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淡的琴聲隨風響起。
紫衣男子就站在女子身後,看着她清瘦的身影,一股濃濃的不捨,只有在背對着她的時候,纔會表現出來。
長衣袖在風中翻動
好似心中風起雲涌
心腐表面故作從容眼淚卻不爭氣滑落
你說過你願幻化成風在輪迴中選擇灑脫
浮生夢像春水一流真情摯愛都變成空
oh~oh~爲何愛情總是讓人傷了之後又走
oh~oh~對你的愛仍不解深深鎖在眉間
爲了愛你我早已落入不眠
人生如戲輪迴
舞臺戲子不悔
一遍一遍反覆着情節
胡歌羌笛不絕聲聲尤響耳邊
千年以前我早與你相戀
夜色月光太美一樣星辰爲監
輕揮衣袖這故事重演
琴聲一遍一遍的奏着,夜軒寒卻笑了。
他的小野貓。
這是在向他告白。
oh~oh~爲何愛情總是讓人傷了之後又走
oh~oh~對你的愛仍不解深深鎖在眉間
爲了愛你我早已落入不眠
人生如戲輪迴
舞臺戲子不悔
一遍一遍反覆着情節
胡歌羌笛不絕聲聲尤響耳邊
千年以前我早與你相戀
夜色月光太美一樣星辰爲監
輕揮衣袖這故事重演
一曲罷。
女子雙手放在琴盤上,淡淡的撥弄着,不願這麼停止。
“鳶兒。”男人隨地坐了下來,輕輕靠在城牆上,然後將小女人撈入懷中,深情的覆上小女人略微冰涼的紅脣。
靈鳶見狀,雙手勾住男人的脖子,仰起小臉,主動迎合男人的細吻。
男人的動作前所未有的溫柔,彷彿稍稍重一點,懷中美好的女子就會消失一般,小心翼翼的吻着。
畫面太絕美,一股濃濃的絕望從靈鳶胸口升起,她不要男人這般溫柔的呵護。
靈鳶反客爲主,拉下男人的脖子,帶着絕望的氣息,重重的在男人薄脣上一咬,男人吃痛的悶哼一聲,但她卻從他懷中翻了個身子,跨坐在男人身上。
男人皺了皺眉,卻沒有拒絕小女人的主動。
只是小心翼翼的護着她的身子。
龍涎宮內。
女子赤。裸的絕美的身子,絕望的覆在男人身上,柔脣不住的吻着他每一寸肌膚。
“鳶兒,夠了。”夜軒寒啞着聲音,這女人剛剛在觀月臺上,就已經不顧一切的主動索求,他怕傷了她,不敢太激烈,只能任由小野貓索取。
然而小野貓卻不接受他的體貼,反而着了魔一般的誘惑他,像是打定了主意要將他逼瘋。
“不夠不夠不夠不夠……”靈鳶搖着頭,終於吻上了夜軒寒的薄脣。
伸出丁香小舌,輕柔的吻着。
她不要這傢伙小心翼翼的碰觸。
她希望這男人跟她一樣毫不保留。
“鳶兒,你會受傷的。”夜軒寒嘶啞着聲音,雙手捧住小女人的臉,忍不住輕輕舔弄這她細緻的小臉。
“不會,夜軒寒,要我。”靈鳶柔柔看着他,她要的是他的全部。
靈鳶主動接收男人的熱情,讓兩人徹底結合。
“小
野貓,你真是會要了我的命的!”夜軒寒無奈一笑,隨即溫柔的將小女人翻身壓在身下,溫柔而炙熱的佔有着。
若不是她腹中的孩子,提醒着他不能失控,早在這女人主動誘惑他的那一刻,他早就想像現在這樣,毫無保留的佔有!
這女人,是他的!
“夜軒寒,我愛你,我只愛你……”靈鳶見狀笑了,絕美的小臉上,笑的那麼開心。
彷彿是得到了糖果的小孩,只要夜軒寒一個動作,就能讓她這般開心。
“小野貓,我也愛你,從來只愛你。”夜軒寒低低嘶吼了一聲,摟着靈鳶的腰,黑眸一瞬不瞬的盯着她,像是要將她的模樣封印在腦海裡,帶到下一世,下下世。”
“呵呵……”靈鳶玉臂勾住男人精壯的肩膀,即便是日日被蠱毒折磨,這男人依舊維持着健壯的身子,不讓自己露出病態。
親愛的,如果有下一世,我們早點相愛好嗎?
