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8、無聲潛入
108、無聲潛入
“這根簪子就賞給你了,你是本宮從孃家帶來的人,只要你心裡想着本宮,本宮自不會虧待於你。姜晚漁隨意從自己的梳裝臺上拿了一支金釵送給了影蘭。
這奴才啊,就好比是一隻狗,它若不聽話,賞幾巴掌,踹幾腳,挨幾棍子。若是聽話,做得好,得了主子的喜,那麼適當的時候,丟給骨頭讓它啃啃,也無所謂。
看到那隻漂亮的金釵,影蘭的眼睛都亮了。影蘭喜滋滋地從姜晚漁的手中接過了那隻金釵,心中對自己說,一定要好好服侍娘娘,把冬霜踢走,到時候娘娘手中漏點兒什麼給她,等到她出了皇宮,就是大魚大肉的好日子了。
“娘娘,今天的燕窩已經燉好了。”冬霜捧着加過料的燕窩,出現在姜晚漁的寢宮,冬霜怎麼也沒有想到,姜晚漁會對她起疑,更是讓影蘭盯着她。
這個,說來也要怪冬霜自己。冬霜乃是一個青春少艾的女子,慕容明珠有身份,有地位,算是高、富、帥的代表着。
面對如此出色的男人,冬霜怎能不動情,不過是礙着自己的身份,一直不敢表露,只想踏踏實實地爲慕容明珠做事。
冬霜就是盼着,等到哪一天,慕容明珠當了皇帝,念着她舊時的好,擡她做個小主做的,能侍候這樣的男人,她這一輩子也不算是白過了。
所以,當冬霜看到許久未見的慕容明珠時,眼裡和心裡充滿了慕容明珠的樣子,哪兒還能分神去在意自己的附近有沒有人啊。
慕容明珠則是與姜晚漁連連大戰二夜,再加上從圍場回來的舟車勞頓,多少也有些累到了。因此才晃了神,沒發現影蘭的存在,倒是被影蘭給躲了過去。
要不然的話,就以影蘭那點小本事,早就被慕容明珠和冬霜給揪出來,弄死了。
“放下吧,這裡沒你什麼事情,有影蘭侍候着就好。下去。”姜晚漁沒有回頭,這個冬霜,一直得她重用,以前對慕容焰的女人下手,她都是派冬霜去的。
在影蘭沒有來之前,她可是真真把冬霜當成自己的心腹,把自己所有的事情都交給冬霜去辦的。那一次刺殺索清秋沒有成功,她看在主僕一場的份兒上,都沒有要了冬霜的命,她怎麼也想不到,冬霜會如此忘恩負義,竟然想要爬上太子的牀!
姜晚漁的眉毛皺成了一團兒,眼裡出現了陰狠之色,她絕不允許自己的人,爬上自己男人的牀!
“娘娘,這燕窩還是熱的喝比較好。”冬霜想當然地勸了一句,以前姜晚漁還是比較聽冬霜的話,只是今天不一樣了。
“怎麼,本宮要什麼時候喝這燕窩,還要經常你這個小小宮女的同意嗎?!”姜晚漁大怒,怎麼,還沒有爬上太子的牀呢,就先端起了娘娘的架子。也不睜開眼睛看看自己是個什麼東西,太子也是你這種賤女人敢想的嗎!
“奴婢不敢!”聽到姜晚漁的言辭比較嚴厲,冬霜連忙跪了下來。她雖是太子的人,但也不能不敬姜晚漁這個娘娘。只是她什麼也沒有做錯,這好端端的,姜妃娘娘爲什麼要對她發這麼大的火?
“不敢?”姜晚漁冷笑,從自己的發上拔起一根髮釵,就往冬霜的身上刺,“剛纔你這個小蹄子說話多硬生硬氣,不知道的人還以爲你纔是主子,本宮是奴才呢。你不敢?有什麼是你不敢的!”
太子的牀你都敢抓了,還不敢!
