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兒,你該不會天真的以爲,蕭奕楠的身邊的皇后,會是她吧?”中年男子聞言瞥了他一眼,表情似笑非笑的樣子。
“額咳咳,遲兒錯了。”小男孩聞言連忙垂下頭,是自己功課做不到位。
“罷了,本座打算跟她玩個遊戲,不管她爲何提早醒了,至少那女人看起來已經記憶全失,這就足夠了。”男人收緊了握在手中的血玉,豐厚的脣瓣,微微勾起。
“遲兒不太明白,煩請尊上明示。”遲兒聞言心中疑惑萬分,尊上不是說,要讓夜軒寒跟夜德豐自相殘殺麼?
難道是靠那個女人?
“遲兒,多想想,你就明白了。”男人但笑不語,沒有替遲兒解答,反而讓他自己去想。
“……”遲兒聞言沉默,心中卻已經在思考着任何一種方法。
“大夫來了沒有?”男人見狀,勾了勾脣,十分滿意小男孩的行爲,他就是要培養遲兒的思考能力,他要讓遲兒成爲離和大陸的霸主。
哈哈哈哈。
“回尊上,來了。”玄衣蒙面男子看了一眼站在自己身後的大夫,恭敬的朝尊上點了點頭。
“那就跟我去看看那個丫頭,在夜德豐來之前,本座就要送一件禮物給他!哈哈哈……”中年男子笑的十分愉快,爲自己的計劃,爲接下來會發生的事。
“是,尊上。”蒙面男子點了點頭,隨即給了身後的大夫一眼,讓他身後跟上。
“遲兒,你跟着本座一起去看看你姐姐吧。”中年男子似乎心情大好,頓了頓腳步,回頭看了眼依舊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的小男孩,他要看看遲兒的反應能力如何。
“是,尊上。”遲兒聞言決定先甩開腦中那些畫面,朝男人走去。
“本座既然是白城之主,就姓白好了,而你,自然是本座的兒子,待會兒怎麼表現,就看你的了。”中年男子揚起溫厚的眸子,第一次笑的如同老狐狸一般,邪惡萬分。
“遲兒明白了。”小男孩聞言點了點頭,明白了自己的角色。
…………
“主子,黑影來信,皇后娘娘被神秘人擄走了!”蕭國某賭坊內,影月靜靜靠近站在二樓處的主子,湊近了才低聲說道。
“怎麼回事?”夜軒寒聞言臉色變了,那女人!
“主子莫急,應該不是蕭奕天的人馬,比蕭奕天提前了一步,捷足先登了!”信上還說道,黑影讓文彥保護小主子回京城,而他則是親自追蹤皇后的行蹤。
看來主子這蕭國一趟,是白來了。
“準備準備,收網。”夜軒寒聞言,俊逸的臉龐沉了沉,他一刻都等不住了!
早知道,他當時就應該追回那個女人!
不該給她機會自己想通!
讓她在外面玩了那麼久,結果那女人還是屢次的將自己置身於危險之中!
該死的!
“主子,那樓語嫣,怎麼辦?”那個女人畢竟是因爲皇后娘娘才被騙來這兒的,來之前,丞相大人親自求皇上要將那個蠢女人平安帶回去,
如今這情況……
“你留一部分人,看着她,那女人身上懷着蕭奕楠的骨肉,暫時不會有危險,必要事就將她帶回去。”夜軒寒沉着臉,忍不住伸手按住胸口,感覺有什麼東西,好像已經發生了一樣。
“主子,你怎麼了?”
……
靈鳶躺下就真的睡着了,畢竟累了那麼多天,並未真正的松下心防好好休息過,一躺下之後,不一會兒,便沉沉睡去。
而溪兒確定了靈鳶已經睡着之後,才起身往主堂走,她務必要將剛剛發生的那些小插曲告訴尊上。
或許小姐並未真正的失憶,做到完全忘記。
沒想到,還沒走出寒梅苑,便見到尊上跟少主領着大夫朝她走來。
“奴婢參見尊上,少主。”溪兒見狀連忙上前福身行禮。
“你不在屋子裡陪小姐,出來做什麼?”小男孩見狀皺起飽滿的額頭,秀氣可愛的小臉上一臉不悅。
那女人現在記憶全無,萬一跑丟了怎麼辦?
