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知的頭髮高高的盤在腦後,落下來幾縷髮絲垂在肩膀上,白皙的脖頸曲線婉轉美妙,一個同色系的白藍漸變的貂毛披肩搭在肩上,露出白皙的鎖骨,分外的妖嬈迷人。
“親一個,親一個。”
人羣的鼓譟聲越來越大,一身白紗的吳玥也是作爲伴娘團的一員,站在人羣裡,冷笑的看着這對此刻還恩愛十分的新人。
恐怕再過一會,你們就開心不起來了。
“老婆,我可以親你嗎?”
傅紹昕狹長的眸子閃爍着溫柔的星光,微微俯身看着眼角氤氳着淚花的,他的小可愛——夏知。
夏知一雙手勾住了傅紹昕的脖子,主動獻上一個纏綿的吻。
傅紹昕沒有想到一向都十分羞澀的夏知,會在這麼多人的面前主動吻他,心中甚是得意歡欣。
這一個吻吶,就像是寒冬那月裡,一杯溫暖偎貼的水入肚,連五臟六腑都充滿着暖意。
陽光下,高大挺拔的身形籠罩這夏知纖細的身子,他將她緊緊的擁入懷裡,在額頭上落在一個輕輕的吻,溫柔又細膩,珍重又繾綣。
蕭昱生哈哈一笑:“新郎接到新娘了,大家開始搶伴娘啊。”
顧又銘一馬當先,將林二青拉到跟前,笑道:“美女,我臉帥人高,有車有房還不孬,嫁給我唄。”
林二青一把推開顧又銘,笑道:“抱歉,老孃臉大腿長胸部大,生孩子餵奶不用怕。不嫁!”
顧又銘大概是被蕭昱生和傅紹昕無恥的氣質給傳染了,對着林二青的背影就唱起曲子來了:“美女,聽好啦,哥哥門前一個大大的拆啊,你嫁過來直接是拆二代。”
林二青翻了一個白眼,低俗:“拆你房子那人是我爹。”
顧又銘:“......”
被他們這麼一鬧,氣氛又活絡了不少。
不得不說,這幾個男人放在哪裡都是絕對亮眼,受到女性朋友追捧的對象,可是偏偏被這三姐妹拿的死死的。
用蕭昱生的話來說,就是不知道上輩子倒了什麼血黴,纔會栽在這位祖宗手上。
冬季柔軟的太陽金色的光芒透過玻璃,灑在所有人的身上,夏知微笑着依偎在傅紹昕的懷裡,黑色的髮梢上鍍着一層淡金色的柔光。
底下孩子們的嬉鬧聲以及好友們相互打鬧細細的聲音,在這柔和的光線中瀰漫開來,處處充滿着歡快與喜悅。
而與這歡樂和喜悅的氛圍格格不符的,是翼北市外灘的皇家海上酒店裡的某一處。
趙嵐的臉色青灰,看樣子是一整晚都沒有休息好,她手中拿着一疊紙,指腹輕輕在紙上摩挲着。
嘴角直直的抿成一條線,眸裡裡冷光凜冽。
周圍人來人往,忙忙碌碌,唯有她一個人始終坐在角落裡,不動聲色,看不出悲喜。
按照道理說,兒子大婚,她應該高高興興纔是,可是自從昨天晚上她進了書房,心就再也沒有平靜下來過。
皇家酒店裡,有專門的教堂。
而傅紹昕和夏知的婚禮就將在這個地方進行。
一切都佈置的堪稱完美,這可是傅子靖一手包辦的,這完全滿足了她作爲一個女人對婚禮的全部憧憬和嚮往。
雖然有時候她是一個糙漢子,但是絕大多數的時候,她心裡也有強迫症的一面,那就是對美好事物的絕對忠誠度。
良久,趙嵐起身,方纔嚴肅的一張臉瞬間寒冰融化,面對賓客,微笑的恰到好處。
她穿了一身中國紅的旗袍,外面裹着一件大衣,顯得優雅華貴。
“李叔。”
“太太,什麼事啊。”
“通知所有商報和電視臺的媒體記者,今天傅氏集團接班人,傅紹昕大婚。”
“可是少爺和少奶奶不是說不想要有媒體的介入嗎?”
趙嵐勾了勾嘴角。
“這種高興的時候,應該是讓所有的人都來沾沾喜氣。去吧,皇家酒店教堂只爲他們開放半個小時,半個小時還沒到的就不用進來了,相信他們會想要得到第一手資料的。”
李叔笑道:“還是太太想的周到,少爺他們大概也就半個小時就到了。”
“好,好好準備一下。”
半個小時之後,記者們都紛紛的趕來了,而傅紹昕也攜着嬌妻款款而來。
“老婆,咱們什麼時候去領結婚證啊?”
傅紹昕這麼一問,夏知纔想起來,二個人忙活了這麼久居然連個證都忘記領了,不過都結婚了,證件也不過是走個形式罷了。
她笑道:“急什麼,咱們明天就去領。不就是九塊錢的事情嗎?”
