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思彥剛纔還迷濛的眼神,頓時被驚醒了,嚇得趕緊推開方爾白。,
方爾白則是拉過被子給她蓋上,臉色非常不善的看着門口的兩個人。他沒有說話,但是繼續怎麼可能,大好的氣氛都被破壞了,只好站起身來,說道:“你休息吧。”
他說着就走了出去。
門外面滕燕賜和羅瑞雪還沒有走。
羅瑞雪知道破壞了兩個人的好事。有些內疚,不過滕燕賜是一點兒內疚也沒有。說道:“瑞雪說要來和俞思彥道謝。”
方爾白抹了一把臉,說道:“這是道謝還是搗亂。”
滕燕賜挑了挑眉,說道:“相對於俞思彥來說,瑞雪確實做了好事。”
方爾白:“……”
方爾白一時竟然無言以對,滕燕賜說道:“你最好也讓醫生給你看看,不然明天必然會上報紙。”
他說着,指了指方爾白臉上青一塊紫一塊的痕跡。
羅瑞雪幹了“壞事”,也看過了俞思彥,就跟着滕燕賜回去了。
羅瑞雪剛進了別墅,就看到一樓的桌上堆着很多送來的衣服,羅瑞雪有些吃驚,說道:“這些是什麼?”
滕燕賜很自然的說道:“衣服,我讓人給你訂的,明天是燕老爺子大壽。要在家裡擺一個家宴,老爺子點名讓你去。”
羅瑞雪頓時有些緊張,燕宏元可不像滕燕賜的奶奶和母親,羅瑞雪對燕宏元一點兒也沒有了解,畢竟在古代的時候。燕宏元已經去世了,燕明鐸一上來就是皇帝。
如今燕明鐸被燕宏元送去了國外反省,這期間是一點兒繼承人的希望也沒有了,可以說被三振出局。
上次燕宏元就排曹經理到學校來請羅瑞雪喝杯茶,只不過那時候羅瑞雪委婉的拒絕了,如今滕燕賜已經在媒體面前向羅瑞雪求婚。恐怕這次是躲不過去了。
滕燕賜見她緊張,笑着拍了拍她的肩膀,說道:“不用這麼緊張,只是個家宴,而且老爺子已經答應了咱們的婚事,還要爲咱們主婚。”
在裡描寫的,燕宏元是個非常精明的人,看什麼都很透徹,羅瑞雪沒有和他正面交集過,所以難免緊張了一些。
滕燕賜說道:“準備一下,明天下午咱們過去,穿的舒服一些,畢竟是家宴,不需要禮服。”
羅瑞雪晚上有些睡不着覺,很緊張,差不多快十點的時候接到了俞思彥打過來的電話,來電顯示卻是方爾白,顯然俞思彥還在方家。
俞思彥說道:“瑞雪,你看過醫生了沒有?”
羅瑞雪說道:“早就看過了,倒是你,你沒有事情吧?”
俞思彥說道:“沒事,都是一些皮外傷,就是有點淤青。”
羅瑞雪頓了頓,笑着說道:“你還在方爾白那裡呢?”
俞思彥說道:“……嗯,他不讓我回去。”
羅瑞雪笑眯眯的說道:“那是自然的,他怕你再跑了。”
俞思彥嘆了口氣,她是真的弄不明白方爾白了,態度時而溫柔,時而發狠,無緣無故的生氣,又無緣無故的親吻自己,俞思彥以爲是戲弄侮辱,但是方爾白溫柔起來的模樣太過於虔誠,讓俞思彥莫名心慌。
滕燕賜洗了澡出來,就看見羅瑞雪又在和俞思彥打電話,而且有說有笑的。
滕燕賜將毛巾扔在一邊,走過去坐在羅瑞雪的旁邊,輕輕的在她耳垂上舔吻了一下。
“啊……”
羅瑞雪一聲驚呼,俞思彥可不知道怎麼回事,立刻神經繃緊,說道:“瑞雪,怎麼了?”
