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他的手接觸到頭巾的時候又猶豫了,想到那曾經讓自己停止過呼吸,靜止過心跳的容貌,今天又是經過精心化妝過的,等下自己看到眼前的佳人會不會把持不住,這也太考驗自己的定力了。
莫明感受到丹青的手放在了自己的頭前,可是並沒有見頭上的蓋頭移動,真不知道他在搞什麼玄機,自己又不好直接揭下蓋頭,她只好強忍耐心等待。
“哎,有些事情總是要面對的,大不了自己出去睡就是了。”丹青這樣安慰着自己,然後擡手拉過莫明頭上的蓋頭,靚麗的佳人終於出現在了自己面前。
結果可想而知,這次又是驚得丹青暫時停止了呼吸,心跳也跟着靜止了,手裡訥訥的抓着頭巾,也不知道放下。
看到丹青這樣,莫明心中自豪感頓生,感覺只有自己才適合和丹青在一起,兩人就是天造地設的一雙。那語蟬顯得太孩子氣了,幼稚,和自己根本就沒有可比性嗎。“呸,春宵時刻我怎麼會想起她呢?這也太不符合眼下的情景了。”她心裡想到這些,甩了甩頭,把和語蟬有關的信息拋在腦後。
“夫君,你就準備這樣一直看着人家啊?”莫明帶着撒嬌的語氣對正在出神丹青說道,說着她還扭身活動了幾下,以舒展久坐僵硬的身子。
“恩啊,不是,你感覺怎麼樣?渴不渴?我去給你倒杯茶來。”反應過來的丹青說話有點不知所措。
“你看你,以前怎麼就沒有看到過你這個樣子啊?今天的我和往常不一樣嗎?”莫明調侃着說道。
“恩,今天你是新娘子嘛,和平常當然不一樣了。”說着丹青就起身向桌旁走去。
莫明看到他真的要去爲自己倒茶,就跟着起身來到桌邊,伸手握住了他的手說道“今天是大喜的日子,咱倆一起喝點酒吧,交杯的那種……”她越說聲音越小,頭也跟着慢慢低下。
“好啊,一切聽憑娘子吩咐啊……”丹青拉着長音說道,說完他就拿起桌上的酒壺倒了兩杯,然後端起一杯遞給莫明。
莫明接過酒杯,然後雙雙挨身坐下,手挽着手交互飲盡杯中之物。
放下酒杯之後,莫明邊用手擦拭着嘴邊的酒水邊說“你就不想對我說點什麼?”
“這個,可是我也不知道在這樣的時刻該說些什麼啊?這個我又沒有什麼經驗。”丹青說着也低下了頭,其實他之所以這樣說,是因爲,他以爲莫名想讓他說一些那些方面的話題呢。
莫明看到丹青臉上熾熱害羞的表情嬌斥開口“你想什麼呢?到了關鍵時刻本性顯露出來了吧。”說着她還伸手推了丹青一下。
丹青急忙握住了她還未來得及縮回的柔夷,摩挲着說道“什麼叫本性顯露呢,你我都已經完婚了,想到那些本來就是正常現象,夫妻本來就是平衡陰陽的嘛。”說着他微一用力便把莫明拉到了懷裡。
“你真壞。”莫明嘴上雖是這麼說,不過卻並沒有反對丹青的動作。
古人講的君子仁人之風,可以做到“發乎於情,止乎於禮”,丹青雖然也曾受儒學之風的影響,可是此時,此刻,他把那些早就拋在了腦後。
本來莫明是想讓丹青對她說些承諾保證的話語,就像那些傳爲佳話的海誓山盟,海枯石爛,奈何他竟然如此不解風情,直接跳過那些,撩撥的自己此時心中也有了那些壞壞的想法。
丹青俯身對莫明耳語輕聲,片刻之後,他就起身抱着莫明向牀邊走去,走動的步伐顯得都有點踉蹌了。
終於,丹青來到牀邊俯身把莫明放在了牀上,彎腰爲她褪去了鞋子,自己也脫掉鞋子爬到了牀上。
接下來的動作就是天性使然,當他把莫明脫得僅剩一件墊衣時,他自己身上的衣物被莫明褪的也只剩小衣了。望着眼前的玉體橫陳,丹青雙眼充血好像要噴出火來,他環腰抱住莫明着手褪去最後的防禦之物。
最後兩人赤-裸相擁,準備完成陰陽交合之事時,丹青左胸驟然疼了一下,這一下疼痛直接驚得他靈臺清明,心中的欲-火也都全部消失不見,腦中想起了莫明身上的關鍵問題,“她的魂魄還未歸位”。
莫明也察覺到了丹青的異常,睜眼看到他拉過被子蓋住了自己的身體,他本人也開始穿戴衣物。
她環手抱住丹青,輕聲問道“你這是幹什麼?爲何停下來了?”其實她心裡清楚,丹青肯定是想到了自己身體的問題,可越是知道是這樣,她的心裡的愧疚之情就越是陡增。
