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之後,傅紹昕就懶懶的往牀上一靠。
夏知看着他一頭溼漉漉的頭髮,丟下一個毛巾:“把頭髮擦乾,小心明天起來頭疼。”
傅紹昕把頭悶在被子裡面,聲音悶悶的:“不擦。”
夏知很顯然沒有意識到某個大少爺,其實是犯了傲嬌的病。
傅大少爺翻了個身,看着夏知在房間裡忙來忙去,一張俊朗都快黑成鍋底了,他雖然不生氣吧,好歹這個女人也能有點感覺好嗎?
好歹她是跟他的頭號情敵一起吃飯聊天啊。
舉止還那麼親密,怎麼着也得象徵性的安慰一下他受傷的心靈吧。
其實某人現在已經聞到了空氣中濃烈的酸味了,可是這貨剛纔在餐廳裡不是一幅驕傲到爆表的神情嗎,現在來她面前傲嬌。
抱歉,老孃不吃你這一套。
請人家參加結婚典禮?
你有通知老孃嗎?
你有問過老孃的意見嗎?
關鍵是,你有求過婚嗎?
誰愛跟你結婚啊。
夏知沒心沒肺的往牀上一坐:“你往那邊去點。”
傅紹昕往裡讓了讓,眼看着自己都快貼着牆了,小聲說道:“夠大了。”
位置夠大了。
嗯,胸前的某些,也夠大了。
夏知瞟了他一眼:“我這是雙人位,起開。”
傅大少爺看着夏知的表情,難道不應該是自己生氣嗎?她怎麼還氣上了。
事實證明,男人和女人永遠都不可能在同一個頻道上,就像男人永遠都不明白自己到底哪裡撩撥到了女人不可觸碰到的神經。
說完了,夏知也不打算搭理某人了,直接舒舒服服的躺下,準備睡覺了。
傅紹昕翻來覆去,一顆溼漉漉的腦袋越過了界限,在夏知的脖子上蹭啊蹭。
這是存心不讓某人睡覺的節奏。
“傅!紹!昕!”夏知氣急敗壞的坐起來,看着他:“你把我身上都弄溼了。”
傅紹昕一雙狹長的眸子看着她,笑得十分曖昧。
“真的弄溼了嗎?我看看。”
夏知臉色猛然一紅,當然是聽出了他的話外之音,這簡直就是個流氓無賴。
“無恥啊你。”
夏知臉紅了,傅紹昕就開心了,那個誰,跟她一塊吃飯的深情男,能讓他家夏知臉紅麼。
傅紹昕單手撐着下巴,笑眯眯的看着夏知:“嗯!我要是不無恥,你肚子裡哪裡會有貨呢。”
屋裡暖氣十足,夏知睡覺的時候只穿了薄薄的一層睡衣,絲綢般的觸感讓傅紹昕心裡看的癢癢的,她坐起來的時候,衣領微微下滑,胸口一片絕美風光展漏無疑。
他伸手一勾,將她纖細的腰肢攬住,往懷中一帶。
夏知驚呼一聲,身子往後,倒在了柔軟的的軟墊上,她下意識的勾住傅紹昕的脖子,二個人突然靠近,呼吸也覺得急促起來。
從懷孕之後,傅紹昕就幾乎沒有跟夏知如此親密過,他也害怕自己一不小心傷到了肚子裡的那個小寶貝,總是開玩笑說,等到孩子出生了,他一定要狠狠的揍他一頓。
此刻夏知柔軟的身體就在他的身下,細膩的肌膚觸感讓他一時間有些情難自禁。
他帶着熱氣的呼吸,在她的耳垂邊輕緩的遊走,聲音低啞,彷彿是陳年美酒般讓人心醉:“寶貝,你這是在勾引我。”
傅紹昕這樣的男人本身就有一股子天生致命的美,而此刻在牀上,這種魅惑更加的明顯。
他的指尖順着夏知的胳膊慢慢往下,握住她的手,一個十指交纏擁有的動作。
“混蛋。”
夏知紅脣輕啓,明明是抗拒的語言卻被她說的彷彿是酒裡泡過一般,軟綿綿的帶着欲拒還休的誘惑。
她的手指在他的身上不經意的摩擦着,本來他強忍着自己的慾望,沒有直接將她扒光了吃掉,可是這個小傢伙知不知道她這種無意的動作,對他而言,簡直就是要命。
房間裡流淌着淡淡的溫情浪漫的氣息,一盞暖黃色的落地燈低垂,光圈倒映在地上,彷彿是長了毛茸茸的邊,那些毛茸茸的光線一路往上,將二個人交合的身體,緊緊包裹。
夏知以前從來不知道,原來光也是有形態的,就像此刻打在他的身上,彷彿是看見了幸福的模樣。
此刻,彼此的一個貼近,所有的不開心就化作了煙雲,只剩下脈脈深情,恨不得永遠不停歇的告訴彼此。
愛情,就是這樣。
哪怕只是一個擁抱,都可以抱出纏綿悱惻的味道來。
哪怕是一個眼神,都可以在彼此眼中的這一刻看到雋永的未來。
傅紹昕的眸子微微的眯着,他將她的小說握住,覆蓋在他身下的一處堅挺上,慵懶的聲音輕聲響起:“混蛋嗎?嗯?”
隨即,他俯***,觸碰到她柔軟香甜的脣線。
感受到傅紹昕的情動,雖然夏知也很想順着自己的感覺,讓他帶着她到達那未知的地方,可是理智還是讓她推開了傅紹昕的身子。
“不行,肚子裡有孩子呢,這可是你自己播下的種,含淚也要等他生出來。”
傅紹昕啞然失笑,撐着一雙結實有力的手臂,看着她已經紅透了的臉頰,笑道:“我已經向醫生請教過了,有些體位絕對不會傷害到孩子的。”
“怎麼可能,你那東西那麼......”
“那麼什麼?”傅紹昕捏着她的腰,笑眯眯的看着她。
“算了,當我沒說。”
十分鐘之後,傅紹昕的房間裡,響起了輕微的嬌喘聲和粗重的呼吸聲。
冬季的夜裡,分外的寒冷。
而溫暖的室內,卻是炙熱的纏綿與交融。
次日清晨,夏知睡的迷迷糊糊間,沒有感受到傅紹昕的溫度,她睜開眼睛一看。
房間裡已經沒有了傅紹昕的身影。
“李叔,少爺人呢?”
李叔笑了笑,這二個祖宗在家裡的時候總是鬥嘴,這一個找不到另一個的時候,就又開始緊張了。
“今天早上,少爺接了個電話,就急匆匆的出門了。或許是公司裡有什麼事情吧。”李叔看見夏知光着腳踩在毛毯上,立刻叫道:“哎呀,我的祖宗,您趕緊的穿鞋,要是少爺看到,我這把老骨頭又要散架了。”
夏知微微一笑,轉身回到房間,給傅紹昕撥了個電話。
電話那邊傳來短促的忙音,顯然是不在服務區內。
不知道爲何,她的心裡總有些不好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