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寇炎微笑着,將草蚱蜢放在丹柳的手中,隨後便直視着丹柳,丹柳像是沒有睡好一般,黑眼圈倒是有些嚴重,司寇炎心痛的用手摩擦着丹柳的眼底,丹柳此時,眼睛裡,只容得下司寇炎了。
“對不起,這一次不告而別,沒有和你說,我就去了邊境這麼久,我怕,我若是親自來和你告別,我會捨不得走,到時候,卞莊恐怕就會直殺入京都,況且,只有去了,才能將卞莊給解決,你會怪我嗎?”司寇炎溫柔的說道。
“我怪你,我怪你爲什麼不告訴我你要去做這麼危險的事情,我怪你爲什麼不和我告別,你怕不捨的走,可是你就忍心看我提心吊膽嗎?你回來了就好,什麼都別說了,回來了就好。”丹柳已經是喜極而泣,話也說的不通順了。
“傻瓜,不論怎麼樣,我都會活着回來的,就算是爲了你,我都要回來,丹柳,你是我的摯愛,你還懷着我們的孩子,我不會丟下你一個人,一個人孤苦伶仃的。”司寇炎輕輕拭去丹柳的眼淚,緩緩說道。
丹柳因爲哭的太厲害,此時已經是泣不成聲,哽咽的說不出話來,丹柳心裡的大石頭,在見到司寇炎的時候,纔是真正的掉了下來,這四個月來,丹柳日日夜夜提心吊膽,飯也吃的不香,但是爲了孩子,丹柳卻還是強逼自己吃下去。
功夫不負有心人,丹柳終究還是等來了司寇炎,等來了她心中一直思念的人,她心中一直愛着的人,丹柳用力的抱住司寇炎,像是抱住自己最珍貴的東西一般,不捨得放手。
“我們的孩子,如今已經快要五個月了吧,他可有踢你的肚子,他乖不乖?我如今,倒是希望是個女兒了,這樣子,也會乖巧,不會讓你覺得難受。”司寇炎微笑的摸着丹柳如今已經日漸龐大的肚子,說道。
丹柳也跟着低下頭來,看着自己越來越大的肚子,嘴角的笑容也是一直沒有消失,還有什麼,比一家三口待在一起還要幸福的呢,丹柳將自己的手,放在了司寇炎的手上,兩個人就維持的這樣子的姿勢許久。
時間慢慢的過去,皎潔得月亮更加的明亮起來,天色越來越暗,司寇炎鬆開手,溫柔的看向丹柳,丹柳擡起頭來,看着司寇炎的眼睛,眼睛裡滿是不捨。
“時間不早了,我還有一些事情要去處理,明天早上,我就要恢復去上早朝了,所以要準備的地方還不少,你也要早點歇息,我先走了,好嗎?我扶你去牀上躺着。”司寇炎溫柔的說道。
“爲什麼你每次來時間都過得這麼快,我們到底要什麼時候,纔可以光明正大的在一起?我不想我們的孩子叫皇上爲父皇,司寇炎,我們努力一下,將皇上的朝廷儘快推翻吧。”丹柳看着司寇炎道。
“我正有此打算,放心吧,我不會讓那一天還會更加的晚來的,丹柳,我不
會,讓你在另外一個男人身邊待太久的,也不會讓我們的孩子,喊別人父親,這是我的保證。”司寇炎堅定的握住丹柳的手說道。
丹柳微笑的看着司寇炎,司寇炎如此堅定的話,讓丹柳的心立刻就安靜了下來,丹柳跟着司寇炎走到牀邊躺下,司寇炎幫丹柳將被子蓋上後,便在丹柳的額頭上輕輕一吻,離開了黛雨宮。
只是十分的不巧的是,司寇炎從黛雨宮出來的時候,正好被晴兒看見了,晴兒震驚的看着司寇炎從黛雨宮離開,然後消失不見,這可是一件大事,是丹柳和司寇炎有私通的意思。
晴兒手中提着的燈籠,也因爲緊張還有驚訝,掉在了地上,晴兒不敢肯定司寇炎和丹柳有染,可是,這不得不讓人誤會,司寇炎若是不和丹柳有什麼關係,又怎麼會這麼晚了,從黛雨宮離開。
晴兒將燈籠從地上撿起,往正陽殿快步跑了回去,這件事情不管到底是不是晴兒心中想的那樣子,但是如今丹柳已經懷孕了,若是這孩子是司寇炎的,那麼這孩子萬萬不能被立爲太子。
晴兒緊張的跑回正陽殿,此時從靜正坐在梳妝檯前,將自己戴了一天的沉重繁雜的頭飾給摘下來,從靜正將最後一個釵子放下來,只看到晴兒急匆匆的跑了進來,從靜看了晴兒一眼,不知道晴兒這麼急是做什麼。
“本宮讓你去御花園摘一些新鮮的花回來,你怎麼跑這麼急?花呢?怎麼沒有摘?你這麼緊張,難不成還是中邪了不成?到底出什麼事情了。”從靜看着氣喘吁吁的晴兒,無奈的說道。
