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姈這一次見到傅子婧的感覺完全不一樣了,二個人同屬於翼北名媛,多多少少會有許多的交集,在她的印象中,傅子婧不過是一個心直口快沒有什麼腦袋的千金大小姐罷了,可是今天看到傅子婧的時候,讓她莫名的覺得熟悉。
這種熟悉感來自於傅子婧身上和夏知越來越像的那些特質。
比如說,她現在渾身上下從骨子裡面散發出來的一種從容,一種睥睨天下,一切盡在掌握之中的淡然,簡直就是跟夏知那種感覺一模一樣,她恨不得立刻撕爛她這張精緻的淡然的笑臉。
“是你做的?”
寧姈心裡有氣,語氣自然不是太好,她冷冷的看着傅子婧,說道:“你們傅家從來不會對這一塊行業涉足,爲什麼偏偏這個時候來針對我的公司。”
傅子婧微微一笑,目光落在小安送上來的茶水上,她此刻也覺得自己的一言一行簡直就是跟夏知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
當然,她是壓抑住了自己的天性,要不然看到這小表砸的第一眼,她就已經撕爛她了,但是夏知說了,真正的對付一個人,不需要用暴力的手段,那樣會降低自己的檔次。
而是要一點點的打垮她的驕傲,毀掉她的自信,這樣才能對敵人最致命的一擊。
傅子婧坐在寧姈的對面,輕輕端起一個青花瓷的茶具,纖細的手指拖着茶盞,白色的蓋子撇去水面的白沫,碧綠的茶水之中,上好的茶葉根根樹立,一片片恣意的舒展開來,真是漂亮極了,怪不得夏知那傢伙這麼喜歡品茶。
“寧小姐。”傅子婧淡淡開口,淺色的脣瓣一張,緩緩的吐出一句話:“你活了三十年了,怎麼到了現在,還沒有學會怎麼求人呢?”
傅子婧的譏諷之意很明顯。
“你什麼意思?”寧姈像是被踩着尾巴的狗,立刻炸毛了,她已經賴着性子等了很久了,現在看到傅子婧這種趾高氣揚的姿態,當下就快要氣瘋了,她雖然在娛樂圈的地位不是特別的高,但是因爲有家族背景,大家對她還算是恭順,哪裡有人敢這麼跟她說話的,這輩子恐怕她也就碰到了二個釘子。
一個是夏知,另一個就是這個傅子婧了。
她從沙發上彈了起來,伸出手指指着傅子婧的鼻樑:“你!!!”
傅子婧笑道:“寧小姐確定要用手指這麼指着我嗎?”
寧姈有些悻悻的收回手指,然後頹然的坐回到沙發上,她不能發火,不能發火。
傅子婧眉目低垂,輕輕的抿了一口茶,真苦,她還是比較喜歡喝紅酒。
隨後,她擡起頭,彷彿沒有看到剛纔的那一幕一樣,笑道:“既然有膽子做些齷齪事,你就必須想到要承受的結果。”
寧姈其實並不太瞭解傅子婧和夏知的親密關係,要不然她也不會說出接下來的那番話。
“傅小姐,像夏知那樣愛慕虛榮的女人,我只不過是幫大家認清楚她的真面目罷了,報紙上的事情基本上說的都是屬實的,當初她試圖從我的訂婚禮上勾引我的未婚夫這是大家有目共睹的事情,還有當初傅總當着全翼北的面跟夏知求婚,結果呢,夏知卻用假懷孕來騙婚,誰知道她的孩子到底是不是傅總的,呵,這樣朝三暮四的女人,我也是算是幫你們一把。”
傅子婧的臉色有些難看,寧姈還以爲是自己的話說動了她,笑道:“我知道傅小姐一定是爲了自己家族的名聲考慮,不過傅家只不過是一個受害者罷了,夏知這種用心險惡的女人才是該受千夫所指的。”
“所以,我想問寧小姐,寧家的印刷公司最近是有倒閉的意向嗎?”
一句話落地,寧姈的整個人都怔住了。
“你說什麼?”
傅子婧繼續淡淡的說道:“我代表傅氏集團有意向收購寧家旗下所有的公司,如果你的公司沒有倒閉的意向的話,那傅氏集團可能就要花市場價格購入,如果貴公司有倒閉的意向的話,我想傅氏集團可能就會省一筆不小的錢了。”
“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
印刷公司是寧氏畢生的心血,他們寧家向來是坐傳統生意的,現在很多生意都面臨着慘淡的結局,但是印刷廠還算是經營狀況不錯,畢竟作爲寧姈也給公司帶來了一些名人的效益,她現在才接手公司就讓公司面臨倒閉和被收購的話,那她就徹徹底底的淪爲寧家的笑柄了。
“意思很簡單,你得爲你誹謗夏夏付出一點代價,哦,對了,這不是公司的決定,僅僅是我自己的意思。”
傅子婧淡淡的看了一眼寧姈,眼睛裡面是波瀾不驚的情緒。
“我順便再告訴你一下原因,當初夏夏去你的訂婚典禮上送禮物,那純粹是我的意思,不好意思,恐怕你還不知道你連一個小指頭都比不上夏夏,以後你最好是管好自己的嘴巴。”
傅子婧繼續道:“還有,既然我決定要搞垮你的公司,那麼我也不怕提前告訴你我處理你公司的方案。”
“傅氏集團將會對你們的印刷廠進行銷燬,至於銷燬的意思,需要我跟你解釋嗎?看你這種智商好像也不可能會懂,那麼我來告訴你吧,銷燬的意思就是讓你們這家公司徹徹底底的從市場上消失,準確的來說是從來都沒有存在過。”
“如果你進來這裡是好好求我,爲你自己曾紀做過的事情道歉的話,我想我會考慮放過你一馬,可惜你的心思太歹毒,這樣的人經營公司遲早都會敗的一塌糊塗,還不如我趁早給你做個了結。”
“寧小姐,你不用這樣看着我,如果你想要報復,我直接了斷的告訴你,我傅子婧從來就沒有怕過誰,傅家也從來沒有怕過水,別忘了你在未名島上做過的事情,那個時候夏夏差點因爲你而喪命,現在你只是付出了小小的代價而已。”
“現在,你可以從這裡出去了。不送。”
“還有,你一定特別的好奇,我爲什麼捨得花多麼多錢來毀掉你的公司。”
傅子婧撥了撥自己的指甲,揚眉一笑:“沒什麼,有錢任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