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以曼回到傅紹昀家裡是,心情很好,她精心準備了一頓晚餐,似乎是想和傅紹昀度過一個浪漫的晚上。
一切準備就緒,她上樓走到書房裡,粉色的柔軟拖鞋在地毯上毫無生息。
安以曼推門進去時,傅紹昀正在低頭專心的工作,她嘴角往上輕輕勾起,這個男人沉默的時候也讓她心動不已。
“你怎麼來這裡了。”
安以曼靠在書桌上,傾身看着他,臉上的笑容如少女般燦爛。
“趙嵐相信我肚子裡的孩子是傅紹昕的了,所以來跟你慶祝一下嘍。”
傅紹昀眉目冷凝,並沒有因爲她的話而感到有絲毫的開心,反而開口問道:“你之前是不是丟失過一個耳釘?還有你是不是擅自做主去了醫院檢查?”
安以曼臉色有些發白,看着他陰沉的表情:“我耳釘很早就丟了。”
“啪”的一聲,傅紹昀拍着桌子站起來,聲音嚴厲而低啞:“你最好是想清楚怎麼掉的。”
安以曼驚得往後退了一步,連忙下意識的護住自己的肚子,眼底隱隱有淚光:“我想起來了,是安友兒,安友兒拽我的頭髮,那個時候弄掉的。”
“蠢貨。”
“你突然問這個做什麼?”安以曼一下子就慌了:“不是說這件事情,胡局長那裡已經壓下來了嗎?難道出現了什麼問題?”
“那邊傳來的消息,當時很有可能你的耳釘落入了其他人手裡,你知道我做任何事情講究的都是謹慎,乾淨,若是傅紹昕的事情你給我辦砸了,你就去陪安友兒吧。”
安以曼呼吸變得有些急促,傅紹昀卻是先鎮定了下來,他站起身將安以曼摟進懷裡,拍着她的肩膀緩緩的道“沒關係,這件事過去那麼久了,沒有人能夠查的出來,一切就快結束了。”
“結束了之後,我就能回到你的身邊了嗎?”
傅紹昀眼裡浮現一絲寵溺,笑道:“廣告都上市了吧?”
安以曼在他懷裡點頭,心裡還是有些不安,不知道他怎麼突然問這個。
“已經投放到各大電視臺了和商場了。”
安以曼其實不懂爲什麼傅紹昀非要安以曼拿下力天國際代言人的任務,但是她向來也不多問。
“很好,檢查結果如何?孩子還好吧?”
“我們的孩子很好呢,紹昀,我愛你。”
“嗯,我也,愛你。”傅紹昀目光幽冷,笑意沉沉。
......
“所以,你們說安以曼和安友兒一樣染上了毒癮?”
傅子靖睜着眼睛看着夏知,然後一臉茫然的問道:“那跟她懷孕有半毛線的關係嗎?誒,等等,這安以曼個老妖精不是力天國際的代言人嗎?染上毒癮,難道不會給企業形象蒙羞嗎?我說哥,你腦子是不是燒壞掉了。”
蕭昱生拿出檔案袋裡的資料,遞給傅子靖:“力天國際的代言人根本就不是安以曼,你看合同上的名字。”
“靠,那廣告上明明就是那老妖精啊。”
傅紹昕皺了皺眉:“一個大姑娘家的,都要當媽的人了,能不能文明點。”
“哥,你就別管我,管好你家那位小祖宗就行了,我是三不管的你又不是不知道。”
夏知繼續啃蘋果:“你哪一隻眼睛看見廣告上的就是安以曼了,廣告上出現她的臉了嗎?”
傅子靖這才一拍腦袋:“我就說這季的廣告怎麼看着這麼別捏,原以爲是安以曼那個老妖精看着膈應人,現在一想,嘿,整個廣告從來沒有露過正面啊。”
“你哥派人跟蹤了安以曼,發現她跟傅紹昀來往密切。”
“我就說那安以曼不是個好東西,是不是白眼狼派她來搞破壞?等等,你們還沒回答我呢,這根懷孕有半毛線的關係啊,那傢伙可是跟我媽在一起啊。”
夏知笑了笑,繼續慢條斯理的語氣說道:“至於這件事情,還得謝謝你哥曾經對安以曼的真情了。”
傅紹昕連忙撇清:“這跟我的真情真的沒有半毛錢的關係,我這是純屬叫做有先見之明好嗎?”
“你們二個要急死我啊,能不能一口氣把話說完啊,我不睡覺我肚子裡的寶寶可是要睡覺的啊。”
“好了,讓你哥來說吧。”
傅紹昕清了清嗓子:“以前我擔心安以曼發生什麼意外,就在她房間裡裝了一個攝像頭,前些日子不小心在電腦裡翻出來了那天的視頻影像資料,發現我是清白的,而我們離開之後,傅紹昀出現了,那個孩子絕對就是傅紹昀的親生骨肉。”
“oh,mygod.哥,這麼勁爆的視頻,你怎麼不跟我們一起分享分享。”
傅紹昕指着自己的脖子上一個咬痕:“瞧,這就是分享後的結果。”
夏知非要看,看了之後又是開心又是惱火,開心的是傅紹昕在那種情況下沒有失去理智,惱火的還是,憑什麼要去她家裡喝酒。
於是乎,怒火上頭,直接就給他下了狠口。
“行呀,現在誤會解除,皆大歡喜啊。直接把安以曼暴露在陽光下,不就完事了嗎?讓我媽好好看看,她到底給誰養孫子呢。”
傅紹昕心情很好的摟住夏知的肩膀:“傅紹昀這麼用心,我們怎麼能不如他的意呢。”
傅子靖覺得今天晚上的信息量實在是太大,興奮的看着傅紹昕:“所以你們要演一齣戲?”
..
第二天,力天國際總裁辦公室發生了一場激烈的爭吵。
據說是因爲夏知在傅紹昕的辦公室裡翻出了他和安以曼的親密合照。
安以曼聽到動靜走到辦公室門口偷聽。
夏知將手上的相框狠狠的摔到地上,聲音有些顫抖:“你是不是根本就沒有忘記過那個女人?”
傅紹昕臉色驟然變冷,指節因爲用力而微微發白。
“夏知,你太過分了。”
“我過分?究竟是誰過分,你口口聲聲的說愛我,心裡卻始終的裝着別的女人,傅紹昕,我恨你。”
說罷,和絕大多數生氣失去理智的人一樣,將他辦公桌上的東西砸的到處都是。
安以曼透過門口的縫隙看到傅紹昕憤怒的捏住夏知的手腕:“夏知,是不是我太寵你,讓你有些恃寵而驕了,你知道我最討厭無理取鬧的女人。”
“我就無理取鬧怎麼了,你放開我,放開我。”
夏知使了一個眼色給傅紹昕:快說重點,人來了。
傅紹昕回了一個眼風:手打疼了沒。
夏知:說正事。
傅紹昕語氣更加的冷如寒冰:“你跟我在一起這麼久,也沒能懷孕,你讓我怎麼跟你結婚。”
“你不是說愛我,不管我怎麼樣都愛我的嗎?”夏知的聲音聽上去有些隱隱的絕望。
安以曼的指尖覆在小腹上,擡手輕輕將門打開,嘴角一個冷笑。
“我不可能愛一個不能生孩子的女人。”
傅紹昕將夏知的手腕一鬆,冷聲道:“出去。”
夏知冷冷的看了一眼安以曼,面色蒼白:“我恨你們,我恨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