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一夜的雨,院中的鮮花紅過雨水的洗禮變得更加的嬌媚。
清風微微的拂過,揚起了龍默默一頭的青絲,她靜靜的趴在窗前,望着院中那鮮豔的花朵,眼前閃現的卻是鳳冷冽那張被毀的容顏。
一道明黃的身影映入眼簾,不用看她也知道是誰。
龍離瑾優雅的站在院中,黃色龍袍加身,目光專注而深情。
他迎風而來,癡迷的望着那抹讓他發狂的倩影,風華絕代的臉上露出一絲無奈,此刻他們之間的距離不過一丈之遠,但他們的心,卻好似隔了千山萬水。
龍默默看到院中的龍離瑾,眸子稍微的晃了晃,卻已經並沒有過多的表情。
他緩步來到房間中,在她身後站定,“天氣涼,多加件衣服。”
龍默默回頭,只是淡淡一笑,“多謝皇上關心。”
“默默,不要用這種語氣與哥哥講話,好不好?”龍離瑾上前,激動的抓住她的手,眸中滿是期盼。
龍默默眸中微鄂,她想要抽回手,卻被他抓得更緊了,她擰眉死死的盯着被他抓着的手。
輕嘆一聲,龍離瑾終於還是放開了她,“今日朕在前殿設宴,爲鳳逸塵和安陵晟睿洗塵,朕到時候會派人來接你。”
龍離瑾走後,龍默默繼續爬在窗前發呆,直到有人來接她去參加宴會。
她簡單的梳洗了一番,換了一件白色長裙,頭髮挽上兩個髮髻,在兩邊各自別上了一朵珠花,剩餘的青絲任由它們垂在腦後。
雖然只是簡單的一個打扮,卻頓時讓人覺得光彩照人,就連站中她身邊的丫鬟們都看呆了,他們的公主真的是太美了,簡直就如同仙女下凡一般。
而龍默默對他們這樣的目光早就已經習已爲常了,一切收拾妥當,她對着還在發愣的人說到,“走吧!”
人們才紛紛的回神來,扶着她上了車攆。
到了龍國皇宮的前殿,在人們驚豔的目光中,她緩步走了進去。
她剛一到來,就立刻有人高喊,“公主駕到!”
殿內所有人的目光,一時間全部集中到了她的身上。
走至殿中,龍默默對着衆人盈盈一禮,然後在宮女的指引下,坐到了龍離瑾身旁的位置上。
坐定之後,她擡眸,看到坐在下方的鳳逸塵和安陵晟睿。
她的臉上綻放出了淡淡的笑容,眸光溫和的望向二人。
自她一進門,鳳逸塵和安陵晟睿的目光就再也沒離開過她,他們的眸中滿是深情。
安陵晟睿早已知曉龍默默就是蘇墨一事,他對於鳳國皇宮和龍國皇宮中發生的所有事情瞭如指掌。
當他得到親信的回報時,他的心中掀起了驚濤駭浪,他立刻命人加快了速度,原本需要七天的路程,硬是三天趕到了。
龍離瑾看着座位上的二人,現在就只差一個鳳冷冽,雖然他人早已到了龍城,卻遲遲不肯露面,看來這三個人中,最難對付的人,便是他了,也許今日的宴會能讓他早日現身。
他端起酒杯,從座位上站了起來,對着二人一笑,“朕敬二位國主一杯,二們能在百忙之中抽出時間來龍國,乃是朕的榮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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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皇客氣了!”二人也隨着他站了起來。
三人齊齊舉杯,將酒一飲而盡。
席間,安陵晟睿突然站了起來,他望了龍默默一眼,隨後對着龍離瑾問到,“龍皇,不知道默默公主,有沒有許配人,在下想在此向龍皇求親,我願娶默默爲後。”
他的話一出口,席上的人都頓住了。
突然一陣陣的咳嗽聲打破了這片刻的寧靜,安陵晟睿說話的時候,龍默默正在吞嚥着一隻剛剛咀嚼好的蝦子。
他的一番話,讓她瞬間嚥住了。
龍默默惱怒的瞪着安陵晟睿,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默默,沒事吧!”龍離瑾擔憂的拍上她的後背,替她順氣。
鳳逸塵則是挑眉,一臉不悅的望着對面的安陵晟睿,這個男子他在鳳國的時候已經見過了。
只是沒想到,他竟然打敗了安陵國的太子,成了安陵國的國君。
看來他也是知曉了默默的身份,纔會提出要娶她。
龍默默喝了好幾口口水,才止住了咳嗽,她衝龍離瑾擺了擺手,示意她沒事了。
龍離瑾這才坐回了自己的座位上,對着安陵晟睿爽朗一笑,“安陵兄真是慧眼識珠啊,默默尚未許配任何人,不過,作爲她的兄長,朕是不會替她做任何決定的,所以她的終身大事,由她自己決定,只要是默默同意,不管他是一國之王,還是山野匹夫,朕都不會有任何的意見。”
聽了龍離瑾的話,安陵晟睿把期盼的目光轉向了龍默默,他的目光深邃若大海一般,只要是見了的人,都會毫不猶豫的投身進去,即使是飛蛾撲火也再所不惜。
龍默默有瞬間的失神,他的魅力早在鳳國她就已經領略過了,只是經過了那麼多事情,她已經沒有辦法,安然的面對他了。
鳳逸塵也站了起來,他衝着安陵晟睿一笑,“安陵兄,說來也真是巧了,在下也正想向龍皇提親,迎娶默默公主做我墨塵的皇后。”
龍默默剛剛端起水杯,想喝口水以掩飾內心的慌張,哪知鳳逸塵來跟着湊熱鬧,她剛剛入口的水,“撲”的一聲,全噴了出去。
這些人是存心不讓她好過啊!
她“砰”的一聲將水杯放下,蹭的從座位上站了起來,無視周圍人投來的異樣目光,瞪眼插腰的衝着他們說到,“我最近還沒有嫁人的打算,你們要是隻是想娶個皇后回去,還請你們另選高明吧!”
龍離瑾滿意的看着她的反映,完美的薄脣邊泛起笑意,他目光溫柔的望着她,一臉的寵溺,“默默,休得胡言,快跟二們國君道歉!”
龍默默奇怪的看了他一眼,道歉?爲什麼要讓她道歉,這兩個人一個差點讓她咽死,一個又差點讓她嗆起,她沒讓他們道歉就已經不錯了。
“哼!”冷哼了一聲,坐了下來,不再理會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