“九塊錢就可以買個老婆回家,挺划算的。”
傅紹昕今天也穿了一身淡藍色的西裝,挺拔修長,俊朗非凡。
在他們出現在教堂門口的第一瞬間起,人們的視線就聚集了過來,同時,無數的閃光燈亮起,捕捉着此刻唯美幸福的一幕。
在無數的閃光燈亮起的一瞬間,夏知和傅紹昕都愣了一下,但很快他們都恢復了平靜,他們不介意有人來一起分享他們的這一份快樂。
夏知的手臂緊緊的挽着傅紹昕,周圍的一切都彷彿是拉長了的電影,歡聲笑語都變得無疑的遙遠,她看着笑着的人們,看着身邊的男人。
淚水一點點氤氳了整個世界。
爸爸媽媽,你們在天上都看到了嗎?
女兒也可以過得很好。
女兒找到了一個值得託付終身的男人。
你們今天一定也替女兒開心吧。
女兒在這個世界上,不再是孤單的一人,女兒再也不用害怕這個世界上,沒有一個親人。
爸爸媽媽,請爲女兒祝福。
結婚進行曲滿滿的響徹禮堂的每一個角落,夏知在傅紹昕的陪伴下走到了神父面前。
“好,女士們,先生們,請各就各位,婚禮馬上就要開始了,感謝大家在百忙之中參加這位男士和女士神聖的婚禮,一起見證他們這份偉大的愛情。”
“那麼,我想請問一下,你們二位當中,有誰認爲你們的婚姻是不合法的嗎?”
臺下一陣笑聲。
“在場的各位笑的這麼開心,有誰能夠提供正當的理由,指出這二個人的婚姻不合法的嗎?”
臺下的觀衆很配合的表示出很遺憾我們都沒有的表情。
傅子靖直接就恨不得將那個神父拉下來,哪來的那麼多廢話啊,直接宣佈你願不願意,我願意不就得了,搞的這麼麻煩,有病啊!
蕭昱生笑道:“你這麼猴急,等他們散場了,直接我們就上唄。”
“上你的頭,老孃不想這麼早邁入婚姻的墳墓,你先把你媽搞定再說,哦,還有那個賴在你家都快長根了的李美清一起解決了吧。”
“遵命,我的女王陛下,遲早有一天,我會駕着五彩祥雲來娶你,那一天也不會太遙遠。”
“你就吹吧你。”
神父清了清嗓子:“既然大家都沒有意見,那我們就請新郎新娘的朋友上臺爲她們送上彼此最珍貴的祝福吧。”
傅子靖搶先一步上了臺,她挽着夏知的胳膊,拿着麥克風,臉上的表情十分的嚴肅:“大家都知道,我是新郎的親妹,但是今天我要作爲新娘的親閨蜜問我親哥一句,你真的從今往後都只睡夏知這麼一個女人嗎?不管你是貧窮還是富有,疾病還是健康。”
傅紹昕認真的看着夏知:“不管是從今以後,還是今天之前,我傅紹昕從來都只睡夏知一個女人。”
大家又是一陣善意的鬨笑,傅子靖玩笑歸玩笑,接下來的一番話是她真的要送給夏知的:“夏知一直以來都是我最愛的女人,如今我把我這個最愛的女人交給了另外一個男人,我希望那個男人能永遠的站在離她最近的地方,保護她,照顧她,理解她,體諒她。夏知是個敏感又善良的女人,她值得這個世界上最優秀的男人去愛,而我爲她感到開心,這個男人她終於遇到了,我也希望這個男人會是她心目中最完美的那一個,彼此無論富貴貧窮都能終身相隨相伴,爲彼此風來添衣,雨來撐傘,彼此攜手,白頭到老。”
夏知從來都不知道傅子靖還能講出這麼一大段文縐縐的話,以至於她聽得眼淚忍不住的往下掉。
傅子靖轉身抱住夏知,笑道:“傻瓜,別哭,做最美的新娘子。”
男方代表就是請的顧又銘,顧又銘雖然是***,但是大庭廣衆之下還是比較的在乎自己作爲一個白衣天使的形象的。
所以他那些話在喉嚨裡溜達了一圈,還是嚥了下去。
“我要說的很簡單,既然彼此選定了對方,那就不管是任何困境,請始終相信你認定的那個人,不要輕易動搖,祝我最好的兄弟新婚快樂。”
“新婚快樂!”
臺下一片整齊的聲音,夏知今天也不知道哭了多少回,這羣人真是可惡,不就是結個婚嗎,搞的這麼煽情。
“好了,咱們的伴娘伴郎說的真好,那麼接下來,就是最神聖的時刻了,請伴娘拿上戒指。”
吳玥作爲夏知孃家的妹妹,自然就擔了這麼個重任,她娉娉婷婷的走上去,站在夏知身邊。
“等等,我還有禮物要送給二位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