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白逸風冷清的臉龐也透出一絲訝異和狂喜,華鵲,這兩個字代表什麼,他自然知道。當時他們遇上劫匪時,桃兒就是用這個名字來忽悠他們,然後成功的讓他們以爲自己是個神醫,最後不費吹灰之力搗毀了他們的山寨。
“莊主,這紙鳶一定是王妃放的!”羽刀自己也想到了這一點,拿着那個已經有些破舊的水桶紙鳶,高興的說道。
他們在石城已經待了幾天,遲遲沒有王妃的消息早就心急如焚,現在終於有了一絲線索,自然十分開心。
白逸風嘴角含笑的點點頭,接過羽刀手中的紙鳶,難道開玩笑說道“也只有桃兒會放這種稀奇古怪的紙鳶。”
修長的手指掂起紙鳶,只見五顏六色的紙上畫着各種形狀的圖案,看起來十分可愛,只是這個紙鳶卻是被竹條圈成了一個桶形,而且十分巨大。
上面靠下的地方淺淺的寫着‘我是華鵲’四個小字,如果不仔細看根本看不出。
白逸風心中微動,順着這四個字再次往下看,卻失望的發現除了那些圖案,再找不到其他的字體。
突然他似想到了什麼,擡起頭對着羽刀急切的說道“羽刀,你現在立刻回去,讓他們幾個出去尋找其他的紙鳶,桃兒不可能只放一個,其他的紙鳶上一定還有線索。”
羽刀點頭,立刻上馬,朝他們所居住的地方疾馳而去,相信他們幾人聽到這個消息一定也十分高興,只要知道王妃所困的地方,以他們的力量,救出王妃絕對不是問題。
幾個時辰之後。
黃昏十分,白逸風看着眼前大大小小不同形狀的紙鳶,露出一抹笑容,他果然沒有猜錯,這些紙鳶大概有十幾個,上面分別寫着一些不同的字,有些是重複的話語,但是這並不影響他根據這些零散的語句拼湊出桃兒所要表達的意思。
有的寫得字和他們第一個看到的紙鳶是一樣的,只有四個字,我是華鵲。
有的上
面的寫得是東北處方向,這樣的字眼。
還有上面寫着小山村,小庭院,這樣的字眼。
甚至有的紙鳶上面還畫着一個輪廓簡單的院子。
這些字眼和圖畫都說明了一個意思,桃兒被硫雨林困在了石城東北處一個小山村裡,而且根據桃兒畫的那幅圖,也能看出他們所居住的那個庭院大概的樣子和普通的農戶沒有什麼區別。
雖然不夠詳細,但是對於白逸風他們來說,這已經是一個天大的好消息了,他們的人雖然不多,但是個個都不是泛泛之輩,這些的信息以及足夠他們找到王妃了。
而小桃這邊心滿意足的督促着東南西北四個人放完紙鳶,疲憊的躺在了院中的長椅上,這四個人以及快要被自己折磨的瘋狂了,只求快點放完了事,自然也沒有心思去看那些紙鳶上面究竟有什麼玄機。
現在紙鳶已經放了出去,如果他們的人在,這麼多紙鳶怎麼也得有那麼一個讓他們看到,現在就看自己的運氣如何了。當然,如果三天之內,沒有動靜,那麼自己只好再折磨東南西北四個人一次,再放一次紙鳶了!
“王妃今天的情況怎麼樣?”許霖立在小桃所在院落的外面,並沒有入內,他之前答應過小桃不會隨意去打擾她,所以只好在外面問一下東南西北。
連東臉上還掛着一絲疲意和解脫後的怔然,他看了同樣萎縮不振的其他三人,心中微微嘆了一口氣,卻不敢讓太子看出來,只是恭敬低頭說道“王妃今天的心情很好,讓屬下們陪她放了幾個紙鳶,現在正在院中休息,爺可是要進去?”
他這樣說沒錯吧?這王妃何止是心情好,簡直是興致高漲到了他們無法接受的地步,誰見過一個堂堂的王妃逼着地下的四個大男人學做紙鳶,這還不算完,還一口氣做上幾十個,任是他們是鐵打的,也受不了這種身體與心靈的雙倍折磨啊,他有種預感,自己四人繼續和這個女人待下去,一定會瘋的!
偏偏太子
還破天荒的拿這個不按常理出牌的女人當寶貝,不僅讓他們這些人恭謹以對,自己都小心翼翼的,哪裡還像平日裡他們眼中那個高高在上,冷酷殘忍的太子殿下?
“放紙鳶?”許霖若有所思的重複了一句,如今是秋季,哪裡來的紙鳶?而且這個季節他也從來沒有見過有人放紙鳶。
連東明白太子的疑惑,連忙接話道“沒錯,王妃今天突然提出要放紙鳶,屬下等人沒有辦法,只好找了一些材料,自己動手做了幾個。”
心裡微微汗顏,這還是他第一次在太子面前說話遮遮掩掩,反正太子也不會無聊到再去找那個女人對證,就算是自己的主子,他也不好意思說出這樣悲催的事情,而其他三人也都默契的沒有開口,很顯然是默認了他的說話。
“很好。”雖然感到疑惑,但是許霖還是淡淡的點了點頭,接着交待道“馬上就到兩國交涉的階段,你們一定要看好她,這個時候不允許出現任何失誤。”
“是,爺請放心!”四人齊聲說道,同時心中也鬆了一口氣,還好這個女人的利用價值快要用完了,否則在這麼被她折磨下去,他們一定受不了。
許霖擡頭看了一眼庭院中悠閒自在的小桃,眼神有些複雜,他們之間註定是對立的身份,自己的這點動心並不能成爲他心軟的藉口,因爲他的背後是一個國家,兒女情長只會耽誤大事,更何況她的心中也沒有他的位置,自己又何苦放棄這個千載難逢的機會。
收回自己有些戀戀不捨的目光,許霖臉上的表情已經恢復了以往的冷冽,只是仍舊不放心的說道“在這之前,你們儘量滿足她的要求。”說完頭也不回的大步離去,生怕自己慢一點會改變主意。
即使將來她會恨他,討厭他,他也希望她想起他時,也有一絲溫暖,這是他唯一可以做的事。
四人微微愣了楞,對視一眼,同時從對方的眼中看出了無奈與憋屈,哎,看來他們的苦日子還沒有到頭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