擡眼瞧着眼前玲瓏身段的婢女,他冷笑,這些婢女,瞧着各個都是俯首帖耳的,其實,哪個奴才心底沒有存了幾番心思?當年,自己落魄了,身邊親近的婢女全部被殺了,後來過來服侍自己的婢女,哪個不是端着面孔,對自己這個君王極盡羞辱之事。想到被宮婢羞辱的日子,太子的心又一次被仇恨佔據了。
將其中的一個婢女拉近了懷裡,太子倒了滿滿的一杯酒,然後朝着那個婢女灌了下去,那個婢女哪裡喝過烈酒,當即連連咳嗽。太子揪着她的髮髻,逼着她揚起臉,然後就將一整壺的酒倒入她的櫻桃小嘴,那個婢女拼命掙扎,身旁的另個婢女也瑟瑟發抖,卻不敢趁機溜走。
太子見那個婢女一副垂死掙扎的模樣,嘴角的笑意逐漸加深了,當年,他也是這麼死死的掙扎,可他只能無力看着那一滴滴毒酒倒進自己的嘴裡,然後身邊的那些太監冷漠看着自己在牀上死去。牽機,毒死了母妃,鶴頂紅,卻了結了自己苟延殘喘的一世。可誰能想得到,那個被毒殺的君王,會在死後還魂來過,這是老天爺給了自己機會,一個重新執掌江山的機會。
團。幻裁,團裁。放下酒壺,那個婢女連連咳嗽,一張俏臉在咳嗽之後,顯得嬌紅欲滴,太子撫上了她的臉頰,嘴角帶着一抹笑,道:“怎麼了?不過是一壺酒罷了,這麼經不起麼?”
婢女知道這是貴客,心底生出了一絲埋怨,可嘴裡卻甜甜一笑道:“奴婢未曾喝過這樣好的東西,有點受不住了。”
這個時候,太子身邊站着的婢女趕緊上前去扶那個婢女,然後又恭敬了給太子添了一杯酒,軟軟的道:“公子請用。”
太子望向了酒杯,小小的酒杯裡映出一張漂亮的麗容,太子忍不住想起了徐嬤嬤嘴裡的蘇絳脣。此女有智謀,精權術,若是在太子身邊伴駕,必定能給太子幾分助力。
助力?太子輕笑,這年頭的女子,一個比一個有心計,這樣的女子,若是陪在自己的身邊,難保不算計自己?可是魏麗娟這樣的人,難道就好麼?就像當年那樣,自己信了她,她卻錯信了他人,纔會一子錯,滿盤皆錯。
閉上眼眸,太子不再想魏麗娟,雙掌撫上眼前玲瓏有致的軀體,他想起了今朝有酒今朝醉這句話。大掌毫不留情撕下裹着婢女身上的輕紗,太子將其中一個婢女壓上了榻,趁着那個婢女還懵懵懂懂之時,他毫不猶豫就刺入了她的身體,撕裂了她。那個婢女慘叫一聲,嚇得另個婢女跪在地上,半天不敢有動靜。
太子懶得去理跪着婢女,只是盡情在躺在自己底下的婢女身上馳騁着,對他來說,這些賤婢,根本不需要任何感情和ai撫,對她們來說,自己的寵幸是一種榮耀,除此之外,她們對自己何嘗有半絲真正的感情。
太子完全沒有想到的是,這一幕恰恰落入了魏麗娟的眼裡。
原來魏麗娟今日得了哥哥畫的羅裙,就想着穿着給太子看,誰曾想,半日功夫都沒有見到太子,後來隱約聽到婢女說太子回來了,就趁着其他人不注意的時候,偷偷溜到這邊,尋機在太子跟前露一下臉,當然,她不知道眼前的公子是太子,只是想着,要是能在他心底留下一絲印象,興許這親事就有指望。雖然她曾經想過入宮做良娣,可遇到眼前的男子之後,她覺得做不做良娣,都不是要緊的。和自己喜歡的人長相廝守纔是最要緊的。再加上父親一副恭敬的模樣,她相信,眼前的男子,身份不一般,越發打定主意,想要給他留個極好的印象。
偏偏就在她費盡心思的時候,她看到生平以來最難堪的一幕。失魂落魄的她,踉踉蹌蹌回到屋子裡,見到繡架上還擺着一副自己繡的並蒂蓮,想着前幾日,自己繡並蒂蓮的那份心思,魏麗娟拿起剪刀,拼命狂剪。
什麼並蒂蓮,什麼鴛鴦,通通都是騙人,騙人的。淚水順着她的視線往下流,第一次,她嚐到了絕望的滋味,原來這世間的男子都是如此,都是見色忘義,都是貪戀美色,就連他這樣的溫文爾雅的男子也是如此——
趙婉婉聽到宋子俊中舉的消息之後,暗暗咬了牙,如今他中了舉,是否記得當初的誓言?還是說聽從母命,求娶蘇絳脣?
想到這裡,她就沒有了心思看書,走到銅鏡前面,細細看自己的臉,這張臉是如此的精緻,如此的美麗,假以時日,想必會長的更加美豔幾分吧。想到這裡,趙婉婉的指甲深深嵌進手心裡,若不是攤上這樣的一個老太婆,以她趙婉婉的本事,想嫁給好人家,還有什麼難?如今最大的問題,就是有蘇絳脣這樣的攔路虎攔着,怎麼樣才能除去這個攔路虎?
就在趙婉婉沉思的時(.?)