羅瑞雪瞪了滕燕賜一眼,然後說道:“沒事……”
滕燕賜把下巴放在她的肩窩上,對着羅瑞雪耳朵呵氣,放低了聲音,用沙啞的嗓音說道:“老婆,我吃醋了。”
俞思彥聽見手機裡的“後背音”,頓時就明白過來怎麼回事了,當即有些臉紅,說道:“我不打擾你們了,我先掛了,拜拜。”
羅瑞雪說道:“等……”
第二個“等”字還沒有說完,手機裡就沒有聲音了,拿開一看,通話結束了……
滕燕賜將手機從羅瑞雪手中抽出來,笑眯眯的說道:“又和俞思彥打電話?我應該把俞思彥加在黑名單裡。”
羅瑞雪很無奈的說道:“俞思彥是我朋友。”
滕燕賜盯着羅瑞雪的眼睛,很自然的說道:“我是你的未婚夫。”
羅瑞雪:“……”
羅瑞雪一時有些語塞,滕燕賜已經翻身上牀,拍了拍旁邊,說道:“快來睡覺,明天早上我讓造型師給你做頭髮,下午咱們去燕家。”
羅瑞雪只好認命的過去,她現在身體弱,也容易睏倦,雖然閉上眼睛回想很多亂七八糟的東西,心裡緊張,但是沒多久也睡着了。
第二天一大早,造型師就來了,給羅瑞雪做頭髮,化妝。
造型師笑眯眯的看着羅瑞雪,說道:“滕太太,您的頭髮真好,皮膚也好,都不需要怎麼化妝的,就算是素顏也好看。我給您化個淡妝,看起來也穩重大方一些。”
造型師的嘴很甜,手腳也麻利,很快就給羅瑞雪弄好了,滕燕賜給她挑了一件連身的長裙,加上淡妝,果然顯得穩重大方,乍看有幾分冷清,仔細一看卻覺得溫和讓人心生親近。
都弄好之後已經下午了,羅瑞雪匆匆吃了些東西當做午飯,就和滕燕賜上了車,準備往燕家的別墅去。
燕宏元是商圈的泰山北斗,雖然燕宏元年紀已經大了,這些年也有退隱的趨勢,但是泰山北斗的地位是不可撼動的,燕家非常宏偉,羅瑞雪以爲滕燕賜的山莊別墅區就已經夠大了,到了燕家才知道,這邊的別墅區纔夠奢侈。
進了燕家的大門,往裡開了足足十五分鐘的路,旁邊都是花草池塘,往裡纔開始看到別墅。
車子停在一幢大別墅的面前,郎纓下來給滕燕賜開了車門,滕燕賜先下車,然後伸手紳士的扶着羅瑞雪下車。
別墅外面已經有人在迎接了,曹駿北也在,穿的很正式,甚至手上還戴着白手套,迎上來說道:“三爺,羅小姐。”
曹駿北迎着他們走進去,玄關很宏偉,往裡走了很久,纔看到一樓的大廳,大廳的沙發上坐着一個女人,三十幾歲的樣子,很年輕,看起來包養的很好,雍容華貴的打扮,脖子上耳朵上手上都戴着彩寶的首飾,懷裡還抱着一隻巴掌大的小狗,十足富家太太的形象。
女人聽見腳步聲音,回過頭來看他們。
這個容貌,竟然是燕明鐸的母親!
羅瑞雪頓時感覺都一股冤家路窄的錯覺……
茹婉萍一眼就看到滕燕賜,頓時眼珠子都亮了,立刻站起身來,卻又看到了滕燕賜身邊的女人,很年輕,不過二十歲的樣子,年輕就是資本,而這個女人長得更是漂亮,雖然乍看不覺得如何美貌,但是細看卻非常養眼,讓人很舒服,再加上氣質出衆,身上穿的又是昂貴的長裙,整個人非常搶眼。
茹婉萍的眼神頓時就暗下來,有些陰陽怪氣,說道:“燕賜,你回來了,老爺一直很想你呢,怎麼這麼長時間不回來看看。”
她說着,看向羅瑞雪,說道:“你身邊兒這位,就是羅瑞雪了吧?”
茹婉萍就燕明鐸這麼一個兒子,燕明鐸一直很受寵,茹婉萍覺得兒子繼承燕家,是理所當然的事情,但是突然殺出一個羅瑞雪來,都怪這個女人,自己的兒子纔會被送到國外去反省!
而這個不知廉恥的賤女人,竟然勾引完自己的兒子之後,竟然又去勾引滕燕賜!
茹婉萍比燕宏元小很多,在外人耳朵裡,燕宏元很寵愛茹婉萍,但是沒有人會相信什麼忘年戀,甚至燕宏元也不會相信,因爲茹婉萍不管多受寵,燕宏元至今沒有娶她,說白了外人說的好聽,茹婉萍就是燕家的太太,說得不好聽,茹婉萍不過是燕宏元的一個情婦罷了。
茹婉萍本身是想要嫁給滕燕賜的,她比滕燕賜大幾歲,但是奈何滕燕賜根本不正眼看她,她一氣之下就主動向燕宏元自薦了枕蓆,成爲了滕燕賜名義上的大嫂。
茹婉萍和燕宏元好上之後,自然不會甘心,畢竟燕宏元雖然富有,但卻是個老頭子,哪有滕燕賜年輕英俊,茹婉萍又暗示過滕燕賜幾次,只不過滕燕賜彷彿是鐵石心腸,根本不愛女人。
茹婉萍還以爲滕燕賜這輩子都不會結婚,哪知道卻看到那個對誰都冷冰冰的男人,竟然在媒體面前,當衆像一個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女人求婚!