“娘娘,不好了,大事不好了,奴婢剛剛從御花園走回來的時候,路過黛雨宮時,見到了很不好的事情啊,奴婢知道此事關係重大,實在是不敢不告訴娘娘你,所以就這麼緊張的跑回來了。”晴兒喘着粗氣說道。
“讓你去摘個花而已,能出什麼大事啊?黛雨宮發生什麼事情了嗎?如今卞羽香已經死了,卞家也已經被抄家了,哪裡還會有什麼人敢去害麗妃,你這麼緊張,莫不是看到麗妃做了什麼事情?”從靜皺了皺眉頭說道。
“不是有人想要害麗妃娘娘,是奴婢看到了一件讓奴婢實在害怕的事情,這件事情,若是真的,那麼,就是會讓娘娘還有皇上臉面受損的事情,還是會讓皇家臉面蒙羞的事情啊。”晴兒連忙緊張的說道。
從靜聽見了晴兒的話,心裡不由得疑惑了起來,丹柳能做什麼事情,是這麼嚴重的,如今丹柳懷孕了,從靜本來想讓卞羽香對付丹柳,但是沒想到卞羽香反而自盡了,這也讓從靜對付丹柳的計劃不得不停止。
如今聽見了晴兒這麼緊張的話,這麼嚴重的話,倒是讓從靜來了興趣,若是這一次,因爲晴兒看到的事情,可以讓丹柳的把柄握在自己的手上,從靜倒是會十分的開心的。
“到底是什麼事情,你不要在東扯西扯的,有什麼事情就趕緊說了吧,本宮也不是很有時間陪你在這裡浪費的,本宮累了,想要歇息,你要是有話,就趕緊說了。”從靜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說道。
“娘娘,奴婢從御花園回來的時候,路過了黛雨宮,正好,看到了晉王殿下從黛雨宮裡出來,這大晚上的,晉王殿下會去黛雨宮做什麼,就算不問晉王殿下做什麼,但是這後宮是不可以隨意進出的地方啊,晉王殿下肯定有鬼。”晴兒緊張的說道。
從靜根本沒想到,晴兒要說的,竟然是這樣子的事情,從靜驚訝的不小心將桌子上的胭脂給撞倒在了地上,頓時便揚起了胭脂的粉末,地上一片胭脂塵埃,從靜靜靜的看着地上的胭脂粉末,不發一語。
晴兒看着從靜這樣子嚴肅的模樣,心裡也隱隱不安,不知道自己這樣子突兀的說這樣子的話,從靜會不會覺得是自己騙人的,晴兒小心翼翼的看着從靜,希望從靜可以相信自己,而不是覺得自己是胡說的。
“你剛剛說的,可是真事?你真的看到了,晉王從黛雨宮出來?你這些話,可不能胡說,若不是千真萬確,也不是肯定的,萬萬不可胡說,不然,你可知道,你犯了多大的罪?”從靜回過神來,激動的看着晴兒說道。
“娘娘,奴婢當然明白這件事情的嚴重性,不然臣妾也不會這樣子,急切的想要跑回來,告訴娘娘你這件事情啊,這件事情,到底多嚴重,奴婢心中是清清楚楚的,萬萬不敢欺騙。”晴兒連忙跪下來說道。
晴兒如今這麼的肯定的說着,更加的讓從靜驚訝了起來,若晴兒說的不是假話的話,那麼丹柳和司寇炎,不管是不是有染,也是可以讓丹柳和司寇炎被懲罰的,從靜不由得興奮了起來。
丹柳如今懷孕了,若是不能抓住丹柳的把柄,那麼,從靜是萬萬不能動丹柳一根毫毛得。可是如今不一樣了,從靜知道了這件事情,不管丹柳和司寇炎到底有沒有染,就憑司寇炎晚上出入黛雨宮,就夠司寇炎和丹柳受罰的了。
“真的是天助我也,在這種時候,出現這樣子的事情,若不是說老天幫我,我都不信了,晴兒,你確定你看的真真實實?就是晉王?你可要確認了,不能看錯了。”從靜再一次向晴兒確認道。
“娘娘,你就放心吧,晴兒決定沒有看錯,就是晉王殿下,奴婢看的真真實實的,不會看錯,就是晉王殿下,如今出了這樣子的事情,說真的,確實是天助娘娘啊。”晴兒笑着說道。
“雖然晴兒你看到了,但是本宮還是需要親眼目睹一次纔可以,不然本宮沒有任何自信去向麗妃談判,本宮明天,和你一塊去看看,看看是不是真的有這樣子的事情,若是真的有,那麼本宮,可就不放過了。”從靜冷笑了一聲,說道。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