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加快速度回王府!”鳳冷冽抱緊了她,沉聲下令。
赫連璇看着突然加速的馬車,不甘心的追了幾步,卻仍然追不上那絕塵而去的馬車。
龍默默做了一個很長的夢,夢中是無邊的黑暗,她不停的奔跑着,想要尋找夢的出口,卻什麼也找不到,四周沒有一絲的光亮。
她聽到了親人們對她的呼喚,她努力的想掙開眼睛,眼皮卻好似千斤重!
她聽到了鳳冷冽的深情告白,她也想起了他們以往的種種,那些對的,錯的和刻骨銘心的往事。
她聽到了兩個孩子對她的真情召喚,兩個寶貝是上天送給她最好的禮物,她愛他們勝於她自己。
她聽到了鳳逸塵和風殤的深情獨白,只是……對於他們,她只能說對不起!
她雖然一直睡着,卻知道身邊發生的每一件事。
她知道鳳冷冽爲念城改了名字,也知道念城現在每天都在飽受鳳皓軒的摧殘。
她知道絲絲爲了不讓哥哥傷心,每天都躲着那個叫冷峻的孩子。
她知道鳳冷冽爲他們又認了一個女兒叫青青。
她知道小妮和清風成親了,她真心的爲他們二人高興。
她知道那個叫謝婉如的女子帶着那個讓她傷心的男孩子來找鳳冷冽,卻被他狠心趕走了,而她也已經想起了謝婉如是誰,是她錯怪他了。
猛的一個激靈,終於,她緩緩的睜開了眼睛,眼前模糊的景象逐漸的變得清晰,她看到房間內無數雙擔憂的眼睛正注視着她。
“默默,你醒了?”鳳冷冽整個人半跪在牀邊,他緊張的叫着她的名字,聲音因激動而顫抖。
他緊握着她的小手,眼睛都不敢眨一下,他生怕一眨眼,她又會像每次他夢中的情景,醒來她還是睡着的。
那種噬骨錐心之痛,他真的很難再承受一次。
龍默默愣愣的看着眼前的鳳冷冽,他的容貌不是已經……怎麼現在又變回了以前的樣子!而且竟然比以前還要年輕,看上去也就二十歲,是誰準他變成這個樣子的!
他以前的樣子已經讓無數女人爲他前赴後續了,現在這個樣子要是出去,她還不被妒忌的目光殺死!
衆人看着龍默默呆呆的眼神,大氣都不敢出,生怕她昏迷了這麼久會有什麼意想不到的後遺症。
“讓我看看!”鍾離炎走上前,拉過她的手腕。
正在此時,王府的侍衛前來稟報,說是外面來了個女子,自稱是王爺的妃子,叫赫連璇,前來求見王爺。
鳳冷冽一聽,臉立刻染上了層冰霜,他如冰的目光掃了一眼門外不知死活的侍衛。
“把他拖下去,逐出王府!”太可惡了,默默纔剛剛醒來,他竟然敢在她的面前胡說,罪不可赦!
“王爺饒命啊,屬下是看那名女子可憐,纔來替她通報的。”他想着赫連璇那雙血肉模糊的腳,守門的侍衛都覺得於心不忍,所以纔派他來通報的。
“等一下,去帳房取一千兩銀子,打發她走!”
她畢竟是赫連城的親妹妹,他生前的時候,對於赫連璇也是十分的疼愛,如今她落到這般田地,要是他還活着,一定不會不管她的。
赫連城爲他而死,他不想做的太絕情。
龍默默閉上眼,雖然她知道鳳冷冽這麼做沒有別的意思,可是她的心裡還是有些不是滋味,畢竟,她曾經是他的女人,而且他們還有過親密的關係。
“默默!”幾個聲音同時響起,都撲向牀邊。
雖然她只是輕輕的一閉眼,卻把屋內的這些嚇得夠嗆,都以爲她又出了什麼事。
鳳冷冽更是嚇得不輕,他的臉色都變了顏色,緊張的上前求救似的看向鍾離炎。
“默默是怎麼了?”他的身子都有些輕顫。
鍾離炎看着牀上的龍默默,知道她已經沒事,只是由於長時間的昏迷,身體比較虛弱,只要靜養幾日,便可生龍活虎了。
但是剛剛她眼中閃過的一絲失落卻沒有逃過他的眼睛。
他笑了笑,“她需要靜養,大家先回去吧!冽王爺,您也去休息一下吧。”
“我不走,我不可能離開她!”鳳冷冽緊緊的凝視着龍默默,一動不動的跪在牀前。
鍾離炎沒有再反對,他收拾好東西,強行要求其他的人都退了出去。
龍默默閉着眼,鳳冷冽的氣息一直包圍着她,讓她有種安心的感覺。
她的眼睛轉了轉,腦中有了個主意。
第二天一早,鳳冷冽睜開眼,看着身邊空空如也的牀鋪,只覺得腦袋嗡的一聲炸開了。
“默默!”他踉蹌的下牀,不顧一切的跑到門外,卻沒有了現她的蹤影。
他有些不穩的扶住了門框,腿已經有些發軟,他竟然讓她在他的懷中再一次的消失了。
“孃親,你快踢過來啊!青青,你接住了!”絲絲歡快的聲音響起,隔壁院中傳來一陣嬉鬧的聲音。
鳳冷冽身上只穿着褻衣褻褲,他飛身而起,當他看到那抹令他魂牽夢縈身影,直接把她抱入懷中。
“默默!”他激動的抱着她,臉上盡是欣喜之色,他真懷疑自己此刻是在夢中,因爲只有在夢中,她纔會活生生的在他面前。
龍默默看着他,半響,大叫出聲,“絲絲,這個男人是誰啊?怎麼可以隨便抱我!”
她掙扎着退出了鳳冷冽的懷抱,一臉警惕的看着他。
鳳冷冽看着她如此,胸口如同被砸了一記悶錘,他不敢致信的看着她,“默默,你是怎麼了,我是你的冽啊?”
“什麼冽不冽的,本姑娘根本就不認識你好不好!絲絲,青青,我們去別處玩!”龍默默撿起地上的球,拉着兩個孩子就要離開。
一回身,她吐了吐舌頭,她這麼做會不會太過份了!
不過誰讓他揹着她跟別的女人見面了!(在墓地的時候,她昏迷着,所以不算!)
這是對他小小的懲罰!
絲絲和青青同情的看了一眼已經傻了的爹爹,但是孃親已經下令了,所以只能乖乖的跟着孃親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