帶着些慌張。
還不等樓之薇有所動作,他直接伸手點住了她身上的穴道。
兩人交鋒這麼多次,別說是手上的動作,就算是眼神稍微動一下,他都能猜到她下一步要做什麼。
“你想幹什麼?”
他沙啞的嗓音帶着最極致的魅惑,堅硬的胸膛靠近她的柔軟,男子獨有的氣息沒有因爲池水而變得稀薄,反而更加濃烈。
樓之薇動彈不得,瞪着他的眼神卻沒有一絲猶豫:“放手,你難道只會用這種手段霸王硬上弓嗎!”
“霸王硬上弓?”
七殺眼神動了下,沒有答話,而是將脣挪到她耳邊,熱浪徐徐襲來,耳鬢廝磨。
鼻息間都是她的味道,他感覺到自己身上明顯的變化。
這種感覺以前也有多次,但從來沒有哪一次像如今這樣強烈。
不是他定力不夠,而是她對他致命的吸引。
他,甚至這具身體,都無法拒絕。
她是毒藥,足以引他粉身碎骨。
“該死……”
冰涼的池水根本不能讓人冷靜,相反,那水似乎都要被他身上的滾燙帶得沸騰。
當他的身體貼上她時,那堅硬和滾燙讓她臉色猛地一變,深深的無力感襲上心頭。
“你不能碰我!”
“爲什麼?”
僅剩的意志正拼命意志着身體裡那頭叫囂的野獸。
七殺呼吸越來越重,鼻息間的熱氣卻越來越近。
就在張嘴準備狠狠給他咬下去的時候,忽然被他制住了下顎。
“你明知道這招已經沒用了,就沒想過用點新鮮的法子麼,嗯?”
“放……手……”
“放手?讓你逃跑嗎?”他喉結微微滾動,性感中帶着狂野,“可惜,你逃不掉了。”
原始的衝動終於衝破了禁錮的枷鎖,橫衝直撞的向她襲來。
他瘋狂的在她脣上掠奪。
不管她以何種方式反抗,都被他態度強硬的化解了。
他也不知道自己如今爲何會這麼沒有定力,或許是這些早已一點點的積累起來,今天終於奔騰而出。
樓之薇只覺得全身都涼了,連呼吸都凝住。
完了。
他現在已經失去理智了。
七殺在她脣上輾轉片刻,又一路往下,順着下顎,脖子,甚至連鎖骨都不放過。
“不……住手……住手!”
從最初的生澀道如今的純熟,他進步的飛快,而她卻覺得手腳冰冷。
不僅是他強硬的進攻,更因爲兩人鬢頸相交間傳來的那股熟悉的味道。
那種在最親密時才能聞到的味道。
以前,她不知道,可現在……她絕對不會認錯。
“不可能……這不可能!你放開我!放開我!”她氣紅了眼眶,明亮的眼中彷彿有淚要落下。
七殺本已沉浸在瘋狂中,見她情緒如此激動,還是愣了。
“怎麼哭了?”
他覺得奇怪。
雖然以前更激烈的反抗也有,但他隱隱覺得這次似乎不太一樣。
樓之薇沒有說話,而是咬脣瞪着他。
貝齒快要刺破紅腫的脣瓣,他怕她在像上次那樣將脣咬破,只能先匆匆解開她的穴道。
“怎麼……”
話還沒來得及說出口,樓之薇手上就已經有了動作。
以爲她又要拔刀,他下意識的在身前擋了一下。
哪知道她竟是直接將手伸向了自己的腰帶。
“貓、貓兒?”
他被她突如其來的熱情弄得有些迷茫。
那雙眼中明明沒有任何旖旎,可是她手上的動作卻沒有分毫遲疑。
她迅速解開他的腰帶,雙手抓住領口,狠狠扯開。
完美的身材暴露在陽光下。
寬闊結實的胸膛是健康的小麥色,和卓君離那種病態的白皙並不一樣。
可是他肩膀上卻有一排小小的牙印。
看到牙印,樓之薇懸而欲滴的淚終於落了下來。
“呵,果然。”
原來他一直將她當成個白癡在耍。
前一秒溫柔繾綣,後一秒就瘋狂暴虐。
用兩種身份將她玩弄
在股掌之間,不過是爲了看她被自己耍得團團轉的模樣?
“貓兒,你怎麼了?”
七殺被她的神情搞得莫名,已經開始反省是不是自己剛剛真的太過,以至於嚇到了她?
可她現在這個樣子,又不像是被嚇到。
“生氣了?”
“生氣?”
樓之薇擡起頭,臉上忽然綻放出一抹燦爛的笑容。
但那笑容……並不友好。
“現在,我給你一個機會,解釋。”
“解釋什麼?”
七殺不明所以,卻明顯感受到一衆風雨欲來的危機感。
“啪”的一聲脆響,徒然在靜謐的山林中炸開。
七殺偏着臉,心頭忽然一怒:“你到底在發什麼瘋!”
“我發瘋?”
樓之薇簡直被他氣笑了。
不同的身份,不同的性格,連模樣都不一樣。
可是他們卻是同一個人,而且還一直把她玩弄在鼓掌之間!
“很好,你、很、好。”
丟下一句狠話,她從池中爬起,只接提着鞋襪走了,不願再看他一眼。
七殺被留在原地,一臉懵逼。
他看了眼自己散在池中的衣袍,有些無語:“我纔是被扒的那一個吧,她生哪門子的氣?”
然而這些樓之薇都聽不到了。
她第一時間衝到卓君離的住所,果然沒有他的身影。
但她並沒有守株待兔,而是轉身去了封玉的藥爐。
“娘娘腔!江湖救急!”
樓某人急匆匆的跑去向好基友尋求助攻,結果封玉正在午睡,被她忽然鬧醒,臉色奇差。
“滾滾滾,別打擾本神醫好夢。”
起牀氣很大的封神醫連聲下逐客令。
樓之薇全當沒有聽見,衝上去抓住他的衣袖,道:“我問你,易容的方法有哪些?”
封玉還在似夢非夢,似醒非醒。
聽了這話,以爲她閒着沒事又要搞什麼幺蛾子,擺手打發她道:“你要是閒得無聊了,就去藥田裡幫我拔雜草,別在這兒打擾我睡覺。”
說着又要縮回榻上繼續睡。
樓之薇卻一腳踩在他榻上,冷聲道:“有什麼方法,可以讓人的聲音容貌甚至膚色的完全改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