滕燕賜手捧着玫瑰花,給羅瑞雪戴上鑽戒的時候,茹婉萍幾乎攥折了指甲,兩隻眼睛充血的發紅!
滕燕賜根本沒接茹婉萍的話,這讓茹婉萍又是尷尬,又是惱怒,就在這個時候,門又開了,一個四五十歲的中年男人走了進來。
下人說道:“二爺回來了。”
男人走過來,笑着對滕燕賜說道:“三弟來了,大哥還在樓上吧。”
燕宏元有一個弟弟,燕宏志比他小好多,生意上一直不如燕宏元如意,不過也算是燕家的二把手。
燕宏志看向旁邊的羅瑞雪,頓時眼睛亮了,隨即笑着打量了兩眼,說道:“這就是弟妹了?燕賜啊,你眼光真是好,弟妹真漂亮啊。”布來節弟。
羅瑞雪不認識燕宏志,對這個人一點兒也不瞭解,燕宏志雖然看起來很像長輩的樣子,但是一直在強調羅瑞雪漂亮,而且眼睛時不時就飄過來,讓羅瑞雪有些不自在。
茹婉萍站起來,說道:“我去上樓叫老爺下來,時間也差不多了。”
燕宏志也站起來,笑着說道:“我和嫂子一起去吧。”
他們說着,就往樓上走去。
拐過樓道的彎兒,茹婉萍突然“啊呀”一聲被撲倒在牆上,手裡抱着的小狗掉在地上“嗷嗷”叫了兩聲跑開了。
燕宏志將人抱在懷裡,亟不可待的胡亂啃着,說道:“嫂子,想我了吧?”
“討厭!誰想你!”
茹婉萍嘴上說着,卻軟倒在燕宏志的懷裡,橫了他一眼,暗送秋波。
燕宏志下流的說道:“對,嫂子不想我,只想我弄你。”
“你好討厭。”茹婉萍說道:“你這個下流胚子,鬼才想你,你看看你剛纔的眼神,怎麼,才強暴了嫂子,又想去搞弟妹了?看你盯着羅瑞雪看的眼神,小心眼珠子掉下來!”
燕宏志笑道:“羅瑞雪看起來假正經的要命,哪有你會來事兒?”
茹婉萍將他推開,嗔怪的說道:“不和你鬧,起開,一會兒被老不死看見了,現在明鐸被送出國去了,我在這個家裡,活的越來越艱難,還要伺候那個老不死的,你不是口口聲聲說愛我嗎,什麼時候才娶我!”
燕宏志頓時卡殼了,說道:“這種事兒,別急啊。”
茹婉萍冷笑道:“你就知道要我別急。我兒子現在在國外,燕家這麼大的家產,萬一老不死真的要給滕燕賜那個外人,那可怎麼辦!”
燕宏志笑道:“所以你要幫我啊,如果我成了繼承人,我保證會娶你,你這種小美人兒,又會來事兒,浪的不行,我愛還來不及!婉萍,你可要幫我啊!”
茹婉萍說道:“我怎麼幫你,我就是個婦道人家。”
燕宏志突然陰森森的笑起來,說道:“兩件事兒,你要幫我,第一個嗎……你平時在老不死身邊,給他下點藥,把他毒死就完了。”
茹婉萍說道:“你說的好聽,那老不死吃飯很謹慎的,在外面也從來不吃東西,怎麼下毒?”
燕宏志挑着她下巴,下流的說道:“上牀的時候啊,我的好嫂子。”
茹婉萍羞赧的錘了他一下,說道:“第二呢?”
楊宏志說道:“老頭子一死,公司就只剩下滕燕賜和我競爭,我手裡的股份不如滕燕賜多,那就搞臭他!讓他沒辦法和我搶!這第二嘛,滕燕賜不是要結婚嗎,咱們就在訂婚宴上,把羅瑞雪弄走,然後找個十個八個男人和羅瑞雪玩玩,錄成影像,交給雜誌社!我就不信這樣滕燕賜還臭不了!”棄妃這個高危職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