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你起來啦?有沒有哪裡不舒服呀?”清水端着洗漱用的東西走了進來,看着卞羽香說道。
卞羽香疲倦的從牀上坐了起來,閉上眼睛用手揉着太陽穴,輕輕搖了搖頭,清水看着卞羽香如此,心裡擔憂着。
“娘娘,你就是太在乎皇上了,容奴婢多說幾句,在後宮裡,皇上寵幸誰,其實都是皇上自己的意思,只是,娘娘,若是你一直這麼在乎皇上,那娘娘你也太累了。”清水將手帕浸水扭幹,遞給卞羽香說道。
卞羽香無力的擡起手將手帕給接了過來,輕柔的擦拭着臉,擦拭完畢後,卞羽香嘴角揚起了一絲苦澀的笑容,清水擔憂的看着,不知道該如何安慰着。
“清水,你是不是覺得,我如今這樣子,十分的可悲呀?就連婉昭儀這麼一個低的妃嬪,都可以走在我前頭,我可以超越皇后,可是,我竟然爭不過一個昭儀,真是太可笑了。”卞羽香笑着說道。
“娘娘,你千萬不要胡思亂想呀,要是讓婉昭儀知道娘娘你如今這樣子,婉昭儀心裡,肯定十分的得意,娘娘你肯定也不想看見婉昭儀得意的模樣吧?”清水想了想,便如此說道。
“是呀,我不想讓婉昭儀得意,可是,我如今能怎麼辦?皇上現在心裡連我的位置都沒了,皇上都將近兩個月沒來清雨宮了,五年了,這是第一次這麼長時間不來,但是卻夜夜宿在黛雨宮。”卞羽香自嘲的笑着說道。
“娘娘你彆氣餒,只要娘娘你不放棄,將婉昭儀剷除也還是有希望的呀,娘娘,你不能就這樣子讓婉昭儀得意,這不是娘娘你的作風,娘娘你想想大將軍說的話,你必須成爲皇后。”清水握住卞羽香的手,堅定的說道。
“父親一直讓我將皇后給打敗,然後讓我自己坐上皇后的位置,我其實一直很好奇,這是爲什麼?父親明明知道,皇后娘娘的父親,是開國功臣,對皇上而言,極爲重要,我能怎麼剷除皇后。”卞羽香皺着眉頭不悅的說道。
“娘娘,可是,大將軍手握重兵,這權利,可是比從丞相要高的呀,娘娘還需要害怕不成,娘娘,你要知道,婉昭儀就是皇后如今手裡頭的棋子,只要娘娘你將婉昭儀和皇后兩人之中的一人給剷除了,還會擔心得不到皇上嗎?”清水說道。
清水的話,讓卞羽香沉默了下來,不錯,如果可以將從靜或者丹柳給剷除了,那麼自己的地位,定然就不會再受到威脅了,卞羽香心裡也開始重新振作了起來。
“不錯,清水,你說的不錯,我不能就這樣子自我放棄,我還沒有,還沒有把皇后給打倒,我還沒有成爲皇后,我不能放棄,婉昭儀再得寵又如何,本宮一樣可以讓她生不如死。”卞羽香冷笑着恢復到了平時的模樣。
“娘娘,你可以這麼想,就對了,千萬不可以服輸,不然,想必大將軍也會不開心的,
娘娘你不可以讓大將軍失望呀,卞家,還需要靠娘娘你呢。”清水見卞羽香恢復了過來,便再次提醒說道。
“我清楚,你放心吧,我不會隨隨便便就放棄的,本宮如今,首要對付的,就是婉昭儀,婉昭儀近日讓皇上如此寵愛,那咱們,就讓婉昭儀失寵便是。”卞羽香走到鏡子前,看着鏡子裡的自己冷笑着說道。
“娘娘想到什麼對付婉昭儀的辦法了嗎?”清水好奇的詢問道。
“你說,在這宮裡,後宮妃嬪和別的男子有染,會是什麼樣子的罪名,你說皇上會不會生氣呢?”卞羽香說道。
“娘娘,婉昭儀難不成有和別的男子有染?這不大可能吧,婉昭儀剛入宮,這後宮,也不是隨意就可以來的,婉昭儀應該沒有和別人有染纔是。”清水疑惑的說道。
“婉昭儀如果沒有和別的男子有染,那麼,我們就給婉昭儀,送上門一個男子,然後讓皇上去親自抓,只怕,到時候婉昭儀有十張嘴,都難解釋。”卞羽香得意地說道。
清水聽着卞羽香的話,心裡也是有些驚訝,不過清水也明白,卞羽香如果不這樣子,只怕婉昭儀的地位,會越來越高,到時候卞羽香的地位就會受到威脅,也是對卞家的危機。
“娘娘,你想好了,該怎麼對付婉昭儀了那麼,咱們應該讓誰,來當這個和婉昭儀有染得人,這個可不好找呀,若是讓皇上當場抓住了,這男的,恐怕會活不了,若是招供了,那娘娘你,豈不是就完了。”清水擔憂的說道。