姜晚漁一想到,太子才從自己的身上爬起來,這個女人就迫不及待地去勾引了太子,姜晚漁的酸氣及怒氣就止不住地往外冒。
被重重地刺了一下,冬霜又痛又怒,真恨不得上前踹姜晚漁幾腳。
只是,她不能,也不敢,只能縮着身子,裝成楚楚可憐的樣子,落着眼淚,“娘娘,奴婢真不敢。您纔是主子,奴婢是您腳下的一顆塵土,奴婢哪兒敢跟主子比。主子不要生氣,爲了奴婢這樣的下賤之人氣壞了身子可就不好了。”
天知道,冬霜在說這幾句話的時候,氣得肝得疼了。
姜晚漁算什麼東西,不過也是太子手中的一顆棋罷了,如果不是太子還有用得着姜晚漁的地方,她真想出手教訓一下姜晚漁!
畢竟沒有哪個人,真心願意如此輕賤自己,如此辱罵自己。
聽到冬霜的話,姜晚漁的心裡舒服了不少。
姜晚漁走到了冬霜的面前,去扯冬霜的衣服。身爲女子的冬霜想當然地不給姜晚漁得逞。
姜晚漁狠狠地瞪了冬霜一下,冬霜才鬆了手。冬霜一鬆手,青天白日之下,姜晚漁就把冬霜的衣服給剝了下來,露出冬霜白嫩的身子。
陽光打在冬霜的身上,冬霜卻一點都感覺不到溫暖,反而覺得寒冬徹骨。身爲未出閣的女子,卻在如此大庭廣衆之下被脫了衣服,無邊的羞辱感將冬霜緊緊包裹住。
冬霜手握成了拳頭,眼睛閉了起來,不看那些從自己眼前閃過,進姜晚漁寢宮做事的小太監們,由着姜晚漁那雙冰冷如毒蛇一般的眼睛,遊視着自己的身子。
當姜晚漁看到冬霜右臂上的那一顆守宮砂時,這才滿意地鬆開了冬霜的衣服。
看來,冬霜有心想要爬上太子的牀,可惜太子並未如了冬霜的意。“起來吧,只不過,本宮近日才發現,原來冬霜倒是長得如此大了,是個大姑娘了。都說女大不中留,不如本宮做回媒人,幫你保個媒?”
主子說的話,奴才只有聽的份,沒有反對的餘地。
“奴、奴婢。”看到姜晚漁不懷好意的樣子,冬霜知道,姜晚漁不會給自己好果子吃的。
只是她做了什麼,惹來了姜晚漁如此大的怒氣。以前明明一切都很好的啊。冬霜不得不把目光投向了影蘭,影蘭高高地揚起了自己的下巴,不可一世地瞄着冬霜,得意的味道,不言而喻。
看到影蘭的樣子,冬霜哪還會不明白,自己所遭受的罪,都是因爲影蘭的關係。
冬霜咬牙,原來她以爲影蘭只是一個可有可無的小丫頭,她並不想在影蘭的身上多花心思。這下好了,她絕對不會放過影蘭的。
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自闖來!
冬霜深吸了一口氣,知道在影蘭的挑唆之下,姜晚漁保的媒必定不好。更何況,她一個小宮女,又是由太子的側妃保媒,能保什麼樣的好人家。最可氣的便是,姜晚漁要把她指給某個小太監,當一對對食夫妻,這不是要害了她嗎!