“沒事的,我現在這樣除了不能爲你延續血脈,是不影響其他事情的。”莫明阻擋住丹青手中的動作繼續說道。
“你的心情我可以理解,我知道你是不想我受委屈,就算我倆之間現在不能行那夫妻之實,咱們的關係是不會改變的,我會一直愛你的,相信我。”丹青反身安慰着莫明。
“恩,我相信,可是我說的也是真的,你沒必要這樣……”說着莫明就輕聲哭泣了起來。
“好了,咱們以後的時間還長着呢,不急於一時,能夠娶你爲妻,我已經很滿足了,不說這些了,趕快休息吧,明天還要早起呢。”丹青說着爲莫明把簡單的衣物穿上,然後環抱着她兩人相擁而眠。
翌日清晨,兩人卯時二刻就起牀了,雖然沒有行那雲山巫雨之事,兩人的精神也不是很好,因爲二人有心事昨日都沒有睡好。
不過兩人還是強打精神起了個大早,因爲按照習俗,新婚的女子第二日是要爲全家準備豐盛的早飯,尤其是爲父母,丹青的父母雖然都已不在了,可是還有姐姐、姐夫呢。
起來之後,丹青便幫着莫明忙活起來,煎炸油炒,烹調水煮……經過一個時辰的忙碌,一桌豐盛的飯菜就出來了。
做好飯菜,二人來到姐姐的房間,輕聲呼喚給姐姐姐夫請安。單陌看到莫明竟然如此賢惠,讓子牛帶着孩子和丹青先走,自己拉着莫明進屋,把母親傳給自己的手鐲送給了她。
莫明知道這是丹青的母親留給姐姐的唯一的禮物,便推辭收下了一隻,讓姐姐自己留了一隻,單陌看到莫明是如此的通情知禮,心裡更加高興。
不過,當單陌牽着莫明前去吃飯的時候,心中卻納悶了,“爲何莫明的動作沒有破處的跡象?莫不是他們昨日根本就沒有行那房中之事。”
飯桌上,丹青和莫明先是敬了姐姐和姐夫一杯,然後就是一家人有說有笑的吃飯,在這時‘食不語’是不適用的。
飯後,丹青本來是要幫着莫明收拾碗筷的,不過卻被單陌叫開了。
“姐姐問你個問題,但是你要對姐姐說實話,知道嗎?”單陌拉着丹青來到裡屋嚴肅地說道。
“什麼問題啊?還非得在這裡說。”丹青覺得很是納悶。
“我問你,你昨日是不是喝多了沒有和莫明睡在一起?”單陌按着丹青坐下鄭重的問道。
“姐姐,你一個女人,怎麼會問這樣的問題呢?我們昨天是在一起睡的,昨天我也沒有喝多。”丹青說着起身就要走開。
“你還生氣了,我是你姐姐,問你這些問題怎麼了?既然你們是在一起睡的,爲什麼現在她還是完璧之身?”單陌拉住丹青大聲訓斥。
“不會吧?這個您是怎麼看出來的?”丹青這下更是吃驚了。
“先別管我是怎麼看出來的,你快給姐姐說說這個是怎麼回事啊?是不是她不願意啊?”單陌顯然爲這個事情很是着急。
“不是,哎,你讓我這樣一個大男人回答你這樣的問題,我說不出口。”丹青索性直接表明了自己的意思。
“這個是關於楚家血脈延續的事情,今天你必須給我一個交代,父親不在了,你就只有我這麼一個姐姐,我有責任爲楚家延續的事情負責。”單陌的語氣不容置疑。
雖然丹青和她沒有血緣關係,但是她一直都是把他當做親弟弟對待的,楚鯤嵛更是待他如親生,這些丹青也都明白。
“這個你讓我怎麼對你說呢,不是你想的那樣,莫明也是有心爲楚家着想的,只是,只是……”丹青說着就停了下來。
“只是什麼?你別吞吞吐吐的,就是你不說,等下我是也要詢問莫明的。”單陌見竟然真的有問題,就威脅道。
“好吧,事情的原因我可以告訴您,但是您必須保證,這件事情你不會告訴別人,因爲這件事情和莫明的性命息息相關。”丹青見推脫不過,就向姐姐提出了相應的條件。
“好,我答應你,一個簡單的夫妻之事,怎麼還牽扯到性命的問題了。”單陌急於想知道答案,就痛快的答應了。
丹青在姐姐再三的保證下,便把他和莫明之間的事情簡單的說了一遍,當然爲了姐姐的安全着想,有些事情他是作了隱瞞的。
“什麼?莫明竟然不是人?”單陌聽完之後驚訝的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