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三人看着眼前所發生的現象,均是感覺有些摸不着頭腦,不知道任飛揚這究竟是怎麼了。
由於和任飛揚不是很熟,玄之和浩瀚都側目向丹青看去,意思就是向他詢問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丹青自然是能夠明白他們兩個的意思,只是,雖說他和任飛揚接觸也是有一段時間了,可他也是真的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先前他就從來沒有發現過,任飛揚還會有這樣的時候。
所以,丹青就前行兩步,來到了任飛揚的跟前,小心翼翼的開口詢問:“飛揚,你沒事吧?”
與此同時,丹青的心中卻是隱約有種不好的感覺,猜想着肯定是發生了什麼事情,還是跟自己有關的。
“啊?!我沒事,怎麼了?你們怎麼都這樣看着我啊?”
再次聞言,任飛揚裝作是剛剛反應過來的樣子,反口相問。
也正是因爲單純,此刻,任飛揚這種刻意僞裝出來的樣子,顯得是那麼的逼真,就好像是剛纔所發生的事情,他確實是不曾知情一樣。
聽到任飛揚這麼說,再看他的神情動作,玄之和浩瀚便是信以爲真,認爲他很可能就是走神了,亦或是出現了臆想的症狀。
只是他們兩個心中還是有所疑惑,認爲這個時候,不應該會出現他們所猜想的那種情況,畢竟今天還是大年初一呢。
不光是他們兩個,就連丹青,再看到任飛揚這樣的反應之後,也是有些摸不着頭腦,分不清究竟是怎麼回事了。
“你還記得剛纔都是說過什麼話嗎?”
爲了保險起見,丹青在此出言相問,只是這次則是關心的成分居多。
丹青對於醫術算得上是涉獵頗多,想要確定一下,任飛揚的這種情況是不是一種病症的表現。
“沒有啊,不是你們一直在旁邊交談嗎?見你們所說的那些事情我也插不上話,我就只好坐在這裡等着了。”任飛揚聞言,疑惑開口。
但是,這一次,任飛揚在開口說話的同時,也是使用哮聲傳音,給丹青傳遞過去了另外一個信息,“是關於昨天我們所找的那件東西的事情,等下咱倆再單獨細說,你儘快把這邊的事情處理了吧。”
“啊?!沒事,如果你要是覺得無聊,可以下樓或者是叫上一個丫環陪着,去雅間下盤棋,這邊說完事情,我再過去叫你。”
也正是因爲聽到了兩種聲音,丹青知道了任飛揚所說的事情,竟然是關於那件東西的,所以他纔會感覺吃驚。
不過,丹青也是同樣知道,關於那件東西的事情,還真是不好讓外人知道,即便是關係好也不行。
因爲總體來說,這件事並不是什麼好事,一旦被牽扯到這件事情中來,就是有害無益。
所以,在突然的驚愕之後,丹青馬上就恢復到了正常的狀態,還建議任飛揚先行離開一下。
丹青這麼做,就是爲了等下方便和他單獨說關於那件東西的事情。
果然,在聽了丹青的建議之後,任飛揚就開口與三人告辭離開,說是去雅間下棋,等這邊完事的時候,讓丹青再過去找他。
見是這樣,玄之與浩瀚也是沒有反對,就是稍顯關心的再次開口追問了一下,他是確定沒事嗎。
這一次,丹青主動開口幫着任飛揚解了圍,說他就是修行到了一個跨界的門檻,出現了幻覺,先前也曾出現過,讓他們兩人不用擔心。
等到任飛揚離開之後,丹青和玄之知道浩瀚還不曾吃飯,就爲他叫了一份飯菜,想讓他吃好再與之交談。
奈何浩瀚根本就沒有吃飯的心情,隨即他們就直接開始了商談,關於司馬玉的那件事情。
丹青所說的內容,都是在昨天晚上和玄之商討之後所決定好的,剩下的就只是由浩瀚自己做決定的事了。
所以,在將那些說清楚之後,丹青就告辭離開,讓玄之留下在這裡陪着,等待浩瀚自己來做決定。
玄之也知道,有丹青在場,有些話浩瀚是不好與自己商談的,也就讓他先過去找任飛揚了。
出來之後,丹青招來一個丫環,詢問到任飛揚的所在之後,便即刻趕了過去,也正是因爲心裡記掛着那件東西的事情,他纔會很快的說完離開。
當丫環開門之後,任飛揚見是丹青來了,就開口讓那個丫環下去了。