“奴婢只想一輩子好好服侍娘娘,不作他想。”想做主把她指給太監,也要看看你自己有沒有這個能耐。
“你想侍候本宮的心,本宮能理解。放心,就算本宮幫你保了媒,你依舊是本宮的宮女。你既成了本宮的人,便一輩子都是本宮的婢女。”姜晚漁是在告訴冬霜,冬霜她這一輩子再怎麼爬,也只是她姜晚漁身邊的一隻狗罷了。
冬霜咬牙切齒,原本,她還不想做得那麼快。既然姜晚漁把她逼到了這個份兒上,她不得不爲自己好好打算一番。
冬霜擡起頭,看了影蘭一眼,那種目光,彷彿她看到的不是影蘭的人,而是影蘭的屍體。。
影蘭一個哆嗦,被冬霜的目光給嚇到了。
冬霜收回了目光,看着姜晚漁,“回姜妃娘娘的話,奴婢雖是娘娘的婢子,不過是太子賜的。倒不是說奴婢的身份有多高,但是太子賜的奴婢,如果娘娘不先與太子說一聲,便把奴婢保給了其他太監,太子那兒不好應付。不如娘娘先跟太子說一聲吧,要是爲了奴婢,影響了娘娘與太子的感情,那奴婢就罪過了。”
“一個小小的婢子,還能影響到本宮與太子的感情,你是不是太看得起自己了。”姜晚漁嗤笑,一點都沒把冬霜的話放在心上。
“信與不信,娘娘自己看着辦,奴婢只是好心提醒罷了。”冬霜可是慕容明珠一手教出來的人。當冬霜冷冷地看着姜晚漁時,倒真有一股不同與一般宮女的氣勢,有着主子的味道,盯得姜晚漁發毛。
最重要的是,姜晚漁比其他人清楚,冬霜看着是一個普通的宮女,實則冬霜是一個高手,想要殺人奪命,如同探囊取物。
“反了!”被冬霜那麼盯着,姜晚漁有些心虛。
“娘娘也莫要生氣了,奴婢什麼也沒有做。這碗燕窩可是太子今天早上特別吩咐奴婢爲娘娘準備的,如果沒有什麼事情的話,奴婢下去做事了。”她的確是姜晚漁身邊的宮女,但真實身份卻是太子按插在姜晚漁身邊的一顆棋子。
以前她事事聽從姜晚漁的,因爲那些事情不是姜晚漁要做,而是太子要做,只不過,如此一來,哪怕萬一有一天事情敗露了,那麼所有的壞事,都會被推到姜晚漁的身上。
自從影蘭出現之後,姜晚漁便沒有以前那麼好控制了。
既然如此,她該把這個情況告訴太子,由太子定奪。想到這裡,冬霜便離開了姜晚漁的寢宮,想辦法去找慕容明珠了。
“好,好一個冬霜!”姜晚漁原本還不敢喘大氣,冬霜一走,她主子的那股勁兒就回來了。
“娘娘,這個冬霜太過放肆了,把她指給太監都便宜了她,該把她拖出去砍了!”影蘭很是生氣剛纔冬霜看自己如同看死人一般的目光,她的日子正要好起來呢,那冬霜是什麼意思!
“一個、二個都不把本宮放在眼裡,本宮定要讓這些人都付出代價!”姜晚漁氣得,一把就將冬霜捧來的燕窩,砸在了地上。宮女和太監顫顫巍巍地將地上打掃乾淨,然後安靜地離開寢宮,不敢聽自己不該聽到的話。
姜晚漁被冬霜給氣着了,倒正好避過了那燕窩裡的避子湯。在焰王府的索清秋,醒來之後,再一次欲哭無淚,覺得這慕容焰是不是偷人偷成習慣了?
“能不能解釋一下,我爲何會在焰王府?”索清秋再一次從慕容焰的懷中醒來。索清秋有些懷疑,自己最近是不是轉性了,轉成了豬性。
要不然的話,爲什麼每次慕容焰把她抱回來的時候,她都沒有知覺,睡得昏天暗地的。
“你是我的王妃,在我的焰王府醒來,有什麼問題嗎?”慕容焰十分好心情地回答着。身霜人姜。
“慕容焰,你的腳貌似還沒有好完全吧。你這麼天天奔來奔去的,不怕腳廢掉啊!”索清秋後悔了,十分後悔,要不是她研製出了可能快速讓骨頭癒合的藥,慕容焰也不會像現在這麼得瑟。
“有秋兒在,我的腿怎麼會廢呢。”其實他也沒有想到,索清秋的藥那麼好使。
在圍場的時候,他把索清秋抱回來,那是廢了九牛二虎之力,也虧得當進索清秋因爲谷底的事情,太累了,一直沒被自己給鬧醒。
在回來的路上,慕容焰最後選擇了與慕容瑜和索清秋同擠馬車,這麼休息着回來,一個晚上倒也好了不少。主要是索清秋做的固定架子比較好,走起路來,受的影響不大。
“你當心,你的小七鬧死你!”索清秋覺得慕容焰碰上慕容瑜,怎麼就像是個半大的孩子,那麼貪玩兒,一直鬥着小七呢?
