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股東退股,數據巨大,對力天國際來說無疑是雪上加霜,而且今天上午的跌勢來看,下午可能還會持續下跌,這個時候向市場拋售的可能性比較小。
“對,退股。”
“這種時候讓一個女人出面,還留着有什麼意思。”
又有幾個人小聲的附和,反正他們已經找好了下家,五洲投資的總裁可是親口許諾他們了,只要搞垮了力天國際,那高薪厚祿可是大大的有。
就在這時,會議室的門被打開。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了過去,習蕭然穿着一身灰色休閒服,整個人都如這顏色一樣,有着柔軟淡淡的光芒,讓人覺得舒服,
可是他的眉宇之間卻有着與他氣質不同的冷冽之意。
夏知舒了口氣,她是偷偷瞞着傅紹昕去找的習蕭然,傅紹昕的身體不好,她不想讓他再面對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只要習蕭然這個時候肯出面,那麼事情就有了迴旋的餘地。
只不過對於習蕭然來說,這也是一場關乎身家性命的賭局。
他來了。
在她最需要幫助的時候來了。
在她爲另外一個男人拼命的時候,他依然選擇了維護。
“夏總。”
“習總。”
夏知起身,握住習蕭然的手,二個人的肌膚相觸,習蕭然的身子頓了頓,然後臉上笑意淡淡的暈開。
只要她好,就好。
習蕭然身後的秘書,將資料一份份的遞到各位高層和股東手中。
“我們習氏和貴公司的南城項目,將在三日後進行奠基儀式,另外習氏在海外的銀行將給貴公司注資1個億的資金,用於南城項目的前期活動資金,另外習氏決定接受部分力天國際集團股東拋售的股票,按照市場價。”
所有人一下子都呆了,就連夏知也是。
注資一個憶,這可不是小數目。
現在力天國際集團的形勢,一個億可以救活整個集團的運作,也可以分分鐘虧的血本無歸。
這個習蕭然莫不是瘋了。
習蕭然勾了勾脣,對秘書的話表示贊同,他雙手擱在會議桌上,語氣溫柔,目光落在夏知身上,笑道:“我相信她。”
夏知的呼吸一緊,隨即避開他的目光。
“在座的還有那些要拋售股票的嗎?”夏知有看向方纔起鬨的幾個人:“合同已經放在你們面前,請簽字。”
幾個人咬咬牙,雖然不情不願,但是話放出去了,也得負責,再說了,一個億又如何,傅紹昕都生死垂危了,她一個女人還能翻出什麼浪來。
這樣一想,便刷刷刷的簽下了自己的名字。
夏知起身拍手,笑容得體:“既然這樣,那我代表公司恭送幾位。”
同一時間,會議室的門開一次被打開。
一身淡藍色西裝的傅紹昕,筆挺的走了進來,他似乎有一種走到哪裡都會變成焦點的本事。
眉目之間一股冷峻之氣,背後還跟着幾個大財團的老總,似乎是剛剛完成一場重要的談話。
他的目光落到夏知身上時,就變得柔和了起來。
然後在大庭廣衆之下,親密的將她摟進自己的懷抱,在她額頭落下一個深深的吻。
“早晨起來就沒看見你了,原來跑這裡來了,調皮。”
他這公然調情的語氣,讓夏知方纔職場女王的氣場一下子就消失殆盡,只剩下小鳥依人的羞澀。
隨即,傅紹昕坐了下來,並在幾分鐘之內解決了公司所有的內部問題,最後居然還宣佈了幾個大的合作財團名單,過程如何,夏知不知道,因爲她一直在思考一個問題。
那就是,明明她出門的時候,這個傢伙還睡的跟死豬一樣,明明他這十幾天不是躺在病牀上就是躺在她的身上,爲什麼他卻把公司的情況摸得一清二楚。
還在關鍵的時候出場,給了那些個賣主求榮的傢伙們重重的一個打擊。
由於這場不爲人知的會議的舉行,以及幾個項目同時的敲定進行,還有最大競爭對手五洲投資突然爆出的工程質量問題的醜聞等等。
最終的結果是,下午股市一開盤,力天國際的股票便出現驚天大逆轉,一路飆紅。
而中午還哭爹喊孃的嚷嚷要跳樓的股民們,此刻臉上卻掛着喜氣洋洋的笑容。
長達三個小時的會議結束之後,夏知把傅紹昕扯了過來。
“你什麼意思。”
傅紹昕心情很好:“什麼什麼意思?”
夏知咬牙切齒:“明明一切都在你的掌握之中,你還眼睜睜的看着我來出醜是不是。”
傅紹昕在她耳朵上吻了一下,笑道:“因爲我想看美女救英雄啊。”
夏知嗤笑一聲:“美女救狗熊吧。”
“啊,老婆,你剛剛說什麼?”
夏知扶額,這個傢伙總是在關鍵的時候,間歇性失聰,比如此時。
看着他一幅賤賤的表情,她也是鬆了一口氣,不過,他確定自己不是間歇性耍賤嗎?
傅紹昕和夏知旁若無人的打情罵俏,倒是忽略了一旁的習蕭然。
習蕭然輕輕咳嗽了一聲,才走上前:“恭喜你,一切的事情都在你的掌控之中,而且還清除了這麼多害蟲,成功的麻痹了對手的神經,在對方最放鬆的時刻給予重擊,習某今天是學到了。”
傅紹昕客氣的道:“這也得謝謝你重要得配合,我和夏知請你吃頓飯如何。”
夏知看了一眼這二個男人,好啊,竟然二個人聯合起來把她矇在鼓裡。
其實夏知在這件事情裡面確實是功不可沒,至少她激出了一大票的害蟲不是。
“還是請你們到我家做客,我請了一個廚子,會的全是夏夏喜歡的東西。”
傅紹昕眉頭一挑,喲呵,現在就開始宣戰了呢。
好。
他牽住夏知的手,回頭目光繾綣的問她的意見。
“寶貝,你覺得呢。”
“那就去唄,幾天沒吃到習家的菜了,還是有點想念的。”
“嗯,你確定你很想念?”
“哎呀,你吃什麼醋啊,不是你自己把我交給人家的嗎?”
習蕭然站在他們後面,視線落在會議室門口,身材修長的男人和嬌小的女人身上,男人時不時的低頭看女人,女人挽着他的手,笑聲清脆。
會議室裡光線很暗,和門外明亮的視線形成鮮明對比,絲絲縷縷的光線照射進來,習蕭然淺灰色的背影和窗簾融爲一體,彷彿是浩淼世界中的一粒浮沉,孤單無比。
夏知回頭一笑:“走啊,蕭然。”
他勾勾脣:“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