只是那個丫環雖然是依言退下了,嘴裡卻是小聲嘟囔了一句,“這盤棋還沒下完呢,就趕人家走,也太……”
伴隨着房門的關起,那個丫環的遠去,她的聲音也是消失在丹青的耳邊,不過他也相信,任飛揚肯定是也聽到了這些,甚至是比自己聽到的內容還要多。
如果換做往常,碰到這種情況,丹青肯定是要調侃任飛揚一番,說他不懂得憐香惜玉,他本人也很可能會再叫來那個丫環理論一番。
只是今日不同往常,因爲有着更爲重要的事情,他們兩個就都沒有再如往常那般去做。
任飛揚起身招呼着丹青重新落座,確認了目前兩人的說話環境安全之後,就直接開門見山的出言說道:“出事了,昨天拿走那件東西的那個人,我現在竟然感覺不到他的存在了,確切的來說,就是那個人消失了。”
丹青聞言之後,反倒是安心不少,先前他就已經打算好了,待到再去前往尋找那件東西的時候,他不想再讓任飛揚跟着一起冒險,如今他已察覺不到那個人的所在,也就方便了他以後的計劃實施。
丹青雖然已經拜讀了很多關於修行的書籍,確實並不知道修行的實質內容,也就不能幫着任飛揚一起分析,那個人怎麼會突然消失在了他的傾聽範圍。
丹青雖然相信任飛揚的能力,卻也是同樣相信,拿走東西的那個人,是肯定不會消失的,一定是到了一處什麼特別的地方,亦或是使用了某種法術,從而導致任飛揚傾聽不到了他的存在。
也正是因爲這樣,丹青才反過來開口安慰:“你要說的就是這件事情啊?就算是那個人真的消失了,你也用不着那麼緊張,更不用像剛纔那樣大驚小怪。”
“可是,那件東西對你來說,不是很重要嗎?現在找不到那個人了,咱們還怎麼把東西拿回來啊?”
任飛揚聞言,便覺得丹青所說的話是在寬慰自己,心中就覺得更爲愧疚。
“咱們現在又不找他,說不定那個人在幾年之後,你又能察覺到了呢,就算是察覺不到,到了那個時候,我還是有其他方法找到那件東西的。”
即便是知道任飛揚誤會了自己所說的話,丹青卻也是不能給他說明,只好另言他法給予勸慰。
“其他辦法?什麼方法?你說的是不是真的?你不會就只是爲了安慰我,騙我的吧?”聽到還有其它的方法,任飛揚有些不大相信。
其實,任飛揚就是把追蹤那個人的責任,全部攬在了自己身上,纔會覺得很是愧疚,這也正是他單純之處的表現。
“我怎麼可能騙你呢?是真的,只是這個方法牽扯到的人物太多,也是在幾年之後纔會有效。如果真到了那個時候,你還察覺不到那個人的位置所在,我再告訴你那個方法。”
經過短暫的思索猶豫之後,丹青也就只想到了這樣的一番言語,實在是他不太擅長撒謊,尤其是對任飛揚這樣的兄弟。
丹青所說的都是真話,想要找到那件東西,也確實是還有其他的辦法,只是他並沒有將這個辦法的具體內容告訴任飛揚。
任飛揚也是知道丹青沒有說謊,見他也沒有想告訴自己的意思,也就沒有出言繼續追問,轉口說道:“沒事,只要是能夠將那東西找回來,怎麼樣都行。”
聞言之後,丹青試探着開口再問,“好,沒有什麼其他的事情了吧?”
之所以再次追問,丹青就是覺得,單是這樣的一件事情,肯定不會讓他感到心神不安的,一定是還發生了什麼其他的事情。
其實,丹青不知道,在經歷過冀州的那一次頭疼之後,他的直覺就變得很是精準及時了。
“哦,還有一件,不過我還不能確定,這件事是不是和我們要找的那件東西有關。我倒是覺得,它們之間很可能有關係。”任飛揚聞言,稍加思索之後,纔開口回答。
確切的說,在回答之前,任飛揚是在回想,回想昨天午時所感受到的那一抹氣息,然後拿來和他今天傾聽到的一種特殊聲音對比,也就是在傾聽拿走東西的那個人時,順帶着傾聽到的一種聲音。
如果不是極爲特別的聲音,在超過百里之外之後,既不是熟識,又不是刻意尋找的話,任飛揚就不會聆聽得到那種聲音。
也就是在剛纔,任飛揚竟然聽到了一道極爲特別的聲音,在聽到這道聲音的瞬間,即刻就讓他想到了昨天所感受到的特殊氣息。
就是因爲這些,任飛揚纔會說,這兩者之間,很可能存在着一定的關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