“由着她鬧。”慕容焰絲毫不在意,他不是想跟小七鬥法,他只是想抱着自己的媳婦睡覺。
“對了,逐日回來了沒有?”好吧,既然已經回來了,不如打聽點消息。
慕容焰讓索清秋枕着自己的胳膊,把索清秋擁進自己的懷裡,使得索清秋的臉貼在自己的胸膛之上,“逐日已經回來了,那掉雙心木球的藝人也打聽清楚了。可惜,我們動作還是慢了一步,那叫作魚日的木藝人已經被滅了口,包括他的家人。”
“那背後之人,手段果然毒辣。”索清秋嘆了一口氣,其實她也有些猜到了,讓逐日去查,多少抱着一點僥倖的心理。“事已至此,我們多擔心也無用。看着吧,那人背後之人,不可能就此罷休的。只要‘他’再出手,想把痕跡擦乾淨就沒有那麼容易了。”
“嗯。”慕容焰的想法跟索清秋的差不多。
原本,慕容瑜倒還想出宮再把索清秋揪回宮裡去的,只不過,太后體恤慕容焰與索清秋之間的感情。尤其是知道小夫妻倆在谷底九死一生之後,覺得這小夫妻倆的心肯定更貼在一起,有好多的話要說。
不如趁着這個機會,讓慕容焰和索清秋多多瞭解瞭解,小輩們的感情越好,他們當長輩的自然是越願意看到。
所以,太后拘着慕容瑜,不讓慕容瑜搗蛋,並且跟慕容瑜說,要是慕容瑜敢打擾索清秋跟慕容焰“造人”的話,她便把慕容瑜嫁出去。
如此一來,慕容瑜纔打消了直接殺到焰王府,把索清秋帶回皇宮,繼續商量逃亡大計的想法。
離開焰王府好久,說句實在話,索清秋還挺想念的。於是在暮春的侍候之下,跟慕容焰老老實實地待在了家裡。
原本,在圍場發生的事情,都是讓人難受的,不過,回到了焰王府之後,倒是有件讓人心情愉悅的事情。
之前鬧了年倩倩和餘錦雲的事情,索清秋把那些還算安分的小妾都安排到了深院裡頭養着。
這次回來,管事的告訴索清秋,有不少小妾,都被孃家給帶走了。因爲之前索清秋可是留下話的,如果那些小妾願意離開,焰王府願意把賣身契還給她們,而且奉上白銀一千兩,也好過個小日子。
爲此,有孃家領的,管事的直接讓他們領走,自己一個人要走的,按照索清秋的意思,給了賣身契和一千兩的銀子。
原本只走了幾人,那些人是是想把黃花兒閨女領回去,另覓良婿。後來,走的人便多了,一下子,焰王府的其他女子都走了個乾淨,直到現在,整個焰王府就只剩下索清秋一人了。
對此,慕容焰和索清秋都大爲滿意。
尤其是索清秋,雖然那些女人與慕容焰沒有什麼實質性的關係。可一想到有那麼一羣女人,與自己的男人名聲掛勾,這也夠讓她不舒服的了。
夜,靜寂無聲,烏雲滿天,如玉的月亮被遮在了雲層後面,黑鴉鴉得,看着讓人覺得難受異常。
華芳盈對着紅燭剪芯,跳動的火焰把華芳盈漂亮的臉印得有些扭曲,那雙滿含怒怨的眼睛,使得華芳盈粘上了一絲死氣,看着讓人發寒。
太子又在姜晚漁那個賤女人的寢宮留宿了。
一道身影,以極快的速度,潛進皇宮裡,似泥裡的泥鰍,滑手的厲害,竟然沒有被皇宮裡巡邏的侍衛發現,進而進入了華芳盈的寢宮。
“你來了?”看到那一抹黑影,華芳盈身子抖了一下,然後便變得坦然異常,很快便接受了。華芳盈放下了手中的剪刀,看着那個黑衣人。
各位親,月底了,有票的別藏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