“少,少主,小姐已經睡着了,奴婢是發現了一點小插曲,想趁着小姐睡着的時候,找尊上稟告此事,沒想到……”溪兒有些害怕這樣的少主,完全沒有七八歲孩子該有的天真,他的外表,都是僞裝出來的,內心可怕的緊。
“起來吧,那丫頭怎麼了?”倒是中年男子顯然比小男孩沉得住氣,並未降罪於溪兒,一臉溫厚的表情,看起來如同世外高人,比身後的大夫看起來更加正派。
“小姐她,好像並未喪失全部記憶。”溪兒見狀鬆了口氣,她是真的擔心少主會降罪與她,別看他看起來天真無邪的樣子,若是他要追究起來,手段向來很殘忍,這一點,是尊上默許的。
即便少主要了她的命,尊上也只會含笑點頭。
這就是尊上跟少主可怕的地方。
一個什麼都不做,一個什麼都敢做。
“什麼意思?”這會兒,中年男子聞言停下腳步,深深的盯着溪兒的表情,企圖從她臉上看出些什麼。
“尊上跟少主離開之後,不一會兒,小姐就說她胸口不舒服,悶悶的。奴婢問她怎麼了,她也不說,然後徑自發愣,好像陷入……陷入回憶一樣!”溪兒聞言慌亂的低着頭,不敢跟中年男子直視,將自己知道的,據實稟告。
“本座知道了,那丫頭現在睡下了?”中年男子聞言點了點頭,心中有了底。
關於這一點,他對銷魂散的藥效還是十分有信心的,即便樓靈鳶腦中還殘留什麼深刻的記憶,也不代表她可以想出什麼。
退一萬步說,他還挺希望那丫頭腦子裡有些片段,這樣,遊戲纔會有趣。
“是的。”溪兒匆匆點了點頭。
“跟本座進去看看吧。”雙後負後,中年男子勾脣一笑,淡淡的走在了前面。
“是,尊上。”聞言,小男孩只是點了點頭,輕聲應允,然後若有所思的看了溪兒一眼。
“小姐?”輕輕推開了房門,靈鳶還在沉沉的睡着,但是生理機能早已被迫養成了淺
眠習慣的她,稍稍有動靜,就被驚醒了。
正要睜開眼睛,卻被人先一步點了睡穴,眼皮都還沒來得及睜開,便重新閉上了。
“尊上,你這是?”小男孩見狀有些困惑的看着動了手腳的男人,一臉不解。
“溪兒,她照顧鏡子了沒有?”中年男子沒有開口解釋,反而挑眉看了看靈鳶那張傾國傾城的絕色之容,一個想法悄悄生成。
“還沒,尊上離開後,小姐便藉口躺下了。”所以還沒顧得上照鏡子。
尊上問這個做什麼?衆人不解。
“你下去吧,先待大夫到偏廳等候,等會再進來。”中年男子只是淡淡的開口潛退了溪兒。
並沒有解釋原因。
“……是。”溪兒心中縱然疑惑萬分,也不敢輕易開口問出來。
“尊上,你要做什麼?”小男孩一時半會無法跟得上男人的節奏,所以心中那股好奇之心更加強烈。
“遲兒,還記得本座當初教過你的易容術麼?”中年男子只是溫溫笑看着小男孩,開口提示道。
“這……”小男孩聞言變了臉,他看了看躺在牀榻上的女子,那張絕色的容顏。
尊上的意思……該不會是……
“還記得麼?”男人見小傢伙已經明白了他的意思,不由的笑容更加幽深。
“遲兒不太記得了。”尊上只教過一次,只是他從未親自試驗過,根本沒有機會親自實踐,小男孩誠實的回答道。
“那好,本座今日就給你複習一遍,你要看好了。”中年男子聞言十分滿意小傢伙的誠實,並沒有怪罪與他不說,反而開口說出了讓人頭皮發麻的話。
“尊上的意思是……要給這女人換一張臉麼?”小男孩心跳突然加快,心中竟然有種不安的感覺,尊上這麼做,可知道,這個易容術,可不是普通的僞裝。
白城堡內也不乏易容過的人,但凡被易容過後,想要換會原來的臉,機率幾本爲零。
據他所知,至今都沒有人換回來過。
所以,在接受易容時,尊上都會讓人慎重考慮,完全處於自願纔可以。
“遲兒覺得太殘忍了麼?”似乎看出了小男孩的心思,男人豐厚的脣瓣微微上揚,爲了讓遊戲更加有趣,賭注當然要大一點。
這樣玩起來才更加刺激,不是麼?
呵呵。
“遲兒任憑尊上做主。”小男孩聞言,低下頭,斂去眸中的情緒,再次擡頭的時候,那雙琉璃般的眸子,只剩下愉悅的笑意。
滿滿的都是笑意。
“咳咳咳……你說你叫什麼?”靈鳶強忍着到了喉嚨口的茶水,差點沒形象的撲出來,咳嗽了好幾聲,才緩過勁兒來,一臉驚恐的看着眼前七八歲大的小男孩!!
誰這麼天才,給他起了個這麼‘好聽’的名字!!!
“白遲,怎麼了姐姐?”小男孩聞言故作一臉委屈的看着眼前如同吞了一顆雞蛋似的女人,一時之間也沒反應過來這個名字有多麼不合適。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