“並不會,本宮出手辦的事情,還有搞砸的嗎?放心吧,本宮倒是沒有這麼的蠢,會讓這個人來指認我,到時候,只要讓皇上見到那個男子和婉昭儀有說不清的因素,那你可以了。”卞羽香拿起梳子,輕輕的梳了梳頭髮說道。
清水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卞羽香也不急着讓清水去辦這件事情,只是坐在梳妝檯前,輕輕的梳妝打扮。
丹柳看着司寇楠派來的人,將一棵桂花樹,搬進來黛雨宮裡,並且種了下去,丹柳皺着眉頭,不知道司寇楠想要做什麼,丹柳看了看,見到安公公在一旁指揮着,便擡腳走到安公公的身邊。
“安公公,皇上這是做什麼?怎麼突然這麼大張旗鼓的,將這院子種上這桂花樹?”丹柳疑惑的看着安公公問道。
“婉昭儀,皇上今日下朝了以後,便一直在想着娘娘你,皇上說了,娘娘你喜歡桂花樹,而且,這桂花樹呢,在宮裡,也就兩處地方有,皇上說娘娘你不願意去秋水宮,便讓老奴給娘娘的院子栽下這棵桂花樹。”安公公笑着說道。
“這個,是皇上讓你來給我栽下的?這個不用這麼做的,這樣子,太大張旗鼓了,我怎麼可以得到皇上這樣子的寵愛呢。”丹柳急忙說道。
“婉昭儀真是太謙虛了,皇上對婉昭儀你的心呀,是極爲
看重的,皇上對婉昭儀的真心,老奴也是看在眼裡的,這桂花樹,也是皇上精挑細選的,皇上待會就會過來查看。”安公公笑着說道。
丹柳聽着安公公的話,有些不自然的笑了笑,司寇楠愈發的對自己好了,這比上輩子早到來了一年,而且,司寇楠對丹柳好的方式,和上輩子,也不相同了,丹柳心想,也許是因爲自己打破了事情順序吧。
太監們將桂花樹安安穩穩的放在坑裡,丹柳看着太監們將土給踩實了,離開了黛雨宮,丹柳盯着桂花樹,安公公站在一旁,不發一語。
“安公公,你覺得,皇上這是在真心待我嗎?安公公,你是明白人,應該知道,我在說什麼吧?”丹柳看着桂花樹,輕聲問着站在旁邊的安公公說道。
“婉昭儀,不要多想了,皇上對婉昭儀,確實是真心的,當然,如果婉昭儀心裡覺得,皇上是因爲別的原因,纔對婉昭儀你如此,其實,也是可以的,婉昭儀也是個明白人。”安公公回答道。
“其實,我不知道皇上對我這麼好,是不是因爲我爹爹的原因,又或者,皇上是需要一個可以將貴妃娘娘勢力分散的人吧?而皇上選擇了我。”丹柳決定和安公公明着說。
安公公見丹柳這麼明白,便笑了笑,也不生氣,只是笑,丹柳疑惑的轉過頭,看着安公公這樣子的笑容,不明所以。
“婉昭儀你是一個聰明人,這個老奴是看的出來的,所以,婉昭儀也知道,這樣子的情況,應該要如何的去對待纔是,再說了,婉昭儀,皇上不管對你是什麼心思,在宮裡,只要受寵,就好。”安公公說道。
“你說的對,在這宮裡,問這麼多,有什麼用處,還不如,就這樣子,靜靜的,接受皇上的恩惠,安公公說的,我都明白,多謝安公公了。”丹柳瞭然的說道。
這時候,司寇楠處理好了奏摺,便來到了黛雨宮,見到丹柳和安公公在說些什麼,司寇楠便好奇的走了上去。
“你們兩個人在討論着什麼呢?朕也想一塊討論。”司寇楠笑着說道。
丹柳和安公公聽見司寇楠來了,連忙上前行禮,司寇楠便免了兩人的行禮。
“皇上,你來了,這桂花樹,臣妾很喜歡,多謝皇上,不過,其實皇上也不需要這樣子大費周章的,還讓人專門過來栽下,讓臣妾自己動手也是可以的。”丹柳看着桂花樹說道。
“讓你自己動手,這怎麼可以,你可要知道,你如今地位不同了,是朕的昭儀,這些事情,若是讓你做了,你讓天下人,怎麼看待朕?你該休息的,就好好休息,不要多想。”司寇楠說道。
“多謝皇上關心,但是臣妾還是覺得,皇上如此興師動衆,怕是會讓宮裡的人,會誤會的,皇上以後還是別這樣子爲好。”丹柳看着司寇楠如此說道,便有些不自在的說着。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