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磕磕絆絆的奔跑之中,一個不留神被天空中的冰柱擊中了左腿,冰柱狠狠的刺穿了水川穹的身體,鮮紅的鮮血通過冰柱變得更加妖豔了,緊接着便於雪地來了一個親密的擁抱。
那些狼看準時機,猛撲上去,一口口撕咬着水川穹,狼就只剩四頭,其中一頭還受傷了,已經沒有猶豫的時間了,水川穹艱難的擡起沒有知覺的雙手,冰柱狠狠的刺入了那一頭負傷的狼體內。
緊接着噗的一聲,另一隻手握着的冰柱便刺入了狼的肚子之中,鮮紅的血液大片大片的流在地上,顯得異常妖豔。
然而此時水川穹的雙腿已經被咬的不成樣子了,大片大片的肉被咬下來,雖然不會失血過多而亡,可是那畢竟是自己的肉呀,但是在這種極寒的環境中水川穹的身體早已沒有知覺了,所以也感受不到被撕咬的疼痛。
伴隨着一聲嗷嗷慘叫的聲音,餘下的三頭狼也吃痛的鬆開了它們的嘴。因爲血液的原因,雪白色的狼身上出現了點點血紅,在嘴附近的血紅更加明顯了,甚至還有着被凍結的血液。
水川穹此時已經站不起來了,雙腿近乎殘廢,雖然沒有傷到筋骨,不過少了一半的肉能好到哪去呢?
那些狼還是沒有放過水川穹,在周圍警惕的盯着水川穹,說不準什麼時候便會撲上去。
水川穹已經快絕望了,無力的躺在地上,躺在由他自己的鮮血染紅的雪中,如同躺在一朵妖豔的花朵裡面。
握着冰柱的雙手毫無血色,就連人體的自我防禦都消失了,整個身體都失去了血紅的顏色,變成了一種病態的白,白的跟雪一樣。
看到水川穹躺在雪中,遲遲不動彈,那些狼以爲他已經死了,畢竟水川穹已經因爲寒冷心率降到了很低很低了。
但是那些狼不知道的是水川穹也在等待着它們的進攻,然而老天卻給了水川穹了一個絕妙的機會。
一頭狼一躍而起,張開血盆大口咬向水川穹,水川穹平躺在地上,看準了天空中冰柱掉落下來的位置。
噗的一聲,冰柱直接刺穿了那頭狼的大腦,紅的白的腦 漿散落一地,就連水川穹身上都濺上了不少。
水川穹挪動着身體,躲避着天空中降落的冰柱,剩下兩頭狼似乎看到了同伴的死,不急着進攻在周圍盤旋着盯着他。
當然水川穹也沒有去惹那些狼,而是全力的朝着那個已經出現在眼前的出口爬去,高高的雪完全擋住了水川穹的視線,只有擡起頭來才能透過高高的雪看到遠方的出口。
在速度變慢的現在天空中的冰柱纔是威脅最大的東西,一根根冰柱降落在地,每一根都能輕易的刺穿水川穹的身體。
而那些狼卻從來就不用爲躲避現在冰柱而擔心,因爲就沒有冰柱在它們頭上出現過。
在出口距離水川穹只有幾十米的時候,那兩頭狼彷彿知道了什麼,不顧一切的撲了上去。
由於警惕着那兩頭狼,水川穹的左手已經不能動彈了,就連右手也都已經很僵硬很僵硬了。
一頭狼咬住了水川穹的右腿,另一頭狼拼命的朝着水川穹的頭咬去,水川穹用全力的將雙手掐在狼的脖子上,已經無心顧及正在撕咬着他的右腿什麼的狼了。
水川穹將自己的左臂頂在狼的脖子上,右手瞬間轉過去將手中的冰柱狠狠的刺入了狼的喉嚨裡,鮮紅的鮮血帶着熱氣灑在水川穹臉上,久違的熱量讓水川穹無比的嚮往。
緊接着水川穹便將全力用在對付最後一頭狼身上,在最後一頭狼死去之後,水川穹剝開狼的身體,讓它的鮮血盡情的流淌在自己身上,爲自己提供熱量。
然而水川穹的雙腿已經不成樣子了,到處都是被撕咬的痕跡,足足少了好幾塊肉,不過在這麼低溫的情況下失血過多被完美的解決了。
水川穹貪婪的享受着狼的鮮血,最後揹着狼匍匐着慢慢的爬到了出口裡面,一到出口冰冷就消失的無影無蹤了,然而水川穹雙腿上面的冰也消失了,鮮血大片大片的流下來。
契法連忙施展,才勉強將血給止了下來,緊接着爲了防止剛纔的情況,水川穹還特意將狼身上的皮給扒了下來。
這時因爲溫暖的原因,水川穹的身體恢復了,知覺回來了,劇烈的疼痛直接讓水川穹咬牙切齒在地上打滾,身上的疲憊也一股腦的爆發出來,使得水川穹差點昏過去。
“恭喜你通過了第二個考覈,第三個考覈就在你的正前方,期待你的通過。”
水川穹全力使用恢復契法恢復着,足足過去了一個小時身上的傷才恢復好了,只不過那些被咬掉的肉想要恢復肯定還是要一段時間的。
水川穹用契法洗淨了身上的鮮血,擡頭看向前方。前方是未知的兇險,前方也是自己的希望和曹教師的期望,水川穹拿起狼皮便走了過去。
曹教師在出口出焦急的等待着,想要加入極天聯盟必須要通過考覈,而考覈在那些人剛進入極天聯盟的人眼中就是異常恐怖的存在。
在曹教師加入極天聯盟時,需要通過五個關卡,分別是火、冰、風、雷、土,每一個關卡都極難通過。
極天聯盟後面不知道是誰編出了一首歌,描繪着五個關卡:
火中燒,炙熱的火山在此長眠;
冰刺骨,冰爲牀,雪爲被;
風暴狂,撕裂肉體與心靈;
雷鳴轟,震動雲霄,閃爍天地;
土中埋,沼澤地,有最好的眠牀;
每一關都是對肉體最深沉的考驗,在這個不能使用契符的世界裡,一頭狼都有可能將你撕碎。
在曹教師這幾個月的觀察中,水川穹通過火、冰、風不難,難的就是雷和土,走錯一步就有可能被最好的眠牀所包裹,沉睡其中無法自拔。
然而曹教師不瞭解的是,考覈已經增加的難度。
盟主看了看曹教師漫不經心的說:“曹玄冬你不在的這段時間裡,考覈已經變化了。”
“什麼!”曹玄冬猛的看向盟主。
“考覈變了,變的更難了,原本只是與天氣做鬥爭,現在會出現一些動物和異獸。”
曹玄冬緊張的看着眼前的這扇大門,焦急的說:“你怎麼不提前告訴我?”
“我提醒過你,而你好像並沒有聽進去。”盟主雙手靠背淡淡的說。
曹玄冬輕鬆的神色已經消失了,凝重的盯着眼前的這扇大門,在心中不停的祈福着,祈福着水川穹平安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