……我是囧囧……
第二天,夜軒寒還在沉睡之中,靈鳶卻早早就起了。
在黑影的幫助下,靈鳶的來到了一個夜軒寒從來不讓她靠近的地方。
“皇后,這裡比較涼,你穿上披風吧。”黑影恭敬萬分的替靈鳶將黑色大披風披上。
皇后懷裡懷的是主子的骨肉,他半分都怠慢不得。
“黑影,前面帶路。”靈鳶淡淡的吩咐道。
夜軒寒將弦月關在了影閣的地牢裡。
靈鳶回宮之後,還沒來過影閣。
但她曾跟夜軒寒提過弦月,只是他卻沒有說。
靈鳶直到弦月以前是影閣的人。
所以黑影肯定知道弦月的下落。
有些事情,在結束之前,應該有個了斷。
她對弦月的疑惑太多,必須要弄清楚。
“皇后,到了。”黑影站在一扇門前,停了下來。
“打開。”靈鳶點頭,示意黑影將門打開。
“是。”黑影聞言頓了一下,但還是依言打開。
進去之後,靈鳶第一個感覺到的,就是一股淡淡的發黴的氣味。
屋子裡很乾淨,卻因爲長期照射不到太陽,而有一股黴味。
弦月站在窗口下,聽到聲音,卻沒有轉過頭來。
皇上終於打算要處決她了麼?
“弦月。”靈鳶走進牢房,看着背對着她的女子,沒想到再見她,卻是在這樣的情況下。
“主子……”弦月聽到聲音轉過身子,震驚萬分的看着眼前的女子。
怎麼會是她?
“黑影,你退下吧,本宮想要單獨跟她待一會兒。”靈鳶沒有說話,只是淡淡的吩咐黑影,將空間留給她們兩個。
“皇后,這……”黑影猶豫了。
“下去吧,她若是想傷害我,早就已經下手了,何必等到現在。”靈鳶淡淡的說道。
即便到了如此境地,她依舊相信弦月不會傷她。
“皇后,黑影就在門外。”黑影看了弦月半響,最後妥協。
“弦月,你是離國九公主?”黑影出去了之後,兩人都沉默了半響,似乎都沒能找到一個合適的開頭。
靈鳶淡淡看了弦月一眼,主動開口。
“對。”弦月點頭。
“血蠱是你養的?”這是靈鳶一直都弄不明白的一點,百度百科裡,養蠱毒的都是
女子,既然血蠱是弦月下的,那麼,是她養的麼?
“不是。”弦月爽快的給了答案。
養血蠱的人,現在已經死了。
“爲何要替我留着懷裡的孩子?”靈鳶點了點頭,沒有追問血蠱真正的飼養者。
“弦月不懂主子說什麼。”弦月聞言選擇逃避這個問題。
“你是離國九公主,本宮當你的主子,可能不夠格了。”靈鳶聞言淡淡笑。
“弦月做的是自己該做的事,弦月無怨無悔。”弦月聞言,清眸垂下,語氣了沒有絲毫波動。
彷彿早就將生死置之度外。
她只希望所有的事情能夠儘早結束。
“夜軒寒要死了。”靈鳶淡淡道。
“弦月願意一命換一命。”弦月聞言,眸子閃了一下,卻依舊沒有選擇回答靈鳶的問題。
“可是我卻不想看着他死。”靈鳶覺得自己有些累了,走到弦月的牀榻上,坐了下來。
弦月沉默了。
“弦月,是你給的德太醫那個藥方吧。”靈鳶見狀,再次開口問道。
德太醫在一本他平時不怎麼用到的醫書上看到了能夠拖延夜軒寒身上血蠱的藥方。
與豐親王的藥方一樣,卻比豐親王的藥方裡多了一味藥。
是香靈子。
跟血菩提有點像,毒性很強,卻能跟其他幾位毒藥互相剋制,融入夜軒寒的體中,可以拖延夜軒寒血蠱毒發的時間,卻也讓夜軒寒在發作時更加痛不欲生。
靈鳶從不在夜軒寒血蠱發作的時候在場。
因爲她怕自己看到那樣的場景,會忍不住放棄。
要救夜軒寒,必須等到腹中真正成型,可以感受到胎動的時候。
太醫說這至少需要四個月半,或者二十週的時候,但因爲她這孩子,發現的晚,靈鳶至今沒有胎動的感覺。
她在擔心夜軒寒撐不到那個時候。
“主子,弦月不懂你在說什麼。”弦月依舊不肯承認。
“我認得你的筆跡的。你不承認也沒用。”靈鳶淡淡道。
當日萱太后給她看了藥方,豐親王也看了,確定此藥方確實有拖延之效之後,才讓她勸夜軒寒服下。
她見過弦月的筆跡。
“主子,這裡陰涼,不適合你待的太久了,還是回去吧。”弦月沒有正視靈鳶的話,而是顧左右而言其他。
“若是夜軒寒能夠撐得了十天的話,可能,這就是我們主僕最後一次見面了。”靈鳶也沒有爲難她,而是站起身來,護着自己的肚子,淡淡的笑了。
她突然不想再追問了。
至少她知道了,弦月並沒有下了狠手,還是給了她一絲希望。
給夜軒寒留了一個機會。
事到如今,她依舊想要感激她。
感激她替她留下了這個孩子。
靈鳶淡淡的說完之後,便朝牢門走去。
她該離開了,否則,那男人可能要滿世界的找她了。
“主子!”眼看靈鳶就要消失在門口,弦月終究是沒能忍到最後!
“弦月,我會讓他放了你,回去吧,或許你的父皇,想見你最後一面。”聽說痕帝病危,時日不多了。
弦月也不過是痕帝野心下的一顆棋子。
靈鳶終究不忍心她要在這地牢裡度過此生。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