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紹昕勾起嘴脣,覺得這個女人實在是太過於自信了些,他對她,拜託,毫無興趣。
“若是你強行要與本少發生實質關係呢?”
夏知白了她一眼,繼續道:“第二:這個協議時間,一年,這一年時間,你不得提出結婚。”
“你想太多。”
他不過是拿這個女人來擋擋自己的母親罷了,結婚,傅大少最討厭的可就是這二個字了。
夏知學着傅紹昕痞痞的口吻:“若是你這期間,無法自拔的愛上了本姑娘怎麼辦呢。”
傅紹昕笑的十分猖獗:“得了,愛上豬也不會愛上你,快說,第三點。”
夏知撇了撇嘴:“第三點,我暫時沒有想清楚,等我想到了再告訴你。”
“既然這樣,簽了它。”
夏知接過所謂一式二份的訂婚合約,瞬間覺得這傢伙絕對是個千年的大狐狸,之前他們一次面都沒有見過,他卻步步爲營,準備的如此健全,想想這男人看上去隨意慵懶,實則上。
心裡有乾坤。
這種千年的老狐狸,真是可怕。
“哦,對了,你叫什麼名字來着。”
夏知忍住一口血,頗有些受傷:“夏知,夏天的夏,知了的知。”
把她調查的這麼清楚,卻連名字都不知道,這傢伙的一張嘴,絕對能氣死人。
夏知一邊咬牙切齒的吐出幾個字,一邊龍飛鳳舞的在協議上籤下了自己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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粉色跑車在一個高檔飯店停穩,傅紹昕拎小雞一般的把窩在車裡的夏知拎了出來。
夏知不情不願的跟着他進了一間豪華包間。
“紹昕,你怎麼纔來,微微都等了你好久了,這孩子,平日裡都挺準時的。”
迎面走來一個雍容華貴,看上去不過四十出頭模樣的婦人。
趙嵐,傅紹昕的母親,她今天穿了一身深藍色中國風的旗袍,身材很年輕態,面帶笑容,哪怕是注意到了傅紹昕身邊衣衫不整的夏知時,仍然保持着良好的儀態。
她淡淡的點頭,算是跟夏知打過招呼,夏知這才覺得自己被拉着參加了一個鴻門宴,早知道,他媽是個這麼厲害不動聲色就能致人死地的女人,她纔不要籤那見鬼的協議呢。
“紹昕,微微回國第一件事情就是來看你,我看你們二個從小青梅竹馬,不如早日把婚事定下來,你餘伯父也十分贊成媽的想法。”
夏知有些尷尬的站在一旁,傅紹昕沒有回答他母親的問題,爲夏知拉開椅子,十分貼心的爲她準備了一幅碗筷。
趙嵐臉上有些慍色:“紹昕,怎麼也不跟微微打聲招呼。”
餘微微一身白裙曳地,妝容精緻得體,頭髮經過細心打理,盤在腦後,耳朵上帶着二粒小巧的紫色珍珠,內斂而莊重。
“哦,忘了跟餘小姐介紹,這位是我媳婦,夏知。”
餘薇薇笑容淺淺,並沒有一絲波動,她擡頭:“夏小姐,你好。”
“你好!”夏知已經感受到四周逐漸冰冷的空氣,還有傅母那足以能夠將她吞噬的目光。
“荒唐,紹昕,你知道你在說什麼?”
傅紹昕笑着替趙嵐夾了一筷子菜:“媽,吃菜,這個養顏的。”
“夏小姐,你說說,你和紹昕什麼關係?”
夏知感覺身上一股寒意,這種壓迫下,她只好本着死道友不死貧道的心情出賣傅紹昕。
“伯..”
“寶貝,多吃點菜。”
傅紹昕成功的堵住了夏知的嘴,笑道:“餘小姐,媽,你們慢點吃,您火急火燎的一個電話多耽誤事,我和媳婦正給您造孫子呢。”
咳咳!
傅,紹,昕。
你能還沒有節操一些嗎?
餘薇薇不動聲色的打量着眼前的女子。
短髮紅脣,眉目鮮明,稱得上美豔,是男人都會一見傾心的類型。
但是,她心裡很清楚。
傅紹昕,是不會喜歡上這樣的女孩的。
如果,非要找一點值得傅紹昕動心的地方,大概就是她的一雙清澈,黑白分明的眼睛。
與那個死了十年的女人,有那麼一絲的相似。
傅紹昕,喜歡的女人,應該是安以曼那樣白蓮花般清純清澈的女人,而不是如罌粟一樣的夏知。
而餘微微,用了多年的時間,將自己努力變成安以曼那樣的人,試圖有一天能敲開他的心門。
敲不開也無妨。
只要能嫁入傅家,中間的過程,她不care。
傅紹昕拉起夏知轉身就走,對餘薇薇根本就沒什麼好感,趙嵐氣的變了臉色,餘薇薇甜甜一笑:“乾媽,我都等了紹昕這麼多年了,不介意再等等,紹昕的性子您也瞭解,恐怕是心裡還沒有忘記以曼。”
趙嵐臉色更沉:“放心吧,微微,你這麼懂事,乾媽也不會虧待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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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我去,夏知,你這個磨人的小妖精,長本事了呀,快說,跟着我哥去哪浪了,有沒有撲倒他?”
門一開,夏知就遭到了傅子靖的堵截,她一邊脫下衣服,一邊無力的回答:“你哥,誰是你哥?”
按照傅子靖不要臉的程度,這天下所有長的好看的都是他哥。
傅子靖倚在浴室門口,笑眯眯的問:“你男人就是我哥嘍,你這個小狐狸精,口口聲聲的愛穆子辰啊,害得老孃都陪你哭了三桶淚,一轉眼就勾搭上全民男神傅紹,哦,就是我親哥,他麼的居然把老孃瞞的死死的,還能不能愉快的做朋友了?”
男神?
男神經吧!
等等,她未婚夫,傅子靖的親哥?
傅紹昕,傅子靖。
“要不是今天老孃陪你一起去參加穆畜生的訂婚禮,老孃還不知道你都變成變成我嫂子了,快說,到底有沒有睡了我哥。”
“情哥哥見過一打,但,你什麼時候有了一個親哥。”夏知轉頭打量了一下傅子靖,覺得她說的話還是有信服力的,因爲某種程度上說,這二個不要臉的傢伙,真是驚人的相似。
“誒,我怎麼可能關明正大的承認那傢伙是我親哥呢,我能容許一個長得比我還美的男人整天在我面前晃嗎?”
“所以,你出國這麼多年,就是爲了不生活在你哥的光環下?”夏知瞪大了眼睛,覺得這傢伙的思維確實有些匪夷所思。
傅子靖笑眯眯的捏了一把夏知的臉頰:“知我者,小狐狸也。”
“起開,放開你的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